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言抿嘴一笑,单手抱着许幼清,他一只手搭在傅明琛身上,将脑袋枕在他肩头吹气,傅明琛嘴角微勾,轻轻一捏他的腰道:“闹什么?”
许景言笑着叹了口气,气若游丝道:“听顾嘉诚说了一下午,累了。”
傅明琛道:“累了怎么还要听他说?”
许景言轻声道:“他都这么难过了,再不找人发泄自己的情绪,会憋出心病的。”
傅明琛点点头,轻轻摩挲着他的腰肢,指尖划过他的刀口缝合处时,许景言身子一抖,闷哼一声,抬眼望了望他。
傅明琛低声道:“还疼吗?”
许景言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傅明琛小心翼翼掀开他的衣摆,露出了他肚皮上那一道浅粉色的疤。
他用手丈量了一下那道疤痕,大概有十多公分长,在许景言白皙的肚皮上,那道疤痕就像一只狰狞的蜈蚣一般爬行,许景言还没见过自己身上的刀口,于是好奇地低下头,但只看了一眼他便瞬间扭头伏在了傅明琛肩上。
“丑死了……”许景言声音里明显有几分难过低沉,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傅明琛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我听周锡凌说了,这疤一个多月就能淡下去了。”
“哦。”许景言没什么心情回答似的,依旧闷闷不乐:“会留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傅明琛抱住他,在他侧脸温柔一吻,“就算留疤了又怎样,你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那一个。”
许景言没回话,只是紧紧抓住了傅明琛的衣服,扯着嘴角强颜欢笑,半晌,他眼泪忽然毫无征兆地啪嗒一声滴在了傅明琛的肩膀上。
傅明琛丝毫没感觉到许景言落了泪,依旧在一下一下地安慰他,在他耳边说着一些哄他高兴的话。
他知道许景言曾经是那么地光风霁月,是那么万众瞩目,就像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玉,不经任何雕琢都能美得惊心动魄,明眸皓齿,乌丝垂肩,面色红润,腰如细柳。
如今却因为他在肚子上留下了这么丑陋的一道疤痕,失落伤心都是在所难免的。
说了好一会儿,不见许景言再回答他,傅明琛也沉默了下来反思自己,片刻后,他满含歉意道了一句:“对不起……”
许景言闻言,身子轻震,差点儿没憋住呜咽声,他抬手偷偷抹掉了自己眼泪,装着没事的样子,语气轻松道:“说什么对不起?这件事是我自己决定的,你又没逼我。”
傅明琛摸着他的头叹息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你一向爱偷偷藏情绪,瞒着不告诉我,我都清楚。
“但我不想你这样,你要是总这么忍着不说出来,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许幼清该怎么办?”
傅明琛看着他脆弱却又坚强的背影,知道他会牢牢听在心里,记着他的话,于是又轻声在他耳边说:
“不开心千万别藏着,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捏着许景言的下巴,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却发现许景言早就已经红了眼眶,眼泪似珍珠般大颗大颗滚落而下。
许景言此刻鼻子也红红的,一脸委屈的样子,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但心里却莫名一阵阵心酸。
于是他埋在傅明琛怀里啜泣,浑身都在发抖,情绪转换得太快,就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却已经在傅明琛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傅明琛将许幼清揽起放在一旁,紧紧地抱住了许景言,揉着他的发丝,将他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口。
他心里一丝不好的想法闪过。
许景言该不会是产后抑郁了?
都怪他没注意到许景言的情绪,一时间说错了话,惹得许景言伤心难过了。
他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许景言掉眼泪,只要许景言一掉眼泪,他就瞬间乱了方寸,连东西南北都找不清方向。
他想,这一生许景言为他甘愿放弃了这么多,而他却什么也没能为许景言做,所以这辈子,他就应该对许景言好,就应该把许景言放在手掌心里养着,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傅明琛也应该竭尽全力,万死不辞,毫不犹豫地去摘给他。
如果连照顾许景言这点儿小事他都做不好的话,那他傅明琛还算是个男人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着实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而情绪忽然崩溃,明明他一点儿也不想哭,但眼泪就是抑制不住地涌出眼眶。
难过的情绪在心中肆意生长,怎么也压不住,如同原上草一般,稍微一吹风,又开始燃烧起来。
他想,其实他真觉得这没什么,毕竟他都已经不再是明星了,只是一个普通人,肚子上有没有那道疤又不会影响他的生活,他何必去那么在意?
可是生理泪水就是掉了没完没了,一颗又一颗,不仅是傅明琛,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手足无措。
他哭累了以后,疲惫地躺在傅明琛怀中休息了一会儿,傅明琛看样子也在自责,沉沉闷闷的,垂着眼眸一句话也不说。
半晌,许景言松开了傅明琛,起身去厨房给许幼清冲奶粉,傅明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掏出了手机,打开百度搜索“产后抑郁要怎么照顾”。
晚上的时候,许幼清睡饱了,躺在柔软的婴儿床上怎么也不肯睡觉,傅明琛晚上有个紧急的会议要开,完全抽不出空,许景言只能一手抱着崽一手拿着奶瓶,前前后后忙得焦头烂额。
刚出生两周的崽崽头还没许景言一只手大,但出乎意料地力气大,哭声响,一旦哭闹起来,对于怕吵的许景言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上刑。
他学着育儿手册上的图例,将崽崽抱在怀里轻轻摇动,将卧室里的主灯也关了,只留下了一盏亮度特别低的小夜灯。
许幼清一开始还在大声啼哭,但渐渐地在爹地怀里找到了熟悉安全的感觉,自己也已经哭累了,于是她摇了摇两条莲藕般白白胖胖的小腿,缓缓闭上了双眼。
终于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抬头看表,已经深夜十一点半了,他整整哄了许幼清半小时,抱着她在卧室里转了无数圈,用尽了一切他能想到的手段。
许景言叹了口气,将她轻手轻脚放回婴儿床,自己弯了弯酸软的腰,锤了会儿自己的胳膊,安静地坐在床沿等傅明琛开完会。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傅明琛穿着黑色西装推开了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许景言在床边发呆。
“怎么不盖被子?”傅明琛脱下外套搭在一旁,伸手拽起被子盖在了许景言身上。
许景言这会儿有几分筋疲力尽,神色恍惚,他垂着眼眸,淡淡地说:“我忘记了。”
“她吵你了。”傅明琛瞥了一眼婴儿床上悠哉悠哉睡大觉的小崽子,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怒上心头。
小崽子,你自己睡得倒是挺香,有没有想过我老婆怎么办?!
许景言握住了他的大手,摇头道:“没有,她挺乖的。”
傅明琛道:“真的?”
许景言点点头:“真的。”
“又在撒谎。”傅明琛关节曲起,轻轻在许景言额头上弹了一下,许景言一抖,捂住了自己的脑门,略微有几分心虚地看着傅明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会儿还答应我不骗我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傅明琛将他直接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嘴里还不忘记调侃许景言两句:“你要再这么骗我,明天我该买测谎仪来见你了。”
许景言搂着他的脖子,害羞地将自己脑袋埋在了他的纯白衬衫里,闷闷地发出几声声响,像是在笑着道:“好了,那我就不骗你了。”
傅明琛故意用力颠了颠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道:“怎么证明你不会再骗我了?”
许景言重心不稳,心头一惊,顿时双臂抱紧了傅明琛的脖子,他斜睨一眼,似乎能从傅大总裁那张分分钟五千万上下的脸上看到那么一丝丝得意。
许景言道:“你真幼稚。”
傅明琛“嗯”了一声,理直气壮的回他道:“我本来就小你两岁。”
许景言抿嘴一笑:“是吗?那你怎么从来不叫我哥哥?”
傅明琛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将许景言放了下来,许景言正疑惑着傅明琛到底要耍什么花样,忽然傅明琛将他的双手箍到了身后,他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带到了半身镜面前,一脸懵逼地看着镜子里那个颓废的自己和坏笑的傅明琛。
傅明琛将他整个人囚在怀里,温柔又体贴,生怕弄伤了他的任何一寸肌肤,二人耳鬓厮磨,云朝雨暮,半晌,傅明琛俯在他耳边轻声道:“哥哥?”
许景言老脸一红,恨不得羞得钻到地里去,但身后的人却还在低声呼唤他的名字,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旖旎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唤进他的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洗完澡后,两人躺床上讨论了一会儿给许幼清办满月宴的事。
许景言在圈内好友不多,傅明琛也没什么想邀请的人,再加上许幼清的出生并不平凡,所以满月宴到底要不要办目前还都是个巨大的问题。
但两人商量了半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办满月宴,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当父母,不想错过许幼清人生中任何一次的成长,也不希望给她生下来就应该完美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
傅明琛在许幼清出生前就买了一台相机,准备了三个U盘,准备把许幼清成长当中的每一刻都认真记录下来。
虽然许幼清的到来有些意外,但她是在满含期待中出生的孩子,没有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小孩短缺什么,相反拥有的要更多,因为许景言和傅明琛对她倾注了全部的爱与陪伴。
新生儿的成长发育总是突飞猛进,一转眼又是两周过去了,许幼清的五官长得更加精致,刚出生圆圆的包子脸也变得有几分像鹅蛋,皮肤白皙红润,嘴唇粉嫩,完美地遗传了许景言和傅明琛优秀的基因,从小就鼻梁高挺,后脑壳圆润,五官灵动可爱,让两人真是越看越爱,天天感慨基因的奇妙。
满月宴傅明琛订在了锦江集团的顶楼,锦江集团总部大楼坐标浙江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大楼占地约八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三十四万平方米,分为行政办公、标准办公、员工休息娱乐、网络演播、娱乐、餐饮、接待等九大区域,其中接待区顶楼属于傅明琛的私人财产,独立于公司之外。
接管这么大个公司,一开始傅明琛也难免心力交瘁,还记得他刚开始跟着母亲手下的人学习打理公司时,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有时候甚至要不眠不休连熬几天大夜,尽管他从小就开始学习经营管理,但毕竟是被忽然一下子推到集团总裁的位置上,有很多事情的交接都需要他费心费力。
直到现在,他每天也是早上七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有时候加班,十一二点才能回到家,可以说,照顾许景言的时间,他是真真正正从百忙之中挤出来的,有时候他甚至还要一边抱着许幼清,一边在线上开会。
不过,虽然工作辛苦,但傅明琛从未在许景言面前有过半分抱怨,毕竟他才是公司里真正赚大钱的那个人,所以工作累点儿都是应该的。
满月宴当天,许景言邀请了乔姗姗,顾嘉诚,还有二师弟梁杰,原本他想邀请师父也来参加,可思来想去,还是有几分担心师父会对许幼清出生的原因有所抵触,便没敢打电话邀请了。
傅明琛邀请的也不多,除了周锡凌,还叫来了隔壁华钟集团的二少爷白念和三少爷白宇,这俩人都是和他铁打的交情,非常值得他信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月宴上,傅明琛订了个八寸的大蛋糕和十万枝新鲜的红玫瑰,还买了各种各样的礼物堆满了三百多平的宴会厅,一整个宴会厅一共就坐八个人加一只崽,硬生生整出了八百人开“女强人洗脑大会”的架势。
顾嘉诚看着满地堆积的礼盒不禁咂咂嘴,指关节轻碰许幼清的手道:“你这小崽子怎么这么有钱?以后等你叔落魄了,可千万别忘记你叔啊。”
许幼清盯着顾嘉诚,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顾嘉诚侧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懂,最后只能自己下定义。
没错,崽说的一定是“苟富贵,勿相忘”。
白宇和白念是一对双生子,和傅明琛从小到大都是同一所学校,甚至是同一个班级,关系好到穿纸尿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架了,到了会说话的年龄后,三人更是谁看谁都不顺眼,一言不合就要多阴阳几句。
此刻白宇也围到了婴儿床面前,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吸手指的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明琛。
白宇道:“这真是你跟许景言生出来的啊?”
傅明琛点点头。
白宇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崽,看了看许景言,又看了看傅明琛,最后毒舌道:“还好孩子不像你,不然这个世界上又要多一个冷面无情王八蛋。”
傅明琛扯着嘴角礼貌一笑,靠近白宇,偷偷给了他一脚。
乔姗姗此刻母爱泛滥,一颗心都快要被崽崽萌化了,她今天特地卸了美甲来参加满月宴,为的就是让崽抓住她手指头的这一刻,许小崽子仿佛能读懂心似的,乔姗姗刚把手指头放在她面前,她便伸手碰了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满月的宝宝虽然还不会抓东西,但只是半握着乔姗姗的手指就已经足够让她激动万分了。
乔姗姗疯狂上蹿下跳,连自己作为艺人的形象和包袱都不要了,拽着顾嘉诚鸡叫道:“看见没看见没,她抓住我的手了!
