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小崽子哭得惊天动地,委屈巴巴,珍珠大的泪珠子和断线似的往下掉,许景言无奈一笑,淡定地把孩子递给傅明琛,傅明琛抱着小崽子摇来摇去,却总是不见她停止哭闹。
“崽子,你故意的?”周锡凌凑上去和许幼清强行大眼瞪小眼,许幼清一见到周锡凌这张脸,脑海里自动就联想出了预防针、疼疼的、弹脑瓜崩一系列关键词,小嘴一撅,哭得更大声了。
周锡凌冷声道:“小兔崽子,别哭了,不然再给你来一针。”
许幼清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一脸委屈道:“阿巴阿巴……”
周锡凌侧耳道:“什么?真的还想来一针?”
许幼清急了,歪着脑袋震怒道:“啊啊呜呜啊!”
周锡凌点点头:“好,看在今天你满月,我就满足你的小愿望。”于是转身作势要去拿药箱。
崽子吓得顿时止住了哭声,委屈巴巴皱着眉头望向周锡凌。
她鼠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她明明说了不要打针了QAQ。
崽子瞪着眼睛看周锡凌,颇有几分怒目圆睁的神态,给周锡凌都气笑了,这么屁大点儿的孩子演技就如此的出神入化,不愧是影帝的女儿,果然是有几分天赋在身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锡凌不满意道:“兔崽子,你是不是火星来的?时差这么大?我都打完针了你才开始哭?故意的是不是?”
许幼清两眼一黑,砸吧砸吧嘴卧进他爹怀里,只留下个忧伤的背影给周锡凌,收起自己满身的桀骜。
白宇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周医生,你完了,这崽子要记仇了。”
周锡凌一扭头,满不在意道:“无事,反正她六个月的时候还得找我来打疫苗。”
躲不过的,别想逃。
众人都忍俊不禁,等到崽子气消了,白念和白宇两人从外面扛回来两大箱室内礼花,乔姗姗激动地跑过去拿出来一个,捣鼓半天没弄明白要怎么玩儿,她扭了一下礼花筒,忽然礼花和丝带“嘭”地一声炸开在大厅里,小崽子好了伤疤忘了疼,此刻乐得手舞足蹈,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都一起放声大笑。
半小时之后,众人同时拧动礼花炮筒,许景言抱着小崽子吹灭了蜡烛,在欢笑声与祝贺声中切下了第一块蛋糕,递在傅明琛手中。
傅明琛虔诚地接过蛋糕,满眼感动地看着漂亮大老婆。
许景言踮脚吻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红着脸害羞道:“这么多天,辛苦你了。”
“呦呦呦,都结婚多久了还害羞呢?”顾嘉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时间早就忘记傅明琛还是他顶头上司了,拿着相机站在旁边起哄道:“傅总,快亲他啊!”
乔姗姗此刻也嗨皮了不少,拽着白宇和梁杰跟着起哄,几人和传销组织洗脑似的,一边拍手一边叫道:“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锡凌端着酒杯道:“傅总,不亲不是男人啊。”
白念难得和周医生思维达到顶级一致:“就是,不亲看不起你。”
傅明琛无奈地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许景言,他倒也不是不想亲,只是怕许景言会害羞不乐意。
毕竟许景言和只刺猬一样纯情,稍微一害羞就能把自己团成一颗球。
崽子看见两个爸爸头顶都冒粉红色爱心了,十分识相地扑腾了两下,赶紧让乔大姨将自己抱在了怀里,给两位爸爸留下发挥的空间。
许景言人都要快羞红了,眼看身边一群家伙越起哄越来劲儿,索性就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伸手直接拽住了傅明琛的领子,踮脚吻了上去。
傅明琛措不及防被拽弯了腰,碰上了许景言柔软的唇瓣,他微微睁大眼看着许景言那张西红柿一样红的脸,顺水推舟地抱住了他,双臂一发力,直接掰着他的双腿,颠了两下将他抱得高高的。
许景言一惊,搂住了傅明琛的脖子,唇瓣刚想要分离的时候,他听见傅明琛极为低微的一声轻笑,下一秒,傅明琛单手托着他的臀部,另一只手直接将他的头摁了回去继续亲。
“唔?”许景言措不及防地深吻着他,差点儿没喘过来气,傅明琛一点一点撬开他的深处,舌头温柔地掠夺着他的全部,将他吻得目眩神迷,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眼。
一分钟后,许景言脖子有些发酸,他微红眼眶,粗喘着气看向傅明琛,然而傅明琛眼里的笑意,分明在暗测测地说:“是你自己先动手的,老婆大人。”
好吧,是他输了,输给了傅明琛这只黑心的老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愿赌服输,脸庞和唇瓣通红,在朋友们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中,傅明琛将他放回地面,另一只手紧紧捞住了他。
许景言每次和他接完吻都会腿软到站不住,这一点在他眼里也可爱至极。
傅明琛心想,上一世,他应该拯救了全世界,这辈子才能遇到像许景言这样温柔善良、体贴入微的漂亮美人,还有一个天使般可爱的女儿。
所以他要牢牢抓紧他们父女二人,将他们一辈子都捧在掌心里,他们就是他此生唯一的信念与动力,和他活着的全部意义,也是他人生中最耀眼的那盏灯。
许景言跟一只煮熟的大虾一样,弓着腰埋进了傅明琛的怀里。
乔姗姗在旁边不顾形象尖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见没有?我磕的cp是真的,铁杆儿真啊!!!保真啊!!!”
