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似笑非笑地看着傅义,道:“傅公子何出此言?本官也没有说这件事与你有关,你这算是不打自招了?”
傅义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被杨帆噎得说不出话。
随即杨帆走到王诚的面前,道:“王老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本官给你一个机会,你说说,你为何要私自铸造铠甲、兵器,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么?”
王诚的脸色衰败,哭丧着脸,道:“大人,老朽原本是军中老卒,归乡后靠着手艺过活,日子过得清贫,后来一位商人找到了老朽,许以重利,老朽一时糊涂才与之合作啊!”
杨帆微微一笑,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请王老爷子指认一下,在场的哪位,与你小岗村的兵甲生意有关。”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跟见了鬼似的,纷纷往后退,私自铸造兵器甲胄那是掉脑袋的大罪,谁敢沾边?
傅义低垂着脑袋,惶惶不可终日,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来说服老朽的那人不在这里,不过,给老朽运送材料,还有负责转运兵器甲胄的两人,都在这里。”
王诚伸出手,指了指傅义,又指了指人群之中的某个人。
魏明“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道:“冤枉!我冤枉啊大人!草民根本不认识这老头!”
王诚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是你身后的那位黑衣员外。”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身着黑衣的单乐,单乐的脸颊抽搐一下,怒吼道:“老匹夫!光天化日之下,你怎敢污蔑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杨大人,在下不认识他!”
此时单乐好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饿狼,作势扑向了王诚,结果被兵卒拦住。
傅义也反应了过来,上前争辩道:“杨大人,此老贼信口雌黄,仅凭他一张嘴就要污蔑草民与单员外,请大人您明察!”
刚才吓得坐到地上的魏明缓缓爬起来,退到一边,与其他没有被波及的商人凑到一处,瑟瑟发抖。
今天这顿饭可不是好吃的,弄不好,小命不保。
杨帆微微颔首,认认真真地说道:“你们两个说得也有道理,仅凭王诚的一面之词,或许会有冤枉好人的情况,来人,去请徐小公爷来。”
侍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徐辉祖带着三个鼻青脸肿的犯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