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剧组的那天,傅明琛早早地就在他家等他。
他给了傅明琛一把钥匙,方便傅明琛进出他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肚子里的孩子是傅明琛的亲骨肉,傅明琛照顾他,就是在照顾自己的大闺女。
许景言回到家之后,直接瘫在了沙发上,肚子里的大胖闺女折腾得他腰疼,害得他只能放弃形象,保住自己咸鱼小命要紧。
距离他给傅明琛答复还有一个月,这些天拍戏的时候许景言一直在思索自己要如何跟傅明琛说明白这件事。
他自幼无父无母,所以对感情看得很淡,他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要结婚,更没有想过自己会生子。
他不知道两个人如何相处才是正确的,也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在他心里,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无所牵挂,他可以一个人自由地生活,想怎样就怎样,不必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可以随时随地去各种地方,不必考虑任何人的意见。
师父曾经在他执意要进娱乐圈时就说过,他是个栓不住的风筝,迟早会厌倦被束缚的日子,只有广袤自由的天地,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他独自生活了那么多年,还不习惯别人贸然闯入他的世界。
傅明琛将手中的合同递给许景言,许景言接过,草草看了几眼后,找了只黑色签字笔,最后一次在这熟悉的白纸黑字上画上了自己的大名。
傅明琛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样子,开口问道:“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许景言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回答:“先睡一个星期。”
傅明琛笑了笑:“那睡完一个星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知道。”
傅明琛轻声提醒他道:“下周要去产检。”
许景言闭着眼睛,微微一颔首算是回应过了。
“今天谢丘文也解约了。”
“哦?”许景言眉头轻皱,这一个月他忙得昏天暗地,连微博都没打开过,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呢。
傅明琛道:“我把他舅舅也一块儿开了,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发道歉声明。”
那天晚宴现场,他为了看许景言,专门安排了一个摄像头全程跟拍,许景言走到哪儿就跟拍到哪儿,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罢了。
视频高清,全程录像,人证物证都在,解约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把他送进去,是傅明琛在为闺女积德。
许景言点了点头。
活该的,这对舅侄儿俩平日里没少祸害别的小明星,早该被开除了。
傅明琛看着许景言那张精雕玉琢的脸,即使不加任何粉饰也让他看得心神荡漾,他发觉自己好像永远都猜不透许景言的心,直到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是个什么身份。
从小到大,他被太多人追求着,还是第一次体验了一把追别人的感觉,或许一开始,让他动心的的确是许景言这张美得逆天的脸,可是后来,许景言的人格魅力一点点展现在他面前,让他欲罢不能,无论是在片场认真工作的许景言,在家里练毛笔字的许景言,还是打太极时的许景言,给他算命的许景言,每一个都让他无比动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情有时候就是来得这么措不及防,就像他前几年根本没注意到过这个自己旗下公司的艺人,而现在,许景言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
许景言晚上醒来的时候,傅明琛正在炒菜。
以前这个时候,许景言从剧组回来已经累到要咽气了,都是傅明琛强行把他拽起来,看着他吃完饭才让他倒头睡。
现在他解约了,自由了,终于能闲下来认真看一看眼前这个男人了。
傅明琛长得很帅,五官端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总裁的缘故,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强大的气场,做饭的时候,粉色的大花围裙一系,左手颠勺,右手拿锅铲,颇有几分居家好老公的形象。
事业有成,体贴温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么就眼神不好喜欢上他了呢?
他的确是有那么几分姿色,但都是在娱乐圈包装出来的。
离开娱乐圈,他不过就是一个整日素面朝天摆烂随缘的普通人,这样的他,傅明琛也会喜欢吗?
许景言退圈的消息很快就公布了,理由是许景言因为个人原因,自愿离开娱乐圈。
有人猜测是因为傅明琛,也有人猜测许景言自己浪翻了船,被封杀雪藏了。
一时间,无数好友、仇家和粉丝都来发私信问他,而他只是淡淡地发了一条微博,宣告自己演艺生涯的终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来日方长,我们终会在人海的某个角落再次相见。
有人感慨,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但许景言已经不在乎了,从今往后,他不再是那个演员许景言,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颗微尘,飘在空中那么久,看尽了人世间浮华喧嚣,终将要回归大地,尘埃落定。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明琛还是每天乐此不疲地来照顾他,怀孕之后,他想了很多事情,比如闺女生下来之后名字该叫什么,小名又该叫什么,闺女的样子是会随他还是随傅明琛,性格又像谁?
但他总是想着想着就会嘲笑自己,明明他根本没有养这个孩子的想法,甚至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生下来。
大闺女已经在他肚子里呆了13周,有手有脚,偶尔会打个滚来宣告她的存在,许景言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认真思考这个孩子的去留。
傅明琛说过,孩子的事他不会干涉自己做出的选择,但他每次伏在自己肚子上,对着一层肚皮之隔的孩子说悄悄话时,眼里总是写满了期待与幸福。
上个周他去做孕检的时候,傅明琛专门请假陪他一起去了医院,那时他躺在病床上,一旁的傅明琛紧紧握着他的手。
当傅明琛在彩超机上看见那个小小的、像一颗枇杷一样的小家伙在他肚子里舒展四肢,皱着眉头打了个呵欠的时候,他突然握着许景言的手泣不成声。
那是激动喜悦的泪水。
一个鲜活的小生命,真实存在的小生命,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色彩。
两个月很快就到了,妊娠反应渐渐减少,许景言的心情也一天天变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从前早上八点准时响起的闹钟,也没有经纪人的夺命连环call,没有永远都走不完的红毯和酒会,只有每天清晨拉开窗帘透进来的明媚阳光,许久都没有这么清闲自在过了,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研究卦例,闲来无事还能上号给粉丝算算命。
退圈前,他的微博里清一色都是各种品牌广告、抽奖活动、电视剧路透,还有数不清的vlog,退圈之后,公司也没收回他的账号,他就每天分享分享自己写的毛笔字,拍拍家里种的花花草草,晒晒自己刚发现的养生秘籍,倒也满符合他道士的形象。
人闲长指甲,心闲长头发,他一闲下来,头发就和疯草一样乱长,他懒得去理发店剪,索性买了根皮筋扎了起来,正好蓄蓄发,以后回山上扎个丸子头,蹲在路边带个墨镜给人家看手相,别人一看他这样子就会觉得他很专业。
某天一大早,许景言久违地被电话吵醒,他有起床气,拿起手机不耐烦道:“快递放门口,谢谢。”
“考虑好要接受我的表白了吗?许景言先生。”
许景言瞬间吓醒了,眼睛都睁大了,肚子里的大闺女似乎是听到了他那便宜爹的深情告白,激动地翻了两个滚,那一丝细微地胎动被许景言敏锐地察觉到,许景言火速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开,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没好气道:“你激动什么?我还没激动呢!”
他迅速起了床,草草洗了把脸,站在阳台上思索三秒钟后,他决定现在,立刻,马上就回龙虎山。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许景言虽然咸鱼,但行动力还是很强的,半小时之后,他坐上了前往江西的飞机,连头都没有回。
三小时之后,他拖着自己寥寥无几的行李,打算在酒店住一晚上再去找师父,毕竟他还没有考虑好要怎样告诉师父自己怀孕了这件事。
十五小时后,许景言坐在锦江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里和高秘书的猫大眼瞪小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秘书贴心地拿了个毯子盖在许景言身上,扭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难怪昨天整个顶楼的气氛都那么压抑,难怪昨天总裁叫他带着十五个保镖去江西找人,难怪昨天他无缘无故被扣了五百块!!!
原来……原来是总裁夫人跑了。
可怜他不仅大半夜要在酒店楼前蹲点,还要受这被扣钱的无妄之灾!
傅明琛开完会进了办公室,高秘书瞬间一个京剧变脸,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总裁,夫人带回来了。”
傅明琛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出去吧。”
得嘞!高秘书恨不得拔腿就跑,生怕自己明天因为左脚先进门再被扣五百。
傅明琛淡淡地看了一眼许景言,从他手中温柔夺过那只蓝眼睛英短。
许景言低头看了一眼大闺女,不安地扣着指甲,欲哭无泪。
闺女啊,你爹可能想打死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明琛坐在办公椅上,单手拎着那只懵懂的猫咪,许景言幻视,感觉自己下一秒也会被这样子拎起来然后丢到垃圾桶里。
“好久不见。”傅明琛淡淡开口,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许景言不安分地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脖子一凉。
他尴尬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呵呵,二十四小时都不到呢。
“为什么不给我个答复就离开了?”傅明琛语气极为认真:“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许景言尴尬地扶着额头。
做得很好,只是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这份感情有点儿太过于真挚了,他一时还有些难以接受。
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见有人说爱他,他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你可以说出来,我不会纠缠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虽然他预想过许景言不喜欢自己的这种结果,但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感受到了深深地无力与挫败。
许景言出神地看着傅明琛桌子上的绿植,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傅明琛又道:“孩子的事是我的错,我可以补偿你,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感觉的话,那你……”
打掉那个孩子也好,留下那个孩子也好。
反正他都无权再过问了。
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以为这么多天的照顾能让许景言对他有所改观,对他有几分依赖。
如今一看,不过是他在肖想许景言的垂爱罢了。
许景言默不作声,他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那只兔子。
今年是兔年,闺女生出来,会是个很可爱的兔宝宝。
两人一时间都不说话,气氛降到了冰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闭着眼,只觉得一切从始至终都是他在主动,许景言根本没有给他任何一丝回应,他凭什么认为许景言一定要答应他的告白?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许景言咬了咬嘴唇。
半晌,他轻声开口。
“我不敬业,我很讨厌上班。”
傅明琛一怔,随即疑惑地抬起头。
许景言继续盯着绿植淡声道:“我平常很懒,不喜欢出门,只喜欢窝在家里打游戏。
我也不善良,我只是觉得做人要给自己多积德。
“我没那么漂亮,卸了妆和普通人一样,我脾气也不好,有起床气,不爱被打扰。
“我性格差,打游戏输了会骂人,我喜欢自由,偶尔喜欢出去旅游,不喜欢总是呆在一个地方。
“我还有很多很多缺点,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一个一个说给你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有几分错愕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许景言终于抬头,直视着傅明琛。
“我没有你嘴里说的那么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抛开那些光鲜亮丽的外表,我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这副空荡荡的皮囊,还是我本人,亦或者,是我肚子里你的孩子?
“傅明琛,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我觉得这种事情要十分慎重,我希望你能认真想一想,这样的我,你真的能接受吗?
“现在我和公司解约了,就是个无业游民,你真的会喜欢像我这样的废物吗?”
傅明琛放开了高秘书的英短,他起身走到许景言面前,随后缓缓地蹲下了身。
他摩挲着许景言的手,目光不自觉地看上了许景言微微凸起的小腹。
那里生活着一个可爱的小心脏,跳动着他们共同的寄托。
许景言面色平淡,他看着傅明琛拉住自己的手,眸色微暗。
“傅明琛,我不知道什么才算喜欢,也不明白怎样的程度才叫爱,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你,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只对我这样子,是不是只喜欢过我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不是一时感兴趣,过段时间玩儿腻了就会果断换掉我,我很珍惜我生命中的任何一段感情,所以,如果你只是玩玩而已,那我们没必要再说下去。
“还有,要是你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才对我好的话,那我会生下这个孩子,之后我们两清。
“我把这些话都说在前头,是因为我不想你浪费时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只能接受,爱我的人他只爱过我一个,而我也一样会真心换真心。”
话说完之后,许景言深吸了一口气。
傅明琛一愣,随即眼眶微红,他吻上了许景言的手,满眼都是说不尽的惊喜。
他是有机会的,许景言很认真的考虑过他!
“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所以我总觉得自己…可能做得不够好。”
傅明琛嘴角微勾,眼眶有几分红染,他抬起头看着许景言,目光里尽是数不清的柔情,心尖如同一只蝴蝶飞过,留下了几分暧昧的旖旎。
“说实话,我一开始对你动了心,的确是只看上了你的外表,但是我发誓,我向你告白,是因为我真心觉得你很好,而不仅仅是因为你的长相。
“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轻松,很快乐。
当我知道你怀孕的时候,我又激动又害怕,我怕你会很抵触这件事,怕你会恨我,从此以后和我一刀两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哽咽了一声,他抬头看见许景言眼眶也有些红了,于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替他擦掉了泪水。
“你很好,好到让我觉得我会配不上你,我有时候甚至在想,你见过那么多优秀的人,是不是会看不上我?
“这两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我会喜欢你,后来我才想明白,爱一个人是没有具体的原因的,如果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无论怎样,我都喜欢你。”
没有任何理由,只因为那个人是你。
许景言眼角无声滑下一滴泪。
他从小没了父母,是叔叔将他一手拉扯大的。
叔叔是全真派的道士,一生不婚不孕守在道观里,从小教给他的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耳目渲染的是“咸,感也”。
长大之后,他遇到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他看着身边一茬又一茬追求他的人,个个目光里写满了痴求,他明白,自己于那些人而言,就像是锦上添花般的存在,有了他的傍身,才会让那些人在群体当中被抬得更高。
他曾经很认真的考虑过自己的感情,但身边一个个失败的案例无一不在告诉他,娱乐圈就是个染色缸,白纸进去只能出来一团黑,哪儿有什么真感情,不过是见风使舵,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傅明琛不同,和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追求者都不一样。
他看得到他眼中炽热的喜欢,也感受得到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他害怕这种爱只是自己的假想,是自己缺失的亲情在作祟。
他很渴望有人真心爱他,却又不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爱。
他就像是一个隐士,自以为对世事无欲无求,一心守在自己的青山上,觉得人间的喜怒哀乐,红尘的金玉良缘都与他无关,可直到有一天,他在那座孤独的山上遇见一只蝴蝶。
一只温柔的蝴蝶,一只只会绕着他盘旋的蝴蝶,累了就停留在他肩头休憩,醒了就在立在他指尖展羽。
然后振翅,在他心里掀起万丈狂澜。
许景言主动伸出了手,指尖在他手心里划过,像是孤灯在暗夜中的摇动,一叶舟在大海中摇摆,他的心在接受与否之间不断徘徊。
傅明琛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肩,仿佛这样就已经将他彻底占为己有了。
良久,许景言抬起头,闭着眼认真吻在傅明琛柔软的嘴唇上,他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瓣,低着头脸色微红。
“傅明琛,和我结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什么???
这一次,轮到傅明琛cpu烧糊了。
半小时后,两人从民政局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红本本。
考虑到许景言会住不惯他家,傅明琛将许景言送回家之后,美滋滋地回自己家收拾行李,当天晚上直接拎着三个大行李箱站在许景言家门口。
许景言笑眼看他,像是在看一只笨拙的大狗。
凌晨三点,傅明琛手里拿着结婚证反复拍照,总感觉自己的角度没找好,拍不出结婚证耀眼的红光。
幸福来得太突然,当时许景言说完那句话之后直接拽着他下楼,打车到了民政局门口,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傅明琛一想到这儿,嘴角差点儿笑裂了,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全世界:我结婚了!我老婆是许景言!!!
许景言站在卧室门口,揉着酸痛的双眼淡淡地看着阳台上兴奋地像只猴一样的傅明琛。
糟了,他怎么感觉嫁错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早上,许景言是被亲醒的。
两人既然结了婚,那也没什么分房睡的必要,许景言不排斥傅明琛,大手一挥,特赦傅明琛深夜发疯不睡觉死罪,允他上床和自己同枕共眠。
此刻,傅明琛抱着许景言从上到下亲来亲去,整出的死动静不禁让许景言拳头一硬。
他清楚记得他说过,他有起床气,很严重。
三秒之后,傅明琛连人带被子应声落地,含泪被大美人一脚踹下床。
去上班的路上,傅明琛头一次面带几分喜色,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24K黄金单身贵族了,他已经有老婆了,还是个大美人!
他恨不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全宇宙,就连路过的狗也得被他拽着炫耀一顿,但可惜的是,昨天老婆大人三令五申,禁止宣扬他们结婚的事。
理由很简单,闺女还没出生,大肆宣扬很有可能会让有心之人盯上他们,要是真想炫耀,等到闺女出生之后随便傅明琛怎么出去说。
傅明琛拿着手里的红本本,就像是在拿着千万亿的支票一样宝贵,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告诉最好最好的兄弟可以吗?”
最好最好的兄弟是许景言的主治医生,许景言思索三秒,果断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允了。
傅明琛喜气洋洋地进了办公室,觉得今天真是看什么都顺眼。
高秘书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果不其然,他进去送文件的时候,傅明琛脸上居然带着几分笑意。
夏天到了,就连傅明琛这样的冰块儿都被融化了。
全球气温升高,温室效应显着,打工人坐在办公室里整日接受各种文件的洗礼,多少都有些肝火旺盛。
于是傅明琛大手一挥,直接请全公司喝奶茶,还是三分糖加冰的那种。
此操作一出,整个集团的员工都立马心知肚明。
他们的总裁,恋爱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
像许景言和傅明琛这样又是新婚又是天天小别的,一到了晚上恨不得俩人黏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分开。
再准确点儿来说,是傅明琛跟身上长了502胶水一样,一抱住许景言,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撒手,从上到下都想亲一遍,每个地方都不想放过。
许景言嫌弃地看着傅明琛,逐渐开始怀疑他被夺舍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高冷无情、天凉王破,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眼里只有利益的王八蛋资本家吗?
这天夜里,许景言手里抱着一本《奇门遁甲》正看得津津有味,上次去产检的时候,主治医生告诉他少玩儿手机,多锻炼锻炼身体,也可以适当听听音乐看看书什么的,好让肚子里的大闺女健康成长。
傅明琛下班回到家,路过商场的时候,顺便去买了一些母婴用品,还有给许景言的小礼物。
他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袋进卧室时,许景言正在研究书上局是怎么起出来的,看见傅明琛回来了,他将书放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傅明琛手上的袋子。
“你买了什么?”
傅明琛将袋子堆到他面前,面上虽然不露喜色,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几分得意与骄傲。
“是给闺女和你买的小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次他们去做唐筛的时候,顺便查了查宝宝的性别,果然和许景言算的一样,是个漂亮可爱的大胖闺女。
这些天他翻了各种书,已经在脑海里拟定了上百个闺女的大名,许景言倒是丝毫不在乎闺女叫什么,只要不叫傅翠花、傅双喜什么的,他都可以接受。
许景言拿起其中一个礼品袋,掏出了里面的婴儿服。
小小的,也就他两只手那么大。
傅明琛眼光很不错,挑了一件全商场最可爱的婴儿服,是一件纯棉连体的白色小兔子服,毛茸茸的一对长耳朵看得傅明琛猛男心直作祟,身后还有一颗圆圆润润的小尾巴,他从看到这件衣服到付款,时间甚至没超过三分钟。
他敢肯定,这玩意儿要是套在他闺女身上,那他闺女一定就是全世界最可爱最漂亮的小兔崽子!