顾嘉诚按着快门拍了快有几十张照片,一只手还用手机录下了高清全过程,他也跟着在一旁叫道:“我去,牛啊傅总!!!”
白宇位置站得好,正好看到傅明琛抱起许景言的时候暗戳戳地顶撞了一下,他看得比别人多,自然比别人更兴奋,拽着白念的衣袖跟着乔姗姗一块儿尖叫,差点儿给白念耳朵都震聋了。
梁杰下山之前还有几分担心许景言会不会是因为傅明琛的强迫,才生下了这个孩子,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但此刻看见师兄和傅明琛如此恩爱,他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跟着周锡凌也在一旁鼓掌起哄。
按理来说,刚满月的崽子是不会凑热闹的,但刚才傅明琛和许景言接吻的时候,许幼清这崽的眼珠子就没从他两个爸身上移开过,接完吻,众人都在起哄的时候,小崽子也乐呵呵地乱挥小手,发出几分不明意义的叫声,笑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许景言在害羞和腿软之中匆匆分完蛋糕,之后便是拆朋友们送来了的第二轮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念和白宇两人送了个两米乘两米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得是个什么玩意儿,白宇兴奋地站上高凳,抽开四十厘米宽的丝带,用力扒开盒盖,正四方的盒子三面轰然倒下,露出了里面的庞然大物。
顾嘉诚拍着照片道:“你俩不会送了个冰箱吧?”
“真的假的?”乔姗姗刚说完话,一扭头便看见了礼物的真面目。
我去,果然是个冰箱!
“答对了,不过没完全答对。”白念走过去,嫌弃地踹开白宇,一手打开冰箱全部的门。
白念道:“里面的才是真正的礼物。”
只见冰箱里,满满堆放的全部都是进口的奶粉、玩具、衣服和饰品,都是按层摆放的,一层一层整齐的摆着,足足摆了有八层。
冰箱最上层有个玉雕大白菜,傅明琛越看越眼熟,半晌,他开口问:“那白菜,不是你家老爷子办公桌上的吗?”
白宇吹了个口哨坏笑道:“没错,但现在已经被我和我哥偷出来了。”
傅明琛扶着额头,叹气笑道:“你家老爷子不会找我讨回去吧?”
白宇又是一声坏笑:“不必担心,我俩已经替你挨过打了,放心拿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扭头,对这两个损友偷家没被打死的行为表示祝贺。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玉雕大白菜,老爷子盘了几十年,就这么被偷来当做礼物送了。
好,非常好,难怪前些日子他去华钟集团签合同的时候,没见这俩人在老爷子面前晃悠了。
原来是腿被打折了。
乔姗姗准备了个稍微小一些的礼物盒,但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全部都是衣服,从刚出生到成年的都有。
乔姗姗拍了拍盒子,笑眼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该给宝宝送什么才好,所以保险起见,还是送衣服吧,希望咱们许幼清小朋友以后成长的道路上能够衣食无忧,前程似锦,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美美地活出精彩的人生!”
“芜湖!说得好!”顾嘉诚率先鼓掌。
“这么多衣服,许幼清你穿得完吗?”周锡凌趴在盒子边上往里望,他身高足足一米八,看这个盒子都要踮脚,这么多的衣服,少说也有上千件,而且件件都是名牌,均价都在万元以上。
许景言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衣服,笑着道:“看来我得每天都给她换衣服穿了。”
乔姗姗道:“女孩子嘛,就是要当成小公主富养的!这里面的衣服全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每一件我都亲自看过去,没有任何对宝宝不安全的成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幼清小朋友,漂漂亮亮地长大吧!”
小崽子眼睛大大的,认真地看着乔姗姗的脸,忽然,她伸手碰了碰乔姗姗的脸,乔姗姗立刻像触电一般弹起,激动得嗷嗷乱叫,抱住崽子恨不得一顿亲。
真好,白捡了一个漂亮大侄儿啊!无痛当婶儿!
顾嘉诚送的礼物蛮有意思,不仅有送给崽子的,还有送给许景言的,送给崽子的是十大套芭比娃娃和一大箱毛绒玩具,外加一大箱经典名着,足足有上百本,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
许景言疑惑地看着他道:“你还会送书?”
