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深说道:如果我不爱你,怎么会生下孩子呢,我大可在发现怀孕的时候立马打掉,没有孩子,不会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我会过得更轻松,可是可是我舍不得,那是我跟你的孩子,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黎炀听到这番话,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充满了欢喜。
我怕你跟我结婚,以后会后悔,你还年轻,有那么多选择,而我
薛与深说不下去了,从小到大,他性子冷淡,不习惯与人亲近,渴肤症让他很痛苦,直到黎炀的出现,他才真正地对他敞开心怀,也就对黎炀一个人那么亲近。
可是黎炀身在花花世界,身边到处都是俊男美女,那么多不确定的因素,如果他哪天后悔结婚了呢,那对薛与深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只会让他更加痛苦,他不敢踏出这一步。
他从来没在一个人面前这么自卑过。别人都只当他是高岭之花,不敢亲近,却不知道他内心深处是这么的柔软脆弱。
黎炀怔怔地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他心中充满了怜惜。
我不会后悔的!不会喜欢别人,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要你。
黎炀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翻涌的情绪,拉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哥,跟我结婚吧!现在,立刻,马上!
薛与深感受到黎炀手里传来的温度,喟叹一声,心里已经软成一片,握了握他与自己相扣的手指,说道:现在大晚上的民政局早就下班了。
黎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应许了,笑着说道:那我们明天去领证。
薛与深:你明早不是要拍戏吗?
黎炀傻眼了,他只跟导演请了一天假,明早还要早早地赶去片场,确实没有时间,这部戏才刚开机,至少要三个月才能拍完,到时都要到年尾了。
薛与深有些好笑的说道:不急在这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
黎炀想了想,又怕薛与深过了今晚会反悔,只能顶着被导演骂的痛苦面具,给导演打了个电话再请一早上的假,让他先拍别人的戏份。
导演显然是非常不高兴,看在他之前那么敬业的份上,就答应了,谁让黎炀现在火呢。
薛与深目瞪口呆,只能同意带着黎炀一起回家。
到了薛与深父母家的小区楼下,黎炀忽然拉住了薛与深的手,他突然想到一个事,心里感到不安。
薛与深转头看他:干嘛?怕了?
黎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爸妈会不会不喜欢我?
薛与深想了想,如实说道:不知道。
啊?黎炀心里更加不安,怕待会上楼被丈母娘和岳父轰出来,这个比什么都可怕。
薛与深:你要是怕了,现在可以回去。
黎炀疯狂摇头,紧紧地拉着他的手,怕他丢下自己似的,眼神委屈巴巴的、
薛与深忍着笑意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不怕,有我呢。
黎炀笑了:哪里丑了,待会你可得护着我这个俊俏媳妇。
果然,两人回到家里之后,薛与深的父母见到黎炀,都震惊了,都不知道该拿他当客人还是什么,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眼神复杂,幸好他们今天在宴会上见到黎炀已经做了一些心里准备,要不然这场见面简直不知道如何收场。
薛与深主动跟他们坦白了他和黎炀的关系,只说黎炀的工作太忙又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所以没有时间来看女儿,帮他说了一大堆好话。
黎炀听着薛与深把他说得这么好,心里十分甜蜜,他本就是个嘴甜的人,顺着薛与深的话说,给两个长辈道歉,又承诺以后会怎么怎么样,时机合适他们会在公众面前公开,让长辈放心,哄了半天,又经过两位长辈的严厉拷问,才总算把两个长辈哄好了。
两个长辈得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媳妇,当然是心里高兴,只可惜不能到处乱吹,给他们的退休生活增加了一点烦恼。
把两位长辈哄好后,黎炀才终于抱上了心心念念的女儿。
岁岁在他们还没到家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黎炀小心翼翼地抱着岁岁,生怕吵醒她,岁岁长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眉眼间有些像自己,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这是他和薛与深的女儿,觉得生命好神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居然当了爸爸。
黎炀心里一片柔软,仔细地看着她的小模样,对薛与深说道:长得像你。
薛与深笑了:我生的当然像我。
黎炀看着他的笑容,心头悸动,只觉得薛与深生了孩子后,性子好像变得温和了点,以前总是冷冷的,现在笑容多了些,眉眼间笑起来似乎有些媚色,一颦一笑惹人怜爱。
名字取了吗?叫什么名字?黎炀问完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女儿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这个当爸爸的也太失败了,忐忑地看着薛与深。
薛与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亲了亲他,说道:叫薛迟夏。
黎炀又问了哪个迟,哪个夏,薛与深一一跟他说了,黎炀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意识到,他跟薛与深是在去年的盛夏里相遇的,这个名字
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忽然想到一年之前,他跟严鸣打赌,说什么我要是喜欢薛与深,孩子跟他姓,真是一语成谶,顿时哑口无言。
薛与深见他眼眶红红的,问道:怎么了?
黎炀笑了:没什么,以后我们的孩子都跟你姓。
薛与深满脸疑惑,为什么?
因为是你生的啊,你生的当然跟你姓。
说的有理。薛与深忽而又道:等等,谁说我们以后还要生孩子了,生一个都够我受的了
看完女儿,薛与深本想让黎炀到附近的酒店去休息,父母家里是三室一厅,孩子跟育儿嫂一起睡,父母一间,自己一间,没有多余的房间了,黎炀却是赖着不走,说跟他挤一挤得了,跑来跑去的累死了,去酒店住更不方便。
薛与深的父母对他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他们,让他们自己安排,薛与深只好把黎炀留下来。
趁着薛与深去洗澡,黎炀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去自己家里帮忙拿一下户口本,明天早上送过来,他家离薛与深父母的家一个多小时,来回一趟也不是很久。
黎炀的户口本自己成年之后,单独弄了一个,不跟他亲生爸爸一起,也不跟大伯家的一起,所以结婚什么的,完全是自己做主,比较方便。
小鹿简直被他的操作给惊住了,不确定地问道:炀哥,你要户口本干嘛?
黎炀忍着兴奋说道:你说能干嘛?
你该不会是要跟薛老师结婚吧?
怎么?你不同意这门亲事?
不是我不同意,你这样做,公司知道吗?我怕声哥骂我。
放心,他要是把你开了,我单独给你开工资,行吧,快去快去,明天早点过来,先别跟公司说,我到时候自己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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