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薛与深说什么考虑考虑我之类的话只是逗他玩而已,怎么可能喜欢他?
严鸣笑得半死: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给自己立flag啊?
曲炀骂道:屁的flag,滚!
严鸣哎呀呀了几声,打趣地说道:话别说这么早啊,你知道的,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别到时候你追着人家跑,人家还不愿意呢,你说
严鸣话还没说完,曲炀切了一声,不屑道:得了吧你,我要是喜欢他,我孩子以后跟他姓!
第11章
薛与深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曲炀正晨练回来,他的身体正处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材非常好,刚运动完,荷尔蒙爆棚,他穿着运动服,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曲炀戴着耳机一路哼歌,没听到别人的脚步声,两人在楼梯口相遇,一个上一个下,差点撞到。
两人距离十分近,薛与深不自觉地心里一紧,那种想要接近又想要远离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很烦。
对不曲炀一抬头看见是薛与深那张清俊的脸,脸色变了一变,道歉的话戛然而止,像是不认识他一样错开他飞快地跑上楼了。
薛与深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人讨厌了,这两天出门,那家伙见了他跟见了鬼一样,招呼都不打,溜得飞快。
刚来的那天,还笑嘻嘻和他开玩笑,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现在怎么回事?
难道是知道我喜欢男人,怕我看上他?
薛与深被这个猜测给逗笑了,虽然只是个猜测,但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说得清楚了,要不然无缘无语躲着他什么?
真有那么接受不了么?讨厌就讨厌吧,反正也不差他一个。
薛与深不知道曲炀看见到他时心里有多么的波澜壮阔,心里路程有多曲折。
曲炀都快要烦死了,搬家来的第一晚,就做了一个非常难以启齿的梦!
第一次做春、梦梦到男人,都快吓死了好吗!
那个男人还是薛与深!刚搬过来就做了这种梦,这叫他怎么面对别人?
曲扬特意去某问答网站发了个帖子:【救命!我是男生,性取向女,为什么我会梦到跟男人那什么?】
网友1:【那什么是什么?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狗头jpg.】
网友2:【有同性恋倾向,不要压抑自己,兄弟。】
网友3:【也许你内心就是喜欢男的呀,别逃避了,勇敢面对吧!】
曲炀气得想摔手机,我压抑个毛啊!老子本来就是直的!
因着这个梦,吓得曲炀这两天看见薛与深都不敢正眼相看,一看到他就跑得飞快,怪别扭的,嘴上调戏几句就算了,要是真的弯了,那才是离谱了。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同性恋,以前从未对男生有过什么幻想。
至于那个荒诞的梦,都怪严鸣那个王八蛋,说的什么屁话,什么把他掰弯,flag之类的,给他心理压力,害得他神经衰弱了。
曲炀在心里直骂严鸣。
云城大学,A楼实验室。
今天的薛老师,心情似乎有点不好。
平时他也不怎么说话,但今天,话也太少了点,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徐赞青看了看表,迟疑了一会,说道:薛老师,她们两个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了。
薛与深认真地看着手里的数据,头也不抬地说:我没叫她们等我。
徐赞青叹了一口气,这大热天的,让两个女孩子站在外面走廊吹热风,真的好吗?
徐赞青想,薛与深的字典可能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
外面两个女孩子因为之前去看黎炀毕业答辩,偷偷逃了薛老师的课,被抓了个正着,再加上之前交代的论文也没有按时交,然后,铁面无私的薛老师给她们两个打平时分不及格,平时分不及格,可能会重修,两个女孩子都要哭了,天天跑来找薛与深,想要薛与深网开一面。
徐赞青走到实验室外,两个女孩子立马迎了上来,可怜巴巴地问道:学长,薛老师,他怎么说?我们的论文看了吗?
徐赞青说:他现在没空,你们先回去吧。
白梦都要哭了,说道:不,我一定要跟老师说清楚,我错了,我不该追星逃薛老师的课,论文我们也已经补上了,能不能帮我说说话啊。
徐赞青半个小时前已经为她们说过话了,当时薛与深的回复是:逃课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后果。
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
薛与深见徐赞青出去一会又回来了,说道:回去了?指的是那两个学生。
没有。
不仅不走,而且还点了奶茶在喝。
徐赞青提着两杯学妹买来的奶茶,问道:老师,你想喝奶茶吗?
不喝。
老师,你午饭都没吃呢?你真不饿?
从早上进实验室到现在下午两点了,薛与深都没有离开这栋楼,徐赞青作为他的助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薛与深说道:今天先这样吧,我待会有点事,要出去一趟,试验数据你整理好,发到我邮箱里,她们两个的论文,写得不错,你有空也看看。
知道了。徐赞青点头,又道:老师,奶茶你真的不喝吗?
我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
薛与深走出实验室,两个女孩子立马收起了手机,拦在薛与深面前,怯怯地喊道:薛老师,等等。
老师,我们两个补交的论文您看了吗?
薛与深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就走了。
下不为例?
什么意思?
两个女孩愣在原地,徐赞青站在门口,笑道:刚老师夸你们论文写的不错。
两人听后,惊喜道:那我们不用重修了?
徐赞青道:大概吧。
两个女孩子乐得差点原地跳了起来:哇哦!我爱死薛老师了!
我也是,我更喜欢他了,他真的好好,呜呜呜呜
徐赞青期待地说:那我呢?那我呢?我帮你们说话了。
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道:谢谢学长。
徐赞青傻眼,就这?
薛与深从实验室出来后,直接去了医院,今天是他定期治疗的日子。
他患有轻微的肌肤饥渴症,这个病,他没告诉任何人,大家只觉得他性格冷漠了些,也没人知道他有心理障碍,甚至连他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