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过偏僻没有通高铁,更不会建有飞机场,于是宁夏跟霍南屿只能坐火车过去。绿皮火车咣当咣当地缓慢前行,没个两天到不了地方。
人生头一遭坐火车,霍南屿表现得有些不适应。订的是软卧,但躺的床板太窄了,霍南屿一米八几的个儿缩在床板上,显得束手束脚。而且窗户是封死的,车厢里各种味道混杂。泡面味、烟味、乱七八糟的零食的味道,更绝的是还飘着若有似无的脚臭。
好在软卧的包厢门是能够关的,一上车霍南屿就把门关了,直挺挺地坐在床板边,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宁夏十分理解他,但出门在外,除了忍忍还能怎么办呢?
好在搭乘这趟火车的乘客并不多,软卧本是四人一个包厢。许是票没卖完,宁夏这个包厢里没有其他人,只她跟霍南屿两个。
门一关,她就拿出四枚在古玩街淘到的铜钱依次摆在小桌上,包厢里的空气像是被过滤了一般登时清新起来,再没了那些混杂的味道。连温度也舒适起来,仿佛沐浴在春天的户外。
“这是阵法吗?”呼吸舒畅了许多,霍南屿的心慢慢静下来,好奇地看着摆在桌上的四枚不起眼的铜钱。
“嗯,一个小阵法。能够调节气温与干湿度,对空气起到净化的作用。”宁夏盘腿坐到床板上,笑着解释:“平时用处不大,也就在这种封闭空间能够用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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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煎熬,火车到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这个时间点也做不了什么,宁夏便打算先找家宾馆住下。毕竟是贫瘠的山区,五星级酒店肯定没有,就连宾馆都少得可怜。
找了家离车站近点的,宁夏率先走了进去,跟前台说要两间房。在前台登记收钱的是位阿姨,听到宁夏的声音终于把视线从手机屏幕播放的搞笑视频移开,张嘴就是一口地方话。
仔细分辨了会儿,宁夏听懂她说的是没房间了,就一间单房。其他宾馆少说还要走上半把个小时才能到,这地方也没什么出租车,宁夏是真不想折腾了,就要了剩下的那个单间。
在火车上闷了两天,有点小洁癖的霍南屿此时只想找个地方赶快洗澡,换下身上穿的衣服。因而到了单间他就忍不住找浴室,发现房间里压根没有浴室,连卫生间都没有。
宁夏也是没想到这家宾馆收费不算便宜,却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卫生间与浴室都是公用的,就在走廊最角落的地方。住都住进来了,霍南屿还是拿了个袋子装好自己的换洗衣服,踩了双拖鞋往公用浴室走。
幸好热水是不限时不限量的,霍南屿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回房间的途中撞见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让他禁不住想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