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一只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摔碗的士兵扶着桌子站起来,愤怒至极道:
“朝廷用我们的时候,我们是浴血奋战的将士,是朝廷的肱骨。
为朝廷征战四方受了伤就是废人,得不到半点抚恤不说,还遭人唾弃。
于知府如此行事作风,让我们这些镇守边疆的将士寒了心,遇到战事,谁还愿意替朝廷卖命,替皇上分忧?”
“对……”
众人激动不已,纷纷站了起来,有些人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动地想就地解决这个自私自利的知府。
童子皓抬手压了压,让所有人坐下,于知府不能在这里出事儿。
他是朝廷命官,随州发生百姓暴乱,于知府的项上人头早已保不住了。
若是,于知府在这里被将士们弄死,后果就完全颠倒了。
他们随州将士征战沙场,为这样的人触犯朝廷律例,委实太不值当了。
可以说,童子皓在随州将士的心目中地位非比寻常。
他一个简单的动作,众将士齐刷刷坐回了原位。
于知府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不应该自己一个人来这个地方的。
不,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太子殿下假传圣旨,让随州守备军攻打允洲。
于知府飞快地思考着,慢慢地一步步倒退着远离了童子皓和众将士。
不,自己苦心经营多年,才从县令的位置爬到从四品的知府,自己不能死,更不能连累家人。
思及此,于大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跨上来时的马匹返回随州召集人马,准备上京告御状。
众人看着于大人离去的方向,皆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