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在一旁小声地提醒,道:“大人,杨帆这小子在京城搞死了郑国公都没事,陛下都没要他的命,您看这事儿?”
刘启摆摆手,道:“郑国公因他而死,陛下没杀他算便宜了他,现在他就是一丧家之犬罢了,夏时敏,你告诉来送信的人,就说本官病了,无法出远门。”
夏时敏闻言犹豫了片刻,道:“大人,您真不去见一见杨知县么?下官刚才看他心中所说,提及了‘商人牙行’与‘抽分法’,似乎极有见解,若是按照他的办法,说不准泉州市舶司能……”
“够了!”刘启眉头一皱,怒斥道:“你是杨帆的下属,还是本官的下属?告诉你,杨帆就是一惹祸精,他在泉州活不长,别给本官惹麻烦!”
夏时敏被刘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脸色微微涨红。
见他杵在那里不动弹,刘启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觉得杨帆的办法好是吧?成,你就代替本官去晋江县走一趟,看看杨帆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夏时敏见刘启动了真火,露出一抹苦色,“下官,遵命。”
刘启望着夏时敏离开的背影,嘀咕道:“死脑筋!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长进,若不是看在你才学不错的份上,本官早就将你踢出市舶司了。”
付梓不屑一笑,道:“大人,您何必与夏时敏置气?他那牛脾气都多少年了,来,您再看看这盆花。”
夏时敏落寞地背影,有些孤独,他来到泉州府已经五年了,一直来兢兢业业从不敢懈怠,然而还在原地打转,做一个小小的九品吏目,平日里除了当差,还得去教谕教书,补贴家用。
反倒是那付梓后来居上,学问平平,处理政务的手段也不成,却能扶摇直上,成为副提举。
很快,夏时敏振作精神,准备处理好这几日的公务,就前往晋江县,见一见那位杨大人。
……
七日后,晋江县。
转眼间,杨帆来到晋江县,已经快半个月的时间,对晋江县的政务逐渐熟悉。
说实话,晋江县人口就那么多,地方也不算大,每天的政务简单得很。
杨帆每日在府衙中喝茶翻阅过往卷宗,过得悠闲自在。
官府中的吏员,以及当地的士绅也渐渐放下了心,觉得杨帆第一天鞭打沈诺,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恰好烧到了沈诺这个倒霉蛋身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