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
他直接踏出电梯,快步走出大厦,开车扬尘而去。
与此同时,十五楼总裁办公室。
陈旭,陈旭!
听到王延深的喊声,金丝眼镜大背头连忙推门而入。
刚打开办公室门,他就愣了愣,只见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沙发柜子扭扭歪歪倒在地上,纸张撒的到处都是,有一处地毯还积了一摊水。
这玩的也太大了
正想着,他眼角的余光就瞥见王延深从办公桌下面爬了出来,正要问好,却看到王延深的脸上满是淤青和伤痕,不由得愣了一下。
见他楞在那里,王延深气得大骂: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扶我!
陈旭连忙过去搀扶,小心翼翼:总裁,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王延深扶着腰:有屁就放!
陈旭怯怯看了他一眼:这种游戏虽然刺激,但还是少玩的好,毕竟健康最重要。
王延深难以置信看了他一眼,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踏马有病?我这是给顾南山那孙子打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提醒您
知道尼玛!立刻带人去抓顾南山,一定要把那孙子给老子抓回来!抓不到他你也别回来了!滚!他连打了陈旭好几巴掌,最后还踹了陈旭一屁股。
陈旭被一脚踹出了办公室,却一声都不敢吭,见门口保镖在抿嘴笑,也抬脚踹了保镖一屁股。
笑尼玛!滚去找人!
王延深这边鸡飞狗跳,顾南山的车子却已缓缓驶进顾氏本家大宅。
顾氏大宅总占地一万二平方米,是s市最大的庄园豪宅,住宅建在整个庄园的中心点,周围分布着一些图书馆、游乐园、花园、菜园等,应有尽有。
然而,对于这里的一切,顾南山却如何都喜欢不起来。
停好车后,他就拿着钥匙下了车。
刚走到门口,一个侍者模样的男人便朝他走了过来,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
请问,您是少爷吗?
嗯。他点了点头,正想往里面走。
这侍者却突然朝里面大喊了起来: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他被吓得脚步一顿。
不等他回过神来,大门内又冒出几张熟悉的脸,看到他,也大喊了起来:天啊,是少爷,快去告诉老祖宗,少爷回来了!
不到三秒钟,严叔也从里面跑了出来。
少爷,您怎么回来的?可有受伤?严叔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见他没受伤,这才把心放了下来:听说你被绑架了,老祖宗急得不得了,连夜电话让我回来帮忙找人,没想到,您竟自己回来了。
说罢,拉着他就往里面走:快跟我去看看老祖宗,他一夜找不到您,气急攻心,又病了,这会子林医生正给他瞧呢。
刚走到客厅,一个身着白色衬衫,黑色中裤的男人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后不屑一笑。
哟,这不是我那个发誓再也不回家的哥哥吗?他依靠在楼梯扶手上,挑眉看他:怎么?这是打算背弃诺言了?
看到男人,顾南山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这男生嘴上虽叫他哥哥,却不是他的亲生弟弟,准确的说,是他父亲在外面养的小三的孩子。
他母亲是父亲的初恋,同时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两人初婚时,感情好得如胶似漆。
可自从母亲生下他后,父亲就嫌弃母亲身上有生孩子的痕迹,偷偷在外面找了另一个女人,并在他两岁的时候生了孩子。
母亲知道后,让父亲和女人断开联系,父亲不但不肯,还把女人接回家里住,母亲看到那两人在花园恩爱,气急攻心,诱发心梗,没了命。
老爷子觉得愧对他,就把小三赶了出去,但是小三的孩子,却在父亲的坚持下,留了下来。
小三虽养在院外,却不忘教唆孩子争宠夺权。
没了母亲的庇护,父亲对他也越来越不上心。
有一次,顾源为了陷害他,自己从二楼跳了下去,说是他推的,他极力辩解,父亲却打了他一巴掌,骂他有娘养没娘教,他气得大哭,发誓长大后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
他父亲毫不犹豫,把他的行李丢出了家门。
那年,他只有八岁。
第26章 恭喜,你要当祖父了
见到顾源,严叔下意识把顾南山护在身后:二少爷,你想干什么?
顾源耸了耸肩:我没想干什么啊,就是想善意提醒一下某人,话既然说了出去,就要信守承诺,不要说一套做一套,做了婊子又立贞洁坊~
严宽担忧看了顾南山一眼,连忙呵斥:二少爷!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他笑眯眯地看向顾南山。
顾南山瞥了他一眼,便看向严宽:严叔,爷爷在哪,我去看看他。
见他没和顾源计较的意思,严宽也松了一口气:在三楼,我带您过去。
说罢,便带着顾南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顾南山竟然不搭理自己,顾源气得边下楼边大喊:顾南山,你站住!不许进去!顾南山!回来!
然而,顾南山却像是没听见他的叫喊一般,坐着电梯上了楼。
眼看着顾南山的电梯升了上去,气得他原地跺脚尖叫:啊!!!
顾雄文从楼上下来,听见他的叫声,连忙过去问:源儿,怎么了?
看到顾雄文,他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上前撒娇:爸爸,顾南山那个贱人又回来了!
顾雄文听完眉头一皱:怎么说话,他是你哥哥!
毕竟顾南山这些年给家里赚了不少钱,明面上,还是不能对他太差。
顾源冷哼,翻了个白眼,低声道:就算我承认,人家也不一定承认。
顾雄文没好气看了他一眼:他在哪?
去爷爷房里了!
说完,他眸子转了转,扯了扯顾雄文的袖子:爸爸,你说他不会是回来跟您抢财产的吧?老爷子才病倒他就回来,哪有这么巧的事,您可要提防点,他从小和您就不亲,就算拿了老爷子的财产,估计也不会孝敬您,到时候,别说是顾氏集团,就是这座宅子,怕是也不会让您住下去。
他敢!
谁知道呢。顾源戳着手指道:这些年他一直在缩减您在顾氏集团的股份,指不定是在布什么大局呢。
顾雄文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朝楼上走去。
诶,爸爸,你去哪啊?他假装担忧地喊了两声,等顾雄文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嘴角这才微微扬起:顾南山,看我不玩死你!
与此同时,三楼主卧。
顾南山没有等通报,就直接推门而入。
此时顾景明正躺在床上,脸上盖着一个氧气罩,医生在他旁边用仪器做检查,时不时与他搭一句话。
听着他虚弱无力的声音,顾南山心里有些发酸,眼眶不由得红了一圈。
见他楞楞站在门口,严宽轻轻扯了扯他:少爷,过去吧。
他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眼中的泪花憋了回去,这才朝老爷子走去。
兴许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顾景明转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看到他,顾景明先是一愣,随后挣扎着坐起来:南山?是南山吗?
见老爷子叫自己的名字,顾南山加快脚步走到床前,握着他犹如枯藤的手:爷爷,是我,对不起,让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