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霍南屿微微点头向男生打了个招呼,又往左侧走了两步,露出身后的宁夏:“这是宁夏。她精通玄学之术,我请她来给堂妹看看。”
因着霍南屿的介绍,霍小叔霍小婶都把视线聚集在宁夏身上,眼里的诧异毫不遮掩。实在是宁夏看起来太年轻了,尤其听说她是A大入学的新生,他们心中的迟疑扩大了一圈。到底不好拂了霍南屿的好意,他们让出病床前的位置,好让宁夏能够就近观察。
此刻日头渐大,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整间病房都明亮不已。宁夏就站在病床前看着躺着的霍晶,又抬头伸手指了指窗帘:“麻烦把窗帘拉上,再把灯打开。”
窗帘非常厚实,而且是不透光的,一拉上病房里顿时就黑了下来。按下开关,天花板上安装的灯管适时发出亮光。借着这光,宁夏从小背包里拿出一支毛笔,沾了朱砂点在霍晶的眉心。又展开一张空白的符纸画了几笔,掷在半空中任它逐渐燃烧。
“拿个盘子过来。”宁夏收了毛笔,手速飞快地将一张符纸折成一只鸡的形状。
“哦哦,”虽然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霍小叔不明觉厉,听话地往周围扫视了一圈,端起洗干净的水果盘:“这个行吗?”
“可以,把它放在霍小姐的左手下接着。”在霍小叔照做后,宁夏伸手一划,没用任何刀具就把霍晶的左手食指割了道细长的口子。鲜血汇集到指尖,顺着指甲滴落在盘子中。
病房中在场的人敛声屏气,精神全都集中在霍晶流血的手指上。一滴两滴三滴,被割开的伤口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细细长长的虫子。大概有一根成人食指那么长,平时用来缝衣服的线那么细,不仔细看完全瞧不出是一条活生生的虫子。
霍小婶险些尖叫出声,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才勉强没有失态,颤着声音问:“这、这是什么东西?小晶的身体中怎么会有虫子?”
那条细长的虫子顺着伤口爬了出来,吧嗒落在水果盘中蜷成一团,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扑散开,差点没把人熏吐了。
就在这时那张符纸折成的鸡扑棱着翅膀从宁夏手心飞了起来,尖利的喙琢在水果盘中,三两下就把那条虫子吃了进去。而后包裹着那条虫,自燃成了一撮灰。
宁夏将紧闭的窗帘拉开,让屋子里的气味散出去,慢慢解释道:“不是一般的虫子,那是被人饲养的蛊虫。被放进霍小姐身体中的是子蛊,母蛊在别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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