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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君汐问:“万一真的是小逢呢?”

安诗宁睁开眼,笑容苦涩:“若真是他下药强求……你我能拿他如何?他如今忘了事,又已落水受苦,算是偿还吧……”

安诗宁叹道:“还有小初,我们也琢磨不透他心思,那夜两人定是闹得不愉快,他冒险替小逢瞒着你我,心中缘由到底是悔还是情,又各占得几分呢……”

屋外的风刮得越来越狠,渐渐呼啸得更猛烈。

淩初听着窗外风声,手里仍是握着那颗宝石,他穿着白色单衣,又在外披了件大氅,显然是躺在床上久无睡意,才下床立在窗前出神。

他在回忆元宵那日。

元宵本是佳节,但淩君汐和安诗宁居在温阳,江连淩年守在边疆,仅剩的江晟与他们不太合不来,但三人好歹算是一起长大的,于是还是一道用了顿膳。

江晟本来还在叽叽喳喳说话,谈着近日趣事,可一见安逢心不在焉,二见淩初敷衍答白,顿觉无趣,撇嘴不说了。

于是一顿元宵宴吃得沉默无言。

膳用完,江晟本要归府,但天忽然下起了微粒小雪,而后越来越大。江晟自从救安逢那回受了伤后,他的腿一到太冷的天就疼,也并非疼得走不动道,就是不舒服,他也不喜忍着疼走路,江晟只得暗暗怨了句,留在了将军府中。

反正他也常常没事就留在这儿玩。

三人坐在屋内,吃些糕点,玩着棋,半吊子的江晟和不精此道的安逢对局,平常都是臭棋,两人你赢我,我赢你,可如今却是江晟一直胜。

胜得多了,江晟就觉得没意思了。

一旁看军书案卷的淩初早就察觉到异样,但他近些日子对安逢纠缠所烦扰,不太想与安逢交谈,于是并未开口。

可后来见棋越下越糟糕,淩初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怎了?”

安逢执着黑棋,垂眸道:“许是昨日去武馆,拉伤了,有些不舒服。”

淩初沉默不语,而江晟根本不认为安逢能在外面的武馆真学到什麽,一直对安逢在外学武颇有微词,他心里不大爽快,落下一子,哼道:“用的什麽借口,你伤着了又不关下棋的事,分明是我棋艺更进一步了,谁叫你在外面武馆找罪受。”

这一局也没下多久,江晟又赢了,他逗着安逢说:“我赢了这麽多回,总要让我讨个彩头吧。”

安逢笑:“什麽彩头?”

江晟想了想,指着安逢腰间的玉英刀道:“你的宝贝玉英刀借我看看?”

安逢一听便就变了脸,他摇头:“不行。”

江晟知道玉英刀对安逢有多重要,于是只是玩笑而已,可安逢回绝得太快了,倒叫他心里涌上一股劲来,莫名其妙地就有了股火,他冷冷道:“看看都不行了?”

安逢下意识握紧了玉英刀:“除了这个,其他你说。”

江晟一见他这般防範举止,更气了:“不看便不看,还防着我!”

说罢,江晟起身,迅速穿好外衣,冒雪离开了。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安逢神色郁郁地看着门口,淩初道:“这两年你够惯着他了。”

“他毕竟救过我,”安逢望着窗外的风雪,声音渐弱,“他父亲当年也以命相护,引开追杀,救了我娘亲……”

第二十一章 勃然大怒

淩初顺着安逢的目光,看向江晟大雪中一瘸一拐的身影。

江晟的父亲江一存是军中大都护,当年为保淩君汐,穿走将衣盔甲,独身引开叛军,最后死在军中叛徒的刀剑下,被人砍得不成样子,连尸骨都捡不全。

江晟的母亲听闻噩耗,悲痛之下生下了江晟,残喘了一阵子后就撒手人寰,只剩还是个孩子的江连带着弟弟。

淩君汐回府时,府中一片萧败,瘦弱的江连熟练地抱着婴孩,他怀中的婴儿啼啼大哭。

淩君汐对江家两兄弟是偏袒的,这谁都看得出来,在淩年淩初拔尖之前,他们都以为淩君汐会收江连或是江晟为义子。

江连温和,江晟莽撞,除了安逢……这府中就只有江晟能对安逢这麽讲话。

淩初敛眸,放下案卷,他一直觉得是安逢想不清事,将恩情与情意混淆,故而疏远。

义母和安姑母说得对,她们希望安逢良善,却未曾想将安逢教的太过纯良,要不然也不会被陈一示使了手段拐走,受如此祸端,也不会久久记挂那救下他的七人,包括自己,现如今连母亲受的恩也记着……

七人之中,除开淩初与江晟还有袁若全,便有四人,其中两人已得丰厚赏赐归乡,生活自在,另两人后来生了贪意,惹上赌债,挟恩图报,偷偷向安逢变着法地索要钱财,安逢心软,竟也断断续续给了半年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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