“啊啊啊啊啊太可爱啦!我能认她做我的小侄女吗?为了这崽,我心甘情愿当姨!”
许景言抿嘴一笑:“当然,她很喜欢你。”
许幼清大眼睛一转,看见许景言笑了,自己也无意识地哼哼着,不时发出一两声笑声。
几人围着崽子有说有笑,一会儿聊聊崽子,一会儿聊聊许景言,几人对于许景言生孩子这件事虽然都大为吃惊,但终归还是能接受的,并且都对许景言有勇气把孩子生下来这件事感到敬佩。
最敬佩的那个人莫过于顾嘉诚,他们两人是同期演员,都深知对方这一路走来的艰辛,许景言能为了傅明琛这么果断地终结自己的事业,要么是傅明琛逼迫他,要么是傅明琛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很显然,上述两种都不是,许景言只是一条纯种的咸鱼,干累了终于有借口退休了。
宴会正式开始。
说是要办个正经的满月宴,其实跟家宴也没多大的区别,一张桌子上坐的都是亲朋好友,共同给崽崽庆祝来到世上的第一个月。
顾嘉诚不情不愿地当上了摄影师,前一秒还板着脸,后一秒拿上相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拍一遍,白宇和白念一个拿着长安锁项链,一个拿着长命锁手链,争先抢后地套在崽的身上,生怕自己慢对方一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杰从山上带下来几张保平安的符箓和开过光的金镯子,乔姗姗也买了各种各样漂亮的金饰银饰,把崽子打扮得珠光宝气,和隔壁楼收租的包租婆没什么两样。
众人之中,只有周锡凌送的礼物最接地气,是一双虎头鞋和一个虎头枕,还有一个神秘的白箱子。
周锡凌难得柔着表情,好脾气温声逗崽崽道:“猜猜叔叔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崽子左右乱晃,看起来有几分兴奋在身上,小手动弹个不停,就连周围一圈大人都有些好奇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顾嘉诚拿着相机拍照,又掏出自己的手机录视频,白念在一旁瞥了一眼那个箱子,道:“别卖关子了,快说是什么?”
“这么想知道?”
周锡凌冷笑一声,伸手打开白箱子。
是一支针管和一个小圆瓶。
“靠,怎么是疫苗啊?!”顾嘉诚一个手抖,差点儿抖没了三十万的相机,他怒声指责道:“你太畜牲了!”
周锡凌已经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药箱,熟练地戴上了医用橡胶手套,掏出酒精认认真真消了一遍毒,拿起针管,拔开针帽,取药……
许幼清刚还在憨笑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怎么感觉有点儿大事不妙?
许景言将许幼清抱在怀里,傅明琛走过来轻轻蒙上了她的眼睛。
“不疼昂,一点儿都不疼,一下就好了。”周锡凌跟恶魔一样在许幼崽子耳边低语,拿出棉签沾上碘伏,轻轻抹在幼崽莲藕般的胳膊上,随后给了崽子极其痛快的一针。
崽子只是眉头轻皱了一下,稍稍哼唧了两下,居然没哭出声,平日里少喝一毫升奶粉都要哭闹的许幼清小朋友今天难得坚强了一回。
“你为什么非要今天给他打啊?”顾嘉诚皱着眉:“改天打不是一样的吗?”
周锡凌将棉签按在针口处拔出针头,冷声道:“明天我要去外地学习,没空给这小丫头片子打针,今天记得带着预防接种证来一回医院,我晚上十一点下班,给你盖章子。”
许景言按住了棉签,抱着许幼清轻轻摇着,微笑看着周锡凌道:“谢谢。”
“不用谢,好歹也是我保下来的孩子,要是没好好长大,我得自责一辈子。”周锡凌收拾完自己的装备,才终于起身从兜里掏出了给崽子准备的满月礼物。
傅明琛接过他手上的红色丝绒盒子,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条项链,项链上有一个圆珠型吊坠,黑黑的,透过光看又是红色的。
许景言好奇道:“这是什么?”
周锡凌道:“是你的血,特殊处理过了,半年之内不会变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宇瞥了一眼,好奇道:“周医生,你怎么会想着送这种东西?”
周锡凌道:“让这小崽子记住,她爸生她不容易。”
那可是真正的历经磨难,九死一生。
周锡凌揪了揪幼崽的脸蛋,轻轻弹了个脑瓜崩,轻笑一声:“小闺女,好好长大吧。
“记得以后长大了孝敬你爸。”
许幼清本来还没感觉到自己挨了一针,此刻小脑壳传来一阵轻微刺痛,她抬眼一看,发觉正是刚才拿着针管的那个怪叔叔。
对,怪叔叔要拿那个长长细细的针扎他,很疼,非常疼,痛到崽子怀疑人生。
刚才她脑壳痛了一下,一定是怪叔叔给她扎针了,居然不和她商量一下?!
她抽噎两下,蓄力三秒。
三秒之后,嘹亮的哭声响彻锦江集团顶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小崽子哭得惊天动地,委屈巴巴,珍珠大的泪珠子和断线似的往下掉,许景言无奈一笑,淡定地把孩子递给傅明琛,傅明琛抱着小崽子摇来摇去,却总是不见她停止哭闹。
“崽子,你故意的?”周锡凌凑上去和许幼清强行大眼瞪小眼,许幼清一见到周锡凌这张脸,脑海里自动就联想出了预防针、疼疼的、弹脑瓜崩一系列关键词,小嘴一撅,哭得更大声了。
周锡凌冷声道:“小兔崽子,别哭了,不然再给你来一针。”
许幼清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一脸委屈道:“阿巴阿巴……”
周锡凌侧耳道:“什么?真的还想来一针?”
许幼清急了,歪着脑袋震怒道:“啊啊呜呜啊!”
周锡凌点点头:“好,看在今天你满月,我就满足你的小愿望。”于是转身作势要去拿药箱。
崽子吓得顿时止住了哭声,委屈巴巴皱着眉头望向周锡凌。
她鼠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她明明说了不要打针了QAQ。
崽子瞪着眼睛看周锡凌,颇有几分怒目圆睁的神态,给周锡凌都气笑了,这么屁大点儿的孩子演技就如此的出神入化,不愧是影帝的女儿,果然是有几分天赋在身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锡凌不满意道:“兔崽子,你是不是火星来的?时差这么大?我都打完针了你才开始哭?故意的是不是?”
许幼清两眼一黑,砸吧砸吧嘴卧进他爹怀里,只留下个忧伤的背影给周锡凌,收起自己满身的桀骜。
白宇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周医生,你完了,这崽子要记仇了。”
周锡凌一扭头,满不在意道:“无事,反正她六个月的时候还得找我来打疫苗。”
躲不过的,别想逃。
众人都忍俊不禁,等到崽子气消了,白念和白宇两人从外面扛回来两大箱室内礼花,乔姗姗激动地跑过去拿出来一个,捣鼓半天没弄明白要怎么玩儿,她扭了一下礼花筒,忽然礼花和丝带“嘭”地一声炸开在大厅里,小崽子好了伤疤忘了疼,此刻乐得手舞足蹈,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都一起放声大笑。
半小时之后,众人同时拧动礼花炮筒,许景言抱着小崽子吹灭了蜡烛,在欢笑声与祝贺声中切下了第一块蛋糕,递在傅明琛手中。
傅明琛虔诚地接过蛋糕,满眼感动地看着漂亮大老婆。
许景言踮脚吻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红着脸害羞道:“这么多天,辛苦你了。”
“呦呦呦,都结婚多久了还害羞呢?”顾嘉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时间早就忘记傅明琛还是他顶头上司了,拿着相机站在旁边起哄道:“傅总,快亲他啊!”
乔姗姗此刻也嗨皮了不少,拽着白宇和梁杰跟着起哄,几人和传销组织洗脑似的,一边拍手一边叫道:“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锡凌端着酒杯道:“傅总,不亲不是男人啊。”
白念难得和周医生思维达到顶级一致:“就是,不亲看不起你。”
傅明琛无奈地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许景言,他倒也不是不想亲,只是怕许景言会害羞不乐意。
毕竟许景言和只刺猬一样纯情,稍微一害羞就能把自己团成一颗球。
崽子看见两个爸爸头顶都冒粉红色爱心了,十分识相地扑腾了两下,赶紧让乔大姨将自己抱在了怀里,给两位爸爸留下发挥的空间。
许景言人都要快羞红了,眼看身边一群家伙越起哄越来劲儿,索性就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伸手直接拽住了傅明琛的领子,踮脚吻了上去。
傅明琛措不及防被拽弯了腰,碰上了许景言柔软的唇瓣,他微微睁大眼看着许景言那张西红柿一样红的脸,顺水推舟地抱住了他,双臂一发力,直接掰着他的双腿,颠了两下将他抱得高高的。
许景言一惊,搂住了傅明琛的脖子,唇瓣刚想要分离的时候,他听见傅明琛极为低微的一声轻笑,下一秒,傅明琛单手托着他的臀部,另一只手直接将他的头摁了回去继续亲。
“唔?”许景言措不及防地深吻着他,差点儿没喘过来气,傅明琛一点一点撬开他的深处,舌头温柔地掠夺着他的全部,将他吻得目眩神迷,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眼。
一分钟后,许景言脖子有些发酸,他微红眼眶,粗喘着气看向傅明琛,然而傅明琛眼里的笑意,分明在暗测测地说:“是你自己先动手的,老婆大人。”
好吧,是他输了,输给了傅明琛这只黑心的老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愿赌服输,脸庞和唇瓣通红,在朋友们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中,傅明琛将他放回地面,另一只手紧紧捞住了他。
许景言每次和他接完吻都会腿软到站不住,这一点在他眼里也可爱至极。
傅明琛心想,上一世,他应该拯救了全世界,这辈子才能遇到像许景言这样温柔善良、体贴入微的漂亮美人,还有一个天使般可爱的女儿。
所以他要牢牢抓紧他们父女二人,将他们一辈子都捧在掌心里,他们就是他此生唯一的信念与动力,和他活着的全部意义,也是他人生中最耀眼的那盏灯。
许景言跟一只煮熟的大虾一样,弓着腰埋进了傅明琛的怀里。
乔姗姗在旁边不顾形象尖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见没有?我磕的cp是真的,铁杆儿真啊!!!保真啊!!!”
顾嘉诚按着快门拍了快有几十张照片,一只手还用手机录下了高清全过程,他也跟着在一旁叫道:“我去,牛啊傅总!!!”
白宇位置站得好,正好看到傅明琛抱起许景言的时候暗戳戳地顶撞了一下,他看得比别人多,自然比别人更兴奋,拽着白念的衣袖跟着乔姗姗一块儿尖叫,差点儿给白念耳朵都震聋了。
梁杰下山之前还有几分担心许景言会不会是因为傅明琛的强迫,才生下了这个孩子,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但此刻看见师兄和傅明琛如此恩爱,他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跟着周锡凌也在一旁鼓掌起哄。
按理来说,刚满月的崽子是不会凑热闹的,但刚才傅明琛和许景言接吻的时候,许幼清这崽的眼珠子就没从他两个爸身上移开过,接完吻,众人都在起哄的时候,小崽子也乐呵呵地乱挥小手,发出几分不明意义的叫声,笑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许景言在害羞和腿软之中匆匆分完蛋糕,之后便是拆朋友们送来了的第二轮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念和白宇两人送了个两米乘两米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得是个什么玩意儿,白宇兴奋地站上高凳,抽开四十厘米宽的丝带,用力扒开盒盖,正四方的盒子三面轰然倒下,露出了里面的庞然大物。
顾嘉诚拍着照片道:“你俩不会送了个冰箱吧?”
“真的假的?”乔姗姗刚说完话,一扭头便看见了礼物的真面目。
我去,果然是个冰箱!
“答对了,不过没完全答对。”白念走过去,嫌弃地踹开白宇,一手打开冰箱全部的门。
白念道:“里面的才是真正的礼物。”
只见冰箱里,满满堆放的全部都是进口的奶粉、玩具、衣服和饰品,都是按层摆放的,一层一层整齐的摆着,足足摆了有八层。
冰箱最上层有个玉雕大白菜,傅明琛越看越眼熟,半晌,他开口问:“那白菜,不是你家老爷子办公桌上的吗?”
