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汤圆之后,傅明琛依旧停留在客厅沙发上一步未挪。
许景言收拾完碗筷,出来就看见傅明琛还坐在沙发上出神,他好心提醒:“傅总,还不走吗?”
傅明琛回过神,瞥了一眼许景言,淡声道:“字。”
许景言一噎。
怎么还惦记着呢?
行吧行吧,答应别人的事要做到。
他点着头,起身朝书案走去,一只手挥了挥,示意傅明琛跟上来。
傅明琛跟着他站在书案前,看着许景言在案前写下的年月日,好奇地指着问:“这是什么?”
许景言心里暗暗吐槽,他以前还从来没发现傅明琛是个好奇宝宝,问题居然这么多。
“没什么,随便练笔。”他收起那张纸,拿了一张最贵的宣纸出来。
“想好要写什么了吗,傅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认真点头道:“帮我写个精忠报国,我想裱起来挂在办公室里。”
许景言拿着毛笔的手一顿,黑着脸看傅明琛,挤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
“好。”很有气势。
许景言保持着自己作为演员的职业操守,没在傅明琛面前笑出声来,写好之后,傅明琛凑上去看了几眼,默默地为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狠掐自己大腿一把。
今天要是真笑出声来,他的演艺生涯就算是走到头了。
他发现这个男人有两幅面孔,一到和工作有关的事上,就是威震四方、雄赳赳气昂昂的金毛大狮王,但私底下却只是一只哈士奇,满脑袋的小问号问个不停,又蠢又呆的。
傅明琛看着许景言手上的毛笔,心里升起了一丝莫名的冲动。
许景言看见傅明琛一直在盯着那摞宣纸,以为是他想自己写字,于是将自己的毛笔递到他手边。
傅明琛一愣,呆滞地接过毛笔。
许景言腾出了一块儿空地方,亲手给傅明琛铺了一张宣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站在原地半天不下笔,许景言好奇道:“傅总是想不到要写什么吗?”
傅明琛摇摇头。
“我不会写毛笔字。”
许景言身形一僵。
啊这,他……给老板挖坑了……
为老板逝去的面子默哀。
短暂思索三秒之后,许景言决定亲自教学。
他绝对不能让顶头王八蛋的面子挂不住,以免日后遭到资本家的无情报复。
许景言果断握住了傅明琛的手,道:“那我来教您。”
傅明琛看着覆在他手背上那双柔软白嫩、修长纤细的手,眸中忽然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感情。
许景言努力地推了半天都推不动傅明琛钢铁一样的手,只能欲哭无泪,弱弱地说道:“傅总,你能稍微松点儿力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的尽力了,真的挪不动QAQ
傅明琛点点头,看着宣纸上渲染出的笔墨,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他想起昨夜的时候,许景言那好听的喘息声,也像是眼前的墨汁一样,一点点绽放在他的耳旁,激起层层的涟漪,最后掀起惊涛骇浪。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很想将身旁的人抱起来放在书案上,然后狠狠压住他。
许景言的脖子上还留存着昨日亲昵过的证据,他想起他如脂玉般的肌肤,只是轻轻的触碰,就会留下淡粉色的痕迹,想起他眼角的一抹红,比冬日的血梅还要旖旎,想起他柔软的唇舌,诱人的表情……
许景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王八蛋,我在这儿教了半天嗓子都干了,合着你他妈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傅明琛回过神来,看见许景言握住他的手,在纸上写了一个诚信的信字。
他道:“这幅字也能给我吗?”
许景言点头。
王八蛋,随你。
字晾干之后,许景言将两张纸一并收起来放进古檀盒子里交给了傅明琛,他道:“傅总,慢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傅明琛站在原地,一手拿着西装外套,一手拿着木盒子,丝毫没有要走的意味。
他的车还丢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他是跟着许景言一路走了半个小时走回来的。
今天是元宵节,万家团圆的时刻他又不好去打扰司机和助理。
傅明琛嘀咕道:“车在地下车库里,没开。”
许景言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已经是万马奔腾了。
这桥段,难道就是传说中男女主角在一起的前兆吗?