许景言眉眼弯弯,将小兔子服认真叠好放回礼品袋,忽然肚子里像是一条小鱼吐了个泡泡,他一惊,急忙挥挥手叫傅明琛过来。
“怎么了?”傅明琛疑惑地看着许景言。
许景言直接将他的木鱼脑袋按在自己肚子上,肚子里的小家伙像是察觉到了另一个爹的存在,高兴地又吐了几个泡泡。
“她是不是能听见我们说话?”许景言眼睛亮了亮,有几分激动地看着傅明琛。
傅明琛内心也充满了激动,他仔细听了好一会儿,却发现小家伙动两下就不蹦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真是和他爸爸一样咸鱼。
第一次感受到胎动让两人都兴奋不已,许景言拿出手机拍了张那件小兔子服的照片,直接将图片发到了微博上。
短短三分钟,照片下就有了三千多条评论,这一次难得人鱼线没来锐评,评论区里全是粉丝们各种各样的猜测与祝福。
“哇,你终于回来了,为什么忽然就退圈了啊QAQ!”
“婴儿服?这是在暗示什么?!”
“谁允许你退圈的?!快给朕回来,朕期待了那么久的剧怎么能说没就没?!!”
“同想法,退圈之前好歹演完《离别之生》啊!我期待了那么久的耽美剧啊!!!!”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是婴儿服?难道我的春和景明要be了吗?!”
……
许景言跟没骨头似的躺在傅明琛怀里,看着微博底下五花八门的评论,随手挑了几条回复。
“当明星太累了,我要回山上当道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非常抱歉,但是你应该怪无良营销号,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接这部剧。”
“没暗示,单纯觉得衣服可爱。”
“没be,别乱猜。”
真的没be,还he了,保真。
傅明琛怀里搂着香香软软的大美人,心里那是一个阳光明媚,莺歌燕舞,他拿着手机,正在和最最最好的兄弟讲述他是怎么被一碗酒酿汤圆迷得神魂颠倒的。
好兄弟听得额头青筋暴起,键盘都快抡冒烟。
所以你就是这么被迷倒的?你能不能争点儿气?!
傅明琛:可是那是他亲手酿的米酒啊。
原谅他没骨气,为了这碗汤圆,他心甘情愿为大美人献上一切。
好兄弟:6
傅明琛日常炫耀完自己美美的老婆和可爱的闺女之后,将头埋在了许景言颈窝里一顿乱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嫌弃地看着自家狗一样的老公,心里暗戳戳的开始后悔。
完蛋了,这老公不能要了。
大美人有个习惯,一切护肤品都喜欢用茉莉花香的,就连平日里喝茶都只喝茉莉花茶。
刚洗完澡涂完身体乳的许景言就像是茉莉花成精了一样,简直香得要命。
傅明琛捏了捏大美人软软的脸蛋,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还得是他老婆。
许景言刷了会儿微博,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放下了手机,将自己手上的皮筋递给傅明琛,傅明琛立刻双手接过,毕恭毕敬,如获至宝一样美滋滋地戴在手上。
“老……老公?”许景言红着脸,低低叫了一声。
第一次这样叫傅明琛他还有些不太习惯。
毕竟他以前都喊“傅总”、“资本家”或是“王八蛋”。
许景言这措不及防的一声差点儿让傅明琛没了半条命,他受宠若惊地看着许景言,眸子里瞬间流过几转愉悦的色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事?”傅明琛心里高兴的不行,但还是忍着没表现出来。
他要凹个人设,就凹那种有几分腹黑深沉的那种,让老婆大人对他刮目相看。
许景言靠在他怀里,捏着他的手揉来揉去,指尖点了点他的唇,目光也紧锁着他的眸,半晌,他转头,靠在他怀中,将脸贴在他的掌心,眯着眼轻声道:“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老公,我困了。”
傅明琛一秒塌人设,血槽直接空了,十个阿伟都不够死的。
对不起,他老婆叫他了,人设这件事往后靠一靠。
第二天,高秘书再次察觉到空气里有几分甜得发腻的气息。
会议室里,傅明琛一只手撑下巴,不经意间露出了手上白色的皮圈,缀着一颗金色的小圆珠。
正在汇报工作的总经理声音一顿,大脑运转了0.3秒之后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段掐了,重来。
楼下总裁办F4齐聚茶水间,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讨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秘的总裁夫人至今未现身,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位总裁夫人一定出身不凡相貌过人风情万种婀娜多姿,只有这样,才配得上他们总裁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
F4里有一个磕春和景明的小姐姐,恨不得每天拿着八倍镜给自己扒糖吃。
他家好像是大热圈,但好像又是个冷圈。
明明超话里有四百万“岳阳楼”,但物料却少得可怜,全靠各路写手画手太太们追着喂饭,扒正主的粮全凭臆想拼凑和剪辑,再加上许景言退圈,粮更是变得少得可怜。
所以,为了让姐妹们吃上一口热乎的饭,她将毕生追随锦江集团——磕门!
许景言怀孕二十周的时候,主治医生喊他们去做排畸检查。
傅明琛坐在b超机面前和闺女大眼瞪小眼,被周锡凌狠狠白了两眼。
他一点儿也不想承认眼前目光里充满智慧的总裁是他从小到大的挚友。
这谈个恋爱怎么脑子跟被狗啃过了似的?
周锡凌翻看着检查结果,面色平淡地看着许景言道:“胎儿发育得很好,恭喜你,她很健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点了点头。
傅明琛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大闺女啃指头,像是发现自己的好大爹在盯着自己一样,小家伙一扭动,害羞地将身子转了过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傅明琛。
傅明琛一皱眉。
完蛋了,闺女嫌弃他了QAQ。
周锡凌淡声道:“她现在已经能分辨清楚你们两个的声音了,平常可以多给她讲讲故事,和她说说话。”
许景言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圆圆的肚子,心里觉得很突然,他还没想好要怎样跟闺女进行自我介绍。
傅明琛听见这话,委屈巴巴地看着b超里面的画面哀怨道:“闺女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周锡凌两眼一黑。
他的大闺女此刻应该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个恋爱脑的爹。
男性妊娠这件事属实罕见,近三百年来只有不到五个病例,国内外研究资料也少得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的病例当中,要么是大人死了,要么是孩子死了,甚至还有一个是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手术的风险太高了,就连他师父——人称妇产科神之一手的姜院长也不敢保证能让许景言父女俩平安无事,三周前,他趁着傅明琛出去买饭的时候,在医院的一间病房里单独和许景言严肃认真的谈过这件事情,那时他们两个刚领证一个星期,还沉浸在新婚的喜悦里无法自拔,但他必须要将这件事告诉许景言。
当时许景言问他,手术成功的概率有多高,他说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
许景言站在阳光下,抬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睛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许景言笑着说:“那我很幸运啊,还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几率可以赌一把。”
“许景言,我的建议是终止妊娠,这个孩子不是非要生下来不可,你们可以考虑去领养一个。”周锡凌严肃地皱着眉头。
许景言沉默了好一会儿,片刻后,他抬起头,像是认真思考过了一番,语气轻松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优先保她。”
周锡凌简直要被气死了:“你在说什么屁话?傅明琛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你心甘情愿,命都可以不要了?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会优先保大,这是规定,你明白吗?”
一切的一切,都要以你自己为先。
只有你自己才是最珍贵的,你明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一笑,他从病床上下来,和周锡凌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锡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护身符递给许景言。
“给孩子求的,拿着吧。”
好歹也是他接手过最棘手的一个病人,他一点儿也不希望这对父女发生任何事。
许景言接过护身符,发现黄纸上的笔触有几分熟悉。
“你在哪儿求的?”
周锡凌:“龙虎山。”
许景言一噎。
好嘛,原来是师父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几个月,许景言干了很多事。
他在微博发了许多从前拍戏没发出去的照片和视频,给圈内要好的朋友们买了礼物,给肚子里的大闺女买了从一岁到十八岁的各种玩具衣服,还给傅明琛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真挚的表白,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
“我从来都没曾后悔过。”
不后悔与他风情一夜,不后悔与他喜结良缘,不后悔为他生儿育女,不后悔与他白首相望。
天地万物不断流转,唯有初心恒古不变。
路漫漫其修远兮,有得不偿失,有失而复得,但只有一直坚定走下去,才能看到故事的结局,道路的尽头。
许景言生产期在立冬那一天。
三天前他就已经住进了医院,考虑到情况特殊,周锡凌全天看护着他,生怕他出一点儿问题,傅明琛也请了几天假,日日夜夜陪伴在许景言身边,恨不得寸步不离。
进手术室之前,许景言脸色苍白,但神情平淡,眼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情感,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已经释然了。
傅明琛在病房外踱来踱去,脚步声听得周锡凌心烦,他将病历本拍在他身上,一脸不耐烦道:“别走来走去了,他都不紧张你紧张个屁?”
傅明琛停下脚步,脱了几分力靠在墙上,静静地垂下了眼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盯着医院走廊那光洁的白地板,忽然,一股消毒液的味道爆炸般弥漫开来,楼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使整个楼道都在发出阵阵回响,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回荡在医院里,紧接着楼道上传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争论声。
傅明琛不住地叹气,捏着周锡凌的肩无助道:“我…我有点儿害怕……”
周锡凌皱着眉拍开他的手,将自己揉皱的白大褂拍平整,旋即冷声道:“也不知道你给他灌的什么迷魂汤,让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傅明琛手一顿,怔怔地看着周锡凌问:“你说什么?”
周锡凌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对夫夫全都拍死,他忍着怒火,咬牙切齿道:“他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就算手术失败了他也没想着要保自己,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傅明琛,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你了。”
甚至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退路。
财产,名誉,骨肉,生命,通通做为嫁妆,交付在傅明琛手中。
“他来找过我好几次,让我一定要保孩子,无论如何都必须尊重他的选择。
“你知道他一个男人生孩子有多危险吗?手术成功率低得可怕,大人孩子之间总有一个要出事,情况更坏的时候两个都保不住。”
周锡凌气得手发抖,他是坚定的理科生,懂不了那柔情似水的温柔浪漫,他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因为爱情而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
生命永远是一个人最为宝贵的东西,超越了世界上任何的金银珠宝、财富名利、山盟海誓,生命就是人活动的一切,是人存在的基础,如果肉.体消亡了,那一切的物质存在于世上,与这个人本身而言究竟有什么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锡凌将病历本卷成卷拿在手中,手心里全是汗,他心里的慌张一点儿也不比傅明琛少。
这是国内第二例男性妊娠案例,第一例出现在二十年前,当时的首都医院动用了一切技术,最终却只保住了胎儿。
他清楚的记得那位主刀医生是现在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张文涛教授,就连他那样优秀的医生都失败了,他自己又有多少把握能完成这台手术呢?
但转念一想,张文涛教授仅仅准备了不到一周,而他和姜院长可是奋斗了将近七个多月。
傅明琛呆愣在原地,无力地靠着门,哀叹了一声,红着眼道:“我劝过他……”
“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周锡凌扣好白大褂,心里紧张,面上却强装着恨铁不成钢:“等手术结束了,你最好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对他一生一世一辈子好,别总是想着孩子,把他冷落了。”
看他心不在焉,周锡凌怒喝一声:“你听到了没有?!”
傅明琛回过神,忙点头,却仍然有几分失魂落魄。
许景言听着门外嘈杂的动静,轻轻咳嗽了几声,他的手腕纤细,病态般无力,垂在了床沿。
如果没有机会和心爱之人白头,他想让傅明琛带着自己的骨灰回龙虎山上,将他的骨灰撒在泸溪河中。
他的人生太过短暂,还有很多没见过的景色,他想在河流里静静地躺着,抬头就能看见天,低头就能望着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看桃花瓣片落入溪流,也能看红山茶花激荡在海浪之中。
但如果还能活着的话,他更想看傅明琛温柔的脸庞,看自己怀胎十月的小棉袄,看窗外金黄色的秋叶,看明媚的阳光穿过他的指尖。
他想,家里养的爬宠还没喂食,前天出门阳台上的衬衫还没收,有个电视剧他只看到了第五集,今天应该要更新了,还有两本完结了,他刚订阅的,没来得及多翻两眼。
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他戴上氧气面罩,脑海里闪过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既梦幻又诡异。
他梦见轻柔刺眼又梦幻的白光下,是一片无边的绿茵草地,被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分成了两半,十三位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与爱人翩翩起舞,而他悄悄躲在一颗大树后观察着一切。
美丽至极。
他在想,等他活着回来了,一定要请傅明琛跳一支舞,就跳他最拿手的交际舞,他可以穿着他们初见时那件很艳丽的西服,牵住傅明琛宽厚的手掌,脚尖故意地踩一踩傅明琛,然后被傅明琛捏住手轻轻弹一下额头。
他想起温暖的被子里充斥着阳光的味道,阳台上的虞美人绽放着短暂的温存,杯子里的茉莉花茶绽放出盈盈香气。
麻醉针刺进他肌肤的那一刻,他的意识就像断掉的红线,一瞬间便涣散,他耳边最后听到的是傅明琛的哭声,无助又悔恨,像是一把刀一样刺进他的脑海里。
然后,他像是被丢进了深海之中,随后窒息感缓缓包裹住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手术进行的并没有那么成功,最后缝合刀口时,许景言腹部忽然大出血,周锡凌被打了个措不及防,一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好在医院血库里的血充足,救回了许景言一条小命。
四个小时的手术让周锡凌有些筋疲力尽,手术结束之后,他提着凉透的外卖去找许景言,却在门口看见傅明琛坐在地上靠着门叹气。
他走过去,浑身抽了力气坐在地上,傅明琛红着眼眶,身上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像是出了一身冷汗。
周锡凌拍着他的肩,淡声道:“怎么不回去陪着他?”
傅明琛捏紧了手,忽然又无力地松开,他颤了颤身子,低声道:“我……我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这不是保住了吗?”周锡凌打开外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锅巴,硬硬的,已经凉得透彻心扉了,像是在吃塑料。
周锡凌问:“他现在生命体征很稳定,小孩也很健康,你还在自责什么?”
傅明琛叹了口气,两滴眼泪掉在了黑色西服裤上,他无助地抓着门框,眼里有几分道不明的落寞。
他问:“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周锡凌摇摇头:“我不知道,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肩膀都在发抖,他压着声音,哽咽着说:“我从未想过他生下这个孩子……
“我谁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他好好活着……”
“生孩子这件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选择,没必要这么想。”周锡凌放下了外卖,实在是凉得太透了,连粉条嚼起来都像塑料一样,他艰难地咽下嘴里的东西,顺了口气拍着傅明琛的腿:“你又没错。”
“如果我当初强行带他去医院打掉孩子,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傅明琛心里万分自责懊悔,他不敢去想如果今天许景言真的出了事,他要怎么办。
周锡凌下病危通知书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切,心脏难受到无法顺畅的呼吸,他看着手术室门上刺眼的红字,头一次感受到离别的痛于他而言有多么撕心裂肺。
冰冷的手术床上躺着的是他病危的爱人和孩子,而他只能手足无措站在门外,看着空荡荡的楼道,昏暗的灯光,无人的长椅,窗边的余辉……
一切都像是在悄然说着告别,不留下一丝挽留的余地。
那时候,他浑身抽力,心底蓦然一痛,颤抖着接过病危通知书,第一次感觉这张白底黑字有那么的沉重。
直到现在,他的大脑里依然像是溺水一般窒息,痛到无法思考,就连坐在许景言门口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刚出生的孩子还躺在许景言身边熟睡,尚未见过他的另一位亲生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锡凌满眼疲惫地看着他,冷声道:“哪有那么多如果,都是成年人,学会承担责任是进入社会的第一课。
“与其在这儿乱想那么多,进去不如去看看你闺女。”
傅明琛盯着地面,心里五味陈杂。
话虽如此,可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错。
“……”傅明琛深吸了一口气,肩膀止不住在颤抖,他没有勇气去想如果许景言真的因为这件事而没了性命,他的余生会在怎样的悲痛之中度过。
他想起先前许景言开玩笑似的和他说,自己想买一份大额的保险单,在受益人那一栏填上傅明琛的名字,这样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多少算是给傅明琛还留下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时候他抱着许景言,笑他胡说八道,笑他一个连未来都懒得去规划的咸鱼,还在一点点计算着死后能为他带来多少利益。
现在一想,他根本不是懒得去规划未来,而是自己心里早就知道了,未来于他而言,就是一场孤注一掷且没有保底的游戏。
无论输赢,受伤的都只是他一个人。
而他傅明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起许景言,只不过是个便宜爹罢了。
两人安静地呆着,空气沉默地可怕,半晌,傅明琛用袖子抹干泪水,轻声道:“她像谁?”
“像他,长得很漂亮。”周锡凌一想到这儿,嘴角难得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眼睛大大的,嘴巴也嫩嫩的,和别的婴儿都不一样。
“真像个小天使。”
像他们这些妇产科的医生,每次做手术都像是开盲盒一样,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接生到一个怎样的婴儿。
但毋庸置疑的是,每个可爱的小生命都是在他们这些医生的万分期待之中出生的,只要能够平安脱离母体,与他们而言,就像是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傅明琛指尖微颤,沉默着闭上双眼。
他还是没有勇气进去看一眼。
毕竟他明白许景言昏迷过去,归根结底是因为谁,也明白女儿是不会喜欢他的,他们父女连心,女儿都知道他干过什么愧对于爸爸的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周过去了,许景言终于在某个晴朗的冬日醒来了。
彼时傅明琛正握着他的手坐在床前睡着了。
他抬眼,身旁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宝宝,身上穿着之前傅明琛买的兔子装,正瞪着大大的眼睛上下好奇地打量他。
长得可真像他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许景言心里想着,手指微微动了两下,傅明琛浑身一颤,突然被惊醒,一双眼睛熬得通红,眼下也有几分颓废般的乌青,赫然睁开时,看着许景言的眸子瞬间多了几分光彩。
傅明琛握紧了他的手,抵在自己额上释然般一笑,喃喃道:“终于醒来了……”
许景言嘴角微勾,露出一个虚弱又苍白的笑。
傅明琛害怕吵到小家伙,这丫头怪得很,只亲许景言,谁抱都要哭,只有呆在许景言身边的时候才能消停下来。
他压着声音,柔声问:“饿不饿?”
