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撞上了,还不知道他要走哪边撞哪个,薛与深和司徒远本来可以分开躲过,哪想到司徒远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热把薛与深往自己这边一拉,一脚踹在了自行车轮子上。
薛与深只感到天旋地转之后,压在了一个□□上,司徒远背部着地,一只手擦到了地上的石头,擦出了血,蹭破皮了。
周围同学忙着上来帮忙,司徒远的手火辣辣地疼。
薛与深很快就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心里很不舒服,但再怎么说,也是因为有司徒远垫底他才没有受伤,扯过司徒远的手掌,着急道,你没事吧?
司徒远忍着火辣辣的痛感,强行露出了一个笑容:没事。
薛与深无奈,他本来想回办公室休息的,这下只好陪着司徒远去一下学校的医务室。
从医务室出来,耽搁了不少时间,午休没了,薛与深有点困,司徒远却还挺兴奋的,说要晚上请他吃饭,一路跟着薛与深聊,薛与深都要被他烦死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能聊。
就在这时,薛与深兜里的电话突然呜呜呜地震动起来,他看到是曲炀的电话,心里一阵欢喜,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司徒远肉眼可见地看出了薛与深嘴角弯了弯,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不禁有些看呆了。
一个暑假没见,司徒远总觉得薛与深好像变了似的,纵然以前也是冷冰冰的,但现在好像哪里不一样了,说不上来是哪点。
曲炀压着声音说道:薛老师,我不在的时候,你跟别人聊得挺开心的啊。
曲炀酸溜溜地想,他果然没有说错,长得好看的男人容易招蜂引蝶,从见到薛与深的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了。
薛与深有点懵:你说什么?
曲炀哼了一下,说道:你看一下你左边。
薛与深闻言往左边看了一下,不远处银杏树下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人,穿着一身低调的休闲装,大热天的还戴着渔夫帽,墨镜,口罩。
薛与深一下子就认出了是谁,心里万分惊喜,脚下不由地朝他走了过去,一开始脚步还是正常行走,走到最后像是赶不及加速了一样走到了他的面前,清冷俊美的面容浮现出笑意,说道:你怎么来了?
曲炀透过墨镜看着他的嘴角的弧度,刚才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低低地说道:我不来我老婆都要被别人拐走了。
第47章
几天没见, 薛与深骤然间见到曲炀,一时之间情难自禁,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渴肤症如同潮涌一样袭击着他, 连曲炀刚才对他的调戏之言都没有反应。
曲炀才几天没见到薛与深, 此刻见他,居然瞧着像是瘦了许多, 心疼不已, 又见薛与深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那眼神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 这样的神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由地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 怜爱道:怎么了?
薛与深把他的手拉下来紧紧握着, 说道:你这几天去哪了?
曲炀看到不远处那个人在鬼鬼祟祟地看着他们, 也顾不得还有别人在场, 就把吃味地把薛与深揽到自己怀里, 紧紧地抱住,低头看去, 见他面若桃红, 衬得人俊美不已,心中欢喜, 说道:你都不想我。
薛与深有点好笑,突然想到司徒远就在不远处看着, 回过神来,脸颊一热,轻轻推他,又恢复了往日冷峻的模样, 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干嘛?这里是学校。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老师,这要是被别人拍了发到学校论坛去,影响不好。
曲炀对他的冷淡不明所以,心里一阵失望,新戏开拍在即,这几天都很忙,今天也是特意抽空过来看他的,之后两人可能要几个月见不到面了,没想到薛与深却表现得丝毫不在意自己,那副冷漠的样子刺伤了他,心里一酸,曲炀稍稍松开,说道:我
正当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司徒远突然过来了,怒视着曲炀,喝道:你干嘛?!放开他!
曲炀装扮得太严实,他没认出来,但他看到了曲炀想要伸手去抱薛与深,急忙上前来,以为薛与深受到了欺负,赶忙来阻止。
薛与深见司徒远过来了,只得与曲炀保持距离,挣脱了他的怀抱。
曲炀刚才就见薛与深与这个人有说有笑,他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很早之前跟薛与深一起吃过饭的人,在饭桌上对薛与深无事献殷勤,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此刻见到他,心里更不舒服了,现在这人还来这打扰他们,真是不识好歹,立马反唇相讥:你谁啊你?滚开!
司徒远见薛与深的脸色微红,还以为他被欺负了,对着曲炀怒骂道:该滚的人,离薛老师远点!
哦,我非要与他亲近。曲炀闻言,用力揽过薛与深的腰,把他贴向自己,一双眼睛透过墨镜看着司徒远,眼中尽是得意之色,讥讽道:关你什么事?
薛与深又羞又怒,只觉得不妥,轻声呵斥道:曲炀!
你司徒远一双眼睛瞪着曲炀,简直不敢相信这人居然如此狂妄轻浮,居然敢这么对薛与深,生怕薛与深遭到他的侮辱,说着就要上前去拉开他们。
曲炀本来就烦他,见他还要来拉薛与深的胳膊,更是怒气加深,想也不想,就一脚踹到司徒远的肚子上,司徒远猝不及防,被他踹了个屁股蹲,摔倒在地,啊了一声痛呼,前不久才在医务室包扎的手掌蹭到地上,登时又见了血。
薛与深眉头皱起,只觉得曲炀太过分了,挣开他的手就去看司徒远,问他有没有事。
司徒远皱着眉轻轻摇头,见薛与深关心自己,难得的装作柔弱一会,说道:没事。
薛与深抿了抿唇,心里想着好歹曲炀也是自己人,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出手伤人 ,也有点生气,把别人伤到了,终究是不妥,让曲炀向司徒远道个歉。
曲炀看着薛与深和那个男的,只觉得刺眼,也不说话,心里凉了半截,说道:我就这么让你说不出口吗?
薛与深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想让他跟司徒远道个歉,曲炀!
曲炀一把把薛与深拉起来,哼道:道歉个屁!你以后离他远点,他一个大男人惺惺作态,让人恶心。
薛与深甚是无语,不知道他又吃哪门子醋,谁知曲炀又说: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
我就什么?
你心里清楚?
薛与深略微一沉吟,才知道曲炀在说什么,不可置信道:你怀疑我?
曲炀说:你刚才对他笑了。
薛与深只觉得无语至极,自己跟别人说话,就算是笑了一下,都不许了吗?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就像那天曲炀看到凌乐在他家一样,突然发疯,他突然怀疑曲炀是不是有病。
薛与深问道:曲炀,你是不是有病
薛与深是真心的问,但听在曲炀的耳朵里,却觉得无比刺耳,以为薛与深是为了维护那个家伙在骂他,顿时一阵气血翻涌,也生气道:是,我有病,我就是不喜欢看你跟别人卿卿我我待在一块!
薛与深:
司徒远也是一脸懵逼:卿卿我我?
纵然他是想要接近薛与深,但他也没有这样的胆子啊,薛与深性子冷漠,交心十分不易,要不然他也不会跟薛与深认识半年多了也没有任何发展,关系还停留在一起打篮球的球友上,对他其他的方面那是一点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