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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瑛从怀中把那瓶金疮药拿了出来,因为谢书的看重程度,所以夏景瑛将它贴身放着。
谢书拿过一旁放着的刀,直接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你疯了!”夏景瑛放下止血草,赶紧拿布条要来包扎,“本来时间就很赶了,你还发疯了给我添堵。”
谢书用右手打开金疮药的瓶塞,他拇指和中指抓着瓶身,用食指轻轻敲击瓶口,药粉轻柔且均匀地落了下来,正好落在谢书划的刀口上,伤口一接触到药粉,立刻止了血,结痂。
夏景瑛手里拿着布条,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夏景瑛丢掉布条,抓住谢书的手臂,凑近看了那道伤口,谢书对自己也是真下狠手,这伤口不深却很长,以往这种伤口要止血少说需要一炷香的时间,现在却只在眨眼间就结了痂。
行医这麽多年,他懂这药对于士兵来说有多麽重要。
夏景瑛这下是切真地看见了金疮药的厉害,他停下了手里的活,準备先把金疮药配出来,他拿着谢书抄出来的药方,说:“这是无字天书里的内容?”
“确实如此。”谢书说:“不知为何书内内容只有我能看得见,不过没事,我可以帮你抄出来。”
“如此便好。”
除去材料,金疮药的配药过程也十分複杂,夏景瑛花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把两罐金疮药配出来。
配药的过程很辛苦,夏景瑛把做好的成品跟谢书的那瓶比对了一下,确认完全一样后他松了口气,说道:“这东西既然如此之好,那你为何不再多拿几株止血草出来,让我多配几副药?”
“材料有限,以后会多一些的。”谢书解释。
不是他不拿,是囊中实在羞涩,以后遇到敌人的机会只会多不会少,他的金币会再涨回来的。
谢书和夏景瑛熬了整个晚上,才把所有的药品配好,平均分给常少微和沈至。
最后两包药放到两人手里的时候,谢书怕他们不懂得药的用法,特意补充了一句:“这药只对开放型的伤口有用。”
常少微和沈至都没有听过这个新鲜的词,沈至问:“何为开放型伤口?”
夏景瑛本来也不知道开放型伤口是什麽意思,但昨夜谢书跟他说过这词的意思,他用最简单的言词,跟两人说:“血能流出来的就叫做开放型伤口,血流不出来的用这个药是无效的。”
“懂了。”常少微问:“这是你在船上让我帮你上药的那种金疮药吗?”
“嗯,材料珍贵,请九皇子和沈将军省些使用。”谢书说。
等往后杀敌多了,他财大气粗了,这药就可以随意使用了。
路人村民变为将军攻vs军医受(27)
出发的时间到了,三队将领骑着马领在前头,谢书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倍感新鲜。
虽然因为高级盔甲来不及定制,以致于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普通的兵服,但他的心情还是非常激昂。
军队最重要就是军旗,由于他们军是从定北军分出来的,所以军旗跟定北军一样,是耀眼的红旗。
常少微身后的号角声响起,三队出发。
谢书骑着马领队,因为马匹数量有限,所以只有前头的几位将领和夏景瑛骑着马,后面的士兵全都步行前进。
考虑到行军强度,谢书骑着风驰速度均衡,步行的士兵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速度正合适。
定北军里的士兵都是丽镇或者益城附近的原住民,没人走过这条西下的道路,谢书只能看常少微给的地图,也不知道常少微这份手绘的地图是何年的地图,刚走出没多远就已经对不上路了。
“我看看。”夏景瑛拿过谢书手里的地图。
这份地图画得很粗糙,上面只能看见几个大城池的位置,其他地点皆无,只能靠他们自个儿摩挲。
夏景瑛也无能为力,他把地图重新交还到谢书的手中:“走一步算一步吧。”
地图对不上也没事,谢书可以在这个地图的基础上把他走过的这条路加到地图上,毕竟他有一台高智能纯自动名为520的“行车记录仪”。
谢书带队走了三天,一路上荒无人烟,别说人了,连飞鸟都看不见几只,谢书这才理解常少微说的话,这地儿确实偏远。
一座大山挡在他们的队列前方,这山一眼望不到边际。
“这山应该是纯山吧。”谢书看着地图,地图上这块儿确实标了山,并且有且只有一座山,那就是纯山。
夏景瑛跟着看了眼地图,道:“应该是的。”
纯山的高度不高,但宽度很宽,从旁边绕过去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他们的时间紧迫,谢书当即决定直接越山而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