顾嘉诚得意地哼了一声:“替某个人送的。”
哦,你老公。
许景言憋着笑,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简直要笑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两周前还对着人家骂天骂地,恨不得一铲子敲晕活埋了人家。
比起送给崽子的礼物,顾嘉诚送给许景言的礼物,就显得朴实无华多了,是许景言从出道到退圈以来演过全部电视电影综艺和乱七八糟节目的光盘,还有他代言过的全部产品的周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什么人看光盘了,所有的盘都是顾嘉诚亲自去店里一张张刻出来的。
许景言感动地接过那沉甸甸的大箱子,一瞬间差点儿被压在地上,还是一旁的傅明琛眼疾手快,接过了箱子,却也感受到了实打实的重量。
也许这就是优秀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虽然许景言退圈了,但人们至今都还没有忘记他在娱乐圈历史上留下的浓墨重彩地一笔。
他只是退出了公共的视线,并没有被众人忘记。
梁杰送来的礼物是自己亲手打得一套银饰,最近龙虎山上的道士们都下山去捉鬼了,留在山上的人不多,刚好有个会打银器的师父得了空,于是就教了他掐丝的手艺。
几人都送完礼物,一齐开了十八瓶罗曼尼康帝跟八瓶茅台酒,誓要喝个不眠不休,喝得傅总倾家荡产。
许幼清闹腾了一上午,这会儿上下眼皮直打架,躺在婴儿床里两眼一闭睡了过去,任凭雷打都叫不醒她。
许景言身体还在恢复中,只是坐在一旁吃菜,看着他们喝酒,傅明琛明天还有要事,所以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两口,大部分时间都在听一群人吹牛闲聊。
喝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一群人就已经有些东倒西歪了,许景言靠着椅子,刚想闭眼休憩一会儿,忽然手机忽然响了。
他抬眼看向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一股莫名的慌张在心里蔓延,傅明琛在和周锡凌聊天,一时没注意到他脸色忽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拿起手机,离开座位走到大厅外,电话依旧在嗡嗡地响个不停,如同催命的白夜凶铃。
他犹豫片刻,接起电话。
“你好。”
“你就是许景言?”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听起来就像老旧的录音带卡了壳,发出几声嘶嘶的摩擦声。
许景言眉头一皱:“请问您是?”
对面语气丝毫不善:“你就是那个勾引我儿子的狐狸精?”
“?”许景言心脏一缩,微微有几分恍惚。
电话那头的声音仍然在继续,比起刚才的话,似乎多了几分怒气:“我劝你趁早离开我儿子,你以为就凭你那身份地位,也配进我家的门?别做梦了!”
许景言强行镇定下来,冷声道:“你是明琛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鹤年冷笑:“看来他已经和你说过什么了。”
许景言道:“这么久才和您打招呼,是我疏忽了。”
“别和我套近乎!”
傅鹤年忽然提高了音量,冲着电话怒吼道:“贱人,你以为自己有点儿姿色就能勾引到我儿子?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儿子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等到他反应过来,你不过就是他的玩物,迟早都会被他扔掉的。
“我奉劝你还是早点儿滚蛋,别在我儿子身边丢人现眼,免得到时候被他丢开,又来责怪我们家人心狠手辣。”
许景言无力地靠在墙上,一时间说不出话。
虽然傅明琛很早就说过他父亲的事了,但真正面对起来的时候,听到这种话,他还是会难受得要命。
见许景言不说话,傅鹤年更得寸进尺了:“贱人,趁早打包好你的东西滚蛋,听说你今天还给孩子办生日宴,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被谁操出来的,就敢拿到我儿子面前充太子,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带着你那杂种一起滚蛋,不然,我就杀了你们两个贱人,离我儿子远点儿!
“不知廉耻的东西,你就是个该死的婊子,一个男婊子也敢勾引我儿子,你好大的胆子,你就是个贱人,贱人!滚远点儿,别想进我家的门!休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电话被许景言匆忙挂断,后面的话他已经完全不敢再听下去了。
他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抖动,脸色苍白,浑身无力,顺着墙滑落在地。
这些话,他明明知道都是傅鹤年犯病胡说,都是些没头没脑的疯话,可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发疼。
他实在是没想到傅鹤年能疯成这样。
许景言双手抵着额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忽然情绪就崩溃了起来,心里仿佛有千万根刺在扎着。
过会儿,许景言艰难起身,径直回宴会厅走向婴儿床,他抱起许幼清大步出了宴会厅,众人看着他的动作,都坐在桌上一怔,傅明琛更是不明所以,但他看见了许景言眼角晶莹剔透的一滴泪,心里瞬间感觉有几分不对劲。
顾嘉诚端着烧酒杯皱眉道:“许景言怎么了?”