不,没那么复杂。
昨天他们在一起睡了一觉,今天早上都能穿上裤子不认人,能发生什么事儿啊。
看傅明琛这样子,今天估计是不想走了,正好他也懒得开车去送,许景言转身从自己卧室里拿出一件买错的大号睡袍放在沙发上,指着斜对角的那个房间道:“那傅总今夜就留下吧,明天一起去上班,那边是客房。”
傅明琛眼神明显一亮,拿着睡袍飞速去了客房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夜,两人都过得极其梦幻,原本以为他们总是要发生点儿什么,没想到傅明琛只是和他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晚会,看完之后两人一起将那一大袋零食拆开,边吃边斗地主,斗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各自回了房间睡觉。
次日醒来的时候,傅明琛已经离开了,还顺便帮他打扫了一遍客房。
许景言端着一杯牛奶站在窗台前,脑海里还是昨日他们一起玩得不亦乐乎的场景。
说来也奇怪,明明傅明琛是他的顶头上司,可他和傅明琛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尴尬与压迫。
他见过太多像傅明琛这样,把对自己的觊觎写在眼神中的人,但傅明琛又与他们都不同,他很会隐忍克制,即使是昨天他们紧挨在一起,傅明琛也没有起丝毫的歹心。
另一边,傅明琛看着办公室座椅上方挂着的四个大字,心里隐隐约约有了几分别样的感情。
娱乐圈各型各色的俊男俊美数不胜数,但唯独没有一个是像许景言这样金玉其外,内敛其中的。
他想起从前年会上见到的许景言,总是挂着一副奉承别人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他那副雷打不动的笑脸之下,何尝不是隐藏着几分疲惫不堪呢?
这种奇妙的感觉一点点涌上他的心头,一想到表面上他所认识的许景言和私下里居然反差这么大,他的内心就不由得有几分悸动。
如果许景言只对着他笑,只把自己温柔的那一面展示给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里忽然萌生了要追求许景言的想法。
龙虎山正月里最是繁忙,许景言去得不巧,被师弟们拉着在山上忙前忙后,他那短暂的假期,光是在山上做法事就已经耗费了一半的时间。
傅明琛很讲信用,直接暂停了他的全部行程,转告了公司,放他一个半月大假让他出去游山玩水。
上次的直播事件之后,不少人慕名前来龙虎山游玩,许景言被派去当导游,负责给来参观的游客们讲解道教的礼仪习俗,没当几天就被投诉了。
理由是:来看许景言的人太多了,她挤不进去,看不到许景言的脸,觉得自己白来了一趟。
许景言只能无奈地笑一笑。
看来道教文化的传播依旧任重而道远。
这天许景言在微博上发了张图片,是自己和道观的合照,底下的评论众说纷纭,有关心许景言为什么这个月没行程的,有八卦他和傅明琛爱恨情仇的,有找他让他帮忙看卦看手相的,还有数十年如一日坚持在他每条微博下骂他的。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劲爆的是,傅明琛转发了那条微博。
这一举动,无异于是坐实了他们俩之间的确有点儿关系,而且关系还不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在江西给人算命的许景言毫不在意。
无所谓,公司已经明确解释过了,这是在炒作,让他不用太放在心上。
“师兄,你那边画好了吗?”小师弟李朝阳手里拿着一个快递盒,屁颠屁颠跑到许景言面前。
许景言手持朱砂笔,正在全神贯注绘制玄天上帝符,忽然被师弟这么叫了一声,他手一颤,画歪了一点点。
李朝阳讪讪挪开了一步,蹲在地上抱住了头。
跪求师兄不杀之恩。
许景言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莽撞的师弟,笑着叹了口气:“起来吧,这么着急有什么事?”
李朝阳起身将快递盒递给许景言:“师兄,你的快递。”
“我没买东西啊。”许景言疑惑着接过快递盒,看了一眼收件人的名字和号码,确实是他的。
他又看了一眼寄件人的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浙江寄过来的快递。
他在浙江无亲无故,难不成是经纪人寄过来的剧本?
许景言一边想着,一边动手将快递拆开,李朝阳在旁边一脸八卦道:“师兄,是不是你女朋友寄来的礼物?”
“别瞎说。”许景言拍了李朝阳一巴掌,从一堆拉菲草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他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枚银素戒。
李朝阳:“师兄,你确定你没谈恋爱吗?人家都把戒指给你寄过来了。”
许景言一头雾水。
他见过无中生友,但还是头一次见无中生女朋友的。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在浙江,很有可能就是快递的主人。
想到这儿,许景言接起电话:“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到快递了吗?”
“傅总?”许景言一惊。
怎么会是傅明琛?
电话那头的傅明琛听起来心情还不错,问他道:“快递拆了吗?”
许景言“嗯”了一声,随后语气里有几分怀疑道:“是一枚戒指,傅总,你是不是寄错了?”
傅明琛顿了一下才开口:“没有寄错。”
许景言:“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明琛迟迟未开口,半晌,就在许景言要挂电话的时候,傅明琛道:“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我想把这枚戒指送给他,你能帮我给这枚戒指开个光吗?”