许景言摇摇头,偏过头注视着眼前柔软弱小的婴儿,小闺女乐呵呵地扭动着,小小的手胡乱抓住许景言半长的头发,发出了“咯咯”的笑声,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一样明亮。
傅明琛揪了揪闺女的兔耳朵,没好气地和他吐槽道:“这家伙,连我都不亲,只亲你一个。
“闺女以后要是不喜欢我可怎么办啊?”
“说什么呢。”许景言弱声,白嫩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下闺女的脸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软软的,像棉花一样。
“不会的,他很喜欢你……”
“真要是这样该多好……说起来,闺女名字还没起,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傅明琛眼眶湿润,目光炯炯地看着许景言。
这是他人生中唯一存留的念想,是他在人间活下去的念头,而他却因为自己的私心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那么多日。
傅明琛捂着脸,半晌,他忽然泣不成声道:“对不起……”
那么光明璀璨的人生,差点儿要毁在他的手中。
许景言没什么力气,也懒得起身,但还是努了努力侧躺着,一只手慢慢地擦掉了傅明琛的眼泪。
他手腕纤细得可怕,脸色也算不上多么好看,本就气血双亏,这次又流了这么多的血,此刻当真是有气无力。
“哭什么……”许景言一笑,指尖无力地勾着对方的下巴:“丑死了,别哭。”
傅明琛深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睛抱住他,揉了揉他的发丝。
周锡凌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儿一口老血吐出来,恨不得上去一脚把傅明琛从八楼踹出去。
“妈的别压他刀口啊!滚一边的去!!!”他暴喝一声,差点儿将傅明琛一脚踹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傅明琛闪身一躲,匆匆松开许景言,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
他压到许景言的刀口了吗?
许景言有些高兴过头了,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刀口被压了一下,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察觉腹部一阵刺痛,他疼得皱起了眉,但看见傅明琛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他忽然噗嗤笑了一声。
“笑个狗屁!”周锡凌抬手一巴掌,许景言头上被轻拍了一下,傅明琛刚准备上前,就被周锡凌请出了病房,防止许景言一会儿笑得刀口都裂了。
等到傅明琛出了门,他转头对着许景言一顿指点,恨不得把他一脚踹死。
自己都成这样了,一脸萎靡不振,面色苍白,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还笑?笑个屁!你小子心怎么这么大?能不能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啊?真以为是你运气好?要不是我含辛茹苦勤学苦练七个月,就你这个情况哪个医生能给你接生得了?!”
“哦……”许景言悻悻地躲回被子里,跟小学鸡犯法一样将脑袋埋进枕头。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说长点儿脑子,你跟傅明琛两人加起来凑不出一个心眼子,一天到晚还跟着他傻乐呵!”周锡凌怒火冲天地替他检查完刀口,发现没事后又黑着脸训斥道:“蠢死了,都是当爹的人了,下次能不能长点儿心?!!”
许景言红着脸,躲在小闺女身后尴尬一笑。
崽啊,你叔叔骂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躲个屁,现在还疼不疼?”周锡凌瞪了许景言一眼,没想到小闺女立刻皱起小脸,撅着嘴气鼓鼓地看着他,幽怨的小眼神仿佛在责怪周锡凌说话重了几分。
“你还敢撅个嘴?!”周锡凌一巴掌轻轻拍在小婴儿的屁屁上,装着凶巴巴的样子,凶神恶煞地看着小屁孩,小屁孩瞬间委屈巴巴瘪着嘴,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软软地抓住了许景言的发丝。
“我能进来了吗?”傅明琛站在门口弱弱问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大美人和小闺女。
“行了,你们一家团聚吧,我论文还没整理好。”周锡凌转身离开,路过傅明琛的时候还冷着脸多叮嘱了几句,生怕傅明琛再和只狼狗一样扑上去把许景言这小鸡仔压死。
傅明琛慢慢挪到许景言跟前,谨慎地观察着许景言的脸色。
许景言起身,抬头看着他笨拙的样子,不由得就笑了一下,眼睛眯眯,弯成了月牙。
小崽子看见许景言笑了,也跟着咯咯咯地笑,嘴巴里发出几声不明意义的婴语,许景言将她抱在怀里,捏起她柔嫩的小手,鼻尖贴上了她白里透红的肌肤。
“真可爱。”许景言抱着闺女爱不释手,怎么看怎么喜欢,闺女的眉眼像她,但总体看又有些地方特别像傅明琛,鼻梁高高挺挺,浓眉大眼,光是看骨相都觉得以后是会是个一顶一的大美女。
真是不敢相信这小东西居然是他自己生出来的。
傅明琛笑着他们二人,还是有些谨慎地靠近许景言,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头发。
许景言像是感受到了傅明琛有些紧张的情绪,主动靠近他,将自己的脑袋贴上了他宽大的手掌,低声问:“她还没名字吗?”
傅明琛蹲下身,拉着他的手再次红了眼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会起名字。”傅明琛低声道。
这件事是真的,傅明琛的确不会取名字,当初他住进许景言家的时候还带来两只猫,一只叫咪咪,一只叫喵喵。
两只小家伙都异常活泼,和他们沉默寡言还闷骚的猫主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不像许景言家养的小白蛇,性格极其温柔,还特别爱粘人,像极了许景言。
“那我来想一个。”许景言轻轻戳了戳闺女的肉肉小脸蛋,满目慈爱。
“就叫,傅幼清,好不好?”
立冬日,生气开始闭蓄,万物进入休养、收藏时段,正是开始清理一年杂乱琐事的好时节。
“许幼清。”傅明琛看着许景言明亮的双眸,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许幼清好听。”
“真的吗?”许景言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嘴角荡漾着一抹笑容,再灿烂些就能照亮医院昏暗的楼道了。
“嗯,她应该姓许。”傅明琛将他虚掩在怀里,轻轻摩挲着他的脖颈。
许景言怕痒,一缩脖子,紧闭着眼睛轻笑道:“现在你还有一分钟反悔的时间。”
“不反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他的额头,捧着他有些消瘦苍白的脸,眸子里流露出几分真切的爱意。
冬日的晴天格外明媚,白光打进来的时候有几分刺眼,但却能让人真切的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温暖。
许景言摇了摇小闺女,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肉脸。
软软的,柔柔弱弱的,又那么充满生机,就像冬日里藏在地下的种子一样,每一次的呼吸都是在酝酿着春日里盛大的破土而生。
两人相顾无言,想说的一切都藏在眼中不言而喻,怀里的小家伙笑得甜甜的,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就像是橱柜里精致的小洋娃娃,三人坐在阳光下,就像是一副温馨祥和的油画。
片刻后,周锡凌进门打断了三人施法。
他手中拿着一只黑笔转个不停,颇有几分炫耀的意味,冷眼看着许景言道:“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带着你的丈夫和女儿回家甜蜜蜜去吧。”
许景言一笑,点了点头:“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
“没必要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周锡凌说罢,转头和傅明琛对视了一眼。
傅明琛看着他手上那只熟悉的黑笔,一挑眉,心底里暗暗吐槽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别转笔了,知道是你没追到的师姐送的。
周锡凌冷哼,将手中的笔转得更花了,那只朴素的黑笔在他指尖就像一只黑金蝴蝶跳跃一般令人眼花缭乱,看得小闺女全神贯注,屏气凝神,一时间像是连魂都被那只黑笔勾去了。
他眼里欠打的意味也很明显,分明在说:哥就转,你拿哥怎样?
呵,真当你哥没老婆是吧?
傅明琛恨不得白眼翻上天,但碍于老婆孩子还在面前,他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周医生辛苦了,改日我请你吃饭犒劳你。
“哦,对了。
“记得带上你爱人。”
周锡凌一听见这话,虎躯一震,脸都瞬间僵硬了几分。
他最近正在一心一意追妇产科的宋明月师姐,可惜师姐是个大钢棍,他都已经这么主动明显的出击了,师姐还是拿他当好朋友。
就连手上的黑笔还都是和师姐好不容易才要来的。
因为这件事,傅明琛少不了在他面前各种炫耀和阴阳怪气,今天感慨有老婆孩子的男人真幸福,明天感慨老婆怎么这么温柔漂亮,后天感慨小闺女怎么能这么可爱,大后天嘲笑某些人怎么舔了这么久还是要被发“好人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是上次傅明琛看见了他给宋师姐备注太阳女神的时候,整整在他办公室笑了一天,气得周锡凌七窍生烟。
真他娘的不干人事,恨啊!!!
许景言不明所以,看着周锡凌好奇道:“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他记得周锡凌比他小四岁,今年才刚刚二十六,但却出奇的天赋异禀,在医学方面很有造诣。
周锡凌脸色难看,咬着牙看着傅明琛。
傅明琛装作没事人一样从许景言怀里抱起小闺女,抬头起身给了他一个无情的嘲笑。
没有老婆就别出来装。
他无情嘲讽。
周锡凌怒火中烧,冷眼转身,忽略掉眼前温馨的一家三口,带着一颗受伤的心毅然决然踏出了这个令人落泪的地方。
今日战况:傅明琛和大美人胜!周医生遗憾退场Tv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锡凌走后,许景言还是有些懵逼地看了一眼傅明琛。
他好像从两个人掐架的眼神中看出来些什么。
许景言疑惑道:“他……真的结婚了?”
傅明琛捏着闺女的小手,轻笑着摇头否认,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许景言听完不由得感叹几声周医生还真是情路坎坷。
许景言捂着刀口,尽量不笑太大声,他一挑眉笑着说:“周医生迟早要被你气死了。”
傅明琛一耸肩,修长的手指插入许景言发中梳着,淡声道:“谁叫他非要来炫耀。”
他嘴上和许景言扯东扯西,把这两个周发生的大事小事都讲了一遍,上到医院里的生老病死,下到小区里猫猫打架斗殴,他不嫌累,许景言也不嫌烦,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小闺女也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哼哼唧唧应一声来表达自己稚嫩的观点。
半晌,许景言打了个哈欠,靠在傅明琛身上阖了阖眼。
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但他却觉得有趣极了。
可惜他大病初愈,精力不足,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听下去了。
“困了吗?”傅明琛一偏头,小心翼翼将他抱在怀里,又把他手中的孩子接过来抱在自己手中。
许景言胡乱点点头,上一秒还在搭话,下一秒就没了声响,发出细小的呼吸声,歪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是真的很累,才刚醒来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傅明琛满眼心疼地看着他,心里满不是滋味。
小闺女眨巴着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呜呜啊啊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挣扎着虚抓住了许景言的一绺发丝,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有车有房,有老婆孩子,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傅明琛心想着,这样的事他还真是从来都没有敢幻想过。
毕竟他从前一直觉得自己对于爱情已经是处于一种绝望的看法了,对美好的情感一直抱有着一种嘲笑且不愿意相信的态度。
但谁又能想得到,他也会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这一天。
翌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气温回升。
傅明琛带着许景言跟小崽子早早就回了家,两周没回去了,刚一开门,咪咪和喵喵就瞬间窜天猴似的扑了过来,对着傅明琛一顿抓挠,似乎在责怪铲屎的为什么回来这么迟,害得他们俩吃了这么久的同一种口味猫粮。
傅明琛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抓起咪咪,低声严肃警告道:“安静点儿,不许闹了。”
小崽子在医院呆习惯了,刚出病房门就开始哭闹,许景言哄了好久才把她哄睡着。
这会儿小崽子还舒舒服服躺在许景言臂弯里,身上穿着小兔子连体婴儿服,两只手半抓许景言的衣服,一声接一声地打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咪咪瞬间蔫儿了毛,垂着耳朵呼呼叫,连带着地上的喵喵也龇牙咧嘴,一爪子抓上了傅总的高定西装裤。
许景言绕过一人两猫,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轻轻拍着小闺女的背,半眯着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傅明琛。
太阳很刺眼,他睡了许久,有些畏光。
“没事的,她睡熟了。”许景言额头贴了贴小闺女肉乎乎的脸,看着傅明琛手上的大坨白团子道:“你先去给他们换粮。”
“嗯。”傅明琛听见老婆发话了,顿时面色缓和下来,放开了手上张牙舞爪的小猫,没好气地拍了拍咪咪的爪子道:“看在你们亲爹都发话的份儿上,这次就不和你两个计较了。”
咪咪在地上翻身打了个滚,高傲地仰着头,跳起来一爪子拍在傅明琛膝盖上。
咪咪:八嘎人类,哥听不懂,哥只想吃小鱼干!
傅明琛无奈,转身去储物间拿了几盒鱼罐头,撕开倒在了两只猫猫的御用饭盆中。
行了,猫主子,快吃吧。
傅明琛暗暗吐槽。
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也不会心疼他一下。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没什么,别人心不心疼他都无关紧要,只要老婆会心疼他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完猫粮,傅明琛回到客厅,发现许景言抱着孩子已经睡着了。
他去卧室找了块毛毯盖在二人身上,自己也坐在他们旁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看了几份比较重要的文件。
这些天他一直都是公司医院两头跑,但总体来看还是在医院呆的时间长,好在这段时间没什么大事,他才能够从繁忙的公务里抽出身来照顾许景言。
可从明天开始,他就不得不回到公司上班了,眼下他接手公司也才不过四年,正是刚刚打好地基的阶段,要是再像现在这样下去,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威望难免会有所动摇。
他叹了口气,浏览完一份合同,难得在工作的时候有几分走神,入神地看着许景言和小闺女。
多少年都没有在工作上分过心的傅明琛头一次感受到了上班的苦恼。
好烦啊,好累啊。
想一辈子抱着许景言不松手。
想一直看着许幼清。
想一直呆在家不上班。
烦烦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明琛正出神地想着,忽然电话一阵响,他一皱眉,急忙关掉了手机音量,第一时间扭头看了一眼许幼清。
很好,崽子睡得很熟,没动静,老婆也是。
他拿起手机走到阳台,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很陌生,之前他没见过。
是快递?还是保险?
傅明琛冷着脸接起电话,颇有几分不耐烦道:“你是谁?”
“呵,连我都不认识了,你现在能耐大了是吧?”对面的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坏掉了的老式磁带机,语气里带着几分淡漠疏离,似乎电话这头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关系很烂的仇人。
傅鹤年看着电视上自己儿子和那个不知名小明星的花边新闻,脸色不由得冷了几分,他开口,毫不客气地命令道:“你明天就回来一趟。”
哦,原来是他那个许久未见面的混蛋父亲。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对我指手画脚吗?”傅明琛也一点儿都不客气,语气强硬地回答道:“从那天起,你和我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混账!”傅鹤年怒喝一声,疾言厉色道:“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连你爹都敢不认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傅明琛冷笑一声:“你不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鹤年咬牙切齿道:“你真以为没了我,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傅明琛有什么可得意的?”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傅明琛冷着脸,强压着火气冷声道:“你不过就是个害了我母亲一辈子的累赘,如今还敢鸠占鹊巢,把她留给我的一切说成是你施舍给我的。
“傅鹤年,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母亲不过是个没用的女人,连那点儿打击都受不住,活该她去死!你和她都是一样的贱种,贱骨头,你们都通通应该去死!”傅鹤年有几分恼羞成怒,在电话那头怒吼着,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傅明琛心里一阵冷漠,只觉得自己的母亲实在是可怜。
自以为得到了一辈子的真爱,最后却被自己爱人一步步逼到绝境之中,抱憾终身,割腕自杀。
年少的两情相悦走到相看两厌,也不过是短短几年,他们两人自己都尚且没有真正地成熟起来,却已经要开始装着成熟的样子去照顾幼小的傅明琛。
傅明琛冷声道:“真正该死的那个人是你。”
“我该死?傅明琛,你真是狼心狗肺,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盼着我该死?!”傅鹤年尖叫了一声,似乎是将什么东西狠狠打翻在地上,冲着电话大吼大叫道:“你才该死,你们都该去死!都是你们把我害成这样的,你和你母亲,你们都是贱人!一样的贱人!”
“凭你也配骂我母亲?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傅明琛咬着牙,想大声骂出来,但许景言和幼清好不容易才能睡个安稳觉,他忍着火气回到卧室,反手将门紧紧锁住,厉声喝斥道:“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儿都不悔改!”
“我凭什么悔改?我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你们,凭什么要我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告诉你,你最好马上给我回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戏子一天到晚厮混,就是想败坏我的名声,想报复我,毁了我,毁了整个集团!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和男人天天在一起,我看你就是脑子有病!”
“住口!”傅明琛捏紧了拳头,听见傅鹤年说出这话,顿时勃然大怒。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就是脑子有病才会喜欢上男人,你和你妈都一样,你们都是疯子,都是贱人,贱骨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去死,你去死啊!”
傅鹤年像疯子一样嘶吼,尖锐刺耳的笑声让傅明琛不禁眉头紧锁,他冷着脸,低声警告道:“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我是你父亲,你还要杀了我不成?!畜牲,你真是造反了,造孽,太造孽了,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畜牲,你护着你妈那个贱人就罢了,现在为了这个戏子,你还要和我翻脸?!
“那个婊子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连脸面都不顾了,去喜欢一个男人啊?!你现在可真是长本事了啊!”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傅明琛只觉得他现在完全没有和这个精神病人交流的必要了。
对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人,已经完全丧失了和人正常交流的能力。
“我疯?都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的!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
傅明琛冷着脸,直接挂断了电话,但傅鹤年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打过来,和跟催命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直接将傅鹤年拉入黑名单,转头一个电话打给了精神病院。
三秒后,对面接起:“您好,杭州市第七人民医院,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和帮助?”
他低声道:“你好,我是傅明琛,傅鹤年的家属。”
接线护士顿时变了语气,亲切问道:“是您啊,傅总,请问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傅明琛叹了口气,沉声道:“傅鹤年最近的状态怎样?”
小护士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傅总,很抱歉,令尊的症状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如果您有什么别的疑问,明天可以来一趟医院,和沈医生详细咨询这件事。”
“不必了。”傅明琛淡声道:“把傅鹤年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收了。”
“电子设备?”小护士一惊,他们医院所有的病房都是封闭病房,电子设备是完全没有办法带进来的,傅鹤年是从哪里搞到的电子设备?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急忙道歉道:“对不起,傅总,这是我们工作上的重大纰漏,我马上上报给主任,真的非常抱歉!”