白宇吹了个口哨坏笑道:“没错,但现在已经被我和我哥偷出来了。”
傅明琛扶着额头,叹气笑道:“你家老爷子不会找我讨回去吧?”
白宇又是一声坏笑:“不必担心,我俩已经替你挨过打了,放心拿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扭头,对这两个损友偷家没被打死的行为表示祝贺。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玉雕大白菜,老爷子盘了几十年,就这么被偷来当做礼物送了。
好,非常好,难怪前些日子他去华钟集团签合同的时候,没见这俩人在老爷子面前晃悠了。
原来是腿被打折了。
乔姗姗准备了个稍微小一些的礼物盒,但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全部都是衣服,从刚出生到成年的都有。
乔姗姗拍了拍盒子,笑眼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该给宝宝送什么才好,所以保险起见,还是送衣服吧,希望咱们许幼清小朋友以后成长的道路上能够衣食无忧,前程似锦,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美美地活出精彩的人生!”
“芜湖!说得好!”顾嘉诚率先鼓掌。
“这么多衣服,许幼清你穿得完吗?”周锡凌趴在盒子边上往里望,他身高足足一米八,看这个盒子都要踮脚,这么多的衣服,少说也有上千件,而且件件都是名牌,均价都在万元以上。
许景言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衣服,笑着道:“看来我得每天都给她换衣服穿了。”
乔姗姗道:“女孩子嘛,就是要当成小公主富养的!这里面的衣服全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每一件我都亲自看过去,没有任何对宝宝不安全的成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幼清小朋友,漂漂亮亮地长大吧!”
小崽子眼睛大大的,认真地看着乔姗姗的脸,忽然,她伸手碰了碰乔姗姗的脸,乔姗姗立刻像触电一般弹起,激动得嗷嗷乱叫,抱住崽子恨不得一顿亲。
真好,白捡了一个漂亮大侄儿啊!无痛当婶儿!
顾嘉诚送的礼物蛮有意思,不仅有送给崽子的,还有送给许景言的,送给崽子的是十大套芭比娃娃和一大箱毛绒玩具,外加一大箱经典名着,足足有上百本,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
许景言疑惑地看着他道:“你还会送书?”
顾嘉诚得意地哼了一声:“替某个人送的。”
哦,你老公。
许景言憋着笑,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简直要笑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两周前还对着人家骂天骂地,恨不得一铲子敲晕活埋了人家。
比起送给崽子的礼物,顾嘉诚送给许景言的礼物,就显得朴实无华多了,是许景言从出道到退圈以来演过全部电视电影综艺和乱七八糟节目的光盘,还有他代言过的全部产品的周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什么人看光盘了,所有的盘都是顾嘉诚亲自去店里一张张刻出来的。
许景言感动地接过那沉甸甸的大箱子,一瞬间差点儿被压在地上,还是一旁的傅明琛眼疾手快,接过了箱子,却也感受到了实打实的重量。
也许这就是优秀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虽然许景言退圈了,但人们至今都还没有忘记他在娱乐圈历史上留下的浓墨重彩地一笔。
他只是退出了公共的视线,并没有被众人忘记。
梁杰送来的礼物是自己亲手打得一套银饰,最近龙虎山上的道士们都下山去捉鬼了,留在山上的人不多,刚好有个会打银器的师父得了空,于是就教了他掐丝的手艺。
几人都送完礼物,一齐开了十八瓶罗曼尼康帝跟八瓶茅台酒,誓要喝个不眠不休,喝得傅总倾家荡产。
许幼清闹腾了一上午,这会儿上下眼皮直打架,躺在婴儿床里两眼一闭睡了过去,任凭雷打都叫不醒她。
许景言身体还在恢复中,只是坐在一旁吃菜,看着他们喝酒,傅明琛明天还有要事,所以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两口,大部分时间都在听一群人吹牛闲聊。
喝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一群人就已经有些东倒西歪了,许景言靠着椅子,刚想闭眼休憩一会儿,忽然手机忽然响了。
他抬眼看向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一股莫名的慌张在心里蔓延,傅明琛在和周锡凌聊天,一时没注意到他脸色忽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拿起手机,离开座位走到大厅外,电话依旧在嗡嗡地响个不停,如同催命的白夜凶铃。
他犹豫片刻,接起电话。
“你好。”
“你就是许景言?”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听起来就像老旧的录音带卡了壳,发出几声嘶嘶的摩擦声。
许景言眉头一皱:“请问您是?”
对面语气丝毫不善:“你就是那个勾引我儿子的狐狸精?”
“?”许景言心脏一缩,微微有几分恍惚。
电话那头的声音仍然在继续,比起刚才的话,似乎多了几分怒气:“我劝你趁早离开我儿子,你以为就凭你那身份地位,也配进我家的门?别做梦了!”
许景言强行镇定下来,冷声道:“你是明琛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鹤年冷笑:“看来他已经和你说过什么了。”
许景言道:“这么久才和您打招呼,是我疏忽了。”
“别和我套近乎!”
傅鹤年忽然提高了音量,冲着电话怒吼道:“贱人,你以为自己有点儿姿色就能勾引到我儿子?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儿子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等到他反应过来,你不过就是他的玩物,迟早都会被他扔掉的。
“我奉劝你还是早点儿滚蛋,别在我儿子身边丢人现眼,免得到时候被他丢开,又来责怪我们家人心狠手辣。”
许景言无力地靠在墙上,一时间说不出话。
虽然傅明琛很早就说过他父亲的事了,但真正面对起来的时候,听到这种话,他还是会难受得要命。
见许景言不说话,傅鹤年更得寸进尺了:“贱人,趁早打包好你的东西滚蛋,听说你今天还给孩子办生日宴,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被谁操出来的,就敢拿到我儿子面前充太子,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带着你那杂种一起滚蛋,不然,我就杀了你们两个贱人,离我儿子远点儿!
“不知廉耻的东西,你就是个该死的婊子,一个男婊子也敢勾引我儿子,你好大的胆子,你就是个贱人,贱人!滚远点儿,别想进我家的门!休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电话被许景言匆忙挂断,后面的话他已经完全不敢再听下去了。
他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抖动,脸色苍白,浑身无力,顺着墙滑落在地。
这些话,他明明知道都是傅鹤年犯病胡说,都是些没头没脑的疯话,可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发疼。
他实在是没想到傅鹤年能疯成这样。
许景言双手抵着额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忽然情绪就崩溃了起来,心里仿佛有千万根刺在扎着。
过会儿,许景言艰难起身,径直回宴会厅走向婴儿床,他抱起许幼清大步出了宴会厅,众人看着他的动作,都坐在桌上一怔,傅明琛更是不明所以,但他看见了许景言眼角晶莹剔透的一滴泪,心里瞬间感觉有几分不对劲。
顾嘉诚端着烧酒杯皱眉道:“许景言怎么了?”
傅明琛摇摇头,他起身,嘱咐了周锡凌两句,让众人先继续喝,转身便出去追许景言,却发现顶楼里早就没了许景言的身影。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带着孩子直接回了家,回家之后,他将许幼清送回婴儿床,自己则不知道从哪里拽了块毛毯,胡乱裹住自己,狼狈地躺在了沙发上。
傅明琛回来得稍微迟了些,进门的时候,他一眼扫过去,许景言正蜷缩在沙发上轻微颤抖着,而闺女不知道去哪里了,但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许景言都会先安置好闺女的。
他一直都把孩子看得比他自己重太多了。
傅明琛轻轻关上门,走到沙发跟前,坐在他身边,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许景言不出声,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叹息。
片刻之后,许景言从毯子里钻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傅明琛,眼泪一滴滴砸在了他身上。
许景言低声道:“对不起,我今天失态了,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
傅明琛也抱紧了他,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
许景言平日里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才会让他如此崩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气氛有些低沉,两人都静默着。
许景言哭得时候很少发出动静,只是安安静静地哭着,有时候甚至他就坐在许景言身边,都注意不到许景言正在难过得掉眼泪。
也许是因为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许景言一直都是个很好满足的人,一个拥抱,一个吻就能让他高兴很久。
虽然他表面上看着无欲无求,总是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傅明琛知道,他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与爱的人,是一个需要哄,但一哄就好的人。
傅明琛将他抱在怀里,一只手勾过毯子裹在他身上,连毯子带他一块儿抱着,吻上了他的发丝,轻拍着他的后背。
许景言再怎么难过,毕竟也已经是个大人了,知道掉眼泪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但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掉过眼泪,难得能有人给他一个怀抱,让他做回小朋友,想怎么哭闹就怎么哭闹,一时间他也会不由自主地展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
人总是会贪恋美好的事物,就连他也不例外。
三分钟后,许景言深呼吸几口气,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他拿起手机,打开通话记录递给傅明琛。
傅明琛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瞬间变了脸色,他记忆力一直很好,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电话号码就是上次傅鹤年打给他的那一个。
傅明琛顿时火气冲天,他接过手机,直接关掉屏幕放在一旁,忍住心里的怒火,抱着许景言温声问:“他对你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低声道:“很多难听的话。”
傅明琛道:“有没有威胁你?”
许景言点点头:“嗯,他还知道许幼清。”
“幼清?”傅明琛一惊,蹙眉看着他:“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任何关于幼清的事情。”
关于孩子的事,傅明琛没告诉家里任何一个人,甚至连结婚的消息也没走漏出去,傅鹤年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
许景言沉声道:“有人泄密了。”
傅明琛警惕道:“你觉得会是谁?”
“不知道。”许景言诚实地摇头,这件事的调查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知道他们结婚并且有孩子的人只有满月宴上的那一群,但那张桌子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的亲朋好友,关系亲密至极,无论哪一个都不像是会背刺许景言的人。
傅明琛冷着脸,握住许景言的手道:“我明天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不可能告诉你的。”许景言捏着他的衣袖,冷静地分析道:“他只是疯了,又不是傻了。
“上次傅鹤年给你打电话,应该也是这个人在告密,这个人不仅认识你和我,并且和我们的关系都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道:“那你的意思是?”
许景言沉默片刻,叹气道:“先别打草惊蛇。”
“不行,他肯定会再来找你的。”傅明琛果断否决了许景言的想法,他最多只能容忍许景言被骂一回,绝对不可能容忍第二次。
所以,只有斩草除根才是最有用的办法。
许景言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绝对拦不住傅明琛,索性就任由傅明琛去处理,也没有再多争辩。
傅明琛一向是这样,无论有什么事都会先按照他的意愿来执行,但这种事情上,他只需要坐在一旁看着就好。
许景言想到这儿,抬头看着傅明琛深不见底却温柔至极的双眸,轻轻吻上傅明琛的唇角。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什么要说谢谢?”
许景言眼神躲闪,低头道:“礼貌问题,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我这里,你可以更放肆些的。”傅明琛叹了口气,温柔地抚着他的头,搂住他的腰,将一场感激的亲吻变成单方面的索取,从对方笨拙的道谢变成自己贪婪的侵占。
其实就算许景言不开口,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都会一铲子刨个坑把傅鹤年直接活埋了,这本就是他该干的工作,保护孩子,保护老婆,已经完全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更何况现在老婆都主动求他帮忙了,还给了他一个吻,让他更是干劲十足,动力满满。
替老婆办事果然有好处。
傅明琛将许景言抱到床上的时候心里暗戳戳地感慨。
只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许幼清这崽晚上会饿,总是让两人稍稍留了几分力气,没办法彻彻底底酣畅淋漓。
傅明琛哄完许幼清睡觉之后,许景言也没了什么兴致,傅明琛只能短暂快乐那么几个小时,忍痛抱着大美人睡下,不敢有半分造次。
要是许幼清再不长大学会自己睡觉,傅明琛怀疑他迟早都要憋成忍者了。
本来自他们结婚起许景言就在怀孕,让他没办法过上杏福的生活,到了现在好不容易老婆身体养好了,没想到又多了个孩子来耽误他的好事。
傅总想了一夜,越想越不痛快,于是攒着火气,第二天进了公司,三小时内冷着脸处理完全部的事务,等到下午一脚踹开傅鹤年的病房门,将火气通通撒到了精神病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鹤年手中拿着遥控器,此时正在疯狂地砸自己手上的手铐,傅明琛“砰”地一脚踹开门,长腿一迈进了病房,径直走向了傅鹤年。
病房这边发出了巨响,不少医生和护士都急匆匆跑过来查看情况,傅明琛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抬手一拳打在傅鹤年脸上,朝他肚子上猛踹了一脚。
傅鹤年甚至没反应过来,手中的遥控器还紧捏着,人却已经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只剩一只手被锁拷紧紧拽着。
傅明琛从西服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冷静地点了根烟,许景言不喜欢闻这些味道,所以他在家里从来都没抽过烟。
可现在,他火气真的很大,再不抽根烟缓解一下,他怕自己一失手,直接一拳将傅鹤年脑浆都打出来。
傅鹤年茫然地躺在地上,粗喘着气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明琛,他眼睛猩红,面部扭曲,高声怒喝道:“傅明琛,我可是你爸!”
