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复发,暴毙而亡?朝廷这公告发得也够快的!”
陆羽府邸,听前来拜访的朱棡带来的消息,陆羽颇有些无奈,他苦笑摇头道:“百姓们怎么说,难道就没怀疑汪广洋的死因吗?”
朱棡正忙着品尝恓霞商会新出的好茶,闻言连连摆手道:“百姓们哪管得这些,他们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过便忘,从不细究。”
陆羽哑然失笑:“也好,病死总好过畏罪自溢。”
历史上的汪广洋,就是在贬黜途中惊惧交加,最终畏罪自溢,如今他下场虽是相同,但声名至少是保住了。
“今早父皇得知汪广洋死讯,一个人在武英殿中踱了许久,最后还下令毛骧停止调查了。”
“这个结果中规中矩,想来陛下也能接受吧!”
朱棡听得两眼犯迷糊道:“父皇究竟在筹谋什么大计划,一个占城案闹风闹雨,还将堂堂右相给闹上吊了。”
他只知汪广洋死于上吊,却不知其具体死因,更不知朱元璋的计划,对此,陆羽也没打算细与朱棡解释,便往下问道:“那他的身后事,陛下如何解决?”
朱棡撇了撇嘴道:“父皇追封了汪广洋太子少保衔,还给他那长子汪子持升了户部侍郎,也不知这汪右相究竟犯了什么事,非得闹到这等地步,不过他给儿子挣了个实权官职,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陆羽不由感慨,汪广洋这个老狐狸,一死换了身前身后名,还换来子孙荫蔽,也算值了。
朱棡仍自顾自迷茫道:“就是不知,汪广洋死了之后,右相之位落于谁手。”
“右相?”
陆羽差点没笑出声:“估计往后再不会有所谓右相了。”
“啥?”
朱棡傻眼了道:“不设右相,那中书省不就成了胡惟庸的一言堂了?”
陆羽点头道:“该是如此!”
“那怎么可能,父皇明明和胡相不大对付,他怎会放任胡相做大?”朱棡大是惊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