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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真,半分假。

元夕那夜喝酒是真,孤身一人回府也是真,意外落湖也是真,只是缘由换了,来时所求也换了。

淩初这话编得像模像样,就算安逢后来去问府上的人,也定是这样的话。

安逢看着淩初,神色奇怪,想要说些什麽,却又闭口不言。

淩初问他:“安逢可是在怪我未护好你?”

安逢摇头:“自然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怎怪得了义兄。”他声音微弱,“我只是觉着,我没有喜欢的女子,怎会去买胭脂簪饰这些东西……”安逢说完便埋下头,似是惭对屋内衆人。

淩初看着他的脑袋顶:“你都记不清这三年了,怎麽觉着没有?”他笑了笑,“安逢可是害羞了?”

安逢还是低着头:“我就是知道自己没有。”

淩初听了这话,觉着有些不对劲了。

失意,醉酒,落湖,听起来是真事,也本是真事,安逢也一向很信任他,可为何这次一直不信?还如此坚定自己没有喜欢的女人,反驳数次……

淩初脸色微怔。

若是安逢早就动了龙阳的心思,这个年纪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那他这样编话胡言,只会更让安逢怀疑,觉得被骗,这番失意醉酒的话便怎麽也站不住脚。

安逢要麽会觉得是他隐瞒落湖真相,要麽就会觉得,只是女子换成男……

“没有便没有罢,反正也忘了,”淩初反应过来,立马找补,“于你而言,总归不是良人。”

“本来就没有!何谈忘了?”安逢声音骤急,让屋内衆人皆是一惊。

“我怎可能给女子买簪饰买胭脂表意,我明明喜欢的是——”

淩初猛地站起身来,他沉声低喝,警告道:“安逢!”

安逢一瞧淩初这般急切,便知淩初果然是在骗他,他心里有些怕,还有难以察觉的一丝痛,但更多的是气愤,他委屈却固执地说出最后的话:“是男人嘛!”

“我喜欢男人,这事阿娘也知道的,她都没说什麽,你们还趁着我忘了事骗我,编出这样的事来……”安逢嘟囔说完,也是觉着羞惭,心中带着不满地低下头,再也不看周围人或是失望或是惊诧的神色。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淩初:……

淩初(尴尬坐下):咳,我以为他是要说喜欢的是我……

第六章 唇上血痂

屋内寂静,一时间落针可闻。

卢行义看着安逢,微乎其微地叹出口气,袁若全瞪大着双眼,小心地瞧着淩初神色。

这都白忙活了,原来小公子早就喜欢男人了,淩将军也早就知道了。

淩将军果真不同常人,竟是完全不在意儿子是断袖的麽?

衆人各有猜想,安逢却只埋着头,盯着被褥上繁複精致的针脚花纹,后悔自己嘴快。

但他转念一想,义兄他们之所以骗自己,不也是因为早就知道他喜欢男人,是个断袖,才编出他买胭脂送人这样拙劣的谎话。

虽然不知他们如何得知,可就算自己真买胭脂又如何?说不定他还是新奇,是买给自己用的呢!

安逢心里泛着委屈。

还是母亲和姑母最好了,知道后也没说他……

当年安逢模模糊糊觉着自己喜欢男人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将军府旁建有男女武场,每月中旬有比武,专供京中将士比练武力,前三胜者按名次依次排赏,以激励练武。

这武场是淩君汐所建,故安逢也常去男武场看热闹,他看着武场上半身精赤的男人,总觉心中燥热,身体反应奇怪,不像旁的男子那般,会觉得被挑衅而激动怒吼,兴奋观战。

他还以为自己体弱晒不得太阳,不能久站,直到夜里梦到的是个男人才开始害怕。

怎麽会是个男人压着他啊!

安逢本以为是意外,可谁知后来,他梦见的一直都是精壮的男子,每每醒来看着胯间的湿痕,他都想把底下那根孽物剁掉算了,或者自行了断,免得丢了将军府的脸。

他不仅无能无才,是将军府的污点,若是传出去自己是个断袖,岂不是更让母亲蒙羞,让人贻笑大方!

他不敢隐瞒,于是红着眼去找了姑母,结结巴巴对安诗宁吐露最隐秘的梦境,最真实的担忧,最害怕的后果。

安诗宁见他慌张地边哭边讲,还以为出了什麽大事,结果听完过后,不过是讶然一笑,眼角显出些温柔的细小纹路。

她垂眸看着安逢,温声安慰道:“你不必害怕,你是将军府的公子,有倚仗,若真是断袖,也没什麽。”

安逢趴在安诗宁膝上,听着姑母的安慰,心里好受些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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