傅明琛夹着烟,不屑地低头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朝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又踹了一脚。
傅鹤年顿时捂住了肚子,发出一阵哀嚎,傅明琛冷笑,毫不留情面道:“你应该庆幸我们是父子,不然这一脚,我会踢爆你的头。”
“傅总!”沈方华站在门口焦头烂额地看着傅明琛,他是傅鹤年的主治医生,自从傅鹤年上一个主治医生意外离世后,他便一直在给傅鹤年看病,傅明琛和他时有交集,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和他商讨关于傅鹤年的病情。
沈方华快步上前挡在傅鹤年面前道:“傅总您冷静点儿,这里是医院!”
几个护士看见沈方华进去了,也纷纷跑到沈方华身后,将傅鹤年扶起,拿起听诊器一通检查。
傅明琛吐了一口烟,冷眼看着沈方华,他道:“沈医生,这是我的家事,请你让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方华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二十出头,才刚上岗一年多,头一次遇见这种大场面,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傅总,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千万别动手,这里是医院,有监控啊!”沈方华劝说着,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傅明琛闻言,抬眼看了一眼天花板一角,果然有个红点在不停地闪动着。
那又如何?管他屁事?
方才那会儿傅鹤年被一脚踹得失了声,这会儿他缓过来,情绪忽然激动,就像是点着的炸药包一般狂躁,一把推开身旁两个替他检查身体的护士,嘶吼着冲过来就要扑在傅明琛身上。
“傅明琛,你个畜牲,你不得好死!”
眼看傅鹤年就要碰到沈方华,傅明琛将沈方华直接拽到一旁,徒手捏灭半根烟,丢在地上,走到傅鹤年面前,揪着傅鹤年的领子,抬手就是一记狠拳。
“啊啊啊————!!!”
傅鹤年惨叫一声,头歪向一边,傅明琛无视,撸起袖子又是一拳砸下去,顿时血液飞溅,溅脏了他的黑西服外套。
“傅总!”沈方华冲上去抱住傅明琛的胳膊要拉开傅明琛,门外好几个医生见状也匆忙冲进来拉架,几个小护士站起身一把架住傅鹤年往旁边扯,整个现场混乱成一团,傅鹤年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层楼里,伴随着他的破口大骂:“傅明琛,你这个畜牲!你不是人,你个畜牲!
“傅明琛,你个畜牲!畜牲啊!!!你这个下地狱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傅明琛一把甩开几个医生,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站在他面前极其狂狷地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冷笑着,声音让人如坠冰窟:“好啊,那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说罢,他甩了甩手上的血,像是沾上了什么极为肮脏的污秽,沈方华几人趁机拽着傅明琛出了病房,直接将他拉到了办公室,身后的傅鹤年还在凄声尖叫,用恶毒的话诅咒着他和许景言,傅明琛充耳不闻,冷着脸和几个医生进了办公室,一进门,沈方华瞬间锁上了门。
“傅总……”沈方华和几个医生都离傅明琛八丈远,生怕傅明琛一个情绪激动,连他们这群碍事的一块儿处理了。
沈方华躲在一个一米八的医生后边小心翼翼地问:“傅总,您冷静完了吗?”
傅明琛靠着办公桌叹了口气,又摸出了一根烟点燃。
他道:“对不起,沈医生,给您添麻烦了。”
沈方华摇摇头,警惕地看着傅明琛道:“傅总,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傅明琛吸了口烟,红色的星火一亮,仿佛能在人心底烧开一个洞,看得沈方华躲在同事后面直打颤。
“我来找我父亲有点儿家事。”傅明琛二指夹着烟,客气地一笑:“沈医生不必太过大惊小怪,这是他们家日常的相处方式。”
曾经傅鹤年打他的母亲的时候也是这般下手歹毒,他这两拳,可远比不上他父亲的百分之一。
沈方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旁的几个医生也忽然皱起了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虽然客客气气,但动作神态丝毫没有一丝客套的意味,他面色冷得能结冰,语气也淡漠疏离得可怕。
傅明琛道:“对了,沈医生,我今天来还有几件事想问您。”
沈方华一愣,忙点头道:“您是想问关于傅老先生的病情吗?”
傅明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只有三件事要问。”
沈方华忙道:“您说。”
傅明琛冷眼看着他道:“第一,他的电子设备是哪儿来的?”
“啊?”沈方华闻言一愣。
什么电子设备?
病房里严禁电子设备,每天都有监控二十四小时监视,电子设备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病人手中?
“看样子您并不知情。”傅明琛面色更加冰冷:“这几天,傅鹤年不止一次打电话骚扰我和我的爱人,不知道您是否知道这件事?”
沈方华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这些事情他完全都不知道,简直就是重大工作失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追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这几天有谁来看过傅鹤年?”
“这……”沈方华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病人有些多,正是精神病院最忙碌的时候,本来院里的医生就不多,谁也不可能保证每天只盯着一个患者。
空气沉默片刻,傅明琛将烟熄灭,丢进了烟灰缸中,他起身,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人情味儿:“沈医生,如果您不能给我个交代,那下次我们就在法庭上见面。”
“等等,傅总…”沈方华忙上前道:“傅总,这段时间医院太忙了,我们的工作确实有很大的疏忽,非常抱歉,这几天的确有人来探望过患者,医院应该有登记,监控上也有记录,您能否稍等片刻,我去监控室调个监控。”
傅明琛难得露出满意的表情。
效率很快,脑子很灵活,难怪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主治医生了。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冷声道:“三小时。”
“多谢傅总体谅。”
沈方华深深鞠了一躬,急急忙忙打开门,出了门直奔监控室,旁边有个医生也跟着出门去了保卫科查看入院记录。
剩下几个医生呆了片刻,见傅明琛稳定下来了,也都退了出去各干各的,医院经这么一闹,不少人都提起了精神,紧端着脑袋大气都不敢乱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办公室里冷清了下来,傅明琛靠着沙发静静思考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家医院是公立的精神病院,按理来说各方面都应该管理得很到位,虽然比不上私人疗养院那般专人看管,但也不至于在工作管理上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如果不是医院内部本身出了问题,那就只能说明有人被花钱收买了。
但到底是谁会专门找到傅鹤年来想着对付他呢?他从来没将傅鹤年的事透露出去过,到底是谁在背地里不动声色地窥视着他的一切?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不是昨天满月宴上的那群人,还有谁会知道他的消息知道得这么清楚,甚至敢胆大包天到拿他的家人来对他下手?
傅明琛正想着,忽然门又开了。
沈方华小心翼翼地探着头,手中拿着一个手机进来了。
“傅总…抱歉,监控出了点儿问题。”沈方华将刚才从傅鹤年病房中搜出来的手机交给傅明琛,又深深鞠了一躬,慌忙道:“对不起傅总,真的非常抱歉,这几天的监控刚好没联网。”
傅明琛接过手机冷眼看着他:“这么久了没人来修?”
沈方华解释道:“监控室说他们前几天就上报了,但是一直没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这种事倒也算常见。
傅明琛叹了口气,冷眼道:“登记记录呢?”
沈方华道:“上一本登记记录写满了,送去总院审查了,目前院里的这一本是昨天新开封的。”
傅明琛算是彻底没了耐心。
看来对面是真的有备而来,不仅想着要整他,而且还是认认真真地在想着要整他,连这点儿细微的小事都能想得到。
他愿赌服输。
回到家之后,傅明琛打开手机翻了半天,发现手机里什么都没有,完完全全是个只能打电话的新手机,没有一丝值得调查的线索。
他将那手机放回客厅的桌子下,准备明天去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以及这张卡到底是用谁的身份证办的,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信息来源,毕竟带着警察去精神病院采证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傅明琛当了这么多年的守法好公民,唯独今天实在忍无可忍才动了一次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从卧室里出来,指了指阳台上大片大片的红玫瑰道:“这些花放在这儿有些浪费。”
那十万朵红玫瑰昨天短暂地在满月宴上亮了个相后今天早上就被傅明琛通通搬回了家,许景言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丝毫没想到自己会结婚生子,所以只是买了一套三百多平的单身公寓,阳台并没有多大,此刻堆满了红玫瑰,总有一种末世里花店倒闭,花卖不出去的凄凉感。
还有那堆堆满了整个会场的礼物,现在还在他家二楼的空房间里扔着,堆得高高的满满的,今天早上搬家公司收拾了三个小时才将那堆礼物整齐码好。
许景言怀疑他再拆三个月都拆不完那堆礼物,但愿傅明琛别买什么零食,不然等到他拆出来的时候,东西都要过期了。
傅明琛下意识打算招手让许景言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想到自己身上的烟味,他心虚地抬头看着许景言,心不在焉道:“你想怎么处理它们?”
许景言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有鸡娃和摆烂,真要让他想个办法出来不如一剑捅死他。
他最讨厌费脑子的事了。
但既然傅明琛问了,许景言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半分钟后,他回答:“送给你们公司的人。”
傅明琛一笑,柔声道:“那我就先替我司全体员工感谢许大影帝了。”
许景言也笑了,一转身走到书案前,提起毛笔道:“不许拿我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装做无奈摇摇头,笑眼看着许景言:“你在写什么?”
许景言全神贯注,没回他的话,半晌,他抬起头,目光里微微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傅明琛见他神色变了,起身走到他身边关心道:“怎么了?”
许景言指了指桌上的宣纸。
傅明琛不明所以,凑上去一看,依旧是一堆长长短短的符号,是他能看得懂一点但又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上次许景言给他教过一些基础的易学知识,但是教的都是最最最入门的,许景言三岁就熟读并背诵的知识,稍微难一些的都还没来得及教。
许景言紧盯着纸上的卦,天山遁变天水讼,他低声道:“看来背后搞事情的人就在你公司里,并且职位很靠近你。”
傅明琛闻言一惊,疑惑道:“职位很靠近我?”
许景言道:“没错,这个人应该和法务部有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算卦一向准得离谱,平日里算小事算失物简直信手拈来,算大事更是轻而易举,就连自己将来会嫁给谁,生出来孩子的性别是男是女这种事都能算得一字不差,所以傅明琛从未怀疑过他算卦的准确性。
许景言盯着那卦认真看了半天,又补充道:“是个中年男人,还有同伙。”
傅明琛确认道:“是我公司里的人,中年男人,还有同伙,和法务部有关系,职位还很靠近我?”
许景言分析道:“最大的概率就是你身边的某个秘书。”
某个秘书?
傅明琛一怔,这么久以来他身边只有过一个秘书,就是高秘书。
而且高秘书在成为秘书之前,确实是法务部的人,因为做事勤快,干净利落,被他母亲提携了一手,这才成为了一个秘书。
高秘书兢兢业业在他身边工作了这么多年,而且还是母亲留给他的人,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傅明琛犹豫了片刻,问道:“主犯是他吗?”
许景言摇摇头:“主犯是他的同伙,他在这件事情里只是个辅助的作用。”
“哦。”傅明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他要是直接去问高秘书未免有些太过唐突,虽然他极其信任许景言,但毕竟算卦这件事是正儿八经的无凭无据,只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和对于术数的理解,难免会有一定的偏差。
万一抓错人,一来伤了公司和气,二来他也难向高秘书解释个中原因。
许景言看着桌上的卦也有几分沉默,这是他最近算出来指向性最强的一个卦,就差在卦象里算出来那个嫌疑人身份证号了。
但他印象里,傅明琛只有一个秘书,那就是高秘书,他以前见过高秘书,也知道高秘书的为人,他怎么也想不到高秘书会是这件事背后搞鬼的人。
难道是他学艺不精,一时间算错了吗?
