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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琛轻轻捏着许景言的手,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许景言偷偷将手往回抽,被傅明琛一把捏住。

傅明琛直视他那心虚的眼神,淡声道:“躲什么?”

许景言耳根子都红透了,瞬间松了力气,弱声狡辩道:“没受伤。”

不过是擦破了点儿皮,可医院里那个小护士非大惊小怪地要给他包成这样。

“真的?”

“真的。”许景言跟磕头小鸡一样点头。

傅明琛一挑眉:“真要是没受伤能包成这样?”

许景言心虚地扭头道:“嗯,就擦破了点儿皮,不要紧。”

傅明琛朝他脑袋上一弹,叹了口气道:“没良心,你受伤了我也难过,你就不心疼心疼我?”

许景言一皱眉,捂着脑袋缩了缩脖子,目光躲闪,低声嘟囔道:“知道了。”

下次不会再打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差不多。”

傅明琛起身放开许景言,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

许景言懒洋洋地窝在他怀中,连一步都懒得挪了。

傅明琛捏着他的脸仔仔细细上上下下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伤口和其他打斗的痕迹,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捏着许景言的腰,冷脸问:“今天为什么打架?和谁去打架了?”

许景言老实巴交道:“和谢丘文。”想了一会儿,他又将脑袋埋进傅明琛颈窝,声音闷闷地道:“不过是我单方面打他,他没打我。”

傅明琛问:“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砸墙砸的。”许景言弱声回答。

“……”傅明琛心里几分感动几分忧愁。

好歹出门打架,自家老婆占了上风。

虽然手受伤了,但是是自己砸的。

不可喜不可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紧紧抱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道:“你怎么会想着去找他打架?”

许景言道:“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这样啊……”傅明琛问:“那他现在人呢?”

许景言不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片刻之后,许景言将头埋得更深了,声音低得就像蚊子一般:“在医院。”

傅明琛诧异道:“你打的?”

许景言小心翼翼点点头:“嗯,他肋骨折了五根。”

傅明琛再次一阵沉默。

但细想片刻,他宽慰自己,罢了,小事,谢丘文这种人渣,没死都是便宜他。

现在,他终于明白许景言那个透明柜子里除了道士证、卦书、法器和道袍以外,还放着的那条黑色带子是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真是太小看许景言了,平日里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总给他一种连只蚂蚁都捏不死的感觉,没想到动起真格来,一拳一个成年人毫不手软。

许景言伏在他肩头低声吐槽道:“我知道为什么卦象上说不能动高秘书了。”

傅明琛回过神问:“为什么?”

许景言抬起头,一脸正经地问他:“你是不是告诉过高秘书很多家里的事?或者说,你是不是经常安排高秘书去处理傅鹤年的事?”

傅明琛思索了片刻,点头回应道:“嗯。”

之前傅鹤年住院的时候,他让高秘书去帮忙照顾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至于家里的事,傅明琛从前一直都极其信任高秘书,毕竟他是母亲留给他的人,所以许幼清的奶粉尿布这些杂物一直都是他精挑细选之后才让高秘书去买的,但具体情况从来没有同他细说过。

“高秘书怎么了?”傅明琛问。

许景言淡声道:“高秘书就是个大漏勺,什么八卦都藏不住。”

傅明琛疑惑道:“意思就是,这些事都是他告诉谢丘文的?”

许景言解释道:“不完全是,但谢丘文说,大部分话都是去年他和高秘书在宴会上,高秘书喝醉了透露给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秘书就是个间接起作用的人,要是直接去找高秘书,肯定什么都调查不出来,还会伤了你们之间的信任。”

原来如此。

傅明琛叹着气,他闭着眼思索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沉声道:“我曾经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

许景言见他有几分低沉,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发丝,安慰道:“人恒过,然后能改,高秘书虽然有错,但这些年他的功劳也不小,何况要是没有他引蛇出洞,我还不一定能彻底铲掉谢丘文他们。”

傅明琛问:“那我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好?”

许景言想了想,回道:“不如就这样,扣他一个月奖金。”

“就这样?”傅明琛捏着他的脸不确定地问:“你确定这样你就能消气了?”

“嗯,听我的。”许景言道:“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做人。”

“好。”傅明琛叹了口气,终于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听你的,不过,我可不会轻易放过谢丘文,就算是你替他求情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许景言点点头,又继续窝回他怀里。

反正他也没想过要替谢丘文求情。

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好一会儿,许景言正想着自己浪费了这么多心思去算各种卦,早八十年把谢丘文这吃软怕硬的东西叫出来打一顿,哪儿还有这么多事。

看来做事也不能一直按卦象上来,毕竟人生是充满变数的,每一步的未来都有无限种可能。

聊了一会儿,傅明琛才忽然感觉到少了些什么,他问:“幼清还在龙虎山?”

许景言点了点头:“嗯,我师弟和师父在照顾她。”

傅明琛道:“你想好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师父了吗?”

许景言犹豫了片刻,顿声道:“我…不知道……”

师父虽然与时俱进赶时髦,但到底是上一辈的老人家,连他和傅明琛结婚了这种事都不一定能接受,更别说许幼清是他生出来的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许景言找出自己的道袍,怀着坎坷不安的心上了龙虎山。

中午时分,太阳毒辣,梁杰带着两个崽子在梧桐树底下躲阴凉。

许景言去道观找到他们的时候,许幼清正躺在摇篮里咯咯笑,而他师父赵乾坤手中捏着一枝荷花逗着崽,也一脸慈祥地站在摇篮边笑着。

许景言心都一紧,站在原地有几分局促,梁杰抬眼看见他,笑着道了一句:“师兄好。”

“师弟…好……”许景言尴尬地笑了笑。

他刚才还想跑路来着,这下是真的跑不掉了。

许景言硬着头皮走到四人跟前。

许幼清爬在摇篮里好奇地探出脑袋,她一定睛,看见自己亲爹来了,忽然就想到自己已经二十四个小时没见到老父亲了,心里实在委屈得不行,小嘴一瘪,脸一皱,哇地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呦呦呦,乖宝怎么哭了?”赵乾坤手一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逗得崽子不高兴了,急急忙忙把荷花放到一旁,伸手去轻轻拍着小崽子的手。

哪知小崽子丝毫不领情,越哭越来劲,越哭越委屈,梁杰也有几分尴尬,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疯狂地给许景言递眼神。

梁杰:师兄,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原地呆住三秒,无奈叹了口气,心一铁,上前从摇篮里抱起了许幼清。

“别哭了。”

许景言无可奈何地看着怀里的小崽子,不禁感慨道,这小崽子可真是太有白切黑的潜质了,许景言没抱她的时候,她哭得那叫一个惨,可许景言一抱起她来,她便立刻止住了哭声,将脑袋埋进许景言怀里,抓着许景言的道袍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这一点她倒是遗传傅明琛遗传得可好了。

傅明琛以前就老在他面前念叨他只关心许幼清,连一眼都不肯多分给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他丢下崽子,好好陪他一晚上。

自从生下许幼清,许景言的全部心思几乎都分给了她,的确有时候会没注意到傅明琛的情绪。

好在岁月恒久,他们有很多个磨合的机会,能够慢慢享受着悠远的时光。

赵乾坤见自己的大爱徒来了,顿时喜上眉梢,拍拍许景言的肩膀高兴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的大爱徒真是又变帅了,好久都没见你穿过道袍了,竟然还是那么玉树临风!”

