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说的哪儿话?像您这般龙精虎猛的都算老了,那别人可怎么办哟。依奴才来说,您准是最近处理国事太过劳累,没能好好休息。”说着福德海上前问道:“要不奴才给您捏捏肩?”
“算了吧,你这技术可比不得施才人。”提起施媛,皇帝刚有所好转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吩咐道:“撤了施才人侍寝的牌子,以后都不必再添上。”
“是,奴才记下了。”福德海毕恭毕敬应道。
将新入宫的美人都宠幸了一遍,皇帝那点新鲜感渐渐磨得没了。他又想起了施媛,想到对方那一手按肩的好技术,在床上大胆热情的表现。原是打算过两天翻施才人的牌子,招她侍寝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
皇帝烦躁之余吐出一口浊气,而福德海只做没看见,将头埋得低低的,适时问道:“不知陛下今夜去哪位主子的寝宫歇息?奴才早些派人过去传话。”
“就去汪贵嫔那儿吧,朕也好久没去看她了。她调得一手好香,或许有助于朕安眠一晚。”皇帝走出亭子坐上步辇,又低声道:“将南海出产的粉珍珠给曦和送一盒过去,那面翡翠玉屏风一道送过去吧。”
“是,奴才一会儿就差人去办。”福德海边跟着步辇走边应声。
皇帝前脚斥责了施媛,没一会儿皇后身边的掌宫大宫女就来报告了这个消息。皇后倚在榻上假寐,听见施媛被撤了牌子,怕是再不能侍寝,只轻轻笑了声:“跳梁小丑罢了。”
以为皇帝待故去的淑妃不同,就想借此重获恩宠。只能说施媛在宫中的根基太浅,又太急功近利了些。也不想想若这事儿可行,哪里还轮得到她照猫画虎。
淑妃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皇帝曾经宠爱过一段时间。后头的事不提也罢,总归皇帝心里是有鬼的,淑妃怕是他最不愿回想起的人之一。扮成淑妃的样子去接近皇帝,没被赐死已经是皇帝怜香惜玉了。
经此一遭,施媛再想出头会更加艰难。没有意外的话,那位施才人的后半生大概就是毫无指望地困在宫里了,如桃园凋谢的花儿一样,渐渐腐烂在泥地里。
本来皇后是不想与宫里这些嫔妃为敌的,尤其是那些位分低的女子,她更是不愿去刁难。都是女人,曾经都渴求着同一个男人的垂怜,有什么好互相算计的呢?
可是施媛竟然与曦和的驸马纠缠不清。不管曦和新婚夜那晚她是故意派人去搅局的,还是宫女自作主张去寻的陈昭行,作为一个母亲,皇后都不能容忍她的女儿受到这般伤害。
在宫外皇后或许还不好做些什么,可是在后宫之中,她能做的事情就多了。想折腾一个小小的才人,有时都不需要她自己动手,言语间暗示几句就多的是人愿意去收拾施媛。
“娘娘,那几个洒扫宫女已经放出宫了,人也离了皇城。”贴身婢女凑到皇后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