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靖是个喜欢热闹的,就站在门口,嗑着松子,看他们父子俩到底要唱什么戏。
魏忠忍不住了,“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呢?”
“虽然说我们吃了不少败仗,蜀中丢了不少城池,可是大伙还都在,军心也在,胜负难料。再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家都打了这么多年仗了,有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呢?”
“有事就说事,要骂人就开骂便是了。这般来了也不说话,就阴沉着个脸,算什么事情呢?”
“我们在这边浴血奋战,拼命杀敌,那都是拿性命在拼的。总不能事情也不说,就拿冷脸对人吧。”
陆长生试探着问道,“邓叔,可是我这边做错了什么事情?”
“还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邓骁深吸一口气,侧头看了桌子另外一边的邓天麒,便说道,“我本来要一个人过来,你偏偏要跟着过来,既然过来了,你就说啊,你倒是开口啊。”
“你在路上不是挺能说的吗?”
看来,父子俩在路上已经吵过架了,火气一直留到现在。
邓道,“我还不是怕你老胳膊老腿了,在半路被人偷袭啊。”
“先前那雷错就差点杀进皇宫了,如果不是我拼死拦住,如果不是长生和虚靖及时赶过来,恐怕宫里的人都有危险。”
“我说你这把年纪了,不要动不动就生气,一生气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出来,让人白担心。”
“也是我娘和姐姐不在这边,没人管得住你,否则的话……”
邓骁顿时大怒,“我还怕他们偷袭?”
“这些北莽贼子,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我这辈子,杀得最多的就是这些北莽贼子。我和你说,你不要看我走得慢,我这身功夫还在,老当益壮,老而弥坚。只要闻老贼不用金鞭,不用天眼,嗯,也不要骑那黑玩意,我就能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