许景言抱着许幼清,微微一点头,笑着回道:“谢谢师父,您老人家也还是像以前那么帅。”

赵乾坤见许幼清拽着许景言的衣领笑得开心,自己也打心底里高兴,老一辈人总是喜欢隔代亲,看见小孩子总有一种莫名的喜欢。

赵乾坤笑呵呵道:“这孩子,我一看,以后长大了就是个大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三分紧张,面上还是装着淡然的样子,云淡风轻地笑着:“是啊,骨相好。”

“小妹妹好漂酿啊!”梁杰的女儿梁童忽然手中拿着荷花,奶声奶气地指着许幼清道。

“哈哈哈,童童也一样漂亮!”赵乾坤笑着摸了摸梁童的脑袋,抬头看着梁杰问:“哎,小梁,你昨天说这孩子是谁家的来着?”

梁杰偷偷给许景言递了个眼色,淡声道:“是一个朋友家的。”

“哦,这样啊。”赵乾坤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眯。

良久,他笑着拍了拍许景言的肩膀:“大爱徒啊,你好久没回道观来了,跟我过那边凉亭里说说话吧。”

许景言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脚匆忙道:“哦,等等,师父,我先把她抱回去。”

赵乾坤笑道:“没事,我看她黏你,估计是你看着就面善,带着她吧,免得她一会儿又要哭闹,你祖师爷在隔壁院歇着呢,听不得孩子吵。”

许景言一点头,惴惴不安道:“好。”

两人缓步到了凉亭,凉亭里,赵乾坤先坐下,许景言微微低头,次之入座。

赵乾坤拿起桌上的凉茶壶给许景言倒了一杯茶,许景言一手抱着许幼清,一手接过茶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许景言抿了一口茶,低声道了一句。

赵乾坤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端在手边,却迟迟没喝下去。

一时间,两人耳边都只听见蝉鸣和欢笑,梁杰将女儿童童在半空中抛上抛下,童童手里捏着荷花柄,发出阵阵银铃般细碎的笑声。

赵乾坤看着远处的二人,满目慈祥道:“多好啊,人这一辈子,活着,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值得牵肠挂肚的人。”

许景言手心都有几分出汗,夏日闷热,他穿着蓝道袍本身就捂得慌,再加上师父说话向来三分留情,更是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全神贯注。

赵乾坤抿口茶,转头看着许景言二人,浅笑道:“我看这乖宝宝倒是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

许景言强装镇定道:“啊,是吗?真巧啊。”

他自己生的,不像他还能像谁。

“是够巧的,你看她还蛮喜欢你的。”

许景言笑着说:“可能是我比较有孩子缘?”

赵乾坤也笑了,慈祥满面地看着他:“你啊,还跟以前一样,我记得以前你帮忙带你师叔家孩子的时候,看那孩子可顺眼了,抱在手里,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不撒开,还把自己的饭钱拿出来给那孩子买玩具买衣服,到最后,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低头,面色微红。

他确实很喜欢小孩子,天生觉得小孩子有一种亲和力,尤其是乖巧听话的小孩子。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他仍然喜欢小孩子,但最喜欢的只有一个许幼清。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居然还记得。”许景言轻叹:“您老人家别的不一定记得清,我的黑历史您倒是能全部背下来印在心里呢。”

赵乾坤抚掌大笑道:“那时候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多少岁来着?好像……刚成年没多久,记不大清了,总之你那时候,一天到晚不好好背经书,净喜欢些有的没的,什么都喜欢,什么都觉得新奇,就是不喜欢好好跟着我学手艺。”

许景言赫赧地低头,轻声道:“那时候,给您老人家添了不少麻烦,您老人家也不嫌我烦。”

“你啊你,那时候就跟这小崽子一样,平日里装得乖巧,心底里野得很,这小小的道观哪儿是能关得住你的地方?”赵乾坤指着许幼清笑道:“我看啊,你跟她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倒像是你的孩子。”

许景言猛地抬头,磕磕绊绊否认道:“这、这怎么可能,师父您说笑了。”

完了,他师父神机妙算,大概率已经猜到了真相。

如今他坐在师父面前,如同千年老蛇精直面照妖镜,他只能祈求那百分之一的概率,心底里疯狂祈求师父没往那方面想。

“哈哈,你看这孩子,眉眼多像你。”赵乾坤笑着笑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把折扇,他轻轻替许景言和小崽子扇着风,蛮关心地问道:“对了,你和那个傅什么的现在怎么样了?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抬头,低声心虚道:“师父,您知道这件事啊?”

“那当然了,你师父我是5G冲浪高手。”赵乾坤三分得意地看着许景言,内心里充满了自豪。

他可是他们这一代老道士里唯一一个能够熟练运用互联网并且会开直播的人。

许景言轻轻点头。

也是,毕竟是他师父,就是比同龄人潮流,都不一定和同龄人有话题呢。

“他没欺负我,对我也很好。”许景言小心翼翼地说着,边说边看师父的脸色。

赵乾坤刚才质问的时候眉毛还是微微皱着的,这会儿听见许景言的回复,顿时舒展愁眉,大笑着道:“哈哈哈,那就好,大爱徒,我告诉你啊,他要是敢欺负你了,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告诉你师父我,让我来收拾他!”

“嗯,谢谢师父。”

许景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看他师父这样子,应该是不反对他和傅明琛结婚。

“你说你这,结婚的时候都没请我来,我要不是看见了微博,我都不知道你结婚了。”赵乾坤微微有几分抱怨。

自己心心念念的大爱徒居然对自己有所隐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急忙道:“不是的,师父,我们只是先领了证,还没办婚礼。”

“没办婚礼?!”赵乾坤瞬间不满意了:“为什么不办?是他不愿意办?!他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想法?!是不是不是真心爱你?!”

“不是不是!”许景言慌忙解释道:“我们当初是因为意外才认识的,结婚也是一时的打算,一冲动就去民政局领证了。”

赵乾坤道:“那你们打不打算补办婚礼?”

“嗯。”许景言肯定地回答。

赵乾坤面色稍稍缓和下来,但还是眉眼里都充斥着对傅明琛的讨厌:“那混球小子打算什么时候办?”

“等幼清……不、不是……额,我是说,等…等我们有空,有空就办……”许景言嘴一瓢,直接连自己底裤都扯掉了。

装了半天,结果被他自己说漏嘴了。

他之前居然还笑话高秘书是大漏勺,这么一看,他真是比高秘书能漏多了。

许景言看见师父看向自己那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深知自己已经暴露了一切,于是叹了口气,看着许幼清自暴自弃道:“我们打算,等她上幼儿园的时候再补办婚礼。”

那时候许幼清就稍微大一些了,能当个小花童,撵在他们后面撒小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乾坤轻摇着扇子,眉眼弯弯道:“我就知道。”

许景言一叹气:“师父,您是怎么猜到的?”

赵乾坤抿了口茶,看着远方的梧桐树,气定神闲地回答他:“前些日子你来道观,我趁你睡着了,偷偷给你把了个脉。”

许景言闻言一懵。

这……师父怎么还背刺他呢。

“你这身体都弱成那样了,居然还敢生她,真不怕自己也没了小命?”赵乾坤看了一眼许景言,看得许景言一紧张,慌忙移开了视线。

“师、师父,我不是有意瞒着您。”许景言低声解释道:“我…毕竟这件事,我没办法光明正大说出口。”

“这有什么不敢光明正大说出口的?”赵乾坤面色稍严肃,看着许景言那副自责的样子安慰道:“她是你光明正大生出来的,没偷没抢,你怎么就不敢说出来?

