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霍南屿放心了,这才伸筷子夹了一根白灼菜心到碗里慢慢吃起来。
吃过饭,霍南屿非常自然地收拾了桌子,端起用过的碗筷到厨房清洗。宁夏就倚靠在厨房门边看着他,等霍南屿洗好碗用纸巾擦干手转身,猝不及防就撞上宁夏的视线,怔道:“怎么了?”
“你没觉得我今天的表现跟平常不一样吗?”自己教裴红馨怎么对付周瑞的时候,霍南屿可是一直在场的。宁夏就感觉奇怪,他怎么没有什么想问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霍南屿一下就知道了宁夏是指周瑞那件事,诚恳道:“是有点不一样。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人本来就是复杂的,自然不会只有一面。何况你的做法并没错,说到底我挺赞同的。”
一开始是有些惊讶的,但霍南屿很快就接受了宁夏表现出来的强势与犀利的处事风格,说来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可这才是真实的宁夏啊,他隐隐有种感觉,宁夏就该是这样的。
这话真是说到宁夏心坎里了,像一片羽毛落到湖面荡开圈圈细纹,让她感觉到从心脏处蔓延出来的痒意。
“霍南屿。”宁夏招了招手,冲他露出一个笑:“你过来些,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霍南屿没有防备地靠近两步,甚至贴心地微微弯了腰。他的衣襟被一双手轻轻拉住了,宁夏凑到他耳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问:“如果我想吻你的话,你愿意吗?”
耳朵上温热的触感、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意识到宁夏在问自己什么时,霍南屿一颗心就像要爆炸般扑通扑通跳得特别快,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白皙的脸上染了绯色。
他现在完全无法思考,因而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仿佛一尊僵化的石像,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见他没拒绝,宁夏稍微踮起了脚,放开他的衣襟双手攀在他的肩头,一点一点慢慢靠近。一个吻落在霍南屿的唇上,并非浅尝辄止,他瞳孔微缩,感觉到了舌尖似的柔软。
长到这么大,不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霍南屿自认还是经历过不少事的,就连当初霍父让他单独带领着公司项目组去谈一笔大生意时,他都没像此刻这么紧张。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
直到晕晕乎乎地被宁夏送下楼,又晕晕乎乎地开车回到自己的家,他都还沉浸在那个湿润的吻当中,走路直挺挺的,差点没同手同脚。
霍父在浴室泡澡,霍母敷了个面膜坐在客厅看电视。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她下意识瞥了一眼,一句“回来了”卡在嗓子眼,狐疑地问:“做什么去了,这脸红得跟喝了几两老白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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