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试探下来,她终于确认寒玺就是不懂温柔体贴的木头,哪想到对待他师妹竟然想得如此周到,就连裘绒都准备好了。收服男人一直无往不利,苏月这回尝到了一点挫败的滋味。她不信邪地看着端坐的寒玺,迟迟没有落座,为难道:“这凳子有点硬,坐了会不舒服的。”
她本意是想寒玺再拿出一张裘绒铺在上面。结果寒玺蹙了眉,见她一直不坐,干脆把凳子重新收到了储物袋中,留下一句:“不舒服就别坐了。”
打死苏月都没想到寒玺居然会这么不留情面地落她面子,顿时脸色十分难看。周围发出的一声声闷笑更是刺激了她,令她羞耻得面红耳赤起来。她咬着下唇,眼中浮现出委屈的神色,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态,仿佛寒玺做了件多么无法饶恕的事情。
对于苏月颇含水分的表演,寒玺表现出了疑惑与难以理解,他不懂苏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寒玺的思维模式很简单,凳子拿出来就是用来坐的,既然苏月嫌他的凳子坐得不舒服,那他收回去就是了。已经遂了苏月的心愿,他不明白苏月还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做什么。
宁夏是看懂了,但她不说,忍着笑道:“既然凳子坐着不舒服,那苏小姐站着也是一样的。不用感动得热泪盈眶,我师兄从来都是这么善解人意的。”
苏月被噎了一下,委屈兮兮地红了眼睛。有人在看戏,就有人看不得美人含泪的模样,首先站出来的就是无妄宗那位掌派大师兄。
被无妄宗领走的白疏没有出现在队伍之中,也不知道无妄宗把他安排在了哪里。那位掌派大师兄倒是一如既往的虚伪,上来就给盛天门扣了一顶帽子,说盛天门欺凌弱小。寒玺几人身为盛天门的弟子,竟然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个姑娘家。
“眼睛长着没用就挖了吧。”寒玺与钟离傅不会吵架,宁夏可不惯着无妄宗这群人的臭脾气,就差没翻个白眼了:“你知道什么啊,就在那里叭叭叭的。这位苏小姐自己嫌弃我师兄拿的凳子太硬,人家娇贵着呢,不乐意放下身姿坐这种凳子。自己不坐,反过来委屈得跟什么似的。怎么,我师兄欠别人的?”
“再者说了,大家不过萍水相逢。我师兄瞧这位苏小姐孤身一人,发善心才护了她一路,将她安全带到了这方秘境,怎么说待苏小姐也算有点恩情吧?就这样还要被某些人指着鼻子骂欺凌弱小,那可真是丧尽天良了。”
无妄宗那位掌派大师兄脸色难堪,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话没说出口,又被宁夏抢先了:“既然这位无妄宗的师兄如此替苏小姐愤愤不平,那你怎么不把苏小姐请过去妥帖照顾着呢?光是瞎咧咧,谁还没有长一张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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