傅明琛摇摇头,他起身,嘱咐了周锡凌两句,让众人先继续喝,转身便出去追许景言,却发现顶楼里早就没了许景言的身影。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带着孩子直接回了家,回家之后,他将许幼清送回婴儿床,自己则不知道从哪里拽了块毛毯,胡乱裹住自己,狼狈地躺在了沙发上。
傅明琛回来得稍微迟了些,进门的时候,他一眼扫过去,许景言正蜷缩在沙发上轻微颤抖着,而闺女不知道去哪里了,但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许景言都会先安置好闺女的。
他一直都把孩子看得比他自己重太多了。
傅明琛轻轻关上门,走到沙发跟前,坐在他身边,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许景言不出声,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叹息。
片刻之后,许景言从毯子里钻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傅明琛,眼泪一滴滴砸在了他身上。
许景言低声道:“对不起,我今天失态了,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
傅明琛也抱紧了他,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
许景言平日里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才会让他如此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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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言哭得时候很少发出动静,只是安安静静地哭着,有时候甚至他就坐在许景言身边,都注意不到许景言正在难过得掉眼泪。
也许是因为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许景言一直都是个很好满足的人,一个拥抱,一个吻就能让他高兴很久。
虽然他表面上看着无欲无求,总是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傅明琛知道,他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与爱的人,是一个需要哄,但一哄就好的人。
傅明琛将他抱在怀里,一只手勾过毯子裹在他身上,连毯子带他一块儿抱着,吻上了他的发丝,轻拍着他的后背。
许景言再怎么难过,毕竟也已经是个大人了,知道掉眼泪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但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掉过眼泪,难得能有人给他一个怀抱,让他做回小朋友,想怎么哭闹就怎么哭闹,一时间他也会不由自主地展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
人总是会贪恋美好的事物,就连他也不例外。
三分钟后,许景言深呼吸几口气,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他拿起手机,打开通话记录递给傅明琛。
傅明琛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瞬间变了脸色,他记忆力一直很好,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电话号码就是上次傅鹤年打给他的那一个。
傅明琛顿时火气冲天,他接过手机,直接关掉屏幕放在一旁,忍住心里的怒火,抱着许景言温声问:“他对你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低声道:“很多难听的话。”
傅明琛道:“有没有威胁你?”
许景言点点头:“嗯,他还知道许幼清。”
“幼清?”傅明琛一惊,蹙眉看着他:“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任何关于幼清的事情。”
关于孩子的事,傅明琛没告诉家里任何一个人,甚至连结婚的消息也没走漏出去,傅鹤年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
许景言沉声道:“有人泄密了。”
傅明琛警惕道:“你觉得会是谁?”
“不知道。”许景言诚实地摇头,这件事的调查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知道他们结婚并且有孩子的人只有满月宴上的那一群,但那张桌子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的亲朋好友,关系亲密至极,无论哪一个都不像是会背刺许景言的人。
傅明琛冷着脸,握住许景言的手道:“我明天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不可能告诉你的。”许景言捏着他的衣袖,冷静地分析道:“他只是疯了,又不是傻了。
“上次傅鹤年给你打电话,应该也是这个人在告密,这个人不仅认识你和我,并且和我们的关系都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道:“那你的意思是?”
许景言沉默片刻,叹气道:“先别打草惊蛇。”
“不行,他肯定会再来找你的。”傅明琛果断否决了许景言的想法,他最多只能容忍许景言被骂一回,绝对不可能容忍第二次。
所以,只有斩草除根才是最有用的办法。
许景言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绝对拦不住傅明琛,索性就任由傅明琛去处理,也没有再多争辩。
傅明琛一向是这样,无论有什么事都会先按照他的意愿来执行,但这种事情上,他只需要坐在一旁看着就好。
许景言想到这儿,抬头看着傅明琛深不见底却温柔至极的双眸,轻轻吻上傅明琛的唇角。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什么要说谢谢?”