傅明琛冷着脸,眼里闪过几丝阴郁的光芒:“我希望这种事情,仅此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他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
从他记事起,傅鹤年就患有严重的躁郁症和精神分裂,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吃药缓解,可自从他母亲重度抑郁自杀之后,傅鹤年的病就越发严重,已经完全不是吃药可以解决的了。
于是乎,四年前傅明琛大学刚毕业就被迫接手了母亲的公司,还将傅鹤年送进了精神病院。
说起他母亲,也真真是个可怜人,那么有才华的一个女子,却遇到了傅鹤年这样的畜牲,白白地浪费了自己的大好年华,还被那人弄得遍体鳞伤,最后郁郁寡欢,精神恍惚,躺在浴缸里亲自割开了动脉。
而这一切悲剧的来源,都是他那个疯子一样的父亲——傅鹤年。
傅明琛叹着气,将手机丢在床上,靠在门上失魂落魄。
忽然,门外有人敲门,傅明琛一惊,转身缓缓打开房门,许景言睡眼惺忪,却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轻声问:“怎么了?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傅明琛一点儿也不希望许景言被搅入他们父子之间的仇恨之中,也不希望许景言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都说豪门龌龊多,这句话放到他家里人身上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他强撑着轻松的样子,笑着摸了摸许景言的头道:“没什么,还困吗?再去睡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他,过了一会儿,他主动抓住傅明琛的手,垂着眸道:“我都听见了,没必要瞒着我。”
哦,原来都听见了。
还是他动静太大了,吵醒了许景言。
傅明琛心底里暗自懊恼,刚想再说些什么掩饰一下自己的狼狈,忽然,许景言踮起脚将他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
“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和我说。
“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受多了。”
傅明琛感受着后背上那只有节奏地拍打着的手,眼眶微微有几分红。
他将许景言抱在怀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真好啊,原来他也不是一无所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紧紧抱住傅明琛,摸了摸他的头,就像从前傅明琛安慰他那样。
老实说,他们结婚快要半年了,但对彼此的了解还只限于个人之间。
傅明琛最多也就是知道许景言父母双亡,其余一概没听许景言提起过,而他自己也鲜少在许景言面前提到自己的家里人。
一来他并不想让许景言知道自己家这些破事,二来他也不希望傅鹤年知道许景言的存在,毕竟那个疯子现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哪天就会爆炸。
傅明琛脑袋埋在许景言脖颈处,微微有几分力不从心。
这混乱不堪的家事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毕竟他又没办法直接杀了傅鹤年,还必须得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养着他,跟供佛似的。
许幼清出生都有两个周了,马上就要准备满月宴了,到时候也不知道该不该让那个人来。
许景言道:“是你父亲的事?”
傅明琛点点头,决定坦白了。
许景言问:“他说些了什么?”
“他有精神疾病,不用管他说了什么。”傅明琛握住了他的手,叹气道:“我和他早就决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许景言应了一声,心里早就猜得差不多了。
他们结婚这么久了,都没怎么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父亲,看来是关系不怎么样,就连他们结婚这么大的事他都没告诉家里人,看来是矛盾不浅。
只是他没想到,傅明琛的父亲居然会有精神疾病。
他以为父子二人充其量是豪门里典型的“父慈子孝”,没曾想矛盾会这么严重,方才他在门外听房间里动静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那,满月宴要请他吗?”许景言仰头看着他,企图在他面色上找出一丝他对自己父亲的态度究竟如何的证据。
“你愿意让他来吗?”傅明琛反问。
许景言道:“我还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傅明琛冷声道:“他是个畜牲。”
许景言对亲情没什么概念,也不觉得他这话有什么冒失之处,他想,既然傅明琛都说那个人是个畜牲了,那就是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能让自己的亲儿子对自己有这样的评价,到底会是一个多么失败的父亲?
“满月宴我不会让他来的。”傅明琛将他再次揽在怀里,抱着他,语气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许景言听话地点了点头。
他很喜欢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也明白傅明琛会一辈子保护着他,所以他会无条件相信傅明琛,永远都坚定地站在他身边。
小崽子许幼清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发现抱着自己的爹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茫然地抓了抓空气,小脸一皱,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许景言在卧室一惊,和傅明琛对视一眼,松开傅明琛的手转身直奔到客厅,他一手将小崽子捞起抱在怀里轻轻,一手拿起手机看周锡凌昨天晚上发过来的育儿指南。
两个周的小婴儿,对世界的认识尚且还在启蒙阶段,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张大嘴巴哇哇哭。
许景言最害怕的就是许幼清哭闹,说实话,他根本不明白小崽子到底在哭什么,是饿了还是难受,是缺乏安全感还是哪里不舒服。
这种未知让他很烦躁,内心感到十分慌乱,毕竟是第一次亲自上手照顾一个幼小脆弱的生命,他很害怕自己会出差错,害怕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让孩子受到任何一丁点儿伤害。
他扔下手机,轻轻拍着许幼清的背,一下又一下摇晃着,但小崽子的哭声还是震天响,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看得许景言直揪心。
傅明琛也没闲着,拿着奶瓶去厨房冲好奶粉,回来后急匆匆递给许景言,许景言接过奶瓶,将奶嘴塞进许幼清的嘴巴里,这才止住了小崽子惊天动地的哭声。
两人都松了口气,许景言无奈道:“傅迎冬小朋友,看来你还是不太饿。”
居然能哭这么大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迎冬是许幼清的小名,一开始两人都已经说好了崽子和许景言姓,但晚上的时候,许景言忽然说要给崽崽取个和傅明琛姓的小名。
傅明琛站在一旁,拽着她衣服上的兔耳朵道:“傅迎冬,你什么时候能学会说话啊?”
最好还能学会自己冲奶粉,自己换尿布,自己炒菜做饭……
算了,既然这样的话,那要他傅明琛这个便宜爹还有什么用?
许幼清小朋友喝着甜甜的奶粉,这会儿心情都美起来了,丝毫没把她爹画的大饼放在心里,翘着小脚,腮帮子一鼓,活像一只小仓鼠。
许景言看了一眼崽,发现自家孩儿这才出生两个周,头发就已经惊人地长了,足足有他无名指那么长,还是小卷毛,眼睫毛也出奇地浓密,又长又卷,在阳光下甚至能投出一片阴影。
他抬头看了一眼傅明琛,又想了想自己。
他俩都是直毛,卷毛是遗传谁的?
“傅迎冬,你怎么还是个小卷毛?”许景言捋了捋闺女的秀发,抬眼看着傅明琛。
傅明琛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片刻后,他道:“难道是遗传她奶奶的?”
“?”许景言不明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解释道:“我母亲是卷发。”
“哦。”原来这就是隔代遗传。
许景言抓着闺女的头发,脑海里已经闪过了上千种编头发的教程,怀孕的时候他没事干,一天到晚就爱看给小姑娘扎辫子的视频。
傅明琛看着闺女喝奶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常言道:闺女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现在一看,此话不假,而且小闺女还是他的心头肉,掌中宝,含着怕化了,捧着怕碎了,让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围着闺女看。
他想,还好闺女长得像许景言,以后一定是个漂漂亮亮的大美女。
许幼清丝毫不清楚两个爸爸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小宝宝的世界里只有吃喝玩乐与哭闹睡觉,于是她喝完奶,挣扎着扭了两下,打了个隔,两眼一闭,美美地躺在爹地怀中又梦周公去了。
许景言哭笑不得地看着闺女,没好气地吐槽道:“怎么刚吃完就睡着了?”
这也太咸鱼了。
很好,不愧是他许景言生出来的崽,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咸鱼的崽子从出生起就会摆烂,无师自通。
傅明琛笑眼看着小闺女,窝在许景言怀里真的和一只小兔子一样,小声打着鼾,可爱到爆炸。
许景言抱着崽又坐回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小兔崽子实在是可恶,除了许景言身边,呆在哪儿都不好好睡觉。
傅明琛看着那本该躺着自己的臂弯里,现在多了个人类幼崽,属实是有几分嫉妒,但没办法,傅总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不能和小崽子抢位置。
无奈,他只能怀里抱着咪咪和喵喵两只猫猪,一脸羡慕地看着身旁的老婆和崽。
老婆好漂亮,好温柔,崽好乖,好可爱。
傅明琛内心感慨:上辈子,他一定是拯救了全世界,全银河系,全宇宙。
两人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片刻的安宁,过了一会儿,公司那边忽然有个重要的项目需要傅明琛回去一趟。
傅明琛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家门,走之前还不忘记给小崽子和大美人一人一个离别吻。
许景言红着脸,目送傅明琛离开,没曾想傅明琛才刚走没多久,又有人按响了门铃。
他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那个人的一瞬间,他呆在原地,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
顾嘉诚冷着脸看他,手上提着一盒西湖龙井。
“你怎么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眉头一皱。
怎么还抢台词呢?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许景言怀里抱着孩子,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反问他。
“我来找傅总。”顾嘉诚将聊天记录翻出来给许景言看,对话框里,傅明琛发来一串地址让顾嘉诚去那里等着。
地址正是他家。
之前许景言怀孕,不方便搬家,于是傅明琛就扛着大包小包住到了这里,目前两个人都还没有回傅明琛家里住的想法,所以这么想来,应该是傅明琛习惯了,一不小心给错了地址。
“不请进去我坐坐?”顾嘉诚一挑眉,冷眼看着许景言,还是那副欠打的样子。
许景言懒得和顾嘉诚置气,转身放他进了门。
顾嘉诚以前来过一次他家,是为了和他商量一个剧本,那时候,两人都是初出茅庐的小演员,却已经开始互掐,撕得天昏地暗了。
没想到如今居然能成好朋友,也当真是世事无常,变化难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单手抱娃,给顾嘉诚倒了一杯水,淡声道:“他出去处理工作了,估计两个小时后就回来了。”
“哦。”顾嘉诚接过水杯,将茶叶放在桌上,诧异地盯着许景言怀里的幼崽,总感觉有几分诡异。
“你和傅明琛……”他心里好奇,终于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许景言没打算遮遮掩掩,毕竟顾嘉诚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好歹他们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
“我们很早就结婚了。”许景言坦然回答。
“这样啊。”顾嘉诚一脸“哥早就看透了”的表情,指着许景言怀里的崽又问:“那这个孩子……你上哪儿偷来的?”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许景言狠狠皱眉,两眼一黑,果然,人模狗样的壳子里还是那个嘴比人骚的顾嘉诚。
顾嘉诚张嘴继续叭叭道:“你俩现在这个年纪,按照法律又不能领养孩子,不是偷来的,难道是代孕?话说,那玩意儿违法又缺德,你俩脑子应该没那个大病去干那种事吧?还是说,这孩子是你俩亲戚家的?”
许景言一阵无语。
顾嘉诚又道:“我看这崽子年龄挺小,应该就几个月大吧,难不成真是代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面无表情,淡声说道:“出生16天了,不是代孕。”
“那你怎么连出生天数都记得这么准?”
许景言看着顾嘉诚的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万分诚恳地回答:“因为她是我生的。”
“哦,你生的……
“等等……”
顾嘉诚脑子里转了一个八千六百三十度的大弯,感觉像是脑子被大炮轰了两下。
他半晌反应过来,眉头紧缩,惊愕地看着许景言,高声质问道:“你特么说她是谁生的?!”
许景言点了点头。
没想到吧,骚年,就是我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你特么玩笑有必要开这么大啊?”
顾嘉诚连水都喝不下去了,他想他要是再喝下去,水喷到他家八万五的地摊上,今天就彻底走不了了。
他指着许景言怀里的兔崽子震惊道:“这孩子不会真是你代孕来的吧?这玩意儿犯法啊!虽然你已经退圈了,但是盯着你的人那么多,你怎么敢的啊!”
许景言微笑着,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真是我自己生的。”
千真万确,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快别说了。”顾嘉诚黑着脸挡住了许景言的笑脸。
真男人看不得这种惊世骇俗的大场面,他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应该躲在车底。
许景言一挑眉。
看来顾嘉诚不相信。
他起身将怀里的崽放在顾嘉诚怀中,顾嘉诚一惊,颤抖着手接过崽子,心脏疯狂跳动。
“我去,你给我干嘛?!”顾嘉诚不敢丢开崽崽,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势抱着许幼清,看见崽子睡得熟,连大气都不敢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道:“等我一下。”他说罢话,转身去卧室里找东西。
顾嘉诚瞪大了眼睛,连腿都吓得止不住的抖,他欲哭无泪道:“你回来啊!她好像快醒了!”
话音刚落,许幼清扭动了两下,眉头一紧,小小的鼾声停顿了一会儿,顾嘉诚紧盯着小崽子,连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整个人都想僵化了一般。
他打眼一看,总觉得这崽子怎么长得这么眼熟呢?
片刻之后,小崽子虚晃一枪,小腿一蹬,挥了挥小手又继续睡熟了,许景言这时也正好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踏纸。
许景言从顾嘉诚手中抱回小闺女,将手里的病历复印件丢给顾嘉诚,顾嘉诚一脸懵逼地拿起那一踏纸,看着上面许景言的大名,微微感到有几分不对劲。
他随便翻了几页,都是一些b超和彩超的图片,还有一堆乱七八糟他看不懂的诊断结果。
许景言抱着崽子摇了摇,感觉自己有几分站不住,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本身就过度劳累,常年都在调养之中,生下孩子之后身体就更差了,现在真是连多站一会儿都头晕。
顾嘉诚道:“这是谁的病历本啊?”
许景言坐在沙发上死亡微笑地看着他。
都印我名字了,你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嘉诚咽了咽口水,目光收回来,看了一眼病历单最上面的几行字。
姓名:许景言性别:男年龄:三十岁科室:妇产科
男,妇产科。
诊断结果:孕二十周。
……
顾嘉诚连着看了好几张病历单,手上的动作越翻越快,到最后,他直接将那一踏纸丢在茶几上,肉眼可见地有几分胆战心惊。
“看明白了吗?”许景言垂眸,将小崽子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拍着小崽子的背。
顾嘉诚闭着嘴巴,沉默了好一会儿,环顾四周,确定自己没有穿越,又打量许景言半天,察觉他并无异常,才大为震撼道:“所以,前几天那个男性妊娠的案例……是你?”
“嗯。”许景言慢条斯理地打开顾嘉诚带来的茶叶,将礼品袋丢在了一旁。
顾嘉诚人都在颤抖,只手撑住了额头,垂下脑袋陷入了沉思。
三分钟后,他抬头,依旧满脸震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娘的信息量太大了,根本加载不过来。
顾嘉诚道:“不是,真的是你……你自己生的她啊?”
许景言优雅地喝着茶,抽空点了点头回应顾嘉诚的废话。
顾嘉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那,那你……怎么生出来的?”
许景言回想了片刻,回道:“剖出来的。”
“剖出来的?!”顾嘉诚眉头紧皱,捂着肚子,表情像是被喂了一口九转大肠一样扭曲。
剖出来,意思就是在肚子上划一道,然后把孩子拿出来,再把刀口缝上吗?
那不得疼死啊?!!
顾嘉诚眼神里瞬间多了几分对许景言敬畏。
果然,母亲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嘉诚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门铃响了,许景言抬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指了指腿上的幼崽,示意自己不方便,让顾嘉诚去帮忙开门。
顾嘉诚神色复杂地起身,门外不知是何方神圣,按门铃就跟按催命咒一样。
他一拉开门,门外的男人左手扛着蒙水黄桃罐头,右手提着银鹭八宝粥,直接将门挤开,瞬间将他压在了大门后面。
“师兄!”李朝阳将手中的东西丢在地上,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许景言一个三千六百度的大飞抱。
“朝阳?你怎么来了?”许景言抬谋,脸色一变,忽然又惊又喜地看着自家的小师弟:“你怎么来浙江了?师父也来了吗?”
“没有,师父还在龙虎山等你回去呢,师兄,我这次是专门和你来道别的。”李朝阳走到许景言身旁,捏着许景言的手,稍稍有几分泪眼婆娑。
“师兄,我要去国外留学了。”
“这是好事啊!”许景言一听,顿时激动了起来。
他记得上次他回龙虎山的时候这小子还在努力备考,没想到一转眼,八字一捺都快要出来了。
许景言道:“什么时候的飞机?”
李朝阳回道:“下午六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啊。”许景言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崽子是刚才那会儿吃过奶,再过三个小时是下午三点,再过三个小时……崽子正好到了饭点儿。
“你们他娘的能不能在意一下我?!”顾嘉诚捂着被门磕到的脑袋,满脸怨气地走过来,刚准备开始一秒三个妈,看见李朝阳的瞬间却脸色一变。
李朝阳也一顿,看着顾嘉诚道:“师兄,他……怎么在你家?”
顾嘉诚蹙眉道:“师兄?许景言,他是你师弟?”
许景言看看李朝阳,又看看顾嘉诚,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他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怎么,你们认识?”许景言问。
顾嘉诚冷笑一声。
“当然认识啊。”
还在同一张床上睡过呢,怎么可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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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诚眉头一挑,眸色一深,盯着李朝阳,神色忽然有几分淡漠疏离道:“要去国外也不和我说,就打算这么把我甩了?”
李朝阳尴尬地站在原地。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便没了下文,肉眼可见地有几分窘迫。
许景言看着自家的小师弟和家门旁边的死对头,脑海里已经自动脑补了一出豪门狗血追妻大戏,他坐在沙发上饶有兴味地看着二人,此刻就差手里端一盘瓜子。
顾嘉诚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看向李朝阳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幽怨的怨妇。
李朝阳刚想开口,顾嘉诚狠狠甩上大门,长腿一迈,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直接揪着李朝阳的领子将他压在墙上,眼见气氛瞬间从师兄弟情深变成了老冤家碰头,许景言抱住了崽子一脸震惊,稍微往远处挪了挪。
看来这两个人不仅有点儿故事,而且还是大故事。
顾嘉诚怒声道:“李朝阳你能耐了,又一声不吭就丢下老子跑了是吧?”
“嘉诚,你听我解释……”李朝阳垂着眸,任由顾嘉诚勒着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撞在墙上。
顾嘉诚道:“你解释个屁!咱俩在一起都四年了,你他妈说走就走,连个信儿都没给老子留,两年前你不辞而别,老子不怪你,现在你他娘的又打算抛下老子一个人跑路,他妈的你真以为老子这四年是心甘情愿和你鬼混还呆在你下面给你上的啊?!!”
“噗——”许景言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嘉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才说什么?谁在下面?