许景言手里掐着清心诀,拿着毛笔在一旁又验算了一遍,卦是完全正确的,没有任何的错误。
完美的天水讼卦,不参杂任何一丝失误。
根据卦象来看,高秘书目前还不能处置,得保着,日后才能留有大用,他们只能按兵不动,韬光养晦,明哲保身,伺机而动。
但按照傅明琛这种性子,明天高秘书大概率会因为左脚先进办公室而被开除。
难怪这卦动摇不定,原来变数在傅明琛这里,万一傅明琛没沉住气,提前处置了高秘书,不仅没办法揪出幕后使者,还容易让自己陷入僵局。
天山遁代表退后,退步之意,停滞不前,但对于有些事情却是大吉,就像古代逃亡时,隐瞒了事情的真相有时反而是好事,是于自己有利的吉卦,因此此卦代表的是宏观的大象,并非绝对的吉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一看,要破此局,只有他们搬家了,风水一转换,事情也能顺水推舟地解决。
但真的要这么告诉傅明琛吗?
许景言犹豫了一下。
有时候人们总会觉得道士说话云里雾里,觉得他们神神叨叨的,总是在故弄玄虚,其实不然。
卦象中的信息并非每一条都于自身有用,也并非每一个信息点都可以提前公之于众,所以道士解卦时总是会有所取舍,有所保留。
如果他现在直接告诉傅明琛,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搬家,搬离浙江,傅明琛会同意吗?会支持他吗?
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傅明琛曾经说过,他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自己,无论何时何地。
许景言思前想后,半晌,他放下了毛笔,叹了口气,低声开口道:“傅明琛,我们搬家吧。”
傅明琛正在思考着要怎么处理高秘书的事,冷不丁听见许景言道了这么一句,他满脸疑惑地抬起头道:“怎么了?”
怎么这么突然地想要搬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耐心解释道:“这件事没办法处理,高秘书也不能现在就处置,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搬家。”
傅明琛道:“搬到哪里?”
许景言道:“除了浙江,哪儿都可以。”
傅明琛不说话,静静地撑着书案站在许景言身旁,许景言紧张地看着傅明琛,手心都有几分微微出汗。
虽然他知道傅明琛有多么爱他,但在这种大事上,他也不知道傅明琛是否会听信他空口无凭的瞎话。
傅明琛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件事情,面色有几分凝重,片刻之后,傅明琛抬头,轻声问他。
“去江西怎么样?”
许景言闻言,身体轻微一抖。
江西,龙虎山,他的老家。
傅明琛见他有几分吃惊,轻笑一声解释道:“其实有件事,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是又害怕你会责怪我。”
许景言好奇道:“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摸了摸他的头,温声回答:“锦江集团的总部要迁到江西了。”
许景言轻轻皱眉,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傅明琛道:“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锦江集团在江西有个分公司,占地面积要远大于浙江的分部,傅明琛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着手准备搬迁总部了,目前公司里方便移动的部门已经提前到了江西,预计在今年夏天之前就能完成总部和分部的全部交接和搬迁。
江西南昌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落地政策条件更佳,交通便利,环境优美,很符合他们公司的生态发展理念,背靠青山,山美水美人更美,关键是南昌市离鹰潭市龙虎山只有三小时的车程。
许景言产后抑郁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也值得傅明琛一百分的重视,搬到江西又能让许景言散散心,舒缓心情,还能让他和师父相见,缓解思乡之情。
并且搬离浙江,也就远离了傅鹤年那个疯子。
一石三鸟,一箭三雕,将公司总部搬到江西就是个极其明智的选择,是傅明琛自诩人生中做过最有用的决策。
许景言闻言,疑惑道:“这件事是你自己决定的,还是公司共同决定?”
傅明琛刚想说是他自己脑子一热决定的,毕竟他一个总裁,对这种事还是有绝对说服力的,但转念一想,不能让许景言多操心,于是忍着邀功的心强装镇定道:“公司共同决定的。”
“哦。”原来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放下了心,但他却总感觉在傅明琛躲闪的眼神里看到了几分心虚。
傅明琛早就在江西买好了房子,是一个占地一座山头的山庄,这会儿都已经装修完有几个月了,拎着包就能直接入住,但公司这边还有一些事让他一时难走开,所以今天就搬家这件事还是有些不现实。
原本这件事他是打算等到冬天的时候再告诉许景言的,毕竟冬天的时候,他就有更多空闲的时间可以陪许景言,许幼清那时候也稍微能大一点儿了,适应环境的能力也许会更强。
但现在,既然许景言用得着他,那他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这份本要送给他的惊喜,毕竟锦上添花远比不上雪中送炭。
一周后,许景言先带着许幼清搬到了江西。
傅大总裁每天独自守着空房当怨夫,每周不辞辛劳地江西、浙江两头跑,整整跑了小半年后,公司才彻底完成了交接。
回到江西之后,傅明琛故意将高秘书留在了浙江的分公司,还派了身边几个得力的人每天监视着高秘书的一切动向。
许景言说过,他目前还不能动高秘书,所以他只能在背地里慢慢搜集证据。
自从搬到江西之后,许景言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回到了江西的他就像是将鱼放归了大海,彻底还了他一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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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清已经成功从四肢在地上匍匐前进进化到能够自己爬行,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像条小毛虫一样到处爬。
小兔崽子总算是不再一天到晚都哭个不停了,许景言也终于能够稍稍松了口气,偶尔还能回龙虎山去看一眼师父。
人类幼崽的生长发育速度极快,总是让他们感到非常惊奇。
公司总部搬到江西之后,傅明琛整整忙了有两个月才将公司上下都安顿好,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没回过家,每天只能靠着手机屏幕里大美人和小崽子的亲切关心来吊着一口气。
同样都是怨气深重的打工人,傅明琛和平常的员工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憎恨上班打卡。
许景言自从上次算出来高秘书的事之后,专门回了一趟龙虎山,找别的师父给自己看了看八字,有孩子这件事他还没告诉师父,算卦也自然没敢去找他老人家。
龙虎山上的陈道长捉鬼回山,正巧得了空闲,于是就帮了许景言一把。
陈道长说他命里还有一劫,就在今年的夏天,许景言听罢若有所思地下了山,回到家之后又给自己算了一卦,推敲出来日子大概就在大暑前后。
大暑前后,腐草为萤,土润溽暑,大雨时行,许景言五行主水,夏占不利多伤亡,再带上这段时间他又接到了傅鹤年的电话,于是他估摸着,他人生中最后一个转折点就在这几天了。
不过大雨时行,水气旺盛,虽然他会受到影响,但也不至于有大的损失,立秋将至,金月将到,金气生水,倒也不会完全克到他,说不定他还能反将一军,利用这金气反让他自己绝处逢生。
许景言心里想着,推敲揣摩了半天,终于安下心来,合上了手中的宣纸,将毛笔架回砚台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张红木书案还是以前在江西他师父传给他的,如今他带着这张书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江西。
许景言走到阳台前,低头看了看围栏里打盹晒太阳的许幼清,只发觉孩子真是个无比神奇的东西,是真正意义上基因的传承、融合与延续,是自己人生中算得上极为温暖的一缕寄托。
此刻,这缕“寄托”正在抱着一只大黄鸭啃来啃去,啃了半天发现毛绒玩具并没有味道,于是人类幼崽愤愤丢下顾叔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转而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趴在厚垫子上睡大觉。
许景言哭笑不得。
这么小就已经凸现出了优良的咸鱼基因,长大以后可怎么办啊?
他抱着胳膊看着围栏里的崽,笑着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将小崽子狂野的睡照发给了傅明琛。
三十秒后,傅明琛临时解散会议,百忙之中笑眼看着手机给闺女的美照回了两朵玫瑰。
傅明琛:[玫瑰][玫瑰]女儿太可爱了!
傅明琛从不掩饰自己对女儿和对许景言的爱,他和许景言一样,都是喜欢直率表达自己全部情感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们都失去了至亲,知道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的道理,所以对待感情会更加真挚直接。
与其搞父爱无言那一套,倒不如直截了当地告诉许幼清,他们爱她,很爱很爱她,非常爱她。
爱她的一切,爱她的每一步成长,爱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带给他们无限的快乐与惊喜。
尽管她也曾带给他们疲惫与劳累,带给他们熬不完的夜和换不完的尿不湿,但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从只会挥舞小手,到能够自己爬出人生中的第一步,这种莫大的成就感与自豪感,让他们真正地感受到了什么才是亲情的温暖,什么才是爱与家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看着那两个玫瑰,不禁笑出了声,他看着手机里那张许幼崽的高清黑历史,越看越觉得可爱,这只崽完美地融合了他与傅明琛的优秀基因,颜值逆天,乖巧可爱,一举一动都深深触动着许景言的心,简直满足了许景言对自己生出来的崽子的一切幻想。
他想,其实他能生也挺好的,生出来一个又像他又像傅明琛的孩子,带着他们两人美好的祈愿与祝福,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生活,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孩,努力长大,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然后成为自己心中最优秀的大人。
“许幼清,好好地长大吧。”许景言笑着,拿起手机又拍了好几张照片,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小时候没有人记录自己成长的遗憾,许幼清的成长时刻他真是一秒钟也不想错过。
他犹豫了片刻,在相册里挑挑拣拣半天,最终选中一张完全不露脸的背影照发到了微博上。
没有任何的文案,只有一张简单的图片。
距离他上次发微博已经过去了半年,半年前那条微博还是他刚搬到江西时,顺手拍了一张龙虎山的风景照,同样没有文案,只有一张图片。
图片刚发出去三分钟,许景言的手机就被一通轰炸,曾经的同行们都纷纷跑过来吃瓜。
许景言原先在圈里是个妥妥的端水大师,和每个艺人的关系都挺要好,除了和顾嘉诚每天表面上撕得天昏地暗,他在圈里一直都是一股清流般的存在。
短短三分钟,这条微博的点赞数量就达到了两万,有不少人至今都还在期待许景言回归娱乐圈,不过一直活跃的大部分都是许景言的老粉。
各路势力难得又一次齐聚在许景言的微博评论区,某网友激情锐评道:“这……怎么有种要公开大事的前兆?”
下面网友回复道:“这题我会!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楼上真敢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啊,这么一看春和景明要be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这样对我啊!这孩子最好是傅总和许景言生的,不然我会死!!!”
“九敏,下一步路人嫂子是不是该出面了?”
“纯路人,这孩子和三角饭团似的,好可爱哈哈哈哈哈!”
“修孩,快过来让姨姨亲亲!”
评论区里众说纷谈,各种猜忌交错相连,许景言关掉了手机,没再去管网友们都说了些什么。
傅明琛之前就和他商量过公开许幼清身份以及他们结婚的事,毕竟以后许景言有很大的概率还要回娱乐圈继续工作,与其被别人扒出来,不如他们先自己利用网友的好奇心营销一波。
何况,许幼清以后上幼儿园上小学难免要接触社会,等到成年后还要接管公司,成为锦江集团的总裁,以后注定会是一个公众人物,与其到那时候再去解释她的身份,还不如早些公之于众,让社会也能早些适应。
半年前有关于他的一篇论文——《关于国内首例男性妊娠成功案例的分析报告》在学术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也在全社会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周锡凌在论文中并没有透露有关他的任何信息,但却有人将这件事情猜到了他身上。
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也是无比尖锐的,有网友整理了在他退圈之前的一些照片和视频,在视频的某些角度中,能够明显地看出来他略微发胖和类似于怀孕的迹象,还有狗仔眼更尖,甚至拍到了傅明琛在片场给他送饭,帮他按摩捶背揉肩膀的视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网友们都磕得死去活来,许景言自家粉丝虽大多数都不太相信,但都纷纷在他私信里留言求证事实真相。
许景言沉思了一会儿,又打开了微博,却忽然发现自己上了热搜第一。
#许景言生子
紧接着下面跟着两个热搜也是有关他的:
#许景言有个孩子
#内娱男明星花式塌房大赏
明明只有不到二十万的讨论度,却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冲上热搜,并且瞬间就多了几万条负面导向的评论。
看来背后搞鬼的人终于又坐不住了。
许景言松了口气。
提心吊胆这么多天,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终于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南娱乐:最新消息爆料,许景言已确认隐婚生子,定居江西只为躲避熟人,一边捞cp粉的钱,一边和爱人幸福美满,是否可以算欺诈粉丝?
