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定在12月1日那天,宁夏看了看自己近期的安排,答应了霍南屿的邀请。而霍南屿的行动更快,隔天就送来了一套适合在晚宴上穿的礼裙。宁夏试了试,尺寸刚好。
宁家也是接到了那位老总邀请函的。由于认了宁夏回来的消息没有传开,宁父宁母也没有刻意去告诉别人自己丢失的女儿找到了,所以圈子里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这件事。那位老总并不清楚,因而送到宁家的邀请函只有三张,没有算上宁夏。
本就没有打算带上宁夏,少了一张邀请函,宁父宁母反倒松了口气。见宁泽拧眉不太高兴的样子,宁父还笑着说:“夏夏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兴许也是不想去的。”
不想去与不能去是两回事,宁泽没有顺着宁父的话往下说,沉吟片刻道:“那天我带夏夏过去就是了,作为我的女伴。孙总是个厚道人,他不会介意我多带个人过去的。正好也可以趁那个机会把夏夏介绍给别人认识,让更多人知道她是我们宁家的女儿。”
“没那个必要。”宁父有些不耐,直接道:“宁夏还是个学生,低调些好。做什么弄得兴师动众的,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不是笑话。她是您的女儿!被找回了家,难道不该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么?”宁泽完全无法理解父亲在想些什么。
以前丢了女儿表现出来的悲痛莫不是假的?怎么现在把人找回来了,却一点看不出愧疚想要弥补的心态呢?
眼见着丈夫跟儿子都要吵起来了,宁母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只能劝他们不要吵了。睡过午觉起来的宁夏走到楼梯口,站在二楼睨着客厅,淡淡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在房间里都听见吵了。”
“没事。”宁泽不愿说出实情让妹妹伤心,收敛了神色道:“就是后天有个晚宴,我想带你一起去。”
听宁泽执意要这么做,宁父呼着气瞪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宁泽扭过头避开宁父的目光,没有改口服软。而宁夏听见了他的冷哼声也权当没听见,倚着楼梯口的栏杆笑眯眯道:“后天啊?是那个金婚晚宴么?”
宁泽讶然,宁父宁母更是惊讶,不晓得宁夏是怎么知道的。将三人脸上不同的表情看在眼里,宁夏慢腾腾地解释:“我有邀请函啊,而且到时候霍南屿会来接我的。”
宁夏没说的是邀请函是那位举办晚宴的孙总亲自给自己送过来的,就连晚宴举办的日期都是他请宁夏帮忙算过后定下的吉日。那位孙总也是宁夏的回头客了,上次经赵子越他爸介绍找上宁夏,请她为自个儿公司看过风水。
孙总不知道宁夏是宁家才认回来的女儿,故而邀请函是单独送给宁夏的。宁夏不是太想去掺和,还在犹豫的时候又被霍南屿邀请作为女伴一道出席,思虑再三才同意了。
“霍南屿?是霍家那个小霍总?”宁父吃惊地张大了嘴,这才正脸打量了宁夏一眼,追问:“你跟那位小霍总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