许景言听见这话微微一笑:“没想到傅总这么在意心上人啊。”
傅明琛又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以为他害羞,心里暗笑他原来是个纯情大男孩,嘴上愉快答应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请傅总放心。”
“谢谢。”傅明琛道完谢之后火速挂断了电话,一旁的李朝阳拿起那枚戒指八卦道:“啧啧啧,师兄,剑谱第一章,斩断心上人,看来你此生注定不能再提剑杀四方了。
“师兄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许景言没好气地从他手上拿回戒指,小心翼翼装进了盒子里。
“别瞎说!师父在哪儿?”
“呦呦呦,被我说中喽!”李朝阳噘着嘴,语气欠打道:“师父在直播呢,可没空给你详解红尘情缘。”
许景言扭着李晓阳的耳朵,直接将他丢出了道观。
欠打小屁孩。
这几日,从浙江寄过来的快递源源不断,无一例外全都是傅明琛寄过来的,说要让许景言帮他开光。
许景言黑着脸在道观中算黄道吉日,忍不住想立刻就回浙江给傅明琛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mua的,不愧是地表最强资本家,放假也要逮着他薅。
最过分的还不止如此,某个王八蛋每天晚上八点钟准时给他打电话向他咨询情感问题,今天问买什么才能让对象开心,明天问什么时候和对象表白最合适。
许景言秉持着断卦四字真言:瞎几.把断,凡是资本家问这类问题,他果断拿出珍藏多年的《易经》照着咸卦卦辞念。
奶奶的,他自己都还没谈过恋爱呢,哪儿来那么多经验传授给傅明琛?!
这天晚上八点,傅明琛好听的声音准时从电话里传来,让许景言不禁额头青筋爆起。
“我很喜欢那个人,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他,我该怎么办?”
许景言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手机底下压着一本《皇极经世书》,眯着眼睛耐心回答傅明琛。
“傅总,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傅明琛想了想,回道:“不到两个月。”
许景言皱着眉道:“您和他就见过几面,而且认识还不到两个月,您真的喜欢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肯定的话语从手机中传来。
“我肯定,我很喜欢他。”
“那您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她呢?”许景言气得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恋爱中的人智商都这么低吗?
“我……我觉得他很漂亮,我这样算渣吗?”
“蛤?”
许景言目瞪口呆。
烙铁,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傅明琛弱弱道:“我觉得他很好看,很可爱,所以对他有感觉了,但是后来我和他独处了一夜,我觉得他人很好,很暖心,和他相处我觉得很舒服,我这样算不算渣?”
许景言已经开始在怀疑人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你的叱咤风云呢?你打商战那副呼风唤雨的样子呢?你确定你没被鬼上身吗?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傅总,您这样当然不算渣,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那么多理由的。”许景言昧着良心开导自己的王八蛋上司:“只要您的心够真,不管最开始是因为什么爱上他的,最后都能走到一起。”
“真的吗?”
“比珍珠还真。”
许景言紧紧捏着大腿根。
不好意思,他也没谈过恋爱,不过既然傅明琛非要问,那他就自由发挥了,追不追得到,全看傅总造化。
“那能给我算个黄道吉日吗?我什么时候适合告诉他这件事?”傅明琛捏着手机,手心都有几分出汗。
长这么大头一次追别人,有点儿小紧张。
“这个嘛……”许景言沉默了三秒钟,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过会儿轻声道:“傅总,这个世界上哪儿来这么多黄道吉日?这种事只看真心,不看天意,事在人为,天道难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要是真的很喜欢他,那就大胆去爱,大胆去表白,如果不踏出这一步,就算有一万个黄道吉日,都注定会一事无成。”
电话那头的傅明琛沉默不语,半晌,他轻声叹了口气:“我倒是也想告诉他,只是觉得现在不太合适,有些突然。
“不过你说的对,迟早要踏出这一步的。”
许景言满意点点头:“这样才对嘛!”
傅明琛像是笑了笑,语气都轻柔了几分道:“这么久的假期,你准备光呆在龙虎山吗?”
“不是啊。”傅明琛看着手机上的壁纸,兴致勃勃道:“我准备去爬泰山了,下周就去。”
“哦。”傅明琛若有所思地点头,嘴角微勾,浅笑一声。
“那祝你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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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虎山浪了大半个月之后,许景言终于离开了江西,坐上了去往山东的航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好客山东,他第一站就去爬泰山。
上山之前,他买了根15块的登山杖,立下雄心壮志,决定要全程爬上去再自己走下来。
前半段路程他还信心满满,后半段直接手脚并用,连自己的偶像包袱都不要了。
到了山顶之后,他拍下了日出的照片,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坐着缆车麻溜下山了。
有网友放出了许景言手脚并用爬阶梯的视频,瞬间引来全网的嘲笑。
“救命,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高贵冷艳的大美人吗?”