微博实时评论里,一个三百万粉丝的营销号忽然窜了出来开始带节奏,“人鱼线”也不辞辛劳风里雨里赶到现场开始一顿指指点点。
人鱼线:“纯路人,这种又骗我感情又骗我钱的明星能不能赶紧去亖?”
下面网友矗立在广场中央也开始各抒己见:
“又是你,狗币天南,废物东西,每次都爆料些有的没的,朕要你有何用?!你看看你说出来这几句话有哪句是朕不知道的?”
“拜托,这种行为真的很掉价,恶心死我了,骗cp粉的钱良心真的过意得去吗?”
“所以,我的cp是be了?”
“纯路人,之前刷到傅明琛在片场给许景言送饭,还以为这两人已经结婚了。”
“之前不是有大佬推测孩子是许景言自己生的吗?我看许景言之前就发过婴儿服的图片暗示大家啊。”
“本cp粉真的会很难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好好磕个cp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麦麸也太该死了吧?孩子都有了还出来炒cp赚黑心钱?真下头。”
“完喽,内娱要彻底完喽!”
“嫂子是谁啊?扒出来记得踢我。”
“……”
许景言作为此刻众多网友声讨的对象,正在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镇定地打电话给前经纪人李喻瑶。
李喻瑶接起电话,三分八卦七分好奇的声音直接贯穿了许景言的大脑。
她道:“行啊没想到啊,好小子原来你退圈是因为这个!”
许景言无奈一笑:“你看到热搜了?”
李喻瑶激动得一拍大腿:“当然看到了,我就说当初你怎么那么拼命工作,干完活就直接退休了,原来是结婚去了。”
李喻瑶说着,忽然又八卦地多问了一句:“那个,你生孩子的事是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道:“嗯。”
李喻瑶道:“我去,真牛,太牛了,也辛苦你了,怀着孩子还要那么拼命工作,要知道那时候就帮你多推掉几个剧本了。”说完这话,她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孩子还健康吗?”
许景言轻笑道:“都很好,难为你还记着我。”
李喻瑶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好歹咱俩曾经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许景言抿嘴一笑。
此生能有这样的一位挚友,也算是他前世积来的功德。
李喻瑶笑着,忽然问:“对了,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是不是需要公司这边帮你紧急公关?”
许景言叹了口气:“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李喻瑶自信道:“你尽管开口,只要你能想到的,就没有我办不到的。”
许景言道:“你能帮我查查刚才的半个小时之内都有谁买了热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喻瑶果断道:“这简单,我让小刘去查,他和那边的公关很熟。”
“大概需要多久能查到?”
“三分钟吧。”李喻瑶道:“怎么了,你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鬼?”
许景言犹豫了片刻,回道:“嗯。”
李喻瑶道:“那这件事你告诉傅总了吗?”
许景言道:“还没有,不过,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李喻瑶一笑,果然,许景言真的和傅明琛结婚了。
“这样啊,那总公司那边应该会先开始公关,总公司的法务部要比咱们公司的强多了,你是知道的,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先去帮你查事情了。”
许景言道:“多谢。”
刚挂断电话之后,傅明琛便的消息发过来了,许景言点开聊天框,是傅明琛的一条微信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需要公关吗?
许景言思考片刻,打字回道:先不用。
傅明琛秒回:哦,需要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我一会儿就回家,想吃什么?
许景言心情大好:都可以。
傅明琛:收到[OK]
许景言刚和傅明琛聊了两句,忽然微博又有一条热搜爆了,他已经有些见怪不怪,心如止水地点进了热搜区。
此刻的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显得格外刺眼,但远不及热搜标题来得重磅。
#许景言乔姗姗
#三字女演员隐婚生子
#许景言骗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热搜的三秒之前,许景言还是十分镇定的,但此刻他也实在是有几分懵圈了。
怎么这件事还能牵扯到乔姗姗呢?
他好奇地点进热搜,映入眼帘的第一条微博就是一段视频,视频的内容有些遥远,大概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视频画面是一段高清监控录像,但是没有声音,画面上,乔姗姗和许景言相挨着坐在同一张圆桌上,许景言刚吃完蛋糕抬起头,乔姗姗便笑着用纸巾擦掉了他脸上的奶油,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聊什么,总之看起来聊得很开心,直到许景言一皱眉头,视频戛然而止。
视频后面还附上了一张照片,是乔姗姗进锦江集团大楼的照片,看起来像是在某个角度偷拍的。
许景言瞟了一眼发布这条微博的id,果不其然,又是天南娱乐。
印象里,好像自从他出道开始,这个天南娱乐就一直在无理由针对他,但凡他有点儿风吹草动,天南娱乐必然在造谣第一线,数十年的倾心陪伴,简直比他的真爱粉还要坚贞不移,微博超话等级甚至一度达到了18级,差点儿当上了他微博超话的主持人。
这个天南娱乐皮下到底是谁,许景言倒也从未关注过,只是他隐约感觉皮下这个人他一定认识,并且这个人和他应该曾经共事过。
天南娱乐:@许景言结婚生子的主人公到底是@傅明琛还是@乔姗姗姗姗,许景言到底是不是骗婚gay,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迟迟不愿公开结婚的消息呢?关于这件事大家怎么看?
某网友:“营销号屁事真多,你管人家爱不爱公开?人家不乐意告诉你结婚的消息就说人家是骗婚gay,我还说你是深柜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上攻击力不够强啊!素质有待降低。”
“看视频许景言和乔姗姗好像还真有点儿关系,感觉不一般啊~”
“还有人不知道许景言和乔姗姗是大学同班同学吗?同班同学相爱的话应该还是很正常的吧?”
“锦江员工现身说法,许景言那天在公司顶楼开满月宴,乔姗姗也来了。”
“楼上该不会是在瞎编吧?谁说乔姗姗一定是女主角了?万一人家只是被邀请来参加满月宴呢?”
“话说许景言生子这件事到底真的假的?”
“@许景言@乔姗姗姗姗出来回应一下啊!”
……
许景言往下翻了翻,发现不止这一个营销号发文了,将近有十来个营销号都在各种带节奏,将所有矛盾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质问他到底是不是骗婚,和乔姗姗到底是什么关系,傅明琛又是他的什么人,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要是贸然回应,只会被说成是紧急公关,不仅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恶化,很有可能还会牵连到乔姗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乔姗姗这会儿还在参加《荒野大求生》,呆在没有互联网的亚马逊雨林里和求生专家啃生肉喝凉水,拿芭蕉叶子搭帐篷缝雨衣。
让乔姗姗本人来出面说法应该是不太可能了,况且这件事对于乔姗姗来说,本就是一场无妄之灾,他怎么能让乔姗姗无缘无故挨骂呢?
许景言心里认真地思考对策,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DE晚宴这一天,傅明琛似乎安排了一个专门只拍他的摄像头,那个摄像头也是高清的,有声音,并且全程只跟拍他。
许景言刚想拨通傅明琛的电话,和傅明琛要来那段录像,忽然李喻瑶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许景言接起,温声道:“查到了吗?”
李喻瑶自豪道:“当然,这半小时前后,除了广告位,只有一个人买了热搜,而且不止一条,全部都是关于你的。”
“那个人是谁?”
李喻瑶一字一顿道:“你的好师弟,谢,丘,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丘文?”许景言在脑海里回想了片刻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毕竟也将近有一年多没接触娱乐圈的事了,他多少会有些忘记。
李喻瑶提醒道:“就是之前在公司里总是针对你的那个。”
“哦。”想起来了。
许景言一向记恩不记仇,这么多年除了一个天天黑他的天南和人鱼线,他几乎都不记得有谁针对过自己。
娱乐圈的花花草草太多了,他根本没空去记住每一个人。
李喻瑶叹了口气,淡声道:“他之前被总公司解了合同,连他舅舅也被公司开除了,这件事是不是傅总替你出头了?”
许景言道:“嗯。”
李喻瑶道:“所以他来报复你了。”
显而易见。
挂断电话之后,许景言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一个是关在精神病院里的精神病人,一个是娱乐圈下岗的明星,两人之间似乎有关系,又好像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事巧就巧在许景言之前算出来的那个卦,卦象上显示高秘书有个同伙,并且和他是同公司的人,而谢丘文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也确实算得上是曾经和高秘书同公司的,傅鹤年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和高秘书同公司过。
三人似乎有某种联系,但又好像只是他多了心,瞎猜而已。
许景言思绪有几分飘忽不定,他转身回了卧室,从床头柜里翻出三枚开元通宝,边在手中摇动着,边走到了书案前。
梅花易数的灵活性太强,尽管他学了十多年,但仍然算是个初学者。
而六爻相比梅花易数,虽然排盘的方式要繁琐许多,但从盘上看到的信息能更多更清楚些,也不必他在这儿心里胡思乱想半天。
雷天大壮变泽天夬,世爻在五爻,应爻在二爻。
许景言拿起桌上的小狼毫提笔写下两个卦,配好六亲六神,纳完甲后又看了一眼空亡。
上卦雷天大壮为雷在天上之大象,大壮为大盛,不但要大,而且要正才能做事成功,得大壮卦者要凭实力说话,虽是大器晚成,但可施展拳脚,得此卦,凡事不可妄进,还应该反复斟酌,才不易有失。
许景言一皱眉,看来这件事解决得还挺轰轰烈烈。
主卦雷天大壮,意为处世凭智不凭力,有勇更有谋,切忌蛮干,对事应勇往直前,但不宜冒进。
变卦泽天夬,“九五”为代表他自己的世爻,爻辞的“苋陆夬夬,中行无咎”是说君王一定要坚决平叛,要象铲除苋陆草那样去铲除叛乱者,但是,在平叛过程中,切忌杀戮过甚,株连太多,只有这样,才会无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看,今天直接去找谢丘文对峙不是个理智的选择,只能一点点连根拔起,旁敲侧击。
当前最重要的事倒也不是先找谢丘文算账,而是先为他自己证明清白。
许景言心里思量了许久,渐渐安心了几分。
卦象虽然吉凶参半,但胜在他早就做好了公开一切的打算,有足够的底气去应对任何舆论。
微博此刻已经是彻底炸开了锅,cp粉几次将许景言顶上热搜,就连乔姗姗也没能幸免于难,傅明琛的微博底下已经是人山人海,许景言的评论区里也是一场血雨腥风。
“我去,春和景明也会be?!真是大开眼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有病是吧?卖腐骗我钱也就算了,怎么还骗我感情啊?!太该死了!!!”
“纯路人,我还是觉得以许景言的人品做不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楼上的,他最好是。”
“@许景言求你了出来澄清一下啊!”
“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瓜请踹我,谢谢:”
……
就在舆论发酵得最厉害的时候,傅明琛的微博账号忽然发了文。
是一张照片,还配了极其简单的一句话。
傅明琛:迟到了。图片jpg.
许景言的手机在书案上嗡嗡响个不停,连着好几条微博推送的消息提示音让他有几分心烦,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下手中的毛笔,打开了手机,点开微博热搜榜。
他想,早晚都是要挨骂的,不如早死早超生吧。
但看见热搜第一的那一瞬间,他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所有关于他的负面热搜全都被顶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两分钟前刚刚爆了的好几个个词条。
#傅明琛公开
#傅明琛晒结婚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和景明是真的
许景言好奇地点进公开的那个词条,看见的第一条微博便是傅明琛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配了一张极其惹眼的图片:迟到了。
配图是一张结婚证的图片,似乎是傅明琛刚才在办公室里现场拍的。
许景言看着那张图片,眼里微微闪动着几分光彩,他心里一阵悸动,不知怎么地忽然就笑出了声。
外面天气正明媚,太阳晒进来有几分刺眼,许景言的身影在光下被拉得有些修长纤细。
这时,傅明琛发过来一条信息,许景言点开了。
傅明琛:对不起,我提前公开了。
许景言回他:嗯。
傅明琛:我还是不忍心看网上那么多人骂你难过jp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看着那个小哭脸表情包,不自觉地就嘴角上扬。
傅明琛:你还好吗?
许景言:我没事。
傅明琛:哦。
许景言看着发过来的一天天信息,隐约察觉到傅明琛的几分小心翼翼。
傅明琛一直都是这样,永远地将他护在身后,不会让他受到一点儿伤害。
许景言想到这儿,嘴角微微勾起,打字毫不犹豫地回道:傅明琛。
傅明琛:什么事?