“流言蜚语那么多,你怎么可能一个个去堵的住?你既是光明磊落的,那就应该坦坦荡荡地走大路,又何必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师父……”许景言眼眶稍红,目光里满是委屈和感激地看着赵乾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乾坤收起扇子,轻轻握住了许景言的手,语重心长道:“孩子,你别把你师父当老封建,你师父我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在乎你这点儿小事?

“孩子,你要记住,你这一辈子,生,是为了自己,死,也要为了自己,不管怎么样,你都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可是…师父,您不觉得我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吗?”许景言红着眼睛,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许幼清躺在他怀中,一只手拽着他的发丝,玩得不亦乐乎。

“嘘——好孩子,千万别这么说。”赵乾坤一根手指打断了他,叹了口气,淡声道:“这世界上阴阳流转四季更迭,万事万物尚且还有否极泰来,物极必反,难保不会有阴阳失衡的那一瞬。

“你十年前就学过这个道理,卦有本卦,变卦,互卦,错卦,综卦,同一个卦,六条爻,都能衍生出无数种不同的变化,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本就像是阴阳到达极点后的那个交汇处一样,非黑非白,介于两者之间,但你能说他们是没用的吗?能说他们是多余的吗?”

许景言轻轻哽咽一声,捏紧了师父的手。

赵乾坤慈祥地看着他,温声道:“不,恰恰相反,他们才是最重要的,是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调节阴阳,稳定世间万物的根本,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存在,才能让这个世界充满了比黑与白本身更加丰富多样的情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低着头,微微有些想哭。

这么多天以来,他一直都顶着巨大的压力度日如年,尽管傅明琛一直都努力陪伴在他身边开导他,可他却始终无法接受自己的变化。

从前在娱乐圈的时候,他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做,从早上八点开始的拍摄,一直到凌晨两点才能结束,日复一日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只能日日夜夜连轴转个不停。

虽然这样实在是很累,但可以让他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只是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光风霁月的大影帝,没有那么多走不完的活动,上不完的综艺,拍不完的电影……

他的生活里一下子少了很多很多,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傅明琛和许幼清。

他想,他应该去给自己找点儿事做,人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就是太无聊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可是许幼清尚且还在襁褓之中,让他一时间寸步难行。

赵乾坤从口袋摸出两张纸递给许景言,许景言接过,擦干即将要落下的眼泪,只手扶额,微微有几分低落。

天气太闷了,足足二十九度,今天又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一点儿光都遮不住。

赵乾坤给许景言杯中添满了茶水,低声叹了口气,开解他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和往常不同的例外了,但这些例外并不是畸形的,而是必然的,万事万物分阴阳两面,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有普通,那就定会有特例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言啊,你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深沉内敛,很少像现在这样放松下来,其实人究其一生,都各有活法,每个人都在朝自己的坟墓里走去,时光那么短暂,哪儿还有时间顾得上去在乎别人如何呢?”

“我明白……”许景言叹了口气,手微微发抖,他抬眼望向赵乾坤,良久,又将目光移回许幼清脸上。

那张和他七八分相似的脸,给他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他决定要生下她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活就注定要发生改变,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可那样又如何,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甘愿去自己硬着头皮走下去的,难道不是吗?

赵乾坤接着温声道:“你并不是男不男,女不女,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谿,人从古至今都在渴望从两性合体与两性互补中带来完美、和谐的梦想,自从双性神灵形象诞生的那天起,就从未停止过,而这种观念,正是古人所追求的二元对立与统一。

“人从出生起就是雌雄同体,都同时混有两性的特征,只不过在于你的心希望自己更加偏向于哪种性别,你的哪种性格占了主导地位罢了,你认为你自己是男,那你就是个男人,认为自己是女,那你就是个女人,从心所欲,而不逾矩,这才是人活着的意义。”

讲完这话,赵乾坤抬眼看着沉思的许景言,轻笑着说:“所以啊,什么都不要多想,什么都不要多管,路在前方,在脚下,只有走下去,才能看见真正的以后。”

“嗯……”许景言认真地点头,心里微微有几分触动。

人这一辈子,说白了,其实是活给自己看,别人的想法到底重不重要,对不同的人来说有着不同的答案。

但在他眼里,他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任何看法,他只在乎傅明琛是否爱他,在意他,会一辈子陪着他。

他这一生,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感情,是他一辈子所奢求的,缺失的,从小时候缺少的亲情,到后来缺少的友情,直到后来他遇见了傅明琛,才终于从他那里体会到了一切,毫不夸张地说,傅明琛已经成为了他的整个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乾坤静静地摇着扇子,等许景言消化好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许景言是个十分聪明灵活的人,坚强,独立,即使一个人也能过得顺风顺水,但他也很脆弱,有时会展露出比常人更加无力的一面。

以前他总担心着许景言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事,终有一天会承受不住而崩溃,但现在有了傅明琛来照顾许景言,也算是了了他心里的一大顾虑。

夏日炎炎,即使到了傍晚,也依旧闷热难耐。

许景言走的时候,赵乾坤在他口袋里塞了张符箓,说是能给他们父女二人保平安。

他和师父聊了一下午的天,又去祖师爷那里拜了拜,还在山上帮忙做了场法,一个没留神,太阳就已经悄悄下了山。

许幼清沉沉地午休了好几个小时,再一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躺在了大大的婴儿床里,而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自己头上的玩具铃铛还在被微风吹得叮当响。

许景言疲惫地躺在傅明琛怀里,缱倦地眯了眯眼。

一到夏天,傅明琛也懒得工作,懒得上班。

还有三份文件没看,但都不太重要,他想先放着晚上再说,这会儿还是陪陪许景言要紧。

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如何,他总觉得今天的许景言好像稍微变了一点,变得更黏人了些。而且也没有之前那么阴郁了,好像变得更加放松了,渐渐恢复到了他们刚结婚时放松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指尖缠上他的发丝,轻声问道:“今天去了龙虎山吗?”

许景言懒懒地点了点头。

他的体力真是太迷了,时好时坏,上次打谢丘文那一回仿佛足足耗费了他一个月的体力,再加上今天做法实在是太累了,他着实没能量战斗了。

傅明琛轻笑着问:“玩儿得开心吗?有没有替我跟师父打个招呼?”

