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禑再见杨帆,比见到亲人还要亲,拉着杨帆的手便往营地内走去。
落座后,杨帆轻声说道:“大王受了伤,不宜饮酒,某方才又命人备了些茶水,供大王饮用,来人,将茶水端上来!”
王禑摆摆手,道:“区区箭伤算得了什么?本王与杨大人许久未见,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
王禑心里气闷,连续喝了三杯酒,脸色微微涨红,道:“杨总兵,李成桂已经领兵往前跑了,你有什么打算?”
杨帆微微一笑,说道:“大王莫着急,我已经派三千营绕路,先一步去了庆尚道与全罗道的必经之路,李成桂进攻大王花费了不少时间,这一次他逃不了!”
说着,杨帆举起酒杯,赞道:“大王大智大勇,引身入局牵制李成桂,这杯酒敬大王!”
王禑苦笑着,受了杨帆这一杯酒水。
辛辣的酒水刺激着王禑的神经,他叹了口气:“杨总兵又救了本王一次,本王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杨大人了。”
王禑心里对杨帆是真的感激与佩服,同时也羡慕大明的武力与人才。
二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太阳也落山了。
王禑忽然一声叹息,道:“杨总兵,大明的山水比之高丽如何呀?”
杨帆微微一怔,旋即说道:“大明的山水天下雄浑壮丽,高丽的山水雅致脱俗,各有各的好。”
王禑仰面而笑,醉醺醺地说道:“杨总兵,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事太多藏的太深,我高丽哪里比得过大明呢?杨总兵,你跟本王说句实话。”
杨帆想了想,说道:“高丽地小,又无太多天险可守,山水风光自然是不错,但也远不如大明的壮美。”
闻言,王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的:“杨总兵说得对,本王也是这么想的,杨总兵可知道本王的身世?”
杨帆点了点头,道:“大王乃高丽恭愍王之子,杨某岂能不知道?”
王禑摆摆手,面上浮现起追忆之色道:“本王原名牟尼奴,是父王与侍女所生,本王从小就没见过娘亲,只知道她叫般若,听照顾本王的嬷嬷说,她生本王的时候难产而死。”
王禑叹了口气,道:“她没有福气,半点富贵没享受到,现在她的坟冢里面放的还是一件旧衣服,本王十岁那年父王遇刺,是李仁任大人等拥护本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