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当着张居正的面,玩了一个梗后。
严绍庭便收敛笑容的沉默下来。
胥吏贪墨舞弊,这是自古便有的事情。
加之历朝历代都在实行流官制度,而从无流吏制度,这也就导致了地方上那些胥吏渐渐成了类似于世袭的存在。
地方几个大姓人家只要使些银子,就能将衙门里那些不起眼的胥吏名额占下,然后如此盘根错节的发展些念头,一个官府衙门除了朝廷任命的堂官之外,便都是地方上那些大户人家的意志具象了。
大明自洪武皇帝立国以来,到现在也有二百年的年头了,这么多年下来地方上那些府县衙门里,掌印的堂官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可若是细细打探的话就会知道。
那些衙门里,真正能说话的,永远都是那几个代表着当地士绅大族姓氏之人充当胥吏,把持着一地权柄。
而到了本朝。
随着老道长入京登基,而后大手一挥。
在老道长的意志下,原本还有名额限制的衙门胥吏,突然就掀起了一股扩编热潮。
这等大好的机会。
更有利于大伙更进一步把持地方权柄的机会,又岂能放过。
于是乎,地方官府衙门里,胥吏人数激增。
这样的局面自然是被人们看在眼里。
以至于有人曾有怨言:“衙门吏胥,原有定额。今郡邑吏想如故,胥较前增十倍不止。朝穿青衣而入,暮各持金而回。”
便可窥见其时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