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面前眼神和鬼一样机灵的严绍庭,嘉靖便是心中哼哼了两下。
自己今天这么算计。
说到底还是这小子自己挑起的头。
混账玩意,整日里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当初在鄢懋卿一事后续处理上,又是那等声情并茂的一通陈情。
真当自己眼瞎?
这么多年的道是白修的?
张居正那是明着喊变法,这小子却是从骨子里透着坏,暗戳戳的做着革新的事情。
什么东南增产丝绸,两淮盐丁免役,昌平之法,东南开海,还有那个待官生保送制。
哪个不是祖宗不曾干过的事情。
既然开了让郭玉创这个京营参将带兵入宫戍卫的头,那么这小子就该明白既然挑了头,自己总有一日是会找到机会将这事顺势推下去的。
嘉靖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暧昧。
要不是看在内帑这两年充盈起来。
这小子早被自己丢到京外犄角旮旯里由着折腾去了。
不过看在能给朝廷缝缝补补,不断弄来钱粮的份上。
那这个龙虎军的担子,就得让这个小子和严家扛起来。
天底下就没有好处全占,坏处不沾的道理。
不由的。
嘉靖又扫到了角落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