“粉了许景言整整八年,头一次看见他这么狼狈,哈哈哈哈~”
“强烈建议许景言以后多发和生活有关的内容,真的太逗了!”
“请公司把账号还给许景言,他有手有脚,让他自己更微博!@锦江娱乐,滚出来接旨!”
“爬泰山就是这样,上山前有多大胆,上山后就哭多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东人来了,说句公道话,泰山顶上下来的就没有腿不抖的!确信”
许景言只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社死过,短短三天引来无数同行亲切关怀,尤其是顾嘉诚,还专门将自己蹲在山顶上思考人生的照片设成了朋友圈背景。
傅明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连着转发了好几个许景言爬山的视频,许景言心想,这个账号应该不是傅明琛本人,只是傅明琛的公司在管理。
毕竟他一个大总裁,整天日理万机,分分钟几千万上下,和他炒作,救他于水火之中也只是不希望自己这颗摇钱树夭折得这么快。
爬完泰山后休整了一个星期,他决定回去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人生路漫漫,但又短暂得可怜,转眼间他已经三十岁,但自己的前路仍然是茫茫一片。
师父从前给他算命,告诉他在三十岁的时候会遇见贵人。
他回想着自己忙碌充实的半个三十岁,看着日历上还有六个月就要到来的生日,开始思索自己的贵人究竟会是谁。
一个半月转眼就过去了,最后一天假期的时候,许景言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去了陵园。
听叔叔说,他母亲生前很喜欢红玫瑰,甚至差点儿给他取名叫许玫瑰,他对于母亲的记忆一直都很模糊,甚至可以说从未感受过母爱,所以听叔叔讲这些陈年旧事的时候,他只能附和着笑一笑,感叹两声,再将这些并不熟悉的记忆牢牢记在心底,以此来告诉自己,他是有父母的,并且他们深爱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将玫瑰花放在墓碑前,看着碑上黑白色的两张俊美面孔,都说夫妻在一起久了会有夫妻相,照片上的两个人的确有几分说不出的般配。
他靠在碑上,侧脸贴上冰冷的墓碑,企图找回一丝亲情的温暖。
半晌,他低垂着眼眸,指尖摸了摸那两张照片。
也不知道他和傅明琛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惊天奇缘,在他扫完墓出陵园的时候,居然在大门口碰到了那个男人。
许景言此刻就算是想装作没看见也已经迟了,扭头离开显得不太礼貌,但真要是再寒暄两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傅明琛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出了大门两人便分道扬镳。
晚上的时候,许景言正在计划从明天开始的工作行程,忽然听见有人按门铃。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呢?
他起身去开门,看见傅明琛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站在他家门口,眼里有几分黯然失色,像是没了家一样的落魄小狗,让人看着有几分心疼,许景言将他放了进来,进了门,傅明琛轻车熟路地坐在沙发上,他看向许景言的表情有几分谨慎,良久,他开口问道:“能陪我喝酒吗?”
许景言眉眼一弯,无奈道:“我都放你进来了,你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身去厨房拿了两个高脚杯,回来以后坐在傅明琛侧边,干净利落地打开了红酒。
“傅总今天怎么有闲心来找我喝酒?”许景言看着傅明琛一副忧愁的样子,心里开始不礼貌地猜测他今天来陵园的目的。
傅明琛没说话,将杯中的酒一口闷干净,许景言贴心地从冰箱里拿出他刚腌的萝卜条当下酒菜,说实话,他这人闲来无事就是爱听八卦,娱乐圈里各路明星的花边新闻他都了如指掌,没一个能跑得出他的手掌心。
“许景言,你今天在陵园……”
许景言道:“我来给父母扫墓。”
傅明琛双眸暗了暗,声音微哑道:“抱歉。”
许景言摆了摆手,这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傅明琛轻叹了一口气,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所以他特地请了一天假去扫墓,没想到会遇见许景言。
这么一看,他们都是同样孤独的人,永远的失去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
两人都默不作声,一杯接一杯地下肚,很快一瓶红酒就见了底,许景言又去厨房把自己珍藏许久的米酒拿出来,还搬了一箱青岛干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年人的世界多数的时候都是沉默的,所有的心事似乎只有在酒中才能得到最好的慰藉。
傅明琛喝了小半箱啤酒,眼眶微微有些红。
自从母亲离开后,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