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的起点是英格兰的多佛尔港,理查德和玛格丽特在黎明时分登上了前往法国的商船。然而,好景不长,刚出海不久,他们便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狂风卷起巨浪,船只在风浪中剧烈颠簸,仿佛随时可能被大海吞噬。
“玛格丽特!”理查德穿越暴风而来,他身上的大衣被翻上来的海水尽数浸湿,“快回房间里去吧!船员说这场风暴至少要到明天才会结束。”
“这不是普通的风暴!这是女巫的风暴!”
一个船员经过两人时战战兢兢的说道,他双手合十,不停的祈祷。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女巫能召唤的了这么大的风暴!”理查德一把揪起船员的脖子,抽出佩剑抵在船员的脖子上,“滚去扬起你的帆!”
玛格丽特冷眼看着,她很意外的没有在晃动不止的船舱里呕吐,尽管她在陆地上几乎不得不全程骑马。旷阔的大海由无数条河流汇聚而成,她被河流女神托举着,在海面上屹立不倒。
“这些人真该死。”理查德一脚踹翻了吓得屁滚尿流的船员,骂骂咧咧的说道。
“冷静一点,理查德。”玛格丽特耸了耸肩,“我们还有的路要赶呢。”
“天上的乌云密布,我们根本看不见前路。”理查德脱下厚重的外套,淅淅沥沥的海水滴落在船舱内,“我们现在连加莱都赶不到。恐怕我们的船队会被暴风吹散的。”
“不会的。”玛格丽特微微一笑,走到船舱前,手里抚摸着胸前若影若现的吊坠,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把这个吊坠挂在胸前了。以前她和伊丽莎白常常挂着,念叨着那些枉死的亲人。可在得到那一颗珍珠之后,她便将这个吊坠尘封在了妆匣里,直到她领命前往勃艮第。
海面上的风暴不是她的劫难,而是对她回归的咏叹调。
“我敬爱的河流之母,梅露希娜女神。我将他们献祭,以求万事顺遂。”
玛格丽特抚摸着银制的链子,默默的祈祷。海浪在窗外歌唱,暴风为它伴奏,乌云为它梳妆。
玛格丽特说的没错。暴风雨很快就停了下来,船员们离开了乌云的侵扰,意外的发现加莱就在眼前。
“天神保佑!”
船员们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们纷纷跪倒在地,虔诚的亲吻的着甲板。不顾腥咸的海水已经将甲板的地面全部泡的乌黑。
“一点点神迹就能让他们顶礼膜拜。”玛格丽特站在屋内,悄声的对着一边的布里奇特说道,“可他们却永不会承认神迹降临在女人的身上。你说矛不矛盾?”
“天神是男人,上帝也是男人。”布里奇特漠然的说道,“男人为了统治女人,总能找得到会有各种各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