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舟一身黑色西服,穿梭在灯光昏暗的回廊上,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目之所及,是幽深如牢笼一般的庭院。
他曾在这个牢笼,度过了整整十八年,对这里的记忆,除了暗无天日,再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肖莹生了他,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
顾奕舟的心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变得冰冷。
雨势有逐渐变大的倾向,从刚才的毛毛细雨,变得淅淅沥沥。
有风吹过,带来刺骨的寒意。
顾奕舟下车时,没穿大衣,此时感觉到有点冷。
他忽然想起苏绵绵,这个点,她应该已经洗过澡,躺在他们的大床上了吧。
他想象着苏绵绵小小一只,乖乖缩在被子里等他回去时的情形,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脚下的步伐也逐渐加快。
还未进肖莹厢房,老远便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顾奕舟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
佣人正好出来倒水,看见顾奕舟,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
“大少爷,您回来了!”
顾奕舟淡淡“嗯”了一声,
“她怎么样?”
佣人看了眼屋内,摇头,叹息,
“已经两天没吃一粒米了,全靠参汤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