顾嘉诚一拳打在李朝阳身上,李朝阳也不闪躲,生生挨下他这一拳之后,他握住了顾嘉诚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与小心翼翼。
“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顾嘉诚抽出自己的手,又是接连几拳打在李朝阳的胸口,打到第五拳的时候却忽然泄了气,停下了拳头,眸子里满是失落与痛心,神色黯然,无力地垂下了手。
许景言在一旁已经彻底被震惊到了。
他好歹也和师弟相处了四年,怎么一点儿都没发现师弟的男朋友竟然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死对头?!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忍者转生吗?这么能藏秘密,难怪师父总说他这个师弟就是一口井,再多的泉水都难溢出来。
四年前,李朝阳才上大一,估摸着也就十八岁刚刚成年,而那时的顾嘉诚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别说大学毕业,出来工作都有两三年了。
年龄差这么大,况且两个人一个在江西安分上学,一个在全世界到处拍戏,八竿子都碰不着的两个世界的人,到底是怎么谈到一块儿去的,还一谈就谈了四年?
许景言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瓜田里的猹,看着满地的瓜甚至不知道从哪个开始先吃,他看着墙边的两人还在对峙着,有点儿想上去劝一劝,但又想坐在原地看会儿戏。
毕竟被顾嘉诚嘲笑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让他逮着机会能拿捏顾嘉诚的把柄了,他真是想想都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嘉诚此刻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落魄,他红着眼质问李朝阳道:“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有没有真正在意过我?!你还想把我丢开多少次?丢得多远?!”
李朝阳捏了捏衣袖,不知所措地看着地毯。
顾嘉诚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揪着他的领子狠声道:“我给你机会,你今天最好全部都解释清楚!”
许景言一边抿茶一边听八卦,他倒是挺好奇自家小师弟到底是怎么把顾嘉诚这老阴批勾到手还甩了人家一次,现在打算甩第二次的。
毕竟顾嘉诚可是娱乐圈出了名的母胎solo,拒绝过无数帅哥美女,铁石心肠,软硬不吃,就连捆绑cp他都拒绝得干脆利索,可现在这么一看,倒像是为了李朝阳在守身如玉。
李朝阳半晌不说话,只是靠着墙失魂落魄地垂着眼,顾嘉诚也像是杠上了似的,就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看样子是非要他给他一个理由。
时间在这一刻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许幼清小朋友振聋发聩的鼾声依旧那么响亮,许景言蓦然想起李朝阳上山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心脏不怎么好,被家里人送到道观里来调养。
那一年,他师父赵乾坤游历祖国大好河山游够了,屁颠屁颠地回到了数十年没人看管的道观,前脚刚修修补补,修好了道观里的供桌,后脚李朝阳父母就带着孩子踏进道观大门来寻他师父,求他师父能指点自家爱子一二。
赵乾坤当时便觉得李朝阳与自己颇有几分眼缘,于是提出要让这孩子留在道观修行,并且要收他为徒,李家父母一听,当即便高兴得不得了,觉得爱子要有救了,前路要光明了,世界要和平了,人生要圆满了!
彼时许景言手里正拿着老虎钳敲敲打打修板凳,看着自己师父那么轻易就收了新弟子,一时间心里竟然只能弹出一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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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情景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几人都默不作声,许景言在一旁静观其变,李朝阳埋着头稍有几分狼狈,顾嘉诚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二郎腿一翘,大有和他硬耗到底的架势。
都不说话也不是个事,眼瞅着两人都和哑巴一样,一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一个憋着一肚子闷火不发,许景言索性就当起了和事佬,看着李朝阳道:“朝阳,你不是那样的人,对吗?”
李朝阳闻言一怔,抬头看着许景言,脚步微微挪动了一下,片刻之后却又回到了原地,泄了气似的闭上了眼。
顾嘉诚冷笑,言辞之间带着几分嘲讽:“李朝阳,怎么不说话?以前仗着我喜欢你,拿我当傻子一样又哄又骗,你那么伶牙俐嘴,十个我都说不过你,现在怎么就装上哑巴了?”
“不是那样的,我没骗你……”李朝阳伸手想去抓住顾嘉诚的手,被顾嘉诚毫不留情面地拍开。
“别动我!你要是没骗我,为什么不敢告诉我真相?”
李朝阳讪讪收回手,低声道:“有些事情我现在还没法儿告诉你。”
“有什么是你没法儿告诉我的?什么事能比我还要重要?
“我好歹也和你睡了四年,把心都他妈的给你掏出来了,到头来却连你一句解释都得不到,合着我他妈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挂件,你李朝阳想要的时候挂上,不想要的时候就随便丢哪儿是吧?!”顾嘉诚气得差点儿起身给李朝阳一巴掌,但还是忍住了脾气没发出来。
李朝阳心口一痛,紧握住拳,强装淡定道:“你别这样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倒是说啊,解释啊!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啊?!”顾嘉诚此刻也气得有些发抖,眼眶都已经变得通红,他道:“只要你说出来,不管怎样我都信,你就算是哄我骗我,我也都认了,可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这样,总是什么话都不说,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我他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心,我也会难过啊!”
许景言坐在沙发边轻轻拍了拍顾嘉诚的肩膀。
他还真没想到顾嘉诚居然是个如此痴情的大情种。
一时间,顾嘉诚红着眼低下头,扶着额头止不住叹气,李朝阳满眼心疼地看着顾嘉诚,却始终不愿开口解释一句,看得许景言都有几分替师弟捏汗了。
他看人一贯很准,所以十分相信自己同门师兄弟的人品,他想,李朝阳不说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或许真的是时候未到,所以才一直隐瞒顾嘉诚,而顾嘉诚一向心直口快,讨厌拖泥带水,干什么事都干脆利落,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自然难以接受李朝阳对他的百般隐瞒。
许景言让李朝阳先去外面呆一会儿,稍稍地散会儿心,顾嘉诚一开始死挡着他不让他出去,还是许景言费劲力气才说动了顾嘉诚,放李朝阳出门去了。
李朝阳离开的时候,顾嘉诚在他背后高声怒道:“李朝阳,你要是敢偷偷跑走,我就追到国外打断你的腿!”
李朝阳一怔,握着门把手的手顿了一下,却终究还是转身出门去了。
顾嘉诚咬牙切齿,抱着双臂坐在椅子上,转身面对着墙生闷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抱着崽坐在他旁边,小声地问道:“顾嘉诚,你……没哭吧?”
顾嘉诚背对着许景言,听见这句话猛地转过身,横眉怒目道:“哭个屁!我才不会因为那种人哭!
“我特么这辈子就没为他掉过一滴眼泪!”
许景言成了顾嘉诚的泄愤对象,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背地里暗暗吐槽:行了行了,知道你为李朝阳掉过眼泪了。
死傲娇,嘴比金刚石还硬。
“那个,我有个问题,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许景言满脑袋问号终于能问出来了,他看着顾嘉诚还是一脸怒不可遏的模样,发觉这两人应该是深深相爱过的,还是爱得死去活来撕心裂肺感天动地的那种。
“我眼瞎!”顾嘉诚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就更加来气,他捏着椅背,青筋爆起,疾声厉色道:“我当初是真的眼瞎,怎么就看上了他这么个畜牲!”
“别激动别激动。”许景言轻拍着他的肩,安慰道:“你跟他谈了那么久,他是个什么性格你肯定了解,他不愿意跟你解释,一定是因为有什么隐情,你要相信他啊。”
“我相信个狗屁!上一次他无缘无故离开了,一走就是大半年,回来以后他找我复合,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可是现在呢?要不是我今天来这儿,我都不知道他又要偷偷跑路。”顾嘉诚怒气冲冲道:“我给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不要!”
许景言问:“你们俩上次分手是在什么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嘉诚冷声道:“21年上半年夏天的时候。”
21年上半年啊……
夏天……
许景言脑海里细细地回想着,那年的夏天都曾发生过什么。
忽然,他灵光一现,脑海里隐约有了几分记忆。
他模糊记得,那一年,李朝阳似乎有大半年都没去道观,师父还和他抱怨过自己一共就收了三个弟子,没一个能安稳留在他身边的。
那时候他曾问过李朝阳的动向,但师父也不大清楚,只是说过李朝阳好像是去了国外,要做什么事,还是一件很大很重要的事。
具体是什么,除了李朝阳没人清楚。
许景言看顾嘉诚快要气得背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当临时心理导师,给顾嘉诚一顿不那么专业且无用的心灵鸡汤,顾嘉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倾诉的对象,一口气将他们两人相遇相爱的起因经过结果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还罗列出了李朝阳这么多年来的“八大罪行”。
这两人也算是年少有缘,做过十几年邻居,打小便相识,长大后又对对方产生了那么几分朦胧的情感,于是在李朝阳成年之后,两个人就开始交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初,他们就像是别的情侣一样,腻腻歪歪,相互陪伴,搭伙过日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李朝阳在学校上学,课业繁重,而顾嘉诚又常年呆在剧组,工作繁忙,所以两人能见面的时间几乎是掰着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但两人的感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减淡半分,相反越演越烈。
直到那一天,李朝阳忽然休了学,当天就从顾嘉诚的房子里搬了出去,不到一天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彻底没了音信,顾嘉诚百般打听,却连他一点儿的痕迹都找不到,仿佛天下之大,从未出现过李朝阳这个人。
就这样,顾嘉诚浑浑噩噩过了半年多,也找李朝阳找了半年多,这半年来,他几乎是用上了自己所有的人脉与财力去寻找那个人,但却始终一无所获,直到他已经快要放弃寻找那个人的时候,那人却完完整整地回到了他面前,站在他身边,牵起了他的手。
于是他们又回到了从前,像曾经那样恩爱,似乎这半年来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曾问过李朝阳无数次那半年到底发什么什么,为何李朝阳要无缘无故地丢下他,李朝阳又到底去了哪儿。
可每次他都被三言两语搪塞过去,亦或者是被岔开了话题,始终没有从李朝阳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于是顾嘉诚开始变得有几分患得患失,担心李朝阳会再次像那样丢下他离开,担心李朝阳会有天烦他了,腻他了,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不给他留下任何挽留的机会。
现在看来,他还是太给李朝阳脸了,像李朝阳这种人,他就应该拿根铁链子直接把他拴在家里才安心。
顾嘉诚心里翻着白眼,嘴上也骂个不停。
“这种小兔崽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白瞎我那么多年对他情深!”顾嘉诚恨不得站在椅子上激情发表关于《批判李朝阳同志不负责任玩弄感情的重大罪责》通报,无奈许幼清这崽还小,一旦被吵醒来就特别难哄睡着,他只能收敛了几分,压着声音冲许景言表达自己的愤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回来的时候,顾嘉诚已经整整骂了三个小时,傅明琛半路遇见了李朝阳,他认得李朝阳是许景言的师弟,于是和李朝阳一起回来。
顾嘉诚今天来是因为傅明琛有意将他挖到锦江娱乐,本想着过来签个合同就走,没曾想发生了这么一出。
他全程黑着脸签完合同,最后强压着怒火和傅明琛握了个手,转头拽着李朝阳的袖子,拉起他就朝门外走去。
傅明琛不明所以,看着许景言微微有几分疑惑,许景言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傅明琛这才恍然大悟地看着门口。
难怪呢,他总觉得今天的顾嘉诚身上怨气格外重,简直是煞气冲天。
傅明琛坐在沙发上,将许景言抱在自己怀中,许景言又把许幼清小朋友也抱在了怀里,傅明琛轻撩他的发丝,将头靠在他脖颈处,叹气一声道:“没想到他这么痴情。”
许景言直视着傅明琛,淡声道:“那你呢?”
傅明琛故意颠了他一下,一只手还不忘记护着他和许幼清。
他言语里有几分骄傲似的,啄了一口许景言,笑着说道:“我可比他痴情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抿嘴一笑,单手抱着许幼清,他一只手搭在傅明琛身上,将脑袋枕在他肩头吹气,傅明琛嘴角微勾,轻轻一捏他的腰道:“闹什么?”
许景言笑着叹了口气,气若游丝道:“听顾嘉诚说了一下午,累了。”
傅明琛道:“累了怎么还要听他说?”
许景言轻声道:“他都这么难过了,再不找人发泄自己的情绪,会憋出心病的。”
傅明琛点点头,轻轻摩挲着他的腰肢,指尖划过他的刀口缝合处时,许景言身子一抖,闷哼一声,抬眼望了望他。
傅明琛低声道:“还疼吗?”
许景言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傅明琛小心翼翼掀开他的衣摆,露出了他肚皮上那一道浅粉色的疤。
他用手丈量了一下那道疤痕,大概有十多公分长,在许景言白皙的肚皮上,那道疤痕就像一只狰狞的蜈蚣一般爬行,许景言还没见过自己身上的刀口,于是好奇地低下头,但只看了一眼他便瞬间扭头伏在了傅明琛肩上。
“丑死了……”许景言声音里明显有几分难过低沉,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傅明琛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我听周锡凌说了,这疤一个多月就能淡下去了。”
“哦。”许景言没什么心情回答似的,依旧闷闷不乐:“会留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傅明琛抱住他,在他侧脸温柔一吻,“就算留疤了又怎样,你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那一个。”
许景言没回话,只是紧紧抓住了傅明琛的衣服,扯着嘴角强颜欢笑,半晌,他眼泪忽然毫无征兆地啪嗒一声滴在了傅明琛的肩膀上。
傅明琛丝毫没感觉到许景言落了泪,依旧在一下一下地安慰他,在他耳边说着一些哄他高兴的话。
他知道许景言曾经是那么地光风霁月,是那么万众瞩目,就像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玉,不经任何雕琢都能美得惊心动魄,明眸皓齿,乌丝垂肩,面色红润,腰如细柳。
如今却因为他在肚子上留下了这么丑陋的一道疤痕,失落伤心都是在所难免的。
说了好一会儿,不见许景言再回答他,傅明琛也沉默了下来反思自己,片刻后,他满含歉意道了一句:“对不起……”
许景言闻言,身子轻震,差点儿没憋住呜咽声,他抬手偷偷抹掉了自己眼泪,装着没事的样子,语气轻松道:“说什么对不起?这件事是我自己决定的,你又没逼我。”
傅明琛摸着他的头叹息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你一向爱偷偷藏情绪,瞒着不告诉我,我都清楚。
“但我不想你这样,你要是总这么忍着不说出来,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许幼清该怎么办?”
傅明琛看着他脆弱却又坚强的背影,知道他会牢牢听在心里,记着他的话,于是又轻声在他耳边说:
“不开心千万别藏着,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捏着许景言的下巴,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却发现许景言早就已经红了眼眶,眼泪似珍珠般大颗大颗滚落而下。
许景言此刻鼻子也红红的,一脸委屈的样子,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但心里却莫名一阵阵心酸。
于是他埋在傅明琛怀里啜泣,浑身都在发抖,情绪转换得太快,就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却已经在傅明琛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傅明琛将许幼清揽起放在一旁,紧紧地抱住了许景言,揉着他的发丝,将他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口。
他心里一丝不好的想法闪过。
许景言该不会是产后抑郁了?
都怪他没注意到许景言的情绪,一时间说错了话,惹得许景言伤心难过了。
他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许景言掉眼泪,只要许景言一掉眼泪,他就瞬间乱了方寸,连东西南北都找不清方向。
他想,这一生许景言为他甘愿放弃了这么多,而他却什么也没能为许景言做,所以这辈子,他就应该对许景言好,就应该把许景言放在手掌心里养着,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傅明琛也应该竭尽全力,万死不辞,毫不犹豫地去摘给他。
如果连照顾许景言这点儿小事他都做不好的话,那他傅明琛还算是个男人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着实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而情绪忽然崩溃,明明他一点儿也不想哭,但眼泪就是抑制不住地涌出眼眶。
难过的情绪在心中肆意生长,怎么也压不住,如同原上草一般,稍微一吹风,又开始燃烧起来。
他想,其实他真觉得这没什么,毕竟他都已经不再是明星了,只是一个普通人,肚子上有没有那道疤又不会影响他的生活,他何必去那么在意?
可是生理泪水就是掉了没完没了,一颗又一颗,不仅是傅明琛,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手足无措。
他哭累了以后,疲惫地躺在傅明琛怀中休息了一会儿,傅明琛看样子也在自责,沉沉闷闷的,垂着眼眸一句话也不说。
半晌,许景言松开了傅明琛,起身去厨房给许幼清冲奶粉,傅明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掏出了手机,打开百度搜索“产后抑郁要怎么照顾”。
晚上的时候,许幼清睡饱了,躺在柔软的婴儿床上怎么也不肯睡觉,傅明琛晚上有个紧急的会议要开,完全抽不出空,许景言只能一手抱着崽一手拿着奶瓶,前前后后忙得焦头烂额。
刚出生两周的崽崽头还没许景言一只手大,但出乎意料地力气大,哭声响,一旦哭闹起来,对于怕吵的许景言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上刑。
他学着育儿手册上的图例,将崽崽抱在怀里轻轻摇动,将卧室里的主灯也关了,只留下了一盏亮度特别低的小夜灯。
许幼清一开始还在大声啼哭,但渐渐地在爹地怀里找到了熟悉安全的感觉,自己也已经哭累了,于是她摇了摇两条莲藕般白白胖胖的小腿,缓缓闭上了双眼。
终于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抬头看表,已经深夜十一点半了,他整整哄了许幼清半小时,抱着她在卧室里转了无数圈,用尽了一切他能想到的手段。
许景言叹了口气,将她轻手轻脚放回婴儿床,自己弯了弯酸软的腰,锤了会儿自己的胳膊,安静地坐在床沿等傅明琛开完会。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傅明琛穿着黑色西装推开了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许景言在床边发呆。
“怎么不盖被子?”傅明琛脱下外套搭在一旁,伸手拽起被子盖在了许景言身上。
许景言这会儿有几分筋疲力尽,神色恍惚,他垂着眼眸,淡淡地说:“我忘记了。”
“她吵你了。”傅明琛瞥了一眼婴儿床上悠哉悠哉睡大觉的小崽子,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怒上心头。
小崽子,你自己睡得倒是挺香,有没有想过我老婆怎么办?!
许景言握住了他的大手,摇头道:“没有,她挺乖的。”
傅明琛道:“真的?”
