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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是误入歧途,淩初那时想,安逢自小失怙,对自己有些依赖而已,他要将其引到正道上来,不然如何对得起淩君汐对他的栽培,他也绝不能让淩君汐知道此事,绝对不能。

于是淩初冷了安逢一段时日,那时淩初刚接手守卫军的差事不久,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日夜待在守卫营。

直到桃花盛开的时节,淩初忽而想到,已许久没回将军府,也好似很久都没看到安逢了。

于是午膳之时,他抽空独自回了一趟,他看着安逢院里的漫天豔霞,背手在外站了一会,最后还是收敛气息,悄声进了院,却意外地不见安逢身影。

淩初站在雕窗外,立于桃树下,愣了好一会。

风吹起,花瓣簌簌而下,他垂眸一看,发现桃花不知何时早已落了自己一肩,染得他满身馥郁,他微微愣神,而后面色淡然地拂去,转身离开。

第四章 好奇茫然

第一回没找着安逢,过了几日淩初又去找了,还是没见着人,直到第六回,他终于见着了,且正好碰见安逢要出府。

安逢看见他,瞪大了眼,立马笑笑就要走,但淩初留住他问话,两人不得不客套起来。

“这几日瞧你出去得勤?”

安逢像是未料到淩初竟主动找他,还和他说话,脸颊微红,神情又是开心又是尴尬:“我先前在外头寻了个武馆,学些箭术武功。”

淩初瞧他脸红,心里也不自在,但还是尽量面色自然道:“不是可以让江连继续教你吗?”

安逢一听更尴尬了:“江大哥这样的弓马高手教我,我实在跟不上,更何况江大哥已经去边疆了啊……义兄你忘了吗?”

淩初话出口就记起了,但他仍是没话找话:“那府上其他人呢?”

安逢这下连欣喜都没了,他笑了一下,不自在道:“我也跟不上的……”

淩初见他这样,也不再说什麽。

他其实是担心安逢,怕自己的拒绝让安逢一时走上歪路,安逢不在府中学武,应当也是避开他。

那也好,左右武馆也在附近,且有人一路护着……

淩初本想叫安逢当心,也莫急于求成,慢慢来便是,这些话他以前常说,但那时他想了想,忽而觉得这话太关心太亲近了,于是只得沉默地跟着安逢一同出府,一路无言。

那时安逢虽然还对他有情,但始终克制羞涩,也因为淩初坚定的拒绝,总是自觉疏离着的,可是为何忽然又变了,变得死缠烂打了起来,后来还要下药?

淩初陷在回忆里,面色怔然。

“义兄?义兄?”

淩初回过神来:“何事?”

安逢看着淩初,一双眼灿灿若星:“义兄,你为何一直瞧着我?”

淩初听了这话,心中一跳,卢行义也瞥了淩初一眼。

淩初收敛担心脸色,微微严肃道:“我方才在想事,前几日巡将报上来,都城东街雀鸟巷发现一具男尸。”

他面色坦然,接话极快,说的是安逢不知道的真事。

安逢看着这样的淩初,好似觉得淩初冷漠了些,心里微微疼了一下。

他本来还对三年后的淩初存着满心的好奇,如今却见这老义兄可没三年前的少年那般好,心中不免失望些许,安逢眼眸微垂,哦了一声,又擡眼,好奇问:“巡将?”

淩初淡淡点头:“现边疆安稳,已无大战事,军中还有余力的人多在京中任职,今上设都城守卫军,我掌半数之兵,其余皆听圣上号令。”

安逢早已希望战乱平息,再无匪患,他心中舒了口气,又问道:“那阿娘呢?”

淩初答道:“义母与宁姑母不喜都城,在温阳地界买了座府邸住进去了,偶尔还一道去游山玩水,你起烧时已给义母传了信,现看你已无大碍,又给她传信说明情况,现如今路面冰还未化,不好赶路,义母就算收信立刻赶来,应也要两日之后。”

淩君汐自年少时便征战四方,即使再厉害,也不免落下些伤病,安逢不知担心过多少次淩君汐晚年。

暂时见不到三年后的娘亲,安逢心里本有些失望,但听淩初说淩君汐近年过得不错,有一处宅子,整日伺弄花草,深居简出,远离朝堂纷争,无拘无束,还带着姑母逍遥玩乐,过得潇洒,不禁心里也跟着开心。

他虽然不通军事,远离朝政,但也知淩君汐缮甲兵,通军事,战功奇伟,功绩彪炳,当今圣上面上就算再大方,不全收回将才军权,但心里定是忌惮的。

都城守卫军只让淩初掌管一半便可见谨慎,说不定将他留在都城,也是为了掣肘淩君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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