许景言深吸几口气,淡声道:“我师父很严厉的,我替你打招呼,他不会接受。”

“啊,这样啊。”傅明琛微微低头,诚恳道:“那下次我亲自去道观和他老人家打招呼。”

许景言想摇摇头说算了,毕竟他害怕师父一激动,把傅明琛直接大卸八块了。

用师父的话来说,他们俩结婚,就是鲜花插牛粪,癞蛤蟆吃天鹅,野猪拱白菜。

反正在他师父眼里,傅明琛就是个混球,横竖都看不顺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一辈的老人家看女婿都这样,许景言想替傅明琛辩驳几句,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能被扔出道观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想着想着,忽然轻笑了一声,淡声道:“你什么时候娶我?我师父可是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傅明琛将他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撒手。

“都听你的。”傅明琛也淡淡地笑着,吻了吻他的发丝:“你不是说想等到幼清上幼儿园再办婚礼吗?我可以等的。”

许景言闻言,也转身抱住了他,埋在他黑色的衬衫里闷声回答:“好。”

到那时候,许幼清就长大了,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了,可以撵在他们身后当小花童。

许景言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地在乎婚礼,毕竟他们领了证,是光明正大的合法夫夫,可傅明琛倒是有点儿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实在是太爱许景言了,爱到时时刻刻都想和他在一起,永永远远也不分开一毫米,他想亲自给许景言戴上结婚戒指,想为他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许景言就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傅明琛心里想着,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他父母的爱恨情仇。

他想,婚姻不该是那样整日争吵不断,纠纷不止,还牵扯着各种各样的利益与纠葛。

婚姻难道不应该是因为一个人太爱另一个人,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想要永远地占有他,想要爱他宠他哄着他,和他一起幸福美满生活一辈子,给彼此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和对方一起度过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同对方白首偕老,相伴一生,所以两个相互吸引的灵魂才选择相懦以沫,共舟共济吗?

喜结连理,白首成约,终身之盟,盟结良缘,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心爱之人一辈子在一起,书称厘降,丝萝春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日醒来的时候能有他相伴在身侧,夜夜入眠时能有他在自己怀中,时时刻刻心里有他,将全部的爱都给予他,也在他身上看到人这一生活下去的全部动力与念想。

许景言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主动牵住傅明琛的手,与他十指紧紧相扣,淡声说:“傅明琛,我爱你。”

没有任何理由和原因,只是在这一刻,他就是很想告诉傅明琛,他爱他,很爱他,非常爱他,爱他爱到骨肉里流淌着的血液都在说爱他。

爱本就没有理由,一切的爱与被爱都是人类的天性,就像现在,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本能去告诉他,我爱你。

傅明琛听见这话,抓紧了许景言的手,将他拉入自己的怀抱,也笑着回应他。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相信我,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两人相拥,一切爱意尽在言语和眼神之中。

傅明琛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赌徒,孤注一掷地将自己的爱情全部押在许景言身上,将许景言视为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祈求他能够救赎自己并不完美的原生家庭。

还好他是一个幸运的赌徒,遇到了许景言这个最大的筹码,让他成为了人生中最大的赢家。

次日清晨,傅明琛难得上班迟了到。

许景言在床上懒洋洋地躺着,一想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满脸发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是锦江娱乐起诉谢丘文开庭的第一天,但许景言实在是腰酸难耐,一步都懒得再挪。

傅明琛处理完公司的事务,提前下班回家陪许景言,彼时许景言正趴在沙发上,腰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一旁放着小小的摇篮,他一边撑着手看《皇极经世书》,一边摇着摇篮哄许幼清睡午觉,看见傅明琛回来了,他又是一阵脸红,将书放在一旁,用毯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傅明琛将他捞起,敦厚有力的大手覆上他柔软的腰肢,许景言浑身一颤,忽然想起了昨天夜里不该此刻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画面,忽然又满脸通红。

“还疼吗?”傅明琛轻声问。

许景言脸撇过一边,低声道:“有…一点儿……”

“嗯。”傅明琛温柔地揉着他的腰,俯在他耳旁道:“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许景言的脸已经要比大棚里刚种出来的西红柿还红了,他羞赧地闭上眼,匆匆忙忙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傅明琛这家伙最喜欢顺杆子往上爬,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千万不能一直顺着他,越哄他就越猖狂。

比如昨夜,就是个十分生动形象的例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锦江的法务部一向是王牌中的王牌,傅明琛背后的律师团队上告玉皇大帝,下告阎王老儿,天上地下,就没有他们告不赢的官司。

谢丘文在一审法庭上直接认了罪,坐在轮椅上颤抖着手签下判决书,这件事情就算是有了个最终的了解。

许景言念在当年谢丘文曾帮过他一次忙,还是心软替谢丘文求了情,傅明琛表面上虽然答应了许景言,但背地里还是没有手下留情。

傅鹤年在那之后又打过来好几次电话,是用医院的座机打的,傅明琛终究还是忍无可忍,直接将他送进了私人疗养院,派人二十四小时监护他,不允许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曾经傅鹤年让他沉寂在窒息的家庭之中,这么多年了,他也该报复回来了,他相信母亲在天上看见他这样做,虽然面上会有所埋怨,但心中一定会感到欣慰,在地下也能含笑九泉。

高秘书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被调回了财务部,其实很早的时候,傅明琛就发现了高秘书还是算账比较快,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当秘书属实是大材小用。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万事万物皆尘埃落定,眼下唯一着急的事莫过于他们二人的婚礼了。

虽说许幼清还有两年才上幼儿园,但傅明琛这种性格,要不是因为有许景言压着他,他根本一秒钟的气都沉不住。

于是乎,傅明琛每天除了努力工作照顾老婆,就是一天到晚研究有关婚礼的方方面面。

大到他们二人要穿的黑白西服,小到伴手礼盒中的一颗糖果,傅明琛不厌其烦,事无巨细地钻研这些,每天都在期待许幼清上幼儿园的那一天。

在两个爸爸的悉心照顾之下,小崽子按照两人预想般顺利地成长着,每天都有新的变化。

许幼清出生340天时,第一次叫了他们二人“爸爸”。

出生367天时,成功凭借自己的努力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能够直立行走之后,许幼崽就像是从原始人进化到了元谋人一般,一有空就到处瞎溜达,到了两岁半时,小姑娘能说能跑,每天上蹿下跳,许景言一天到晚根本不用专门锻炼身体,光是每天抓住这小崽子,就能让他废好大一番功夫。

一日,许景言坐在沙发上研究卦象,小崽子忽然手中拿着一封信跑到许景言面前。

“爸爸,纸。”许幼清一伸手,将信放在许景言怀里,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家老父亲道:“拆开!”

许景言疑惑地看着那封顶得上半个许幼清高的信,拿在手中看了看寄信地址和收信人:“你在哪里找到的?”

收信人居然是他,可是谁会给他写信呢?

“在门口。”许幼清猴一般窜进许景言怀里,小手指着那封信激动道:“爸爸快拆!”

许景言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满脸宠溺道:“好。”

他真是拿许幼清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要这小崽子一笑,再大的气他都能瞬间消得一干二净。

还记得上次傅明琛带着这小崽子去荷花池看荷花,结果回到家之后,崽子哭着闹着要在家里也种上荷花。

无奈傅明琛只能买了荷花的种子,在山庄后院挖了个浅坑,象征性地将种子种了进去,用来糊弄三分钟热度的许幼清。

没曾想,第二天中午,许幼清居然抱着自己的大黄鸭躺在泥坑里,还说是要跟荷花姐姐一起午休,看着荷花姐姐睡觉。

当时许景言看着自家兵马俑一样的崽,顿时满脸黑线。

他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崽子到底遗传了谁的基因,怎么这么跳脱,一天到晚和只小兔子一样,一刻都不歇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傅明琛小时候都是很乖巧的孩子,也不是这样的啊,难不成是物极必反吗?

许景言心里想着,缓缓撕开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一踏纸,他定睛一看,A4纸上的黑字格外注目,又极其眼熟。

许幼清指着那踏纸好奇道:“爸爸,这是森么?”

