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里的好奇,席荣开始准备明天的行程。
江水云回到房间之后,拿出行李箱,只收拾了两件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再看看周围,好像也没什么需要拿的了,甚至她一共就这么点东西。
看着空空荡荡的行李箱,江水云将这点东西拿出来,直接装进了席荣给每个人准备的大背包里,好了,行李箱都不用拿了。
十分钟收拾完,江水云看了一眼,易瑾白的行李还没收拾。
自从那天俩人谈完以后,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两人还保持着之前的相处模式,只是江水云基本住进了隔壁的房间,也搬进去了一台电脑,毕竟升级游戏这件事暂时不能让别人知道。
提着自己的背包,江水云出去看了一眼,骄阳正在跟易瑾白聊天。
骄阳只比易瑾白小几岁而已,两人站在一起倒是完全看不出来年龄差。
放下背包,江水云手搭在三楼的栏杆上往下看着,她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发现一点,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易瑾白除了跟自己的关系依旧如初,跟其他人的关系倒是好了很多,也不再像一开始的时候,只会躲在自己身后,拽着自己的衣服紧张不安。
看着易瑾白脸上的笑意,江水云陷入沉默,这段时间她错过了什么?
队长,你收拾完东西了吗?
杀戮使徒从房间里出来,跟江水云打招呼,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一群人早已经熟稔了,江水云也发现最腼腆的杀戮使徒在熟人面前话还是挺多的。
嗯,收拾完了,只是你瑾白姐的还没收拾。
江水云以为就是随便打个招呼,又看向一楼的易瑾白。
杀戮使徒也扶着栏杆往下看去,瑾白姐可能刚忙完有点累,不过收拾行李这个也不着急,明天才出发呢。
她忙什么了?江水云感觉有点不对,接着问道。
瑾白姐做鲜花饼来着,可好吃了,队长你没吃吗?杀戮使徒挠挠头,哦,刚才队长出去了,可能没吃上,厨房应该还有的。
是吗?
江水云还真没吃过易瑾白做的饭菜。
对啊,瑾白姐真的是心灵手巧,还会自制奶茶,比外面的好喝多了,还会各种各样的点心,还会教我们呢,我都快学会了。
杀戮使徒一样一样数着易瑾白的优点,语气中满是崇拜,却没看见江水云缓缓移向他的视线,所以为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
啊?这队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杀戮使徒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水云,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其实也没有很多,就我们下次肯定给你留点,不过队长你每次都在你的房间里不出来,我们又不敢打扰,所以
没事,是我忙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
江水云没怎么有笑意地弯了一下嘴角,杀戮使徒感觉自己好像闯祸了,挠挠头,找了个借口溜了。
所有人同吃同住这么久,这事自己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江水云微皱起眉头,虽然自己确实是因为升级游戏的事,除了训练的时间都在房间里,但是如果不是易瑾白故意的话,那也不可能没人跟自己说吧?
可是为什么?
这让江水云不得不觉得,自己那天的谈话内容可能出现了一点问题,易瑾白确实是开始改变,变得越来越好了,跟这些人都打成了一片,可为什么唯独对自己好像有些意见呢?
在江水云思考的时候,易瑾白上楼来,目不斜视地从江水云旁边走过,回了房间。
江水云:我变透明了?
顶着一头雾水,江水云敲了敲易瑾白的房间门,听见里面的请进开门进去。
易瑾白拿出了箱子,同样也在收拾行李,看了一眼进来的江水云,有什么事吗?
瑾白,你们今天做鲜花饼了?
江水云是真的猜不透易瑾白的心思,只能试探地开口问道。
嗯,你不喜欢吃,所以就没有准备你的。
易瑾白继续收拾行李,回答江水云的问题。
哦。
江水云不知道该说啥了,她确实对很甜的东西不太喜欢,但是还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们之前做过自制奶茶?我听他们说很好喝。
江水云继续旁敲侧击。
那是冷饮,你不喜欢喝凉的。
这回易瑾白头也没抬。
不用试探了,虽然易瑾白说得都对,但是江水云现在百分之一万地确定,易瑾白对自己就是有点意见,瑾白,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怎么会这么问?
易瑾白反问江水云。
被这么一反问,江水云心里反而有点没底了,我觉得你好像对我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易瑾白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第一次眼中虽然依旧如水波轻柔,却多了些固执地直视着江水云的眼睛。
那你又是谁呢?我们又是什么关系?我应该待你怎样?
这一刻,江水云突然理解了易瑾白心里真正的恐慌和不安,自己名义上的爱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但是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她还处处隐瞒,遮遮掩掩,这时候她好与不好,说什么样的话又有什么用?谁能辨别是真是假?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易瑾白不敢赌自己的运气,不知道自己是终于脱离苦海,还是刚出虎穴又入龙潭,她只能在猜测中惴惴不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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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江水云,对不起。
江水云微抿着唇,低下头,已经到了现在,自己其实瞒不瞒都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甚至与其继续瞒下去,还不如现在坦诚,换易瑾白一个心安。
这句话说完,江水云心里反而轻松了,或许是因为她从头到尾也没想过扮演原主,所以潜意识中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吧。
易瑾白同样有一种尘埃落定,一块大石头轰然落下的感觉,你终于承认了
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然后嘶!
江水云刚要说出口真相,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如同被针扎一样剧烈疼痛起来,痛苦地扶住桌子,一只手用力地按向自己的头。
你怎么了?
易瑾白被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扶着江水云坐下。
缓了好久,江水云才感觉那种刺痛的感觉消失,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对上易瑾白担心的眼神,江水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的同时,同样陷入思考,或许因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所以不能在这里暴露身份,泄露这件事?
刚才的剧痛已经说明了一切,江水云心有余悸地揉了揉太阳穴,低头避开易瑾白的视线,很抱歉,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你的身体没事吧?
易瑾白抽出纸擦了擦江水云额头上的汗珠,眉头微蹙,不用江水云说,她也知道刚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
没事,我缓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