许景言眼神躲闪,低头道:“礼貌问题,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我这里,你可以更放肆些的。”傅明琛叹了口气,温柔地抚着他的头,搂住他的腰,将一场感激的亲吻变成单方面的索取,从对方笨拙的道谢变成自己贪婪的侵占。
其实就算许景言不开口,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都会一铲子刨个坑把傅鹤年直接活埋了,这本就是他该干的工作,保护孩子,保护老婆,已经完全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更何况现在老婆都主动求他帮忙了,还给了他一个吻,让他更是干劲十足,动力满满。
替老婆办事果然有好处。
傅明琛将许景言抱到床上的时候心里暗戳戳地感慨。
只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许幼清这崽晚上会饿,总是让两人稍稍留了几分力气,没办法彻彻底底酣畅淋漓。
傅明琛哄完许幼清睡觉之后,许景言也没了什么兴致,傅明琛只能短暂快乐那么几个小时,忍痛抱着大美人睡下,不敢有半分造次。
要是许幼清再不长大学会自己睡觉,傅明琛怀疑他迟早都要憋成忍者了。
本来自他们结婚起许景言就在怀孕,让他没办法过上杏福的生活,到了现在好不容易老婆身体养好了,没想到又多了个孩子来耽误他的好事。
傅总想了一夜,越想越不痛快,于是攒着火气,第二天进了公司,三小时内冷着脸处理完全部的事务,等到下午一脚踹开傅鹤年的病房门,将火气通通撒到了精神病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鹤年手中拿着遥控器,此时正在疯狂地砸自己手上的手铐,傅明琛“砰”地一脚踹开门,长腿一迈进了病房,径直走向了傅鹤年。
病房这边发出了巨响,不少医生和护士都急匆匆跑过来查看情况,傅明琛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抬手一拳打在傅鹤年脸上,朝他肚子上猛踹了一脚。
傅鹤年甚至没反应过来,手中的遥控器还紧捏着,人却已经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只剩一只手被锁拷紧紧拽着。
傅明琛从西服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冷静地点了根烟,许景言不喜欢闻这些味道,所以他在家里从来都没抽过烟。
可现在,他火气真的很大,再不抽根烟缓解一下,他怕自己一失手,直接一拳将傅鹤年脑浆都打出来。
傅鹤年茫然地躺在地上,粗喘着气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明琛,他眼睛猩红,面部扭曲,高声怒喝道:“傅明琛,我可是你爸!”
傅明琛夹着烟,不屑地低头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朝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又踹了一脚。
傅鹤年顿时捂住了肚子,发出一阵哀嚎,傅明琛冷笑,毫不留情面道:“你应该庆幸我们是父子,不然这一脚,我会踢爆你的头。”
“傅总!”沈方华站在门口焦头烂额地看着傅明琛,他是傅鹤年的主治医生,自从傅鹤年上一个主治医生意外离世后,他便一直在给傅鹤年看病,傅明琛和他时有交集,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和他商讨关于傅鹤年的病情。
沈方华快步上前挡在傅鹤年面前道:“傅总您冷静点儿,这里是医院!”
几个护士看见沈方华进去了,也纷纷跑到沈方华身后,将傅鹤年扶起,拿起听诊器一通检查。
傅明琛吐了一口烟,冷眼看着沈方华,他道:“沈医生,这是我的家事,请你让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方华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二十出头,才刚上岗一年多,头一次遇见这种大场面,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傅总,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千万别动手,这里是医院,有监控啊!”沈方华劝说着,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傅明琛闻言,抬眼看了一眼天花板一角,果然有个红点在不停地闪动着。
那又如何?管他屁事?
方才那会儿傅鹤年被一脚踹得失了声,这会儿他缓过来,情绪忽然激动,就像是点着的炸药包一般狂躁,一把推开身旁两个替他检查身体的护士,嘶吼着冲过来就要扑在傅明琛身上。
“傅明琛,你个畜牲,你不得好死!”
眼看傅鹤年就要碰到沈方华,傅明琛将沈方华直接拽到一旁,徒手捏灭半根烟,丢在地上,走到傅鹤年面前,揪着傅鹤年的领子,抬手就是一记狠拳。
“啊啊啊————!!!”
傅鹤年惨叫一声,头歪向一边,傅明琛无视,撸起袖子又是一拳砸下去,顿时血液飞溅,溅脏了他的黑西服外套。
“傅总!”沈方华冲上去抱住傅明琛的胳膊要拉开傅明琛,门外好几个医生见状也匆忙冲进来拉架,几个小护士站起身一把架住傅鹤年往旁边扯,整个现场混乱成一团,傅鹤年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层楼里,伴随着他的破口大骂:“傅明琛,你这个畜牲!你不是人,你个畜牲!
“傅明琛,你个畜牲!畜牲啊!!!你这个下地狱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傅明琛一把甩开几个医生,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站在他面前极其狂狷地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冷笑着,声音让人如坠冰窟:“好啊,那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说罢,他甩了甩手上的血,像是沾上了什么极为肮脏的污秽,沈方华几人趁机拽着傅明琛出了病房,直接将他拉到了办公室,身后的傅鹤年还在凄声尖叫,用恶毒的话诅咒着他和许景言,傅明琛充耳不闻,冷着脸和几个医生进了办公室,一进门,沈方华瞬间锁上了门。
“傅总……”沈方华和几个医生都离傅明琛八丈远,生怕傅明琛一个情绪激动,连他们这群碍事的一块儿处理了。
沈方华躲在一个一米八的医生后边小心翼翼地问:“傅总,您冷静完了吗?”