许景言翻了几张纸,淡声道:“是合同,不可以乱动。”

“好哦,爸爸我不乱动。”许幼清乖乖背着小手,她爸爸虽然很温柔,很好说话,很爱她,但是生气了很难哄,非常难哄,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哄不好。

就连爹地上场也难哄好爸爸。

她目光紧紧盯着那踏纸,脑袋里的小问号冒个不停:“爸爸,森么是合同?”

“这件事现在告诉你,你肯定听不懂,等你长大了,要是还对这些感兴趣,爸爸再一点点教你。”许景言耐心地和他说着,直觉告诉他,他要是现在和崽子解释这些,崽子一定会听睡着的。

“拿着这个,去玩吧。”许景言将硬纸信封撑成一个“四角帽子”套在许幼清脑袋上,一拍她的小脑袋。

许幼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高兴地抱起大黄鸭子,一撒欢就跑到了阳台上去玩小皮球。

许景言看见许幼清玩儿得开心,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心情好,过了一会儿,他目光收回,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那份合同,看完之后,他目光又移向了许幼清。

这是一份娃综的合同,一个日常向的带娃真人秀邀请他们拍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傅明琛下班回来的时候,许景言将合同递给了他。

傅明琛接过合同囫囵看了看,三分好奇道:“这是什么?”

许景言道:“是一个综艺的合同。”

傅明琛点点头,忽然开始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始看了起来。

三分钟之后,傅明琛将合同放在一旁,径直抱住了许景言,老年瘫痪一般靠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腰,贪婪地吞噬着他身上茉莉花的清香气息。

许景言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问:“要参加吗?”

傅明琛吻了吻他的侧脸,思考片刻,淡声问道:“你想参加吗?”

许景言道:“我随意,就是不知道幼清愿不愿意。”

“那,我去问问她?”傅明琛极其舍不得地从许景言身上起来,将那份合同拿在手中起身,“她又躲哪儿去了?”

许景言指了指窗外:“她在后花园看荷花。”

“嗯。”傅明琛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后花园里,许幼清手里拿着粉红色小铲子,身上穿着奶黄色背带裤和白色小短袖,还背着一个蓝色的小蝴蝶结斜挎包,无一例外是乔姗姗送的,此刻她正在全心全意地盯着水池里的荷花。

她在书上看到过,荷花底下有莲藕,就是那个像她的手臂一样,一节一节的,白白嫩嫩的,吃起来脆脆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爸爸说过了,如果她要是把衣服弄脏了,以后晚上就不能再听小红帽和大灰狼的故事了。

她才刚听到大灰狼假扮成外婆的情节,要是因为这件事而痛失知道后续的机会,她一定会穿越到今天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巴掌。

但是,莲藕,脆脆的,甜甜的……

许幼清隔着一米三高的透明护栏眼睛都要看直了。

她很早就发现后院仓库里有一个小马扎,如果她踩着这个小马扎,再多扑腾两下努努力,绝对可以越过这层透明的障碍。

只是,爸爸生气了真的很难办,每次都会和她冷战很久,整整三个小时都不理她。

“幼清,你在做什么?”傅明琛换了身简洁的黑T恤,外面套着一件黑色运动外套,颇有几分年轻大学生的感觉,论谁看了也猜不到傅大总裁今年已经奔三了。

不过男人三十一枝花,傅总……永远二十八,这张脸就算再过二十年,依旧能配得上许景言青春永驻的绝代风华之貌。

许幼清一听到爹地的声音顿时吓得一激灵,匆忙将小铲子放在一旁,假装自己只是一只无视路过的小野猫。

我不能告诉你我在做什么,因为我是只小野猫,喵喵喵。

虽然爹地对她特别特别温柔,特别特别宠溺,但她做了坏事,爹地会第一时间给爸爸告状,爸爸就会面目表情地走过来,将她逮在空中晃晃她,然后将她放下,失望地看着她,最后再叹着气转身离开,满眼都是对她的不忍责备和无奈,她光是看着爸爸那副伤心的表情都要自责到哭了。

小崽子的脑筋飞快转动,拿起小铲子朝远离荷花池的方向啪嗒啪嗒跑了好几步,蹲在地上一边挖小坑一边奶声奶气道:“爸爸喜欢吃樱桃,我要给爸爸种樱桃!”

傅明琛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家崽,没好气道:“那爹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幼清一拍脑门,顿时慌张了。

完了,一碗水没端平。

“爸爸喜欢什么,爹地就喜欢什么。”许小崽子灵机一动,张口就来:“爹地可以吃爸爸剩下的。”

傅明琛苦笑。

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怎么这崽子在许景言面前是小棉袄,到他面前就有点儿漏风了呢?

傅明琛转头看了看刚才许幼清呆过的地方,发觉这隔板似乎有点低了。

许幼清能吃能喝能睡觉,能跑能跳能溜达,一天到晚和街溜子一样在山庄里到处探险,东挖挖西挖挖,仿佛总有用不完的体力,生命力极强,估计把这崽子种在盐碱地里都能长势喜人。

饭量大,运动量也跟得上,许幼崽自然要比同龄人高出那么一小截,已经足足一米高了,和同龄的男孩子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虽说这荷花池浅得离谱,水深不超三十公分,只是为了满足崽子的好奇心,所以挖了一块儿二百多平的地腾出来种荷花,但许幼清一旦踏进去,就跟小猪佩奇跳泥坑一样,出来之后必定变成小泥人。

如果带着小泥人回家去的话,爱干净的许大美人一定会用高压水枪将他们父女俩一起冲出家门的。

既不能让崽进池子玩泥巴,又不能打消崽子的兴趣,于是傅明琛便装了钢化玻璃的挡板,但现在看来,崽子已经快要比板还高了,只要踩着仓库里的小板凳,一翻身就能进去变佩奇。

还得加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明琛暂时不去和许幼清计较她想挖荷花这件事,他蹲下身,将许幼清手上的铲子拿过放在一旁的地上,耐心问她道:“幼清,你想不想上电视?”

“上电视?”许幼清用她使用时长两年半的大脑认真思索了半天,挠着小脑袋问:“爹地,什么是上电视?”

傅明琛一怔,大意了,许景言怕这崽年纪轻轻就戴着两个啤酒瓶底,平日里不怎么让崽子看电视和手机。

“上电视就是去拍节目,可以被很多人看见。”傅明琛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崽子具体形容,毕竟崽子还小,理解能力有限。

许幼清又思索片刻,期待地问道:“那我可以和爸爸爹地一起上电视嘛?”

