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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大夫唠叨几句,看淩初也不好受,还是叹道:“老夫还是给你开些药擦擦吧……”

淩初微微眯眼,他扯了扯嘴角,却又牵动伤口,撕扯些血珠出来,他面色微敛,抿唇说不必,卢大夫也未再强求。

袁若全听得脸色尴尬,立在帘外默不作声,心里却在为淩初不平。

护着,还要怎麽护着?

都要护到床上去了!

小公子纠缠着副使,如今都大胆用药了,若不是淩副使心志坚定,怕是在这元宵佳节,淩副使就要失身于小公子了!

药性猛烈,他去急匆匆叫人时,副使都还在……副使怕是手都酸了吧……

袁若全心中腹诽,却也不敢出声。

本来淩初是为顾全两人面子而遣退下人,谁又能事先料到,不过只是一刻的功夫,竟出了这样的意外。

淩初先前中了药,后来更是熬了几日未睡,就算他少年从军征战,体魄强健,面容也不得不显出些憔悴,双眼泛着血丝,他坐下细瞧,见安逢仍是皱着眉头,他哑着声音问:“他现下可安?”

卢大夫抚须点头,又摇了摇头:“烧退得及时,可这脑袋的病难说,若是只单单受了冷还好,可他体内药性太烈,本就神志不清,再是头被磕着,有了瘀血,后又烧了两日,老夫虽为他施了针,但瘀血未尽,往后或会落下头疾,时有疼痛,须精心调养……”

淩初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熟睡的安逢,见安逢一脸虚弱,心中怒火渐渐变成一片茫然。

待安逢醒来,他们两人该如何相处?

一旁的袁若全纵使心偏向淩初,更对安逢以往作为颇有微词,可如今看着小公子苍白的脸色,也不免心中担忧唏嘘。

小公子也就情字上钻了牛角尖,人却是好的,从前也总是袁大哥袁大哥地叫他,小公子这般娇生惯养的人物,要是落下病疾,该怎样疼呢……

也不知等淩将军知晓自己儿子受了这样的苦,会有多大的怒火。

袁若全在想,淩初自然也在想。

安逢是淩君汐的亲生儿子,淩初虽然跟着淩将军冠姓淩,但终究只是养子,就连淩初长姐淩年也曾劝诫他不可太疏远安逢。

“你我虽是将军义子义女,又在将军麾下,身兼要职,深得信任,但小逢才是淩将军亲生骨肉,我们虽不至于讨好迎合,可你总要待他温和些,不然就是忘了将军的恩,会让衆将寒心。”

淩初闭着眼,一遍遍回想淩年的话语,他手指轻点着膝盖,在心中思量他与安逢在淩君汐心中各自的轻重,也在丈量自己在军中朝中的份量,可最不能算的便是血脉之情,安逢毕竟是义母的亲子……

此事明面上错不在淩初,可若是细究下来,仍是他一时失察,酿成大祸,对不起淩君汐对他的多年栽培与信任……

淩君汐是女子将才,便已足够惹眼,朝中多少人盯着她手上的军权,养子与亲子都在府中,外面流言传着淩初狼子野心,总有一日会害亲夺权,两人相争,定会相伤,无数人想看淩府笑话,就等着两人出事……

淩初这些天心里都憋着一团火,可看安逢如今这般模样,再大的火也是哑的。他睁开眼,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舌尖尝到些血腥,又让他想起那夜的震惊与耻辱。

这半年多以来,安逢刻意的暧昧和纠缠让淩初心中愈加恼火,尴尬不适掩埋了从前情谊。安逢自求爱不成,心性渐渐变了,若是以往,谁会想到安小公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夜元宵,月亮正圆,安逢带着酒来求和,说他已想通,以后不会再耽溺情爱,两人只做异姓兄弟,淩初见安逢言语赤城,神色认真,心中信了几分。

怎麽说,他与安逢也有少时情谊,他们两人一人是淩君汐义子,一人是淩君汐亲子,更是不能闹得太僵,他接过安逢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谁知酒里下了药……

情热涌至小腹,他怒火中烧,暴怒地质问安逢,对安逢失望透顶,后来嘴唇被狠狠咬了一口,他下意识地大力推开,看也没看安逢,便狼狈离去……

那酒安逢也喝了,是回院之时神志不清,意外落水,还是一时想不开真投了湖,跳下后悔了才呼人来救?

淩初怔怔看着窗外,窗外树枝被雪压断了一节,啪叽砸在雪地上。

他那时怒意到了顶点,心中说安逢是自作自受,并不无辜,可现下冷静了,哪还能说出这些话……

他以后到底该怎样做才好?

床上的人“唔”了一声,安逢这几夜总是轻声呓语,也未见醒来迹象,淩初便也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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