许景言点点头:“真的。”
“又在撒谎。”傅明琛关节曲起,轻轻在许景言额头上弹了一下,许景言一抖,捂住了自己的脑门,略微有几分心虚地看着傅明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会儿还答应我不骗我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傅明琛将他直接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嘴里还不忘记调侃许景言两句:“你要再这么骗我,明天我该买测谎仪来见你了。”
许景言搂着他的脖子,害羞地将自己脑袋埋在了他的纯白衬衫里,闷闷地发出几声声响,像是在笑着道:“好了,那我就不骗你了。”
傅明琛故意用力颠了颠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道:“怎么证明你不会再骗我了?”
许景言重心不稳,心头一惊,顿时双臂抱紧了傅明琛的脖子,他斜睨一眼,似乎能从傅大总裁那张分分钟五千万上下的脸上看到那么一丝丝得意。
许景言道:“你真幼稚。”
傅明琛“嗯”了一声,理直气壮的回他道:“我本来就小你两岁。”
许景言抿嘴一笑:“是吗?那你怎么从来不叫我哥哥?”
傅明琛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将许景言放了下来,许景言正疑惑着傅明琛到底要耍什么花样,忽然傅明琛将他的双手箍到了身后,他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带到了半身镜面前,一脸懵逼地看着镜子里那个颓废的自己和坏笑的傅明琛。
傅明琛将他整个人囚在怀里,温柔又体贴,生怕弄伤了他的任何一寸肌肤,二人耳鬓厮磨,云朝雨暮,半晌,傅明琛俯在他耳边轻声道:“哥哥?”
许景言老脸一红,恨不得羞得钻到地里去,但身后的人却还在低声呼唤他的名字,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旖旎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唤进他的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洗完澡后,两人躺床上讨论了一会儿给许幼清办满月宴的事。
许景言在圈内好友不多,傅明琛也没什么想邀请的人,再加上许幼清的出生并不平凡,所以满月宴到底要不要办目前还都是个巨大的问题。
但两人商量了半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办满月宴,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当父母,不想错过许幼清人生中任何一次的成长,也不希望给她生下来就应该完美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
傅明琛在许幼清出生前就买了一台相机,准备了三个U盘,准备把许幼清成长当中的每一刻都认真记录下来。
虽然许幼清的到来有些意外,但她是在满含期待中出生的孩子,没有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小孩短缺什么,相反拥有的要更多,因为许景言和傅明琛对她倾注了全部的爱与陪伴。
新生儿的成长发育总是突飞猛进,一转眼又是两周过去了,许幼清的五官长得更加精致,刚出生圆圆的包子脸也变得有几分像鹅蛋,皮肤白皙红润,嘴唇粉嫩,完美地遗传了许景言和傅明琛优秀的基因,从小就鼻梁高挺,后脑壳圆润,五官灵动可爱,让两人真是越看越爱,天天感慨基因的奇妙。
满月宴傅明琛订在了锦江集团的顶楼,锦江集团总部大楼坐标浙江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大楼占地约八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三十四万平方米,分为行政办公、标准办公、员工休息娱乐、网络演播、娱乐、餐饮、接待等九大区域,其中接待区顶楼属于傅明琛的私人财产,独立于公司之外。
接管这么大个公司,一开始傅明琛也难免心力交瘁,还记得他刚开始跟着母亲手下的人学习打理公司时,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有时候甚至要不眠不休连熬几天大夜,尽管他从小就开始学习经营管理,但毕竟是被忽然一下子推到集团总裁的位置上,有很多事情的交接都需要他费心费力。
直到现在,他每天也是早上七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有时候加班,十一二点才能回到家,可以说,照顾许景言的时间,他是真真正正从百忙之中挤出来的,有时候他甚至还要一边抱着许幼清,一边在线上开会。
不过,虽然工作辛苦,但傅明琛从未在许景言面前有过半分抱怨,毕竟他才是公司里真正赚大钱的那个人,所以工作累点儿都是应该的。
满月宴当天,许景言邀请了乔姗姗,顾嘉诚,还有二师弟梁杰,原本他想邀请师父也来参加,可思来想去,还是有几分担心师父会对许幼清出生的原因有所抵触,便没敢打电话邀请了。
傅明琛邀请的也不多,除了周锡凌,还叫来了隔壁华钟集团的二少爷白念和三少爷白宇,这俩人都是和他铁打的交情,非常值得他信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月宴上,傅明琛订了个八寸的大蛋糕和十万枝新鲜的红玫瑰,还买了各种各样的礼物堆满了三百多平的宴会厅,一整个宴会厅一共就坐八个人加一只崽,硬生生整出了八百人开“女强人洗脑大会”的架势。
顾嘉诚看着满地堆积的礼盒不禁咂咂嘴,指关节轻碰许幼清的手道:“你这小崽子怎么这么有钱?以后等你叔落魄了,可千万别忘记你叔啊。”
许幼清盯着顾嘉诚,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顾嘉诚侧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懂,最后只能自己下定义。
没错,崽说的一定是“苟富贵,勿相忘”。
白宇和白念是一对双生子,和傅明琛从小到大都是同一所学校,甚至是同一个班级,关系好到穿纸尿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架了,到了会说话的年龄后,三人更是谁看谁都不顺眼,一言不合就要多阴阳几句。
此刻白宇也围到了婴儿床面前,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吸手指的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明琛。
白宇道:“这真是你跟许景言生出来的啊?”
傅明琛点点头。
白宇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崽,看了看许景言,又看了看傅明琛,最后毒舌道:“还好孩子不像你,不然这个世界上又要多一个冷面无情王八蛋。”
傅明琛扯着嘴角礼貌一笑,靠近白宇,偷偷给了他一脚。
乔姗姗此刻母爱泛滥,一颗心都快要被崽崽萌化了,她今天特地卸了美甲来参加满月宴,为的就是让崽抓住她手指头的这一刻,许小崽子仿佛能读懂心似的,乔姗姗刚把手指头放在她面前,她便伸手碰了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满月的宝宝虽然还不会抓东西,但只是半握着乔姗姗的手指就已经足够让她激动万分了。
乔姗姗疯狂上蹿下跳,连自己作为艺人的形象和包袱都不要了,拽着顾嘉诚鸡叫道:“看见没看见没,她抓住我的手了!
“啊啊啊啊啊太可爱啦!我能认她做我的小侄女吗?为了这崽,我心甘情愿当姨!”
许景言抿嘴一笑:“当然,她很喜欢你。”
许幼清大眼睛一转,看见许景言笑了,自己也无意识地哼哼着,不时发出一两声笑声。
几人围着崽子有说有笑,一会儿聊聊崽子,一会儿聊聊许景言,几人对于许景言生孩子这件事虽然都大为吃惊,但终归还是能接受的,并且都对许景言有勇气把孩子生下来这件事感到敬佩。
最敬佩的那个人莫过于顾嘉诚,他们两人是同期演员,都深知对方这一路走来的艰辛,许景言能为了傅明琛这么果断地终结自己的事业,要么是傅明琛逼迫他,要么是傅明琛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很显然,上述两种都不是,许景言只是一条纯种的咸鱼,干累了终于有借口退休了。
宴会正式开始。
说是要办个正经的满月宴,其实跟家宴也没多大的区别,一张桌子上坐的都是亲朋好友,共同给崽崽庆祝来到世上的第一个月。
顾嘉诚不情不愿地当上了摄影师,前一秒还板着脸,后一秒拿上相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拍一遍,白宇和白念一个拿着长安锁项链,一个拿着长命锁手链,争先抢后地套在崽的身上,生怕自己慢对方一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杰从山上带下来几张保平安的符箓和开过光的金镯子,乔姗姗也买了各种各样漂亮的金饰银饰,把崽子打扮得珠光宝气,和隔壁楼收租的包租婆没什么两样。
众人之中,只有周锡凌送的礼物最接地气,是一双虎头鞋和一个虎头枕,还有一个神秘的白箱子。
周锡凌难得柔着表情,好脾气温声逗崽崽道:“猜猜叔叔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崽子左右乱晃,看起来有几分兴奋在身上,小手动弹个不停,就连周围一圈大人都有些好奇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顾嘉诚拿着相机拍照,又掏出自己的手机录视频,白念在一旁瞥了一眼那个箱子,道:“别卖关子了,快说是什么?”
“这么想知道?”
周锡凌冷笑一声,伸手打开白箱子。
是一支针管和一个小圆瓶。
“靠,怎么是疫苗啊?!”顾嘉诚一个手抖,差点儿抖没了三十万的相机,他怒声指责道:“你太畜牲了!”
周锡凌已经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药箱,熟练地戴上了医用橡胶手套,掏出酒精认认真真消了一遍毒,拿起针管,拔开针帽,取药……
许幼清刚还在憨笑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怎么感觉有点儿大事不妙?
许景言将许幼清抱在怀里,傅明琛走过来轻轻蒙上了她的眼睛。
“不疼昂,一点儿都不疼,一下就好了。”周锡凌跟恶魔一样在许幼崽子耳边低语,拿出棉签沾上碘伏,轻轻抹在幼崽莲藕般的胳膊上,随后给了崽子极其痛快的一针。
崽子只是眉头轻皱了一下,稍稍哼唧了两下,居然没哭出声,平日里少喝一毫升奶粉都要哭闹的许幼清小朋友今天难得坚强了一回。
“你为什么非要今天给他打啊?”顾嘉诚皱着眉:“改天打不是一样的吗?”
周锡凌将棉签按在针口处拔出针头,冷声道:“明天我要去外地学习,没空给这小丫头片子打针,今天记得带着预防接种证来一回医院,我晚上十一点下班,给你盖章子。”
许景言按住了棉签,抱着许幼清轻轻摇着,微笑看着周锡凌道:“谢谢。”
“不用谢,好歹也是我保下来的孩子,要是没好好长大,我得自责一辈子。”周锡凌收拾完自己的装备,才终于起身从兜里掏出了给崽子准备的满月礼物。
傅明琛接过他手上的红色丝绒盒子,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条项链,项链上有一个圆珠型吊坠,黑黑的,透过光看又是红色的。
许景言好奇道:“这是什么?”
周锡凌道:“是你的血,特殊处理过了,半年之内不会变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宇瞥了一眼,好奇道:“周医生,你怎么会想着送这种东西?”
周锡凌道:“让这小崽子记住,她爸生她不容易。”
那可是真正的历经磨难,九死一生。
周锡凌揪了揪幼崽的脸蛋,轻轻弹了个脑瓜崩,轻笑一声:“小闺女,好好长大吧。
“记得以后长大了孝敬你爸。”
许幼清本来还没感觉到自己挨了一针,此刻小脑壳传来一阵轻微刺痛,她抬眼一看,发觉正是刚才拿着针管的那个怪叔叔。
对,怪叔叔要拿那个长长细细的针扎他,很疼,非常疼,痛到崽子怀疑人生。
刚才她脑壳痛了一下,一定是怪叔叔给她扎针了,居然不和她商量一下?!
她抽噎两下,蓄力三秒。
三秒之后,嘹亮的哭声响彻锦江集团顶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小崽子哭得惊天动地,委屈巴巴,珍珠大的泪珠子和断线似的往下掉,许景言无奈一笑,淡定地把孩子递给傅明琛,傅明琛抱着小崽子摇来摇去,却总是不见她停止哭闹。
“崽子,你故意的?”周锡凌凑上去和许幼清强行大眼瞪小眼,许幼清一见到周锡凌这张脸,脑海里自动就联想出了预防针、疼疼的、弹脑瓜崩一系列关键词,小嘴一撅,哭得更大声了。
周锡凌冷声道:“小兔崽子,别哭了,不然再给你来一针。”
许幼清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一脸委屈道:“阿巴阿巴……”
周锡凌侧耳道:“什么?真的还想来一针?”
许幼清急了,歪着脑袋震怒道:“啊啊呜呜啊!”
周锡凌点点头:“好,看在今天你满月,我就满足你的小愿望。”于是转身作势要去拿药箱。
崽子吓得顿时止住了哭声,委屈巴巴皱着眉头望向周锡凌。
她鼠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她明明说了不要打针了QAQ。
崽子瞪着眼睛看周锡凌,颇有几分怒目圆睁的神态,给周锡凌都气笑了,这么屁大点儿的孩子演技就如此的出神入化,不愧是影帝的女儿,果然是有几分天赋在身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锡凌不满意道:“兔崽子,你是不是火星来的?时差这么大?我都打完针了你才开始哭?故意的是不是?”
许幼清两眼一黑,砸吧砸吧嘴卧进他爹怀里,只留下个忧伤的背影给周锡凌,收起自己满身的桀骜。
白宇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周医生,你完了,这崽子要记仇了。”
周锡凌一扭头,满不在意道:“无事,反正她六个月的时候还得找我来打疫苗。”
躲不过的,别想逃。
众人都忍俊不禁,等到崽子气消了,白念和白宇两人从外面扛回来两大箱室内礼花,乔姗姗激动地跑过去拿出来一个,捣鼓半天没弄明白要怎么玩儿,她扭了一下礼花筒,忽然礼花和丝带“嘭”地一声炸开在大厅里,小崽子好了伤疤忘了疼,此刻乐得手舞足蹈,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都一起放声大笑。
半小时之后,众人同时拧动礼花炮筒,许景言抱着小崽子吹灭了蜡烛,在欢笑声与祝贺声中切下了第一块蛋糕,递在傅明琛手中。
傅明琛虔诚地接过蛋糕,满眼感动地看着漂亮大老婆。
许景言踮脚吻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红着脸害羞道:“这么多天,辛苦你了。”
“呦呦呦,都结婚多久了还害羞呢?”顾嘉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时间早就忘记傅明琛还是他顶头上司了,拿着相机站在旁边起哄道:“傅总,快亲他啊!”
乔姗姗此刻也嗨皮了不少,拽着白宇和梁杰跟着起哄,几人和传销组织洗脑似的,一边拍手一边叫道:“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锡凌端着酒杯道:“傅总,不亲不是男人啊。”
白念难得和周医生思维达到顶级一致:“就是,不亲看不起你。”
傅明琛无奈地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许景言,他倒也不是不想亲,只是怕许景言会害羞不乐意。
毕竟许景言和只刺猬一样纯情,稍微一害羞就能把自己团成一颗球。
崽子看见两个爸爸头顶都冒粉红色爱心了,十分识相地扑腾了两下,赶紧让乔大姨将自己抱在了怀里,给两位爸爸留下发挥的空间。
许景言人都要快羞红了,眼看身边一群家伙越起哄越来劲儿,索性就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伸手直接拽住了傅明琛的领子,踮脚吻了上去。
傅明琛措不及防被拽弯了腰,碰上了许景言柔软的唇瓣,他微微睁大眼看着许景言那张西红柿一样红的脸,顺水推舟地抱住了他,双臂一发力,直接掰着他的双腿,颠了两下将他抱得高高的。
许景言一惊,搂住了傅明琛的脖子,唇瓣刚想要分离的时候,他听见傅明琛极为低微的一声轻笑,下一秒,傅明琛单手托着他的臀部,另一只手直接将他的头摁了回去继续亲。
“唔?”许景言措不及防地深吻着他,差点儿没喘过来气,傅明琛一点一点撬开他的深处,舌头温柔地掠夺着他的全部,将他吻得目眩神迷,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眼。
一分钟后,许景言脖子有些发酸,他微红眼眶,粗喘着气看向傅明琛,然而傅明琛眼里的笑意,分明在暗测测地说:“是你自己先动手的,老婆大人。”
好吧,是他输了,输给了傅明琛这只黑心的老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愿赌服输,脸庞和唇瓣通红,在朋友们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中,傅明琛将他放回地面,另一只手紧紧捞住了他。
许景言每次和他接完吻都会腿软到站不住,这一点在他眼里也可爱至极。
傅明琛心想,上一世,他应该拯救了全世界,这辈子才能遇到像许景言这样温柔善良、体贴入微的漂亮美人,还有一个天使般可爱的女儿。
所以他要牢牢抓紧他们父女二人,将他们一辈子都捧在掌心里,他们就是他此生唯一的信念与动力,和他活着的全部意义,也是他人生中最耀眼的那盏灯。
许景言跟一只煮熟的大虾一样,弓着腰埋进了傅明琛的怀里。
乔姗姗在旁边不顾形象尖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见没有?我磕的cp是真的,铁杆儿真啊!!!保真啊!!!”
顾嘉诚按着快门拍了快有几十张照片,一只手还用手机录下了高清全过程,他也跟着在一旁叫道:“我去,牛啊傅总!!!”
白宇位置站得好,正好看到傅明琛抱起许景言的时候暗戳戳地顶撞了一下,他看得比别人多,自然比别人更兴奋,拽着白念的衣袖跟着乔姗姗一块儿尖叫,差点儿给白念耳朵都震聋了。
梁杰下山之前还有几分担心许景言会不会是因为傅明琛的强迫,才生下了这个孩子,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但此刻看见师兄和傅明琛如此恩爱,他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跟着周锡凌也在一旁鼓掌起哄。
按理来说,刚满月的崽子是不会凑热闹的,但刚才傅明琛和许景言接吻的时候,许幼清这崽的眼珠子就没从他两个爸身上移开过,接完吻,众人都在起哄的时候,小崽子也乐呵呵地乱挥小手,发出几分不明意义的叫声,笑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许景言在害羞和腿软之中匆匆分完蛋糕,之后便是拆朋友们送来了的第二轮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念和白宇两人送了个两米乘两米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得是个什么玩意儿,白宇兴奋地站上高凳,抽开四十厘米宽的丝带,用力扒开盒盖,正四方的盒子三面轰然倒下,露出了里面的庞然大物。
顾嘉诚拍着照片道:“你俩不会送了个冰箱吧?”
“真的假的?”乔姗姗刚说完话,一扭头便看见了礼物的真面目。
我去,果然是个冰箱!
“答对了,不过没完全答对。”白念走过去,嫌弃地踹开白宇,一手打开冰箱全部的门。
白念道:“里面的才是真正的礼物。”
只见冰箱里,满满堆放的全部都是进口的奶粉、玩具、衣服和饰品,都是按层摆放的,一层一层整齐的摆着,足足摆了有八层。
冰箱最上层有个玉雕大白菜,傅明琛越看越眼熟,半晌,他开口问:“那白菜,不是你家老爷子办公桌上的吗?”
白宇吹了个口哨坏笑道:“没错,但现在已经被我和我哥偷出来了。”
傅明琛扶着额头,叹气笑道:“你家老爷子不会找我讨回去吧?”
