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没必要跟家属在这里较什么高低,争什么上下。
办好手续后,就把孩子送进了保温箱,做好标记,剩下的事情,就是等时间了。
“妈,零月怎么样了?”
江初寒终于赶到。
极深的夜,他也极冷。
一路快步而至,像是把整个夜色都披在了身上。
正月十五的夜,谁能料到会出这种事。
他几乎是接到电话便立即赶来,不问孩子,不问江凛冬,问的是苏零月。
顾玉荣看着儿子,可真是白养了他。
“你弟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你倒是先问别的女人。”顾玉荣说。
她是豪门贵妇,就算有气,也不会大声喧哗。
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外面行事,要讲究一个脸面,一个气度。
哪怕就是责怪,也显得云淡风轻。
“妈,国外的花场给您准备好了,您不去,倒是大半夜的跑医院,实在辛苦您了。”
江初寒说,他对于母亲向来不会逾越。
送母亲去游玩,也是他这个当儿子的该做的。
顾玉荣脸色变了:“混帐东西!我在说你弟弟的事,你跟我扯什么花场?”
“我说的也是弟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