傅明琛点点头。

综艺拍摄的地点就在家里,只有到了最后几期才会去海南拍摄,和其他的家长崽子们一起汇合做任务。

“好哦!爹地,我想和你们一起上电视!”许幼清一笑,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两个浅浅的酒窝挂在肉嘟嘟的脸上,激动地跳了起来。

傅明琛摸摸她的头,轻笑着将她搂紧怀里,抱起她回家洗手吃饭。

综艺开拍的前一天,节目组上门来山庄安装摄像机。

这档综艺是以直播的形式播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看实况,等到为期两周的直播结束之后才会更改为周更,每周还有许多精彩花絮放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饶是来安装摄像机的节目组们自诩见过大世面,看到傅家山庄的时候也都被狠狠地震撼到了。

整个山庄之大,占地面积约为二分之一个故宫,除了中央的一栋大别墅是主宅以外,周围还有好几栋精装但是没人住的小别墅,整个山庄里还有樱花园、葡萄园、仓库、后花园、大荷塘、小荷塘、凉亭、四合院等各式各样的建筑,山庄整体古朴典雅,又完美融合了欧式风格,听说还是出自着名中式园林设计师宋忠辉之手。

节目组光是安装摄像机就动用了百来号人,整整忙活了一天,从旭日东升到披星戴月,在山庄中安装了近四百台大大小小的摄像机,其中有三百多台都来自于锦江集团友情赞助。

这次节目的阵容可谓是前所未有地豪华,有前顶流影帝许景言和现顶流影帝顾嘉诚,当红一线流量小花梁玉盈,还有知名一线演员白念枝和女团队长蓝落盏。

不过,尽管阵容豪华,但有许景言在,其他的一切人都只不过是在为了他当背景板,毕竟谁不想知道许景言这几年退圈之后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而那个传说中他生出来的孩子又长什么模样。

节目组也正是看中了这个爆点才选择大胆出击,主动来攀许景言的大腿,要是能把这颗摇钱树养好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区区几百个摄像机算什么,只要能拉到锦江集团的赞助,再来一万个那都不在话下。

节目正式开始直播,是在次日的清晨六点。

早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山庄里一片祥和安宁,处处弥漫着几分悠然自得的气息。

傅明琛早上七点就出门上班了,离开之前还顺手给许景言和崽子做了早饭,将许幼清泥坑里滚过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又给大美人和小崽子一人一个早安吻才心满意足地开车去公司。

许景言一向不爱早起,从前在娱乐圈的时候他就痛恨早起,到如今退圈了,更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床上不起来。

早晨九点,许幼清比她慈祥的老父亲率先起床,睡得一脸懵逼的人类幼崽顶着一头被炮弹轰过的爆炸卷,迷迷糊糊地从玩偶堆中爬了起来,抱起自己的大黄鸭子就往门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崽走出卧室门,四下环顾了片刻,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忽然坐在地上,两眼一闭,抱着鸭子又睡了过去。

此刻弹幕已经是一阵尖叫,996早起的打工人们纷纷开启了摸鱼的一天,抱着手机蹲在坑位上带薪磕cp。

“救命啊!谁懂啊!我磕了那么多年的春和景明居然还有售后,甜死我啦!”

“这崽子长得真的好像许景言啊,真的太可爱了,满足了我对未来女儿的一切幻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总上班离开前是不是还亲了许景言和崽子?太甜了太甜了,谁有录屏发我一份!!我跪求!!”

“我的妈啊,许景言这张脸,睡颜都这么完美,他已经是超越性别,雌雄莫辨的美了!”

“纯路人,许景言几年前好像就长这样了吧?他是吃了防腐剂吗?”

“靠靠靠,这崽太可爱了,我要偷走!偷回家养!”

此刻被无数人想要偷回家的人类幼崽许幼清还在回笼觉之中梦周公,十分钟之后,崽子一歪身子,吓得一个激灵,一脸懵逼站起身,手脚并用地爬到了许景言卧室门前,敲响了许景言的门。

“爸爸,起床啦!”许幼清自己还揉着眼睛打哈欠,却已经肩负起了叫爸爸起床吃早饭的光荣任务。

爹地之前嘱咐过她,爸爸很容易赖床,经常不吃早饭,但是不吃早饭对肠胃不好,所以她一定要起床之后第一时间去叫爸爸起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咚咚——

门内没有任何反应。

许幼清见怪不怪地又敲了三下,声音甜甜的,像是在哄着自己的亲爹一般道:“爸爸,爹地说你要是不次早饭的话,下次他就喂你次完早饭再去上班哦。”

三秒之后,许景言穿着灰色睡衣,头发低扎,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一手捞起了坐在地上打黄鸭子的人类幼崽。

“宝贝,早安。”许景言半睁着眼,亲了亲许幼清的脸颊,许幼清也高兴地搂住许景言的脖子,回了亲爹一个大大的早安吻。

弹幕此刻已经彻底疯狂,完全陷入到了磕cp的热潮之中,一阵又一阵粉红色的弹幕浪潮涌起,一度将综艺顶上了热搜第一。

“我去我去我去我听见什么了?!傅明琛喂他吃早饭啊!!!”

“我也想喂大美人吃早饭,小崽子也好可爱!”

“可恶,怎么能这么甜,看得我恋爱脑又犯了!”

“九敏啊,我真的要磕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谁当年造谣他们离婚了?给朕拖出去斩了!”

“傅总好帅,大美人好漂亮,崽子好可爱!简直是完美的一家三口啊!!!!好羡慕啊!!!”

“纯路人,我能加入这个家吗?bushi”

“带上我,我们五个一起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好我当年没退坑,我就知道我的cp比珍珠还真!”

“还好许景言能生,不然他和傅明琛那么优秀的基因就没办法传承下去了。”

“歪个楼,傅总家真的好大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抱着崽子在家里到处闲逛,脑袋都是空的,逛了半天,从阳台到二楼,又从书房到客厅,还是崽子拽着他的衣领闹着要他先吃早饭,他才淡淡地点了点头,走进厨房。

他以前从来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一来他在娱乐圈,要极其严格地控制自己的身材,二来他喜欢赖床,平日里总是想多给自己腾出一些睡觉的时间。

也因为如此,他的胃一直都不大好,还是这两年跟着傅明琛每天被迫早睡早起饮食作息规律,才慢慢有了几分好转。

许景言将傅明琛留下的早饭和崽子的牛奶通通丢进微波炉加热,又抽空给崽子煮了一个鸡蛋。

一大一小的两人呆滞地坐在餐桌前,满眼都写着“我好困”三个大字,仿佛下一秒就能坐在椅子上睡着,头上冒出一串“zzZ”。

弹幕一阵“哈哈哈哈哈”飘过,整个直播间里都是欢快轻松的氛围。

节目组同时开了五个直播间,方便网友同时观看五组亲子,等到直播结束之后,会在一个月之内放出剪辑版。

许景言本身就有点流量体质,外加节目组的推波助澜,一连将他送上了好几个热搜,直播间一路水涨船高,越来越多的路人网友专门进来围观许大影帝带娃。

“笑死我了,许景言演我精神状态。”

“哈哈哈,我早上起来能困到把萝卜当成油条吃,真的很困啊!”

“看他打哈欠我也好困,可是我才刚上班啊。”

“这娃真的太可爱啦!让我亲亲!”

“芜湖,傅总也在看直播,家人们注意言辞啊!来自锦江总裁办前线情报”

“怎么还有锦江的同志在摸鱼?”

“哇靠哇靠,我举报,傅总上班时间看老婆,工作时间开小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明琛看见那条举报他开小差的弹幕,不由得眉头一紧。

他这怎么能叫开小差呢?他明明是在关心自家旗下产业的项目进度,好歹他也是这档综艺的头号大股东啊。

许景言拿起手机翻了翻微博,发现傅明琛转发了他的直播间,他淡笑,给那条微博点了个赞,随后关掉手机,带着崽子一起去吃早饭。

今天顾嘉诚要带着孩子来这儿做客,许景言要提前准备准备。

许幼清从自己的衣柜里翻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件漂亮的淡蓝色小短袖,她拿起小短袖,啪嗒着小腿去找许景言,一脸得意自豪道:“爸爸,我自己穿衣服!”

