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仗打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没有多少战术可言了,就是殊死一搏。
下面传来脚步声,陆长生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穿着泛黄长衫人,提着酒壶走了过来。
路上荆棘很多,将他的长衫给扯破了。
来人自然是孔瑾。
陆长生一刀挥下,一道刀罡之气划过,将石头下方的荆棘丛给斩断,露出一条小道来。
孔瑾吓了一跳,双手捧着酒坛差点跌坐在地上。
“长生,你帮我砍条路出来也好歹告知我一声。这突然一刀,我还以为被北莽人偷袭了,吓得我要喊救命了。”
陆长生收刀,放在膝盖上,“秀才,你都吓成这样了,酒坛还抱得紧紧的。这酒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啊。”
孔瑾苦着脸抱着酒坛走了上来,“长生,你这些天埋头作战,可不知道后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蜀中被闻太师给攻克了,我们大邑也没有保住。幸好所有人都提起那撤离了,大部分人去了恩施,还有一部分人去临安方向,才让北莽只占了一个空城。”
“可惜的是,我们做了这么久的防御,大邑、达州的苦心经营,被北莽这一仗,尽数给毁了,一些来不及撤走的百姓被屠戮。”
陆长生眼眸中有愤怒的火花在燃烧,“终究,血债是要血偿的。北莽从我们这里得到的,日后都要十倍、百倍地归还回来。”
“只要大部分人撤离了,粮食撤走了,一切还有机会的。”
孔瑾点点头,“是啊,失地存人,人地皆存,失人存地,人地皆失出处。”
“蜀国的大部分百姓和家产都转移了,我们在大邑、达州的人员、财物也都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保住了有生力量。”
“只是可惜的是,百战堂的那些基酒来不及搬运走,在半路被北莽兵马追上了,百战堂为了不让基酒落入敌人手中,等北莽士兵包围上来的时候,点了一把火,让基酒与他们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