傅明琛靠着办公桌叹了口气,又摸出了一根烟点燃。
他道:“对不起,沈医生,给您添麻烦了。”
沈方华摇摇头,警惕地看着傅明琛道:“傅总,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傅明琛吸了口烟,红色的星火一亮,仿佛能在人心底烧开一个洞,看得沈方华躲在同事后面直打颤。
“我来找我父亲有点儿家事。”傅明琛二指夹着烟,客气地一笑:“沈医生不必太过大惊小怪,这是他们家日常的相处方式。”
曾经傅鹤年打他的母亲的时候也是这般下手歹毒,他这两拳,可远比不上他父亲的百分之一。
沈方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旁的几个医生也忽然皱起了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虽然客客气气,但动作神态丝毫没有一丝客套的意味,他面色冷得能结冰,语气也淡漠疏离得可怕。
傅明琛道:“对了,沈医生,我今天来还有几件事想问您。”
沈方华一愣,忙点头道:“您是想问关于傅老先生的病情吗?”
傅明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只有三件事要问。”
沈方华忙道:“您说。”
傅明琛冷眼看着他道:“第一,他的电子设备是哪儿来的?”
“啊?”沈方华闻言一愣。
什么电子设备?
病房里严禁电子设备,每天都有监控二十四小时监视,电子设备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病人手中?
“看样子您并不知情。”傅明琛面色更加冰冷:“这几天,傅鹤年不止一次打电话骚扰我和我的爱人,不知道您是否知道这件事?”
沈方华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这些事情他完全都不知道,简直就是重大工作失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追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这几天有谁来看过傅鹤年?”
“这……”沈方华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病人有些多,正是精神病院最忙碌的时候,本来院里的医生就不多,谁也不可能保证每天只盯着一个患者。
空气沉默片刻,傅明琛将烟熄灭,丢进了烟灰缸中,他起身,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人情味儿:“沈医生,如果您不能给我个交代,那下次我们就在法庭上见面。”
“等等,傅总…”沈方华忙上前道:“傅总,这段时间医院太忙了,我们的工作确实有很大的疏忽,非常抱歉,这几天的确有人来探望过患者,医院应该有登记,监控上也有记录,您能否稍等片刻,我去监控室调个监控。”
傅明琛难得露出满意的表情。
效率很快,脑子很灵活,难怪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主治医生了。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冷声道:“三小时。”
“多谢傅总体谅。”
沈方华深深鞠了一躬,急急忙忙打开门,出了门直奔监控室,旁边有个医生也跟着出门去了保卫科查看入院记录。
剩下几个医生呆了片刻,见傅明琛稳定下来了,也都退了出去各干各的,医院经这么一闹,不少人都提起了精神,紧端着脑袋大气都不敢乱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办公室里冷清了下来,傅明琛靠着沙发静静思考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家医院是公立的精神病院,按理来说各方面都应该管理得很到位,虽然比不上私人疗养院那般专人看管,但也不至于在工作管理上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如果不是医院内部本身出了问题,那就只能说明有人被花钱收买了。
但到底是谁会专门找到傅鹤年来想着对付他呢?他从来没将傅鹤年的事透露出去过,到底是谁在背地里不动声色地窥视着他的一切?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不是昨天满月宴上的那群人,还有谁会知道他的消息知道得这么清楚,甚至敢胆大包天到拿他的家人来对他下手?
傅明琛正想着,忽然门又开了。
沈方华小心翼翼地探着头,手中拿着一个手机进来了。
“傅总…抱歉,监控出了点儿问题。”沈方华将刚才从傅鹤年病房中搜出来的手机交给傅明琛,又深深鞠了一躬,慌忙道:“对不起傅总,真的非常抱歉,这几天的监控刚好没联网。”
傅明琛接过手机冷眼看着他:“这么久了没人来修?”
沈方华解释道:“监控室说他们前几天就上报了,但是一直没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这种事倒也算常见。
傅明琛叹了口气,冷眼道:“登记记录呢?”
沈方华道:“上一本登记记录写满了,送去总院审查了,目前院里的这一本是昨天新开封的。”
傅明琛算是彻底没了耐心。
看来对面是真的有备而来,不仅想着要整他,而且还是认认真真地在想着要整他,连这点儿细微的小事都能想得到。
他愿赌服输。
回到家之后,傅明琛打开手机翻了半天,发现手机里什么都没有,完完全全是个只能打电话的新手机,没有一丝值得调查的线索。
他将那手机放回客厅的桌子下,准备明天去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以及这张卡到底是用谁的身份证办的,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信息来源,毕竟带着警察去精神病院采证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傅明琛当了这么多年的守法好公民,唯独今天实在忍无可忍才动了一次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从卧室里出来,指了指阳台上大片大片的红玫瑰道:“这些花放在这儿有些浪费。”
那十万朵红玫瑰昨天短暂地在满月宴上亮了个相后今天早上就被傅明琛通通搬回了家,许景言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丝毫没想到自己会结婚生子,所以只是买了一套三百多平的单身公寓,阳台并没有多大,此刻堆满了红玫瑰,总有一种末世里花店倒闭,花卖不出去的凄凉感。
还有那堆堆满了整个会场的礼物,现在还在他家二楼的空房间里扔着,堆得高高的满满的,今天早上搬家公司收拾了三个小时才将那堆礼物整齐码好。
许景言怀疑他再拆三个月都拆不完那堆礼物,但愿傅明琛别买什么零食,不然等到他拆出来的时候,东西都要过期了。
傅明琛下意识打算招手让许景言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想到自己身上的烟味,他心虚地抬头看着许景言,心不在焉道:“你想怎么处理它们?”