许景言换了一身纯白衬衫和黑色长筒裤,正在扣着手腕上的纽扣,他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幼崽,骄傲地像一只开屏花孔雀一样,满眼都是藏不住地想要得到夸奖。

许景言不由自主地柔了表情,笑眼轻声道:“宝贝真棒。”他蹲下身抱起崽子,又让她自己挑了一件鹅黄色的背带裤,转身出了崽子的衣帽间,让她自己穿衣服。

许景言站在门外耐心等待崽子更衣,片刻之后,崽子衣衫褴褛地从衣帽间出来,头上还戴着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顶黄色小渔帽,身上背着一个红色的马里奥小挎包,浑身上下充满了非主流的气概,冲向许景言的小腿一把抱住蹦哒道:“爸爸,我穿好啦!”

许景言看着自家丐帮帮主一样的崽,不禁笑出了声。

明明都是一件好几千好几万的衣服,愣是让崽子穿出了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感觉。

崽子身上既带着许景言闲云野鹤般的咸鱼气质,又带着傅明琛身上对任何事都格外执着的优良作风,明明他们两个人都是极其稳重的人,结果生出来的崽子居然是个如此生龙活虎的小姑娘。

许景言无奈地帮许幼清整理好衣服,倒也没替她做选择,毕竟崽子的审美一向很清奇,让人匪夷所思。

坐拥百平米衣帽间的许幼清每天都能在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中精准搭配出最生草的那一套,也不失为一种本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嘉诚来的时候,许景言正在陪崽子扔小皮球。

不得不说崽子的精力真是永远都充沛,从来没有一刻是歇停过的,一直能从早上活跃到晚上。

反观许景言此刻就已经有点儿不行了。

太长时间没锻炼过,他实在是体力跟不上。

顾嘉诚牵着女儿希希靠在门口,一脸笑意地看着许景言父女俩。

许景言见到两人,瞬间松了口气,匆忙捞起崽子和小皮球,将一崽一球通通抱在了顾嘉诚面前。

“希希,你愿意陪幼清玩小皮球吗?”许景言满脸期待地看着对面的李念希,心里疯狂祈求她能救自己一条咸鱼命。

希希是第一次来许景言家,还有点怕生。

许幼清被拎在空中奋力扑腾挣扎着,但看见顾嘉诚身后的希希,瞬间安静了下来,忽然小心翼翼地看着希希,又低头从自己的马里奥小挎包里翻出一个糖果,试探着递给了希希,还小声道:“给你。”

希希站在顾嘉诚身后,稍稍有几分胆怯,她拽着顾嘉诚的裤腿,抬头望着顾嘉诚道:“爸爸……”

顾嘉诚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轻轻拍了拍她道:“去和幼清妹妹玩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我要和姐姐玩,快放我下来!”许幼清一听见眼前可爱的姐姐能和自己一起玩,瞬间兴奋得不得了,许景言无奈一笑,将崽子放回地上,崽子顿时两眼放光,一连掏出一大把糖果放在希希面前。

“姐姐,都给你次!”许幼清此刻和小流氓看美女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眼珠子钉在李念希身上就没离开过。

希希双手接过糖果,轻轻一笑,低声说道:“谢谢。”

两个小家伙明明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却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许幼清天生自来熟,拉起希希的手就要带着她去楼上玩,许景言叮嘱了她们几句,目送着她们上楼,半天又有点儿不放心,还上去看了好几眼,发现两人相处得一片祥和,这才安下了心。

弹幕此刻已经炸成了一团,直播间人数瞬间从一百多万涨到了三百万。

“不是吧,我踏马听见了什么?希希叫顾嘉诚什么??!!”

“我去我去,顾嘉诚有孩子??!我2G网了?”

“我靠,顾嘉诚有孩子,居然比许幼清还大?!这到底是哪儿来的孩子?”

“我的天啊!希希真的太可爱了,简直就像一个优雅的小公主啊!反观幼清,好像动物园的小猴,哈哈哈哈哈。”

“幼清:没人替我发声吗?”

“不是,你们这些明星现在都流行早婚早孕了吗?怎么人手一个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不知道是哪个姑娘命这么好,能嫁给顾影帝,我羡慕死了!”

“两大影帝同框,芜湖,都好帅啊!”

“自从许景言退圈之后,唯一能让我养眼的就只剩下顾嘉诚了,厌世脸拯救世界!”

……

两人坐在沙发上,半天没看一眼手机,根本不知道此刻舆论都已经到了堪称血雨腥风的程度。

顾嘉诚淡淡叹了口气,忽然,他感觉压到了什么似的,低头一看,原来是压到了他以前买给许幼清的大黄鸭。

顾嘉诚拿起那黄鸭子道:“怎么还留着呢?”

许景言给他倒了杯茉莉花茶,轻笑道:“小家伙恋旧,什么东西都舍不得扔。”

“挺好的。”顾嘉诚淡淡地笑着,将鸭子认认真真放在一旁。

许景言也坐下,品了一口茶,他看见顾嘉诚一脸颓废的样子,淡声道:“怎么了,今天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顾嘉诚坐起身,面色稍有缓和,又能打起精神来怼许景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会找我来叙旧?”许景言一眼看穿顾嘉诚的内心,不咸不淡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行了,那我就不废话了,今天来找你,确实有点儿正经事。”顾嘉诚道:“之前李朝阳放在你那儿的卦书,你还留着吗?”

许景言回想了片刻,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卦书?”

顾嘉诚道:“两年前他回国的时候放在你这儿的,还有之前他送给你的那些书,你能给我吗?我送你些别的,什么东西都行。”

许景言点头:“那些书我应该都放在书房了,你要是今天方便的话,走的时候记得拿。”

“谢谢。”顾嘉诚深深叹了口气,眼眶有几分微红。

一时间,空气静默了几分,就连弹幕都有了片刻的停缓。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顾嘉诚心情不是特别好呢?”

“原来他俩关系这么好啊,粉丝撕来撕去撕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两位正主居然是铁哥们儿。”

“惊了,他们两个感觉像是老熟人了。”

“许景言十年老粉路过,跟对面撕了那么久,没想到最后被正主和解了?笑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景言也沉默着,他轻轻拍了拍顾嘉诚的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起身去卧室翻找了半天。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几张李朝阳在山上时拍下的照片回到了客厅,将那一小沓照片放在顾嘉诚面前。

“拿着吧,我这儿也只剩这几张了。”许景言遗憾道:“要知道会这样,那时候就应该多给他拍些照片了。”

顾嘉诚无比平静地看着那沓照片,半晌,他浑身轻轻颤抖,止不住地叹气,一只手稍微挡住了自己的脸。

“谢谢……”他低声说完这话,将那几张照片小心翼翼地拿起,认认真真地看着照片中那张稚嫩年轻的面孔。

尽管照片是静态的,只保留了那一瞬间的灿烂,但顾嘉诚依然能从那张笑脸中看到从前无限的璀璨。

顾嘉诚细细看着每一张照片中,那个人或正经,或调皮的身影,就像是一只风筝一般轻盈,自由,也那样地脆弱,飘摇,不经意间,就拉断了联系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条线,永远地去往了他最终该回归的尘土。

照片看到最后,顾嘉诚抖着手,几乎是有些泣不成声,他抱着那沓照片,努力地忍着自己的泪水,却依旧是无济于事。

许景言也红了眼眶,一时间心如沉到了海底般窒息。

李朝阳的死,一直都让他们耿耿于怀。

那是去年的冬天,在一个严寒彻骨的早晨,李朝阳不幸出了车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是酒驾,违规逆行,超速驾驶,当场死亡,而李朝阳也成了重伤,没能坚持到底去医院就停止了呼吸。

那一年,是他刚做好心脏搭桥手术的第一年,也是他回国和顾嘉诚重聚的第一年。

他们在国外领养了希希,相互坦白了对彼此的一切心意与爱,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下回国,结婚成家,可幸福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忽然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弹幕里不时有人猜测一两句,刚有不和的声音,瞬间就被其他安慰的弹幕冲掉了。

“那张照片上是顾嘉诚的爱人吗?”