白宇又是一声坏笑:“不必担心,我俩已经替你挨过打了,放心拿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扭头,对这两个损友偷家没被打死的行为表示祝贺。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玉雕大白菜,老爷子盘了几十年,就这么被偷来当做礼物送了。
好,非常好,难怪前些日子他去华钟集团签合同的时候,没见这俩人在老爷子面前晃悠了。
原来是腿被打折了。
乔姗姗准备了个稍微小一些的礼物盒,但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全部都是衣服,从刚出生到成年的都有。
乔姗姗拍了拍盒子,笑眼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该给宝宝送什么才好,所以保险起见,还是送衣服吧,希望咱们许幼清小朋友以后成长的道路上能够衣食无忧,前程似锦,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美美地活出精彩的人生!”
“芜湖!说得好!”顾嘉诚率先鼓掌。
“这么多衣服,许幼清你穿得完吗?”周锡凌趴在盒子边上往里望,他身高足足一米八,看这个盒子都要踮脚,这么多的衣服,少说也有上千件,而且件件都是名牌,均价都在万元以上。
许景言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衣服,笑着道:“看来我得每天都给她换衣服穿了。”
乔姗姗道:“女孩子嘛,就是要当成小公主富养的!这里面的衣服全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每一件我都亲自看过去,没有任何对宝宝不安全的成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幼清小朋友,漂漂亮亮地长大吧!”
小崽子眼睛大大的,认真地看着乔姗姗的脸,忽然,她伸手碰了碰乔姗姗的脸,乔姗姗立刻像触电一般弹起,激动得嗷嗷乱叫,抱住崽子恨不得一顿亲。
真好,白捡了一个漂亮大侄儿啊!无痛当婶儿!
顾嘉诚送的礼物蛮有意思,不仅有送给崽子的,还有送给许景言的,送给崽子的是十大套芭比娃娃和一大箱毛绒玩具,外加一大箱经典名着,足足有上百本,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
许景言疑惑地看着他道:“你还会送书?”
顾嘉诚得意地哼了一声:“替某个人送的。”
哦,你老公。
许景言憋着笑,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简直要笑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两周前还对着人家骂天骂地,恨不得一铲子敲晕活埋了人家。
比起送给崽子的礼物,顾嘉诚送给许景言的礼物,就显得朴实无华多了,是许景言从出道到退圈以来演过全部电视电影综艺和乱七八糟节目的光盘,还有他代言过的全部产品的周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什么人看光盘了,所有的盘都是顾嘉诚亲自去店里一张张刻出来的。
许景言感动地接过那沉甸甸的大箱子,一瞬间差点儿被压在地上,还是一旁的傅明琛眼疾手快,接过了箱子,却也感受到了实打实的重量。
也许这就是优秀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虽然许景言退圈了,但人们至今都还没有忘记他在娱乐圈历史上留下的浓墨重彩地一笔。
他只是退出了公共的视线,并没有被众人忘记。
梁杰送来的礼物是自己亲手打得一套银饰,最近龙虎山上的道士们都下山去捉鬼了,留在山上的人不多,刚好有个会打银器的师父得了空,于是就教了他掐丝的手艺。
几人都送完礼物,一齐开了十八瓶罗曼尼康帝跟八瓶茅台酒,誓要喝个不眠不休,喝得傅总倾家荡产。
许幼清闹腾了一上午,这会儿上下眼皮直打架,躺在婴儿床里两眼一闭睡了过去,任凭雷打都叫不醒她。
许景言身体还在恢复中,只是坐在一旁吃菜,看着他们喝酒,傅明琛明天还有要事,所以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两口,大部分时间都在听一群人吹牛闲聊。
喝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一群人就已经有些东倒西歪了,许景言靠着椅子,刚想闭眼休憩一会儿,忽然手机忽然响了。
他抬眼看向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一股莫名的慌张在心里蔓延,傅明琛在和周锡凌聊天,一时没注意到他脸色忽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拿起手机,离开座位走到大厅外,电话依旧在嗡嗡地响个不停,如同催命的白夜凶铃。
他犹豫片刻,接起电话。
“你好。”
“你就是许景言?”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听起来就像老旧的录音带卡了壳,发出几声嘶嘶的摩擦声。
许景言眉头一皱:“请问您是?”
对面语气丝毫不善:“你就是那个勾引我儿子的狐狸精?”
“?”许景言心脏一缩,微微有几分恍惚。
电话那头的声音仍然在继续,比起刚才的话,似乎多了几分怒气:“我劝你趁早离开我儿子,你以为就凭你那身份地位,也配进我家的门?别做梦了!”
许景言强行镇定下来,冷声道:“你是明琛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鹤年冷笑:“看来他已经和你说过什么了。”
许景言道:“这么久才和您打招呼,是我疏忽了。”
“别和我套近乎!”
傅鹤年忽然提高了音量,冲着电话怒吼道:“贱人,你以为自己有点儿姿色就能勾引到我儿子?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儿子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等到他反应过来,你不过就是他的玩物,迟早都会被他扔掉的。
“我奉劝你还是早点儿滚蛋,别在我儿子身边丢人现眼,免得到时候被他丢开,又来责怪我们家人心狠手辣。”
许景言无力地靠在墙上,一时间说不出话。
虽然傅明琛很早就说过他父亲的事了,但真正面对起来的时候,听到这种话,他还是会难受得要命。
见许景言不说话,傅鹤年更得寸进尺了:“贱人,趁早打包好你的东西滚蛋,听说你今天还给孩子办生日宴,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被谁操出来的,就敢拿到我儿子面前充太子,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带着你那杂种一起滚蛋,不然,我就杀了你们两个贱人,离我儿子远点儿!
“不知廉耻的东西,你就是个该死的婊子,一个男婊子也敢勾引我儿子,你好大的胆子,你就是个贱人,贱人!滚远点儿,别想进我家的门!休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电话被许景言匆忙挂断,后面的话他已经完全不敢再听下去了。
他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抖动,脸色苍白,浑身无力,顺着墙滑落在地。
这些话,他明明知道都是傅鹤年犯病胡说,都是些没头没脑的疯话,可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发疼。
他实在是没想到傅鹤年能疯成这样。
许景言双手抵着额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忽然情绪就崩溃了起来,心里仿佛有千万根刺在扎着。
过会儿,许景言艰难起身,径直回宴会厅走向婴儿床,他抱起许幼清大步出了宴会厅,众人看着他的动作,都坐在桌上一怔,傅明琛更是不明所以,但他看见了许景言眼角晶莹剔透的一滴泪,心里瞬间感觉有几分不对劲。
顾嘉诚端着烧酒杯皱眉道:“许景言怎么了?”
傅明琛摇摇头,他起身,嘱咐了周锡凌两句,让众人先继续喝,转身便出去追许景言,却发现顶楼里早就没了许景言的身影。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带着孩子直接回了家,回家之后,他将许幼清送回婴儿床,自己则不知道从哪里拽了块毛毯,胡乱裹住自己,狼狈地躺在了沙发上。
傅明琛回来得稍微迟了些,进门的时候,他一眼扫过去,许景言正蜷缩在沙发上轻微颤抖着,而闺女不知道去哪里了,但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许景言都会先安置好闺女的。
他一直都把孩子看得比他自己重太多了。
傅明琛轻轻关上门,走到沙发跟前,坐在他身边,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许景言不出声,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叹息。
片刻之后,许景言从毯子里钻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傅明琛,眼泪一滴滴砸在了他身上。
许景言低声道:“对不起,我今天失态了,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
傅明琛也抱紧了他,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
许景言平日里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才会让他如此崩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气氛有些低沉,两人都静默着。
许景言哭得时候很少发出动静,只是安安静静地哭着,有时候甚至他就坐在许景言身边,都注意不到许景言正在难过得掉眼泪。
也许是因为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许景言一直都是个很好满足的人,一个拥抱,一个吻就能让他高兴很久。
虽然他表面上看着无欲无求,总是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傅明琛知道,他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与爱的人,是一个需要哄,但一哄就好的人。
傅明琛将他抱在怀里,一只手勾过毯子裹在他身上,连毯子带他一块儿抱着,吻上了他的发丝,轻拍着他的后背。
许景言再怎么难过,毕竟也已经是个大人了,知道掉眼泪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但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掉过眼泪,难得能有人给他一个怀抱,让他做回小朋友,想怎么哭闹就怎么哭闹,一时间他也会不由自主地展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
人总是会贪恋美好的事物,就连他也不例外。
三分钟后,许景言深呼吸几口气,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他拿起手机,打开通话记录递给傅明琛。
傅明琛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瞬间变了脸色,他记忆力一直很好,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电话号码就是上次傅鹤年打给他的那一个。
傅明琛顿时火气冲天,他接过手机,直接关掉屏幕放在一旁,忍住心里的怒火,抱着许景言温声问:“他对你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低声道:“很多难听的话。”
傅明琛道:“有没有威胁你?”
许景言点点头:“嗯,他还知道许幼清。”
“幼清?”傅明琛一惊,蹙眉看着他:“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任何关于幼清的事情。”
关于孩子的事,傅明琛没告诉家里任何一个人,甚至连结婚的消息也没走漏出去,傅鹤年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
许景言沉声道:“有人泄密了。”
傅明琛警惕道:“你觉得会是谁?”
“不知道。”许景言诚实地摇头,这件事的调查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知道他们结婚并且有孩子的人只有满月宴上的那一群,但那张桌子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的亲朋好友,关系亲密至极,无论哪一个都不像是会背刺许景言的人。
傅明琛冷着脸,握住许景言的手道:“我明天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不可能告诉你的。”许景言捏着他的衣袖,冷静地分析道:“他只是疯了,又不是傻了。
“上次傅鹤年给你打电话,应该也是这个人在告密,这个人不仅认识你和我,并且和我们的关系都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道:“那你的意思是?”
许景言沉默片刻,叹气道:“先别打草惊蛇。”
“不行,他肯定会再来找你的。”傅明琛果断否决了许景言的想法,他最多只能容忍许景言被骂一回,绝对不可能容忍第二次。
所以,只有斩草除根才是最有用的办法。
许景言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绝对拦不住傅明琛,索性就任由傅明琛去处理,也没有再多争辩。
傅明琛一向是这样,无论有什么事都会先按照他的意愿来执行,但这种事情上,他只需要坐在一旁看着就好。
许景言想到这儿,抬头看着傅明琛深不见底却温柔至极的双眸,轻轻吻上傅明琛的唇角。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什么要说谢谢?”
许景言眼神躲闪,低头道:“礼貌问题,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我这里,你可以更放肆些的。”傅明琛叹了口气,温柔地抚着他的头,搂住他的腰,将一场感激的亲吻变成单方面的索取,从对方笨拙的道谢变成自己贪婪的侵占。
其实就算许景言不开口,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都会一铲子刨个坑把傅鹤年直接活埋了,这本就是他该干的工作,保护孩子,保护老婆,已经完全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更何况现在老婆都主动求他帮忙了,还给了他一个吻,让他更是干劲十足,动力满满。
替老婆办事果然有好处。
傅明琛将许景言抱到床上的时候心里暗戳戳地感慨。
只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许幼清这崽晚上会饿,总是让两人稍稍留了几分力气,没办法彻彻底底酣畅淋漓。
傅明琛哄完许幼清睡觉之后,许景言也没了什么兴致,傅明琛只能短暂快乐那么几个小时,忍痛抱着大美人睡下,不敢有半分造次。
要是许幼清再不长大学会自己睡觉,傅明琛怀疑他迟早都要憋成忍者了。
本来自他们结婚起许景言就在怀孕,让他没办法过上杏福的生活,到了现在好不容易老婆身体养好了,没想到又多了个孩子来耽误他的好事。
傅总想了一夜,越想越不痛快,于是攒着火气,第二天进了公司,三小时内冷着脸处理完全部的事务,等到下午一脚踹开傅鹤年的病房门,将火气通通撒到了精神病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鹤年手中拿着遥控器,此时正在疯狂地砸自己手上的手铐,傅明琛“砰”地一脚踹开门,长腿一迈进了病房,径直走向了傅鹤年。
病房这边发出了巨响,不少医生和护士都急匆匆跑过来查看情况,傅明琛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抬手一拳打在傅鹤年脸上,朝他肚子上猛踹了一脚。
傅鹤年甚至没反应过来,手中的遥控器还紧捏着,人却已经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只剩一只手被锁拷紧紧拽着。
傅明琛从西服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冷静地点了根烟,许景言不喜欢闻这些味道,所以他在家里从来都没抽过烟。
可现在,他火气真的很大,再不抽根烟缓解一下,他怕自己一失手,直接一拳将傅鹤年脑浆都打出来。
傅鹤年茫然地躺在地上,粗喘着气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明琛,他眼睛猩红,面部扭曲,高声怒喝道:“傅明琛,我可是你爸!”
傅明琛夹着烟,不屑地低头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朝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又踹了一脚。
傅鹤年顿时捂住了肚子,发出一阵哀嚎,傅明琛冷笑,毫不留情面道:“你应该庆幸我们是父子,不然这一脚,我会踢爆你的头。”
“傅总!”沈方华站在门口焦头烂额地看着傅明琛,他是傅鹤年的主治医生,自从傅鹤年上一个主治医生意外离世后,他便一直在给傅鹤年看病,傅明琛和他时有交集,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和他商讨关于傅鹤年的病情。
沈方华快步上前挡在傅鹤年面前道:“傅总您冷静点儿,这里是医院!”
几个护士看见沈方华进去了,也纷纷跑到沈方华身后,将傅鹤年扶起,拿起听诊器一通检查。
傅明琛吐了一口烟,冷眼看着沈方华,他道:“沈医生,这是我的家事,请你让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方华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二十出头,才刚上岗一年多,头一次遇见这种大场面,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傅总,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千万别动手,这里是医院,有监控啊!”沈方华劝说着,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傅明琛闻言,抬眼看了一眼天花板一角,果然有个红点在不停地闪动着。
那又如何?管他屁事?
方才那会儿傅鹤年被一脚踹得失了声,这会儿他缓过来,情绪忽然激动,就像是点着的炸药包一般狂躁,一把推开身旁两个替他检查身体的护士,嘶吼着冲过来就要扑在傅明琛身上。
“傅明琛,你个畜牲,你不得好死!”
眼看傅鹤年就要碰到沈方华,傅明琛将沈方华直接拽到一旁,徒手捏灭半根烟,丢在地上,走到傅鹤年面前,揪着傅鹤年的领子,抬手就是一记狠拳。
“啊啊啊————!!!”
傅鹤年惨叫一声,头歪向一边,傅明琛无视,撸起袖子又是一拳砸下去,顿时血液飞溅,溅脏了他的黑西服外套。
“傅总!”沈方华冲上去抱住傅明琛的胳膊要拉开傅明琛,门外好几个医生见状也匆忙冲进来拉架,几个小护士站起身一把架住傅鹤年往旁边扯,整个现场混乱成一团,傅鹤年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层楼里,伴随着他的破口大骂:“傅明琛,你这个畜牲!你不是人,你个畜牲!
“傅明琛,你个畜牲!畜牲啊!!!你这个下地狱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傅明琛一把甩开几个医生,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站在他面前极其狂狷地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冷笑着,声音让人如坠冰窟:“好啊,那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说罢,他甩了甩手上的血,像是沾上了什么极为肮脏的污秽,沈方华几人趁机拽着傅明琛出了病房,直接将他拉到了办公室,身后的傅鹤年还在凄声尖叫,用恶毒的话诅咒着他和许景言,傅明琛充耳不闻,冷着脸和几个医生进了办公室,一进门,沈方华瞬间锁上了门。
“傅总……”沈方华和几个医生都离傅明琛八丈远,生怕傅明琛一个情绪激动,连他们这群碍事的一块儿处理了。
沈方华躲在一个一米八的医生后边小心翼翼地问:“傅总,您冷静完了吗?”
傅明琛靠着办公桌叹了口气,又摸出了一根烟点燃。
他道:“对不起,沈医生,给您添麻烦了。”
沈方华摇摇头,警惕地看着傅明琛道:“傅总,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傅明琛吸了口烟,红色的星火一亮,仿佛能在人心底烧开一个洞,看得沈方华躲在同事后面直打颤。
“我来找我父亲有点儿家事。”傅明琛二指夹着烟,客气地一笑:“沈医生不必太过大惊小怪,这是他们家日常的相处方式。”
曾经傅鹤年打他的母亲的时候也是这般下手歹毒,他这两拳,可远比不上他父亲的百分之一。
沈方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旁的几个医生也忽然皱起了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虽然客客气气,但动作神态丝毫没有一丝客套的意味,他面色冷得能结冰,语气也淡漠疏离得可怕。
傅明琛道:“对了,沈医生,我今天来还有几件事想问您。”
沈方华一愣,忙点头道:“您是想问关于傅老先生的病情吗?”
傅明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只有三件事要问。”
沈方华忙道:“您说。”
傅明琛冷眼看着他道:“第一,他的电子设备是哪儿来的?”
“啊?”沈方华闻言一愣。
什么电子设备?
病房里严禁电子设备,每天都有监控二十四小时监视,电子设备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病人手中?
“看样子您并不知情。”傅明琛面色更加冰冷:“这几天,傅鹤年不止一次打电话骚扰我和我的爱人,不知道您是否知道这件事?”
沈方华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这些事情他完全都不知道,简直就是重大工作失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追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这几天有谁来看过傅鹤年?”
“这……”沈方华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病人有些多,正是精神病院最忙碌的时候,本来院里的医生就不多,谁也不可能保证每天只盯着一个患者。
空气沉默片刻,傅明琛将烟熄灭,丢进了烟灰缸中,他起身,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人情味儿:“沈医生,如果您不能给我个交代,那下次我们就在法庭上见面。”
“等等,傅总…”沈方华忙上前道:“傅总,这段时间医院太忙了,我们的工作确实有很大的疏忽,非常抱歉,这几天的确有人来探望过患者,医院应该有登记,监控上也有记录,您能否稍等片刻,我去监控室调个监控。”
傅明琛难得露出满意的表情。
效率很快,脑子很灵活,难怪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主治医生了。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冷声道:“三小时。”
“多谢傅总体谅。”
沈方华深深鞠了一躬,急急忙忙打开门,出了门直奔监控室,旁边有个医生也跟着出门去了保卫科查看入院记录。
剩下几个医生呆了片刻,见傅明琛稳定下来了,也都退了出去各干各的,医院经这么一闹,不少人都提起了精神,紧端着脑袋大气都不敢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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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医院是公立的精神病院,按理来说各方面都应该管理得很到位,虽然比不上私人疗养院那般专人看管,但也不至于在工作管理上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如果不是医院内部本身出了问题,那就只能说明有人被花钱收买了。
但到底是谁会专门找到傅鹤年来想着对付他呢?他从来没将傅鹤年的事透露出去过,到底是谁在背地里不动声色地窥视着他的一切?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不是昨天满月宴上的那群人,还有谁会知道他的消息知道得这么清楚,甚至敢胆大包天到拿他的家人来对他下手?