许景言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有鸡娃和摆烂,真要让他想个办法出来不如一剑捅死他。
他最讨厌费脑子的事了。
但既然傅明琛问了,许景言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半分钟后,他回答:“送给你们公司的人。”
傅明琛一笑,柔声道:“那我就先替我司全体员工感谢许大影帝了。”
许景言也笑了,一转身走到书案前,提起毛笔道:“不许拿我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装做无奈摇摇头,笑眼看着许景言:“你在写什么?”
许景言全神贯注,没回他的话,半晌,他抬起头,目光里微微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傅明琛见他神色变了,起身走到他身边关心道:“怎么了?”
许景言指了指桌上的宣纸。
傅明琛不明所以,凑上去一看,依旧是一堆长长短短的符号,是他能看得懂一点但又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上次许景言给他教过一些基础的易学知识,但是教的都是最最最入门的,许景言三岁就熟读并背诵的知识,稍微难一些的都还没来得及教。
许景言紧盯着纸上的卦,天山遁变天水讼,他低声道:“看来背后搞事情的人就在你公司里,并且职位很靠近你。”
傅明琛闻言一惊,疑惑道:“职位很靠近我?”
许景言道:“没错,这个人应该和法务部有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算卦一向准得离谱,平日里算小事算失物简直信手拈来,算大事更是轻而易举,就连自己将来会嫁给谁,生出来孩子的性别是男是女这种事都能算得一字不差,所以傅明琛从未怀疑过他算卦的准确性。
许景言盯着那卦认真看了半天,又补充道:“是个中年男人,还有同伙。”
傅明琛确认道:“是我公司里的人,中年男人,还有同伙,和法务部有关系,职位还很靠近我?”
许景言分析道:“最大的概率就是你身边的某个秘书。”
某个秘书?
傅明琛一怔,这么久以来他身边只有过一个秘书,就是高秘书。
而且高秘书在成为秘书之前,确实是法务部的人,因为做事勤快,干净利落,被他母亲提携了一手,这才成为了一个秘书。
高秘书兢兢业业在他身边工作了这么多年,而且还是母亲留给他的人,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傅明琛犹豫了片刻,问道:“主犯是他吗?”
许景言摇摇头:“主犯是他的同伙,他在这件事情里只是个辅助的作用。”
“哦。”傅明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他要是直接去问高秘书未免有些太过唐突,虽然他极其信任许景言,但毕竟算卦这件事是正儿八经的无凭无据,只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和对于术数的理解,难免会有一定的偏差。
万一抓错人,一来伤了公司和气,二来他也难向高秘书解释个中原因。
许景言看着桌上的卦也有几分沉默,这是他最近算出来指向性最强的一个卦,就差在卦象里算出来那个嫌疑人身份证号了。
但他印象里,傅明琛只有一个秘书,那就是高秘书,他以前见过高秘书,也知道高秘书的为人,他怎么也想不到高秘书会是这件事背后搞鬼的人。
难道是他学艺不精,一时间算错了吗?
许景言手里掐着清心诀,拿着毛笔在一旁又验算了一遍,卦是完全正确的,没有任何的错误。
完美的天水讼卦,不参杂任何一丝失误。
根据卦象来看,高秘书目前还不能处置,得保着,日后才能留有大用,他们只能按兵不动,韬光养晦,明哲保身,伺机而动。
但按照傅明琛这种性子,明天高秘书大概率会因为左脚先进办公室而被开除。
难怪这卦动摇不定,原来变数在傅明琛这里,万一傅明琛没沉住气,提前处置了高秘书,不仅没办法揪出幕后使者,还容易让自己陷入僵局。
天山遁代表退后,退步之意,停滞不前,但对于有些事情却是大吉,就像古代逃亡时,隐瞒了事情的真相有时反而是好事,是于自己有利的吉卦,因此此卦代表的是宏观的大象,并非绝对的吉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一看,要破此局,只有他们搬家了,风水一转换,事情也能顺水推舟地解决。
但真的要这么告诉傅明琛吗?
许景言犹豫了一下。
有时候人们总会觉得道士说话云里雾里,觉得他们神神叨叨的,总是在故弄玄虚,其实不然。
卦象中的信息并非每一条都于自身有用,也并非每一个信息点都可以提前公之于众,所以道士解卦时总是会有所取舍,有所保留。
如果他现在直接告诉傅明琛,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搬家,搬离浙江,傅明琛会同意吗?会支持他吗?
