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蒋瓛、程度等人,几乎是一晚上没有休息,一共抓捕了应天城二十八名官员。
应天城官员人人自危,生怕被找上门来。
不过,锦衣卫始终没有敲响张以宁、刘三吾这般文官的门,令他们心中稍安。
清晨,两个百姓正结伴走在应天城的街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昨晚可真热闹,东门大街那边的王大人,还有朱雀大街那边的朱大人,都被抓了!啧啧啧,那个惨呦。”
红脸汉子说得绘声绘色,一边的黄脸汉子抱着胸,道:“说得像模像样的,好像你见到了似的,那我问你,是谁抓的人?你看见了么?”
红脸汉子轻哼一声,洋洋得意:“我当然看见了,为首的大官穿着飞鱼服,那叫一个气派,我就是没有那命,不然我也当锦衣卫去!”
他正说着,就见街角一闪而过,行来一队锦衣卫,还压着两个官员,这吓得立刻闭嘴不敢再胡说,引得一旁的同伴捂嘴笑道。
“瞧瞧你那点胆气吧,见到锦衣卫腿都哆嗦,还当什么锦衣卫?咱有不是官员,怕什么?”
闻言,红脸汉子赶快捂住同伴的嘴,压低声音道:“嘘!你不要命啦?我跟你说,昨日我还听说了一个消息,锦衣卫里面有个叫纪纲的副千户,杀人如麻,去追一个姓崔的富商的时候,杀了几百人呢!”
同伴眨了眨眼,嘀咕道:“你休要胡说,纪纲是活阎王不成?抓个富商杀几百人?我可不信。”
二人的身影很快被芸芸众生淹没,消失无踪。
应天,张府。
嘭!嘭!嘭!
张以宁用力拍打着桌案,叹息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竟没有杀了白信蹈?让白信蹈倒向了杨帆?”
白信蹈没有死,还入了锦衣卫衙门,导致昨晚锦衣卫联合其他两个衙门,全城大缉捕,就是现在,还有锦衣卫在来往穿梭,满城抓人。
刘三吾眉头紧锁,说道:“白信蹈一介书生,老夫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不可能失手,看来你我都小看了那个杨帆,此人在白信蹈身边提早做了安排!”
说着,他神情凝重,继续道:“张大人,你我如今的情况岌岌可危,白信蹈随时会招供,为今之计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