许景言:我爱你。
办公室里的傅明琛受宠若惊,差点儿手机都没拿稳,他将结婚证小心翼翼收好,又重新放回了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他们领证之后,傅明琛就一直将结婚证放在办公室里,工作特别累的时候,他就拿出结婚证看一看,不出三分钟就能重振旗鼓,恢复元气。
傅明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许景言的消息,他现在只想立刻回到家紧紧抱住许景言。
这么久,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公开他们的关系了。
夫唱妇随,许景言看了半天那条微博,也果断起身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结婚证,认认真真地拍了一张照片发在微博上,并配文道:
怎么没人来知会本宫一声?嬛嬛懵逼jpg.
就在微博刚发出去的一瞬间,又有一个词条顶了上去。
天南娱乐:@许景言小三上位被正主爆锤,锦江集团正牌夫人下场开撕!!!
配图的照片中有两个模糊的背影,像极了许景言怀里抱着个孩子匆匆离开锦江集团。
这一天的热搜就像是两股势力在不断地扭打撕扯,澄清和爆料不断地轮流上热搜,让网友们一时间都不好站队,只能在一旁围观,静待局势变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和傅明琛这一波操作算是给了对方真正意义上家人的名分,评论区里的cp粉一时间欢呼雀跃,激动得连手机都快要握不住了。
“救命啊!!!!我就说他们俩是真的!!!”
“甜死我了甜死我了!是谁说他们俩卖腐,给我滚出来道歉!”
“某些解能不能别听风就是雨?事情都还没有个真正的定论就开始造谣生事,看看,打脸了吧?”
“我去,头一次见公开关系的,大场面!”
“男人三十一枝花,许景言是真的帅啊!!!”
“我磕的cp成真了?!!”
“我焯,大新闻啊!”
“下一步不会是公开孩子的事吧?说实话,真心有点儿期待他们俩的孩子长什么样。”
“孩子真是许景言生的?那个大佬居然奶中了?”
“不是吧,真结婚啦?那热搜上那个正牌夫人又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看就是营销号蹭热度呗,人家结婚证都发出来了。”
……
事情风向转变得太快,许景言微博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整个评论区就已经完全从质疑、指责变成了满满的八卦与祝福,除了偶尔有两声不和的声音,也顷刻间就被淹没在满屏的恭喜之中。
就连锦江集团也在两分钟后发了博。
锦江集团:恭喜@许景言@傅明琛,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这一下无异于是真正地坐实了他们之间的夫夫关系,许景言看着那条微博,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盘着手上的檀珠。
他之前一直以为傅明琛的微博是公司在替他运营,没想到都是傅明琛自己在发微博。
这么一想,以前傅明琛还在追他的时候,经常会转发有关他的各种视频,简直活脱脱地是他的一枚铁杆粉丝。
那时候他还以为这只是公司的营销,直到刚才他才发现,原来傅明琛那么早就开始对他动感情了。
而他呢,又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傅明琛?
恐怕也没比傅明琛迟哪儿去,不然他怎么会一激动就拉着傅明琛直奔民政局去结婚,甘愿将自己的一生都送给傅明琛当做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他们终于给了对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从此以后,全世界都将知道他们不再是营销的cp,而是真正的夫夫,是真正的一家人。
解决完这件事,暂时算是保住了名声。
许景言不禁感叹,他真是死也没能想到,自己都已经退圈了,居然还能陷入到这种舆论风波之中。
傅明琛抱着大袋零食到家的时候,许景言正在阳台的摇椅上悠闲地晒太阳。
两个月没回家,家里依然是那么温馨。
女儿依旧很可爱,甚至比之前加倍可爱,老婆也更帅更明艳了,比起先前稍稍忧郁的样子,现在简直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许幼清跟三角饭团一样又抱着大鹅啃来啃去,小脚丫子抖个不停,许景言在一旁撑着脑袋眯眼睛,看见傅明琛回来了,他懒洋洋地起身,没骨头似的将头垂在傅明琛肩上。
傅明琛放下零食袋,将他直接打横抱起坐在摇椅上,许景言搂着他的脖子,抬眼望了望他。
傅明琛捻起他的发丝,轻轻揉了揉他的头:“怎么了?”
许景言道:“没什么。”
傅明琛道:“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啊。”许景言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闷闷地说了句:“但是有点儿想你。”
傅明琛心神一晃,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了一句:“我也很想你。”
许景言道:“公司的事都处理完了?”
傅明琛淡淡一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将他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叹了口气轻声道:“嗯,都处理完了。”
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天天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傅明琛捏了捏他的脸,轻皱眉头道:“怎么瘦了?傅迎冬又闹你了?”
许景言摇摇头:“没有,她最近只喜欢她顾叔叔给她买的鸭子。”
傅明琛闻言轻笑了两声。
两人闲聊了几句,不一会儿还是聊到了今天发生的事,见许景言有几分不顺心,傅明琛担忧地问道:“要不然这件事还是交给公司公关吧?”
许景言想了想,道:“也好,毕竟他们比我专业。”
傅明琛道:“今天的事像是故意冲着你来的,我待会儿让杨秘书去查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淡声道:“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傅明琛一惊,皱着眉问:“是谁?”
许景言道:“谢丘文,之前公司里的人,后来被你开除了。”
“谢丘文……”傅明琛在脑海里搜刮了会儿对于这种无关人物的记忆,片刻后,他才终于想起,就是那个公司里兴风作浪的制作人的侄子。
娱乐圈里各型各色的人都有,但能像这样嚣张到舞到总公司面前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许景言道:“关于谢丘文的事,我想亲自去解决,我总觉得他和傅鹤年有点儿关系。”
傅明琛点头:“我前段时间去查了傅鹤年的那张电话卡,是用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证办的,杨秘书去查这个人了,估计最迟明天晚上就能查得到这个人究竟是谁。”
结果应该十有八九是谢丘文或者是谢丘文身边的某个人。
傅明琛平常在家里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只要许景言想,就没有他算不到的事,所以他一直在许景言面前保持绝对的真诚与信任。
不过,就算许景言不会算卦,只是个普通人,他也照样会在他面前保持永远的诚实。
傅明琛看了一眼许景言,搂着他的腰道:“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像是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稍稍坏笑了一声,低声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傅明琛道:“这么神秘?”
许景言道:“嗯,现在先不告诉你。”
傅明琛一笑:“好,那我就静静期待明天。”
——
翌日,许景言特地将许幼清托付给自己的二师弟梁杰,梁杰结婚早,家里也有个孩子,是个女儿,比许幼清大了四岁。
梁杰这些天一直在道观里闲呆着,带一个孩子是带,带两个孩子也是带,得知许景言有要事,没办法照顾孩子,他果断地抱过许幼清,将照看小家伙的重任扛在了自己肩上。
许景言下山后,直接打车到了附近一个跆拳道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谢丘文发过来的短信当中带着相当几分的阴阳怪气与虚伪,看得许景言心里一阵不适。
谢丘文:师兄这样的人也会有事情求我帮忙啊?玄清道馆是吗?我离那儿不远,一会儿就到。
许景言打字回道: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关上手机放在一旁,拿过跆拳道服穿好,将黑带系在腰上。
一旁的两个教练有说有笑走过来,看见许景言先是一惊,随即高兴道:“馆长,您怎么有空来了?”
许景言笑着和两人打招呼,道:“我搬到江西了。”
其中一人道:“真好啊,这样您就能常来馆里看看了。”
许景言轻笑:“嗯,多谢你们平常帮忙打理道馆。”
另一人道:“您这叫什么话,这都是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看您这样子,您是要用场地吗?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许景言一点头:“慢走。”
那两人离开后,许景言原地活动了一会儿筋骨。
上次打跆拳道还是他刚满三十周岁考黑带五段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身轻如燕拳势如风,一转眼,现在他都要快躺成一条懒得翻面一面焦黑的大咸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功夫到底还剩多少,不过单手撂倒一个二百斤的成年人倒是还不在话下。
许景言靠在墙边,静静地盘算着昨天夜里傅明琛的话。
徐曼的速度很快,昨天晚上就已经将调查结果发到了他们两人的手机上,那张电话卡是谢丘文曾经的助手办的,是张用了不到一年的新卡。
昨天晚上,傅明琛上传了DE晚宴当天许景言从进宴会厅到晕倒被抱走的全部视频,上次澄清他只是截了一段,这次直接放出了全部视频,高清直拍,音画清晰,有理有据,同时锦江集团的法务部也第一时间联系了天南娱乐,短短三个小时,许景言就看到了对方的道歉声明。
天南娱乐:道歉声明,本人宋元嘉于2024年7月6日在微博发布内容“@许景言小三上位……下场开撕!!!”等言论系虚假谣言,经锦江集团法务部调解,判定:
本人恶意制造谣言,对当事人许景言先生带来重大社会舆论纷扰,贬低当事人人格,损害当事人名誉权,发布偷拍照片侵害当事人肖像权。
经调解,本人自愿在微博公开道歉7日,并赔偿许景言先生300000元精神抚慰金,和维权费用5400元,共计305400元。
本人遵照法律,特发此声明。
声明人:宋元嘉
2024年7月6日
不愧是锦江集团的法务部,就连蚊子路过都要因为没穿衣服被判死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昨天看到道歉声明的时候都忍不住吃惊,感慨这就是大公司法务部的实力。
不出许景言所料,宋元嘉也是谢丘文身边的人,曾经是谢丘文公关团队里的一员。
这样看来,整件事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曾经许景言害得谢丘文身败名裂,现如今谢丘文来找他报仇了。
只是有一件事许景言想不明白,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发展的,那么高秘书在整个事件中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显而易见,谢丘文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他的两个团伙分别是宋元嘉和傅鹤年,一个在网络上给他魔法攻击,一个在现实里给他精神攻击,可是高秘书呢?
高秘书这些天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没有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但卦象却在处处暗示着整件事最核心的地方绝对和高秘书有关。
许景言正认真想着,忽然听见一声咳嗽声,他抬头,正是谢丘文穿着上次晚宴那件白色西装朝他走过来。
谢丘文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虚伪地和他打招呼:“师兄,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许景言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过了。
他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谢丘文想他,不过倒是看出来谢丘文想扇死他了。
谢丘文看见许景言腰上的黑带,不自觉地稍微后退了一步,但他面上仍旧保持着那副得体的样子,温声道:“师兄,你电话里说有很重要的急事,到底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不说话,只是从一旁拿出一套新道服,慢条斯理递给谢丘文。
谢丘文一头雾水接过道服:“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许景言静静地看着他,那平静的双眸里似是涵藏着无数怒火,能够将谢丘文的内心搅得天翻地覆。
许景言道:“我记得你从前说过,你也喜欢打跆拳道。”
谢丘文一愣,身体稍稍有几分僵硬。
这话是当时他为了融入许景言和别人的交流之中,随口瞎诌的两句胡话,没想到许景言还真的记到了现在。
许景言淡声道:“穿上吧,和我比试两招。”
谢丘文尴尬地笑着,捏着道服一时间不知所措,强装镇定开口道:“我…我今天还忙着呢,师兄,你有什么要事直接告诉我,我赶时间。”
“如果你不穿,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道馆。”许景言难得语气重了一次,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是真生气了。
谢丘文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浑身颤栗,身体像是触电般抖动,他心里清楚许景言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曾经见过许景言打比赛,还去的是现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的实力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是许景言平时里从不外露。
他只是懒得动手,并不是打不过。
“师兄,你别这样嘛,我穿,我穿!”谢丘文麻溜脱下自己的外套,将道袍粗略裹在了自己身上。
许景言轻笑:“你这不是能好好和我说话么?”
谢丘文赔笑道:“师兄您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敢在您面前造次啊。”
许景言笑眼道:“你在我面前是装得不错,但在我背后……”许景言没把话全说出来,只是笑着笑着,神情都变得有几分冷漠。
“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丘文后退几步,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抽动。
许景言掰了掰腕子,缓步朝他走过来。
DE晚宴那一天,谢丘文知道他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才敢那样公开挑衅他。
平日里在公司,谢丘文充其量不过是到他面前阴阳怪气几句,明里暗里搞点儿小动作,再仗着他舅舅是锦江娱乐高层的管理之一作威作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现在他们舅侄儿俩都被开除了,在他面前如今连屁都算不上一个,倒是开始学着夹着尾巴当孙子了。
谢丘文不断后退着,都快要退到墙角去了,他双手挡着自己的头,满脸局促:“师兄,有话好好说啊!”
许景言脸上笑得更灿烂,如春风拂过繁花:“只是普通的切磋而已,你害怕什么?”
