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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让宁家嘲笑自己草包。

兰漫拿过笔,轻笑:“小公子未学笔法,自成一派。”

安逢从角落旮旯里翻出一张纸来,看着那满篇“静”字,“我看我失忆前写得挺好的呀,定是日日练着的,莫非忘了事,也会改了那时练的字迹?”

兰漫本是笑着,可她目光落到安逢手中的纸上,倏然敛笑,面色剧变,但短短一瞬,脸上又挂起笑容,站起身来,“这是小公子自己写的?”

安逢还在看那些字,并未看见兰漫变化的脸色,“我也不知,不过在我房里,就应是我写的喽。”

兰漫走到安逢身旁,轻轻拿走安逢手中的白麻纸,“小公子啊,圣人在上,我们对字纸当要心存敬畏,练完了字怎能随意放在一处呢?废字废纸是要专程拿到字炉里烧掉的。”

安逢声弱:“我见这写的还不错,想着留下。”

兰漫道:“确实不错,小公子可给他人看过?”

安逢道:“还不至于专门叫人来赏吧,我身边哪有好字的人?也就兰漫姐你懂这些,以前还教我。”

兰漫道:“小公子过誉,这全是同样的字又无赏处,还是烧了罢。”

安逢多看了几眼,想要留下给淩初看看,但想想又算了。

兰漫问:“小公子可还有其他的?”

安逢摆手:“就这一张,若不是看写得不错,我早扔了,想来也是觉得自己写得不错,不舍得扔。”

兰漫笑笑:“那我替小公子烧了。”说着,她折起纸,放入袖中,正要出门。

安逢见兰漫一副小心模样,心道兰漫的确是个敬惜纸字之人,他忽然想起什麽,“等等。”

兰漫愣了愣,擡头:“小公子?”

“兰漫姐光顾着去爱字护字,都忘了写回帖啦。”安逢哈哈笑道。

兰漫也笑:“瞧我这记性,竟一时忘了。”

安逢沉吟道:“不过几字而已,兰漫姐回去写也行,宁家的拜帖以后别拿过来了,这麽热的天,也累得你跑一趟,汗如雨下的,拜帖左右都是那些话,没什麽意思,你直接替我拒了便是。”

兰漫领命,走了。

午后,江晟来安逢屋里纳凉,他吃冰厉害,吃了两大碗梅子雪酥山,都还意犹未尽。

安逢也慢慢吃着一碗:“你是来勾我馋嘴的吧。”

江晟舔嘴:“明明是怕你无聊,特意来找你说说话的。”

安逢听出些其他意思,看了江晟一眼,问道:“你心里有事?”

江晟叹气:“我哥近日不知怎地,闷闷不乐,整日待在屋里头。”

安逢有些讶异:“闷闷不乐?”

“是啊,”江晟眉眼耷着,玩着手里的裂纹瓷碗,“我何曾看到过他这般模样?我问他怎麽了,他又说无事,从前都不是这样的,怎就去了边塞一年多,就变成这样了?”

江连江晟无父无母,两兄弟的血脉之亲,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江晟觉得兄弟之间生疏了,自然难受。

安逢见江晟失落模样,想了想,道:“你跟承衔哥说陈一示死的事没?让他开心开心?”

“此等好事,我自然说了呀,什麽都跟他讲了,包括陈一示死在哪儿,怎麽死的我都说了。”

“他听了就没反应?”

江晟神色忧伤,“没什麽反应,他这麽恨陈一示,听到人死了都没笑一下。”

安逢心想:莫不是承衔哥向义姐表露心意,却被拒绝,所以如此苦闷?

安逢自然不敢说出这样的猜测,便道:“也许是才从边塞回来,对上京风物有诸多不适,义兄初来上京时,也是这般的,睡也睡不好,暴躁得见谁打谁呢。”

江晟一听,有理,心下散了些许郁闷,与安逢玩闹起来,“哈!你说淩初坏话!我要给他说,让他罚你!”

罚什麽罚……安逢如今一听这词就不对劲,脸皮竟热了些,“你多嘴什麽!”

江晟指着他的脸,笑道:“哈哈哈你气得脸都红了!”

这哪儿是气得……

安逢切道:“我才不气,这是热的!”

江晟凑近他,拉了下他衣裳,让人侧身过来,他见安逢实实在在地脸红了,嘲笑道:“你就嘴硬吧!你这屋里这麽凉——”

江晟话语戛然而止,安逢道:“怎麽?哑巴了?”他侧头过去,见江晟扯着他衣物,盯着他锁骨一处,神色古怪。

安逢瞧他脸色,心中一惊,他若无其事地捂住脖颈,“也不知什麽虫子咬的,碍眼?”

其实脖颈上的红痕并不明显,只像是发痒时的抓挠,可往下沿去到了锁骨下面,红痕已微微带紫,显然是顺着脖颈吻下,渐渐吮得用力,都不敢想藏在衣衫里的皮肉又该是何模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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