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傅明琛曾经说过,他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自己,无论何时何地。
许景言思前想后,半晌,他放下了毛笔,叹了口气,低声开口道:“傅明琛,我们搬家吧。”
傅明琛正在思考着要怎么处理高秘书的事,冷不丁听见许景言道了这么一句,他满脸疑惑地抬起头道:“怎么了?”
怎么这么突然地想要搬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耐心解释道:“这件事没办法处理,高秘书也不能现在就处置,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搬家。”
傅明琛道:“搬到哪里?”
许景言道:“除了浙江,哪儿都可以。”
傅明琛不说话,静静地撑着书案站在许景言身旁,许景言紧张地看着傅明琛,手心都有几分微微出汗。
虽然他知道傅明琛有多么爱他,但在这种大事上,他也不知道傅明琛是否会听信他空口无凭的瞎话。
傅明琛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件事情,面色有几分凝重,片刻之后,傅明琛抬头,轻声问他。
“去江西怎么样?”
许景言闻言,身体轻微一抖。
江西,龙虎山,他的老家。
傅明琛见他有几分吃惊,轻笑一声解释道:“其实有件事,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是又害怕你会责怪我。”
许景言好奇道:“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摸了摸他的头,温声回答:“锦江集团的总部要迁到江西了。”
许景言轻轻皱眉,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傅明琛道:“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锦江集团在江西有个分公司,占地面积要远大于浙江的分部,傅明琛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着手准备搬迁总部了,目前公司里方便移动的部门已经提前到了江西,预计在今年夏天之前就能完成总部和分部的全部交接和搬迁。
江西南昌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落地政策条件更佳,交通便利,环境优美,很符合他们公司的生态发展理念,背靠青山,山美水美人更美,关键是南昌市离鹰潭市龙虎山只有三小时的车程。
许景言产后抑郁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也值得傅明琛一百分的重视,搬到江西又能让许景言散散心,舒缓心情,还能让他和师父相见,缓解思乡之情。
并且搬离浙江,也就远离了傅鹤年那个疯子。
一石三鸟,一箭三雕,将公司总部搬到江西就是个极其明智的选择,是傅明琛自诩人生中做过最有用的决策。
许景言闻言,疑惑道:“这件事是你自己决定的,还是公司共同决定?”
傅明琛刚想说是他自己脑子一热决定的,毕竟他一个总裁,对这种事还是有绝对说服力的,但转念一想,不能让许景言多操心,于是忍着邀功的心强装镇定道:“公司共同决定的。”
“哦。”原来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放下了心,但他却总感觉在傅明琛躲闪的眼神里看到了几分心虚。
傅明琛早就在江西买好了房子,是一个占地一座山头的山庄,这会儿都已经装修完有几个月了,拎着包就能直接入住,但公司这边还有一些事让他一时难走开,所以今天就搬家这件事还是有些不现实。
原本这件事他是打算等到冬天的时候再告诉许景言的,毕竟冬天的时候,他就有更多空闲的时间可以陪许景言,许幼清那时候也稍微能大一点儿了,适应环境的能力也许会更强。
但现在,既然许景言用得着他,那他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这份本要送给他的惊喜,毕竟锦上添花远比不上雪中送炭。
一周后,许景言先带着许幼清搬到了江西。
傅大总裁每天独自守着空房当怨夫,每周不辞辛劳地江西、浙江两头跑,整整跑了小半年后,公司才彻底完成了交接。
回到江西之后,傅明琛故意将高秘书留在了浙江的分公司,还派了身边几个得力的人每天监视着高秘书的一切动向。
许景言说过,他目前还不能动高秘书,所以他只能在背地里慢慢搜集证据。
自从搬到江西之后,许景言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回到了江西的他就像是将鱼放归了大海,彻底还了他一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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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清已经成功从四肢在地上匍匐前进进化到能够自己爬行,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像条小毛虫一样到处爬。
小兔崽子总算是不再一天到晚都哭个不停了,许景言也终于能够稍稍松了口气,偶尔还能回龙虎山去看一眼师父。
人类幼崽的生长发育速度极快,总是让他们感到非常惊奇。
公司总部搬到江西之后,傅明琛整整忙了有两个月才将公司上下都安顿好,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没回过家,每天只能靠着手机屏幕里大美人和小崽子的亲切关心来吊着一口气。
同样都是怨气深重的打工人,傅明琛和平常的员工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憎恨上班打卡。
许景言自从上次算出来高秘书的事之后,专门回了一趟龙虎山,找别的师父给自己看了看八字,有孩子这件事他还没告诉师父,算卦也自然没敢去找他老人家。
龙虎山上的陈道长捉鬼回山,正巧得了空闲,于是就帮了许景言一把。
陈道长说他命里还有一劫,就在今年的夏天,许景言听罢若有所思地下了山,回到家之后又给自己算了一卦,推敲出来日子大概就在大暑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