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酒店的人,哪里会有什么好东西。”
“是的。我看正经事情不做,弄了那么多的小姐在里头,听讲,还有好多鸭子呢。搞得东莞乌烟瘴气,早就晓得,这个人匪里匪气,会出大事的。”
一时流言蜚语,哪里都是。听得麦妙娟耳朵发麻,脑壳全晕了。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不过在心里这才发现,男人当时死活不肯多做事情,有多么聪明啊。
麦救济倒是与众人的说法不同:
“这家伙,是个人物。你看他,在铮亮的铐子面前,还把那口狗肉,轻轻松松给咽了下去。”
“你光是看到人家那坨狗肉?还有那一杯酒,可是满满的杯,一滴都没拉下呢。这手功夫,要是我们碰到了,有哪个人,能够做得到?”
“人家那张脸,沉静自若,毫不慌张。以前呐,肯定是一条,见过大世面的汉子。”
“看不出来,我们大东莞,藏龙卧虎,有人才。”
马万里看着蔚蓝色的天穹,灿烂阳光泻在他老脸上。
他高兴得像是个孩子。
一些神态各异的人站在大红树下。看到这老家伙,竟然有那么清澈如水的眼神,暗暗称奇,且是安安静静的。
这么多年来,人们忙得很少有人在大白天来到大红树下。那些要来想来的人,都在那漆黑的晚上。当然一些来拍拖的青年。
大红树在不知不觉中,在外地青年人气的呵护下,枝繁叶茂了起来。
那一条条从枝头上延伸出来的生命之根,又一齐刷刷伸去了地下。
一年复一年扩散开来,如似一个巨大的篷盖,形成了一木成林的天下奇观。
毛发稀白的马万里,就活泼在这洋溢青春靓丽大红树当中。
洒脱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不停地走来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