傅明琛正想着,忽然门又开了。
沈方华小心翼翼地探着头,手中拿着一个手机进来了。
“傅总…抱歉,监控出了点儿问题。”沈方华将刚才从傅鹤年病房中搜出来的手机交给傅明琛,又深深鞠了一躬,慌忙道:“对不起傅总,真的非常抱歉,这几天的监控刚好没联网。”
傅明琛接过手机冷眼看着他:“这么久了没人来修?”
沈方华解释道:“监控室说他们前几天就上报了,但是一直没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这种事倒也算常见。
傅明琛叹了口气,冷眼道:“登记记录呢?”
沈方华道:“上一本登记记录写满了,送去总院审查了,目前院里的这一本是昨天新开封的。”
傅明琛算是彻底没了耐心。
看来对面是真的有备而来,不仅想着要整他,而且还是认认真真地在想着要整他,连这点儿细微的小事都能想得到。
他愿赌服输。
回到家之后,傅明琛打开手机翻了半天,发现手机里什么都没有,完完全全是个只能打电话的新手机,没有一丝值得调查的线索。
他将那手机放回客厅的桌子下,准备明天去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以及这张卡到底是用谁的身份证办的,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信息来源,毕竟带着警察去精神病院采证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傅明琛当了这么多年的守法好公民,唯独今天实在忍无可忍才动了一次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从卧室里出来,指了指阳台上大片大片的红玫瑰道:“这些花放在这儿有些浪费。”
那十万朵红玫瑰昨天短暂地在满月宴上亮了个相后今天早上就被傅明琛通通搬回了家,许景言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丝毫没想到自己会结婚生子,所以只是买了一套三百多平的单身公寓,阳台并没有多大,此刻堆满了红玫瑰,总有一种末世里花店倒闭,花卖不出去的凄凉感。
还有那堆堆满了整个会场的礼物,现在还在他家二楼的空房间里扔着,堆得高高的满满的,今天早上搬家公司收拾了三个小时才将那堆礼物整齐码好。
许景言怀疑他再拆三个月都拆不完那堆礼物,但愿傅明琛别买什么零食,不然等到他拆出来的时候,东西都要过期了。
傅明琛下意识打算招手让许景言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想到自己身上的烟味,他心虚地抬头看着许景言,心不在焉道:“你想怎么处理它们?”
许景言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有鸡娃和摆烂,真要让他想个办法出来不如一剑捅死他。
他最讨厌费脑子的事了。
但既然傅明琛问了,许景言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半分钟后,他回答:“送给你们公司的人。”
傅明琛一笑,柔声道:“那我就先替我司全体员工感谢许大影帝了。”
许景言也笑了,一转身走到书案前,提起毛笔道:“不许拿我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装做无奈摇摇头,笑眼看着许景言:“你在写什么?”
许景言全神贯注,没回他的话,半晌,他抬起头,目光里微微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傅明琛见他神色变了,起身走到他身边关心道:“怎么了?”
许景言指了指桌上的宣纸。
傅明琛不明所以,凑上去一看,依旧是一堆长长短短的符号,是他能看得懂一点但又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上次许景言给他教过一些基础的易学知识,但是教的都是最最最入门的,许景言三岁就熟读并背诵的知识,稍微难一些的都还没来得及教。
许景言紧盯着纸上的卦,天山遁变天水讼,他低声道:“看来背后搞事情的人就在你公司里,并且职位很靠近你。”
傅明琛闻言一惊,疑惑道:“职位很靠近我?”
许景言道:“没错,这个人应该和法务部有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算卦一向准得离谱,平日里算小事算失物简直信手拈来,算大事更是轻而易举,就连自己将来会嫁给谁,生出来孩子的性别是男是女这种事都能算得一字不差,所以傅明琛从未怀疑过他算卦的准确性。
许景言盯着那卦认真看了半天,又补充道:“是个中年男人,还有同伙。”
傅明琛确认道:“是我公司里的人,中年男人,还有同伙,和法务部有关系,职位还很靠近我?”
许景言分析道:“最大的概率就是你身边的某个秘书。”
某个秘书?
傅明琛一怔,这么久以来他身边只有过一个秘书,就是高秘书。
而且高秘书在成为秘书之前,确实是法务部的人,因为做事勤快,干净利落,被他母亲提携了一手,这才成为了一个秘书。
高秘书兢兢业业在他身边工作了这么多年,而且还是母亲留给他的人,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傅明琛犹豫了片刻,问道:“主犯是他吗?”
许景言摇摇头:“主犯是他的同伙,他在这件事情里只是个辅助的作用。”
“哦。”傅明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他要是直接去问高秘书未免有些太过唐突,虽然他极其信任许景言,但毕竟算卦这件事是正儿八经的无凭无据,只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和对于术数的理解,难免会有一定的偏差。
万一抓错人,一来伤了公司和气,二来他也难向高秘书解释个中原因。
许景言看着桌上的卦也有几分沉默,这是他最近算出来指向性最强的一个卦,就差在卦象里算出来那个嫌疑人身份证号了。
但他印象里,傅明琛只有一个秘书,那就是高秘书,他以前见过高秘书,也知道高秘书的为人,他怎么也想不到高秘书会是这件事背后搞鬼的人。
难道是他学艺不精,一时间算错了吗?
许景言手里掐着清心诀,拿着毛笔在一旁又验算了一遍,卦是完全正确的,没有任何的错误。
完美的天水讼卦,不参杂任何一丝失误。
根据卦象来看,高秘书目前还不能处置,得保着,日后才能留有大用,他们只能按兵不动,韬光养晦,明哲保身,伺机而动。
但按照傅明琛这种性子,明天高秘书大概率会因为左脚先进办公室而被开除。
难怪这卦动摇不定,原来变数在傅明琛这里,万一傅明琛没沉住气,提前处置了高秘书,不仅没办法揪出幕后使者,还容易让自己陷入僵局。
天山遁代表退后,退步之意,停滞不前,但对于有些事情却是大吉,就像古代逃亡时,隐瞒了事情的真相有时反而是好事,是于自己有利的吉卦,因此此卦代表的是宏观的大象,并非绝对的吉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一看,要破此局,只有他们搬家了,风水一转换,事情也能顺水推舟地解决。
但真的要这么告诉傅明琛吗?
许景言犹豫了一下。
有时候人们总会觉得道士说话云里雾里,觉得他们神神叨叨的,总是在故弄玄虚,其实不然。
卦象中的信息并非每一条都于自身有用,也并非每一个信息点都可以提前公之于众,所以道士解卦时总是会有所取舍,有所保留。
如果他现在直接告诉傅明琛,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搬家,搬离浙江,傅明琛会同意吗?会支持他吗?
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傅明琛曾经说过,他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自己,无论何时何地。
许景言思前想后,半晌,他放下了毛笔,叹了口气,低声开口道:“傅明琛,我们搬家吧。”
傅明琛正在思考着要怎么处理高秘书的事,冷不丁听见许景言道了这么一句,他满脸疑惑地抬起头道:“怎么了?”
怎么这么突然地想要搬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耐心解释道:“这件事没办法处理,高秘书也不能现在就处置,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搬家。”
傅明琛道:“搬到哪里?”
许景言道:“除了浙江,哪儿都可以。”
傅明琛不说话,静静地撑着书案站在许景言身旁,许景言紧张地看着傅明琛,手心都有几分微微出汗。
虽然他知道傅明琛有多么爱他,但在这种大事上,他也不知道傅明琛是否会听信他空口无凭的瞎话。
傅明琛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件事情,面色有几分凝重,片刻之后,傅明琛抬头,轻声问他。
“去江西怎么样?”
许景言闻言,身体轻微一抖。
江西,龙虎山,他的老家。
傅明琛见他有几分吃惊,轻笑一声解释道:“其实有件事,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是又害怕你会责怪我。”
许景言好奇道:“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摸了摸他的头,温声回答:“锦江集团的总部要迁到江西了。”
许景言轻轻皱眉,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傅明琛道:“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锦江集团在江西有个分公司,占地面积要远大于浙江的分部,傅明琛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着手准备搬迁总部了,目前公司里方便移动的部门已经提前到了江西,预计在今年夏天之前就能完成总部和分部的全部交接和搬迁。
江西南昌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落地政策条件更佳,交通便利,环境优美,很符合他们公司的生态发展理念,背靠青山,山美水美人更美,关键是南昌市离鹰潭市龙虎山只有三小时的车程。
许景言产后抑郁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也值得傅明琛一百分的重视,搬到江西又能让许景言散散心,舒缓心情,还能让他和师父相见,缓解思乡之情。
并且搬离浙江,也就远离了傅鹤年那个疯子。
一石三鸟,一箭三雕,将公司总部搬到江西就是个极其明智的选择,是傅明琛自诩人生中做过最有用的决策。
许景言闻言,疑惑道:“这件事是你自己决定的,还是公司共同决定?”
傅明琛刚想说是他自己脑子一热决定的,毕竟他一个总裁,对这种事还是有绝对说服力的,但转念一想,不能让许景言多操心,于是忍着邀功的心强装镇定道:“公司共同决定的。”
“哦。”原来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放下了心,但他却总感觉在傅明琛躲闪的眼神里看到了几分心虚。
傅明琛早就在江西买好了房子,是一个占地一座山头的山庄,这会儿都已经装修完有几个月了,拎着包就能直接入住,但公司这边还有一些事让他一时难走开,所以今天就搬家这件事还是有些不现实。
原本这件事他是打算等到冬天的时候再告诉许景言的,毕竟冬天的时候,他就有更多空闲的时间可以陪许景言,许幼清那时候也稍微能大一点儿了,适应环境的能力也许会更强。
但现在,既然许景言用得着他,那他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这份本要送给他的惊喜,毕竟锦上添花远比不上雪中送炭。
一周后,许景言先带着许幼清搬到了江西。
傅大总裁每天独自守着空房当怨夫,每周不辞辛劳地江西、浙江两头跑,整整跑了小半年后,公司才彻底完成了交接。
回到江西之后,傅明琛故意将高秘书留在了浙江的分公司,还派了身边几个得力的人每天监视着高秘书的一切动向。
许景言说过,他目前还不能动高秘书,所以他只能在背地里慢慢搜集证据。
自从搬到江西之后,许景言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回到了江西的他就像是将鱼放归了大海,彻底还了他一片自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转眼,小暑到来。
许幼清已经成功从四肢在地上匍匐前进进化到能够自己爬行,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像条小毛虫一样到处爬。
小兔崽子总算是不再一天到晚都哭个不停了,许景言也终于能够稍稍松了口气,偶尔还能回龙虎山去看一眼师父。
人类幼崽的生长发育速度极快,总是让他们感到非常惊奇。
公司总部搬到江西之后,傅明琛整整忙了有两个月才将公司上下都安顿好,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没回过家,每天只能靠着手机屏幕里大美人和小崽子的亲切关心来吊着一口气。
同样都是怨气深重的打工人,傅明琛和平常的员工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憎恨上班打卡。
许景言自从上次算出来高秘书的事之后,专门回了一趟龙虎山,找别的师父给自己看了看八字,有孩子这件事他还没告诉师父,算卦也自然没敢去找他老人家。
龙虎山上的陈道长捉鬼回山,正巧得了空闲,于是就帮了许景言一把。
陈道长说他命里还有一劫,就在今年的夏天,许景言听罢若有所思地下了山,回到家之后又给自己算了一卦,推敲出来日子大概就在大暑前后。
大暑前后,腐草为萤,土润溽暑,大雨时行,许景言五行主水,夏占不利多伤亡,再带上这段时间他又接到了傅鹤年的电话,于是他估摸着,他人生中最后一个转折点就在这几天了。
不过大雨时行,水气旺盛,虽然他会受到影响,但也不至于有大的损失,立秋将至,金月将到,金气生水,倒也不会完全克到他,说不定他还能反将一军,利用这金气反让他自己绝处逢生。
许景言心里想着,推敲揣摩了半天,终于安下心来,合上了手中的宣纸,将毛笔架回砚台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张红木书案还是以前在江西他师父传给他的,如今他带着这张书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江西。
许景言走到阳台前,低头看了看围栏里打盹晒太阳的许幼清,只发觉孩子真是个无比神奇的东西,是真正意义上基因的传承、融合与延续,是自己人生中算得上极为温暖的一缕寄托。
此刻,这缕“寄托”正在抱着一只大黄鸭啃来啃去,啃了半天发现毛绒玩具并没有味道,于是人类幼崽愤愤丢下顾叔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转而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趴在厚垫子上睡大觉。
许景言哭笑不得。
这么小就已经凸现出了优良的咸鱼基因,长大以后可怎么办啊?
他抱着胳膊看着围栏里的崽,笑着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将小崽子狂野的睡照发给了傅明琛。
三十秒后,傅明琛临时解散会议,百忙之中笑眼看着手机给闺女的美照回了两朵玫瑰。
傅明琛:[玫瑰][玫瑰]女儿太可爱了!
傅明琛从不掩饰自己对女儿和对许景言的爱,他和许景言一样,都是喜欢直率表达自己全部情感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们都失去了至亲,知道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的道理,所以对待感情会更加真挚直接。
与其搞父爱无言那一套,倒不如直截了当地告诉许幼清,他们爱她,很爱很爱她,非常爱她。
爱她的一切,爱她的每一步成长,爱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带给他们无限的快乐与惊喜。
尽管她也曾带给他们疲惫与劳累,带给他们熬不完的夜和换不完的尿不湿,但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从只会挥舞小手,到能够自己爬出人生中的第一步,这种莫大的成就感与自豪感,让他们真正地感受到了什么才是亲情的温暖,什么才是爱与家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看着那两个玫瑰,不禁笑出了声,他看着手机里那张许幼崽的高清黑历史,越看越觉得可爱,这只崽完美地融合了他与傅明琛的优秀基因,颜值逆天,乖巧可爱,一举一动都深深触动着许景言的心,简直满足了许景言对自己生出来的崽子的一切幻想。
他想,其实他能生也挺好的,生出来一个又像他又像傅明琛的孩子,带着他们两人美好的祈愿与祝福,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生活,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孩,努力长大,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然后成为自己心中最优秀的大人。
“许幼清,好好地长大吧。”许景言笑着,拿起手机又拍了好几张照片,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小时候没有人记录自己成长的遗憾,许幼清的成长时刻他真是一秒钟也不想错过。
他犹豫了片刻,在相册里挑挑拣拣半天,最终选中一张完全不露脸的背影照发到了微博上。
没有任何的文案,只有一张简单的图片。
距离他上次发微博已经过去了半年,半年前那条微博还是他刚搬到江西时,顺手拍了一张龙虎山的风景照,同样没有文案,只有一张图片。
图片刚发出去三分钟,许景言的手机就被一通轰炸,曾经的同行们都纷纷跑过来吃瓜。
许景言原先在圈里是个妥妥的端水大师,和每个艺人的关系都挺要好,除了和顾嘉诚每天表面上撕得天昏地暗,他在圈里一直都是一股清流般的存在。
短短三分钟,这条微博的点赞数量就达到了两万,有不少人至今都还在期待许景言回归娱乐圈,不过一直活跃的大部分都是许景言的老粉。
各路势力难得又一次齐聚在许景言的微博评论区,某网友激情锐评道:“这……怎么有种要公开大事的前兆?”
下面网友回复道:“这题我会!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楼上真敢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啊,这么一看春和景明要be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这样对我啊!这孩子最好是傅总和许景言生的,不然我会死!!!”
“九敏,下一步路人嫂子是不是该出面了?”
“纯路人,这孩子和三角饭团似的,好可爱哈哈哈哈哈!”
“修孩,快过来让姨姨亲亲!”
评论区里众说纷谈,各种猜忌交错相连,许景言关掉了手机,没再去管网友们都说了些什么。
傅明琛之前就和他商量过公开许幼清身份以及他们结婚的事,毕竟以后许景言有很大的概率还要回娱乐圈继续工作,与其被别人扒出来,不如他们先自己利用网友的好奇心营销一波。
何况,许幼清以后上幼儿园上小学难免要接触社会,等到成年后还要接管公司,成为锦江集团的总裁,以后注定会是一个公众人物,与其到那时候再去解释她的身份,还不如早些公之于众,让社会也能早些适应。
半年前有关于他的一篇论文——《关于国内首例男性妊娠成功案例的分析报告》在学术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也在全社会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周锡凌在论文中并没有透露有关他的任何信息,但却有人将这件事情猜到了他身上。
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也是无比尖锐的,有网友整理了在他退圈之前的一些照片和视频,在视频的某些角度中,能够明显地看出来他略微发胖和类似于怀孕的迹象,还有狗仔眼更尖,甚至拍到了傅明琛在片场给他送饭,帮他按摩捶背揉肩膀的视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网友们都磕得死去活来,许景言自家粉丝虽大多数都不太相信,但都纷纷在他私信里留言求证事实真相。
许景言沉思了一会儿,又打开了微博,却忽然发现自己上了热搜第一。
#许景言生子
紧接着下面跟着两个热搜也是有关他的:
#许景言有个孩子
#内娱男明星花式塌房大赏
明明只有不到二十万的讨论度,却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冲上热搜,并且瞬间就多了几万条负面导向的评论。
看来背后搞鬼的人终于又坐不住了。
许景言松了口气。
提心吊胆这么多天,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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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实时评论里,一个三百万粉丝的营销号忽然窜了出来开始带节奏,“人鱼线”也不辞辛劳风里雨里赶到现场开始一顿指指点点。
人鱼线:“纯路人,这种又骗我感情又骗我钱的明星能不能赶紧去亖?”
下面网友矗立在广场中央也开始各抒己见:
“又是你,狗币天南,废物东西,每次都爆料些有的没的,朕要你有何用?!你看看你说出来这几句话有哪句是朕不知道的?”
“拜托,这种行为真的很掉价,恶心死我了,骗cp粉的钱良心真的过意得去吗?”
“所以,我的cp是be了?”
“纯路人,之前刷到傅明琛在片场给许景言送饭,还以为这两人已经结婚了。”
“之前不是有大佬推测孩子是许景言自己生的吗?我看许景言之前就发过婴儿服的图片暗示大家啊。”
“本cp粉真的会很难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好好磕个c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