话音刚落,谢丘文“砰”地一声背撞在了墙上,与此同时,许景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砸在了谢丘文脑袋右边的墙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谢丘文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头瘫软在地上,许景言笑着收回拳头,那一拳砸过的墙面留下了一个小坑。
许景言拽起他的领子,将他拽到场地中央,谢丘文瞬间变脸,激烈地扭动着,高声求饶道:“师兄,师兄我错了,你快放开我啊!师兄真的错了!”
许景言松手将他丢在地上,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语气却冷得可怕。
“好师弟,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个我道歉?”
谢丘文吱吱唔唔伏在地上,半天不敢抬头看许景言的眼睛,许景言没什么耐心和他这样的人耗下去,声音稍稍高了几分,警告他道:“我的耐心很有限,三分钟,如果不说,你就可以去医院报到了。”
“我…我……我说……”
许景言嗤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付谢丘文这样没挨过社会毒打的人,就是要略微给他来点儿强硬的小手段。
许景言好歹也和谢丘文共事了那么些年,最清楚他这种两面三刀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谢丘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事情的全过程阐述了一遍,还添油加醋地讲了自己对许景言是有多么地抱歉和敬畏。
许景言嫌他烦,一脚将他踹到墙角,让他直接讲重点。
谢丘文道,他那时被公司开除了,确实对许景言抱有怀恨之心,于是就开始想办法报复许景言,至于那么多关于许景言的事,都是他从高秘书嘴里听来的,傅鹤年也是他去找的。
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谋划的,可惜智商不够,没谋划好。
许景言抬手打断他,眉头轻皱道:“那么多关于我的事你都是从高秘书那儿听来的?他主动告诉你的?”
谢丘文吓得一哆嗦,捂着胸口摇摇头,咬着牙弱声道:“他…他和我闲聊的时候……告诉我的。”
“哦。”许景言冷着脸丢开谢丘文的领子,起身拍了拍手。
明白了,原来高秘书就是个嘴上没装拉链的,什么八卦都往外说。
“师兄…我……我能走了吧?”谢丘文撑着墙晃晃悠悠爬起身,刚站起来,忽然腿一哆嗦,直接跪在了许景言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掏出手机道:“先别乱动,你肋骨骨折了,等我打120来救你。”
谢丘文两眼一黑,忽然感觉胸口憋了一阵气喘不上来,他手颤抖着要抓上许景言的脚腕,忽然额头冷汗一冒,耳边一阵轰鸣,身体一僵,直接倒了下去。
许景言打完120,回头看了一眼昏过去的谢丘文。
嗯,应该是疼昏了。
没死,还能活。
医院里,许景言拿着那张检查报告单不禁手抖了一下。
肋骨断了五根,头部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挫伤。
他抬眼看着病床上的谢丘文,冷声道:“你的医药费我会付清。”
谢丘文此刻被裹得跟木乃伊差不多,颤抖着身子起来,哭腔道:“不…不用了师兄……”
还好许景言没下死手,不然他小命都保不住喽。
就那么一脚都能给他踢成这样,他都不敢想象许景言动起真格来到底是个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还好,许景言是道士,道士心肠慈悲,没一下子打死他。
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许景言将检查报告单放在了床头,一言不发,起身打算离开,临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谢丘文,淡声道:“谢丘文,以后好好做人,听见了吗?”
谢丘文头如捣蒜杵子一般点,忽然脑袋一阵眩晕,又径直昏了过去。
许景言出了门,和医院的大夫嘱咐了几句,又给谢丘文找了两个护工,一次性缴清了他一个月的住院费。
刚回到家,他就收到了谢丘文的短信。
谢丘文:谢谢师兄帮我减肥
许景言看着手机一阵沉默。
应该是谢丘文手不太灵活,把缴费打成了减肥。
傅明琛朝他走过来,直接将他抱起,许景言将手机一关丢在一旁,顺势搂住了傅明琛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沙发上,傅明琛一脸严肃地看着许景言的手,冷着脸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许景言看了一眼自己被缠成哆啦A梦的汤圆手,心虚地转过头,起身打算赶紧跑路。
大意了,他忘记这一茬了。
傅明琛一只手箍住了许景言的腰,将他直接推倒按在沙发上,许景言此刻心虚到了极点,手都忍不住在抖。
“老公,我错了。”大难临头先道歉,滑跪总是没错的。
许·没骨气·景·老公宝男·言如是说道。
傅明琛压在他身上,擒住他那只圆滚滚的手,眸色一深,嗓音低沉。
“出去打架了?”
许景言不敢说话,在傅明琛眼里想当于是默认了。
“许景言,你能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凶我啊。”
许景言无辜地抬眼看着傅明琛。
傅明琛刚上来的火气被这一眼看得瞬间消了下去。
他真是什么诱惑都能抵挡得住,却唯独抵挡不住许景言这位拿直钩钓大鱼的老道士。
行吧行吧,他心甘情愿上的钩,他自作自受。
他的老婆受伤了,他自己照顾。
傅明琛没好气道:“下次打架这种事,叫我出手就行。”
许景言乖乖点头。
“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明琛轻轻捏着许景言的手,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许景言偷偷将手往回抽,被傅明琛一把捏住。
傅明琛直视他那心虚的眼神,淡声道:“躲什么?”
许景言耳根子都红透了,瞬间松了力气,弱声狡辩道:“没受伤。”
不过是擦破了点儿皮,可医院里那个小护士非大惊小怪地要给他包成这样。
“真的?”
“真的。”许景言跟磕头小鸡一样点头。
傅明琛一挑眉:“真要是没受伤能包成这样?”
许景言心虚地扭头道:“嗯,就擦破了点儿皮,不要紧。”
傅明琛朝他脑袋上一弹,叹了口气道:“没良心,你受伤了我也难过,你就不心疼心疼我?”
许景言一皱眉,捂着脑袋缩了缩脖子,目光躲闪,低声嘟囔道:“知道了。”
下次不会再打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差不多。”
傅明琛起身放开许景言,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
许景言懒洋洋地窝在他怀中,连一步都懒得挪了。
傅明琛捏着他的脸仔仔细细上上下下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伤口和其他打斗的痕迹,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捏着许景言的腰,冷脸问:“今天为什么打架?和谁去打架了?”
许景言老实巴交道:“和谢丘文。”想了一会儿,他又将脑袋埋进傅明琛颈窝,声音闷闷地道:“不过是我单方面打他,他没打我。”
傅明琛问:“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砸墙砸的。”许景言弱声回答。
“……”傅明琛心里几分感动几分忧愁。
好歹出门打架,自家老婆占了上风。
虽然手受伤了,但是是自己砸的。
不可喜不可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紧紧抱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道:“你怎么会想着去找他打架?”
许景言道:“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这样啊……”傅明琛问:“那他现在人呢?”
许景言不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片刻之后,许景言将头埋得更深了,声音低得就像蚊子一般:“在医院。”
傅明琛诧异道:“你打的?”
许景言小心翼翼点点头:“嗯,他肋骨折了五根。”
傅明琛再次一阵沉默。
但细想片刻,他宽慰自己,罢了,小事,谢丘文这种人渣,没死都是便宜他。
现在,他终于明白许景言那个透明柜子里除了道士证、卦书、法器和道袍以外,还放着的那条黑色带子是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真是太小看许景言了,平日里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总给他一种连只蚂蚁都捏不死的感觉,没想到动起真格来,一拳一个成年人毫不手软。
许景言伏在他肩头低声吐槽道:“我知道为什么卦象上说不能动高秘书了。”
傅明琛回过神问:“为什么?”
许景言抬起头,一脸正经地问他:“你是不是告诉过高秘书很多家里的事?或者说,你是不是经常安排高秘书去处理傅鹤年的事?”
傅明琛思索了片刻,点头回应道:“嗯。”
之前傅鹤年住院的时候,他让高秘书去帮忙照顾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至于家里的事,傅明琛从前一直都极其信任高秘书,毕竟他是母亲留给他的人,所以许幼清的奶粉尿布这些杂物一直都是他精挑细选之后才让高秘书去买的,但具体情况从来没有同他细说过。
“高秘书怎么了?”傅明琛问。
许景言淡声道:“高秘书就是个大漏勺,什么八卦都藏不住。”
傅明琛疑惑道:“意思就是,这些事都是他告诉谢丘文的?”
许景言解释道:“不完全是,但谢丘文说,大部分话都是去年他和高秘书在宴会上,高秘书喝醉了透露给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秘书就是个间接起作用的人,要是直接去找高秘书,肯定什么都调查不出来,还会伤了你们之间的信任。”
原来如此。
傅明琛叹着气,他闭着眼思索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沉声道:“我曾经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
许景言见他有几分低沉,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发丝,安慰道:“人恒过,然后能改,高秘书虽然有错,但这些年他的功劳也不小,何况要是没有他引蛇出洞,我还不一定能彻底铲掉谢丘文他们。”
傅明琛问:“那我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好?”
许景言想了想,回道:“不如就这样,扣他一个月奖金。”
“就这样?”傅明琛捏着他的脸不确定地问:“你确定这样你就能消气了?”
“嗯,听我的。”许景言道:“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做人。”
“好。”傅明琛叹了口气,终于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听你的,不过,我可不会轻易放过谢丘文,就算是你替他求情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许景言点点头,又继续窝回他怀里。
反正他也没想过要替谢丘文求情。
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好一会儿,许景言正想着自己浪费了这么多心思去算各种卦,早八十年把谢丘文这吃软怕硬的东西叫出来打一顿,哪儿还有这么多事。
看来做事也不能一直按卦象上来,毕竟人生是充满变数的,每一步的未来都有无限种可能。
聊了一会儿,傅明琛才忽然感觉到少了些什么,他问:“幼清还在龙虎山?”
许景言点了点头:“嗯,我师弟和师父在照顾她。”
傅明琛道:“你想好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师父了吗?”
许景言犹豫了片刻,顿声道:“我…不知道……”
师父虽然与时俱进赶时髦,但到底是上一辈的老人家,连他和傅明琛结婚了这种事都不一定能接受,更别说许幼清是他生出来的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许景言找出自己的道袍,怀着坎坷不安的心上了龙虎山。
中午时分,太阳毒辣,梁杰带着两个崽子在梧桐树底下躲阴凉。
许景言去道观找到他们的时候,许幼清正躺在摇篮里咯咯笑,而他师父赵乾坤手中捏着一枝荷花逗着崽,也一脸慈祥地站在摇篮边笑着。
许景言心都一紧,站在原地有几分局促,梁杰抬眼看见他,笑着道了一句:“师兄好。”
“师弟…好……”许景言尴尬地笑了笑。
他刚才还想跑路来着,这下是真的跑不掉了。
许景言硬着头皮走到四人跟前。
许幼清爬在摇篮里好奇地探出脑袋,她一定睛,看见自己亲爹来了,忽然就想到自己已经二十四个小时没见到老父亲了,心里实在委屈得不行,小嘴一瘪,脸一皱,哇地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呦呦呦,乖宝怎么哭了?”赵乾坤手一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逗得崽子不高兴了,急急忙忙把荷花放到一旁,伸手去轻轻拍着小崽子的手。
哪知小崽子丝毫不领情,越哭越来劲,越哭越委屈,梁杰也有几分尴尬,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疯狂地给许景言递眼神。
梁杰:师兄,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原地呆住三秒,无奈叹了口气,心一铁,上前从摇篮里抱起了许幼清。
“别哭了。”
许景言无可奈何地看着怀里的小崽子,不禁感慨道,这小崽子可真是太有白切黑的潜质了,许景言没抱她的时候,她哭得那叫一个惨,可许景言一抱起她来,她便立刻止住了哭声,将脑袋埋进许景言怀里,抓着许景言的道袍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这一点她倒是遗传傅明琛遗传得可好了。
傅明琛以前就老在他面前念叨他只关心许幼清,连一眼都不肯多分给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他丢下崽子,好好陪他一晚上。
自从生下许幼清,许景言的全部心思几乎都分给了她,的确有时候会没注意到傅明琛的情绪。
好在岁月恒久,他们有很多个磨合的机会,能够慢慢享受着悠远的时光。
赵乾坤见自己的大爱徒来了,顿时喜上眉梢,拍拍许景言的肩膀高兴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的大爱徒真是又变帅了,好久都没见你穿过道袍了,竟然还是那么玉树临风!”
许景言抱着许幼清,微微一点头,笑着回道:“谢谢师父,您老人家也还是像以前那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