“那是谁啊?好像没见过这个人。”

“是哪个小明星吗?”

“这人我知道,是龙虎山上的一个小道士,以前我找他算过命,后来听说他出车祸去世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回上面那个,看样子好像是真的。”

“怎么回事,气氛忽然悲伤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拍摄组见客厅气氛不大对劲,十分识相地将镜头转到了楼上,观察两个小崽子的动向。

房间里,许幼清将自己所有的玩具都摆了出来,放在希希面前,颇有几分山大王的气势,乐得手舞足蹈道:“姐姐,一起玩!”

希希轻笑着点点头,坐在许幼清身旁,从地上拿起一块拼图。

“希希姐姐,你多少岁啊?”许幼清殷切地给希希递拼图,活像是一个私生饭一样激动兴奋。

希希想了一会儿,小声道:“爸爸说我三岁了。”

“三岁,好大啊。”许幼清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头算她们之间的年龄差,算着算着才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半个手指头。

靠年龄套近乎这一套行不通,聪明机智的人类幼崽果断换个话题继续献殷勤,她坐在地上从自己的小红包里拿出一只小小的派大星玩偶放在希希身旁,满脸高兴道:“姐姐,这个也给你!”

希希放下了手中的拼图,捡起“派大星”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回了许幼清的怀里。

许幼清一愣,拿着“派大星”有点儿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姐姐刚才看“派大星”的眼神,明明在说她很喜欢,很想要,怎么忽然就还给她了?

“我爸爸说了,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希希捏紧了自己的衣袖,稍有几分拘谨。

“可是,我不是别人呀。”许幼清站起身,双手叉腰,一张鹅蛋脸都鼓得通红,磕磕绊绊道:“我,我喜欢姐姐,姐姐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别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好朋友…”希希垂着头,有几分沮丧地看着许幼清,那红红的眼眶看得许幼清心里直呼心疼。

希希叹了口气,哭腔道:“幼儿园没有小伙伴愿意和我一起玩……”

“怎么回事,希希这么可爱怎么还会被孤立呢?”

弹幕里,刚才还在讨论顾嘉诚的声音瞬间被一阵议论盖过。

“顾嘉诚是怎么带孩子的?小朋友在幼儿园被排挤了,他当爸爸的难道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拜托,看刚才顾嘉诚和许景言聊天的那个样子,应该是家里出了什么大意外,所以才没照顾好孩子,他又不是万能的,有三头六臂,怎么可能做到家庭事业两手抓啊。”

“顾嘉诚这几年的行程都是爆满,根本看不出来他有时间结婚生子啊。”

“养而不教就是错,既然生下孩子当了爸爸,那就应该好好负起自己应尽的责任,别找任何借口!”

“希希别哭啊,姨姨看着都心疼QAQ”

“真的服了,这么可爱的孩子都能被排挤,希希这么乖,真的太容易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了。”

“别乱下定论啊,谁说顾嘉诚养而不教了,你亲眼看见了?”

“就是就是,他趴耳边亲自告诉你的啊?人家痛失了爱人,本来就心情低落,你还非要在这里煽风点火,心眼怎么这么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顾嘉诚的粉丝吧?你们家除了控评还会干些别的吗?真的别太搞笑,身为一个父亲,连自己女儿在学校被排挤了都不知道,这不是失职是什么?别洗了好吗?”

弹幕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就变成了讨论顾嘉诚作为父亲失职与否的辩论赛,而此刻顾嘉诚仍坐在客厅里忍不住唉声叹气。

许景言见他难过,自己心情也低落,但还是打起精神,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难过就哭出来,没事的,有我们在。”

“都多大的人了,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话。”顾嘉诚摆了摆手,强撑着将眼泪憋了回去,忍着悲痛故作轻松道:“都那么久过去了,我才不会总想着他。”

顾嘉诚苦笑一声,说:“我现在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拍完这档综艺,我就退圈,我好好把希希养大成人,带着她周游世界,去各种各样好玩儿的地方,吃各种各样的美食,国内国外到处逛,每个景点都去一遍,哪儿有时间想他?

“我真的没那么想他,咳咳……你看我一天到晚多忙,又要拍电视剧,又要上综艺,还要照顾希希,时间紧的很,一天二十四小时根本不够咳……用。”

许景言听见他咳嗽,忽然冷下了脸,直接拽起他的手腕,二指摸上他的脉搏,细细地诊着,顾嘉诚皱着眉头,一脸鄙夷道:“干什么?我好着呢,没死。”

“安静。”许景言难得严肃,神情淡漠地看着顾嘉诚,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骂道:“好个屁。”

顾嘉诚还是头一次听见许景言骂人,不由得笑出了声,许景言冷着脸丢开了他的手腕,三分震怒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自己身体都成这样了,还照顾希希?你能照顾得好她吗?!”

“被发现了啊……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许道士。”顾嘉诚淡笑一声,满脸平静道:“是,我知道自己照顾不好她,所以,我这不是来托孤了吗?”

“谁要替你养孩子,你自己的女儿自己养。”许景言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看着顾嘉诚,厉声诘问道:“你这病什么时候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不清了。”顾嘉诚叹了口气,此刻反而感觉比刚才轻松了几分。

“你这人真是!”许景言飞快起了个卦,心里掐算了片刻,忽然就顿住了手。

去年冬天。

李朝阳刚去世不久。

忧思过度,导致的心肺受损,再加上遗传因素……

许景言紧绷着脸问:“你家里有人得过肺癌?”

“嗯。”顾嘉诚淡淡地回答:“我爷爷,还有我姑姑,都是肺癌走的。

“现在,轮到我了。”

顾嘉诚笑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长吁一口气,语气轻松道:“你说,是不是他想我了?”

“说什么屁话?!”许景言一巴掌呼在他头上,恨铁不成钢道:“你要是走了希希怎么办?她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难道你要抛弃她第二次?”

“我也不想抛弃她啊,我很爱她,非常非常爱她,可是,你看…”顾嘉诚苦涩地笑着,将自己的手递在许景言面前:“你都算得到,我已经没有几年能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景言沉默着一句话也没回应,眼眶微微发红,气得连手都在抖。

顾嘉诚淡声道:“别哭啊,都多大的人了。

“我死了你就少个冤家了,多好啊。”

“你现在就和我去医院。”许景言冷着脸起身,用尽全力去拽顾嘉诚,可顾嘉诚依旧纹丝不动,反而还笑着推开他的手。

“没必要,太迟了。”顾嘉诚轻轻闭上了双眼:“就算我没有因为肺癌而去世,我一个人活在世上,也撑不了多久。

“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一直都拿他当我的命来看待,你是知道的,没了他我根本活不下去。”

“闭嘴……”许景言站在原地,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脸色冰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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