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海哈哈大笑:
“亲爱的老婆,是不是你也对他,心里很是佩服了?”
“胡说。”
“我天天出差不在家,你几十岁的人,孩子也那么大,要自觉自爱。”
“放你娘的狗屁,你出门,才要小心听话呢。”
忽然间,老公或是戳到自己哪条神经。杏子的脸,一时红得像火样。
孙大海却是不注意女人情绪的变化:
“什么厂长不厂长,他名头变了,性质是不会变的。做人家奴才的人,再讲什么好的,还个奴才。”
“胡说八道。人家厂长,就是厂长。堂堂正正,在管那么多人。怎么你嘴里,变成了奴才。厂长是奴才了,那打工人,算个什么?”
“人再多,也不是他的。”
“做主子的,还是管理区。他也是厂长,在东莞,难道只有你男人孙大海,才算得上,自己是个老板了。”
“那我就是。”
“自封的,算得数吗?”
“我有营业执照,有公司,有业务,怎么不是老板?你文盲了?”
“就算你是吧。得要荷包装的,有人民币了,我才承认,你是的。”
“当然才刚开始,规模是小点。要是照到眼前这样,好好发展下去,要是没有人,来打我的什么秋风,捣什么蛋,以后你孙大海,一定会是个大老板。”
“还不能有什么天灾人祸。你的事,是要靠到天,才有碗饭吃的。”
“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农业,就是要看天的。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等着,那人民币啊,像大雪一样从天上,漫山遍野的,落到我们家里。你就安心当个大老板的大太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