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那怎么办?就不管依白了?
杜父嘴里哼着,似乎在纠结,就是不说话。
杜母:还是打个电话去道个歉吧,都过去这么多年的事了,别因为你们那一点陈年旧事,让依白受人家忽视。
杜父还是拉不下来脸到处去问蒋岳州的联系方式,更别说道歉了。
杜父不耐烦的大手一挥:蒋岳州应该对依白还是有印象的,名字还是他们帮忙取的呢,依白周岁的时候他还给送了一个银镯子,是所有老同学里最贵重的了,说明他喜欢孩子,尤其是我们家依白,他跟我有矛盾,不至于跟一个孩子撒气。
杜父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难不成还要跟孩子计较,那他就丢了分,到时候在我们这些老同学里抬不起头来,那样就不是我跟他道歉了,是他要向我道歉。
杜母也觉得有道理,蒋岳州是个成年人,不应该对孩子置气,看到了依白可能当年的恩怨也就消了。
南海所里。
蒋岳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蒋老师,你不会是感冒了吧?你离我们明教授远一点。
可是下午不是还有电视台要来采访蒋老师吗?
不是采访,好像是综艺。
都差不多,蒋老师你行不行啊,别上了电视一直打喷嚏,连句话都说不清楚,破坏我们南海所的形象,说我们所里的人拿不出手。
蒋岳州:我就是鼻子不舒服,就不能是有人在念叨我,一定要是我感冒了?
看到这一群损友,他就头疼。
一天不损他就难受吗,而且还是在他最尊敬的老师面前。
像你这么注意形象的人,很有可能是看到明教授在,不想错过他讲课,故意强撑着呢,我说你离远一点,别真的把感冒传染给明教授了。
被他们称作明教授的人,正蹲在地上,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
蒋岳州马上说:老师真的我没事,身体好的很,您继续讲,这具幼鲸的尸体怎么了。
明教授抬头看他:还是去吃一包药吧,现在一冷一热,空调房里也容易感冒。
好的老师。蒋岳州马上答道,回自己的办公室冲了杯感冒灵。
再回去的时候,地上幼鲸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
这是他们所例行出海救助遇到的,遇到的时候幼鲸就已经死了,所以拿回来看看能不能做成标本。
明教授也把自己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摘了,洗了手在记录数据。
蒋岳州走过去:老师,您应该听他们说了,有节目组要来采访。
明教授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蒋岳州:领导让我去讲解,给他们做科普,提起观众的兴趣,让他们了解海洋,了解我们的工作,跟您比起来,我哪儿有您讲解的好啊。要不是您出海救助了,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这种事哪轮得上我,既然您回来了,我看还是您去吧。
明教授写完数据签上自己的名字,把记录本交到蒋岳州手上。
你讲解的挺好的,要有自信心。
说完他就准备要走。
突然听到旁边的年轻女研究生在议论。
等会儿是不是就能看到景夜?我终于能看到我儿子了?
那不孝子有什么可看的,还是我家明浮闺女可爱,我中午吃饭的时候看闺女冲浪的cut了,好帅啊,我假期也要去学冲浪。
蒋岳州看到自己老师站着不动了,以为他有什么事,好奇的走过去问:老师,怎么了?
明博均脸色一凝,问道:等会儿要来的是谁?
第53章
下午的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杜依白的情绪状态大不一样了。
她在装姐妹情深的时也自然了不少,至少笑容是发自真心的,不再做作的强颜欢笑。
景夜看不惯她装模作样的样子, 把自己妹妹紧紧的抓在身边, 不让杜依白靠近明浮。
这样虽然是能预防杜依白靠近, 但是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景夜的手搭在她脖子上, 拿她的肩膀当胳膊支架了,又沉又热, 还阻碍了她活动。
明浮看了景夜好几眼,还以为他自己能发现到, 能主动放开她。
结果景夜注意是注意到了, 就是注意的点有些不对。
他很得意的扬眉,问道:怎么了,哥哥这个角度很帅是不是?让你忍不住欣赏哥哥的盛世美貌。
明浮漠然的回道:不是, 我在疑惑你的末梢神经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这么久不去看医生。
景夜愣了一下:你在讲什么东西?
徐威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说:你不热,妹妹嫌弃你热。
景夜当然也知道热啊,但他那不是为了他可爱的妹妹吗, 免得被人骚扰,他都一直忍着没吭声, 他妹妹反倒是先嫌弃他。
明浮也已经开始伸手指推他胳膊了,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景夜哼了声, 把胳膊从她肩上拿下来了。
景夜以为, 明浮浪费他的一番心意, 好歹有点内疚吧。
而明浮呢, 则第一时间和他保持了距离, 并拿出湿纸巾开始擦脖子上的汗。
湿纸巾的提供者就是旁边的徐威行,还拿着没用过的湿纸巾,在问她要不要再擦一遍,再擦一遍会比较干净。
结果明浮还真接了,准备再擦一遍。
景夜气得火冒三丈,他怎么就不干净了,蹭了点汗上去还要擦两三遍?
看着他们站在一起,比跟自己站在一起还和谐,更像一对兄妹。
景夜酸溜溜的说:这么嫌弃我,你干脆别当我妹妹了,你给徐威行当妹妹去吧。
【团霸你不是吧,这种醋也要吃?】
【景儿子你好像小学鸡啊,这么幼稚的话都能说出口,妹妹真要答应了,我看你哭不哭】
【徐威行:白捡一个妹妹,这波不亏】
【快!弟弟快答应他,我要看他气成河豚】
徐威行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郑重的回绝道:还是不了吧。
捡漏王者池丞马上举手自荐:弟弟不行,我可以啊。
景夜沉默了一会儿。
你不可以。
池丞:我怎么不可以了,为什么弟弟可以,我就不可以?
虽然在这一点上徐威行很识时务,不像池丞一样顺着杆子爬,但景夜还是瞪了他一眼。
接着又瞪着池丞:他也不可以,你们俩谁都不可以。
池丞:你这个人说话不算话,好没劲。
明浮无奈地耸了一下肩:我还以为我能有机会把你换掉呢,换一个能干又好看的哥哥。
景夜:!
他是开玩笑的,明浮不会是认真的吧,真想把他这哥哥换了?
不是,你说真的假的?
明浮又不回话了,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倒是把景夜气得不轻:想得美我告诉你,你还想换哥,要不然你把爸妈也换了,我让老明同志打断你的腿。
明浮先看了看他的腿: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的腿吧。
其他嘉宾们听到他们说话都笑了。
你们兄妹也太逗了吧。
景夜当心你的腿哦,是你先让妹妹换哥哥的。
他们一路上一边聊天一边移动,期间还换乘了观光旅游巴士。
不知不觉间慢慢靠近了他们下午的目的地。
明浮和景夜看到了眼熟的路牌,以及越来越熟悉的公路,互相吃惊的看了一眼。
耳边还有池丞在说话:要是我们队长他爸在的话,当场抽出七匹狼,啪啪啪给景夜来五六七八下,只见我们队长疼得在地上打滚,哭得那叫一个鬼哭狼嚎惊天动地。
而景夜也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突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