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忆萧虽已长成少年,可毕竟只是大王的养子,生性仁懦又喜欢玩乐,若真带上战场,莫说行军杀敌,只怕漠上的风沙都能把他吹化了。
只是尉迟傲天开了金口,大家也只纷纷附和称好,毕竟漠北国的太子总不能一直养在金丝笼里。
……
翌日,一道王令传回漠苍城。
久居望瑶城的大王终于要返回王都了,漠苍城堡里的女人们个个喜上眉梢。
不出半日,王帐便驻扎在漠苍城十里开外的津江河畔。
“王后,前头传来消息,大王申时便要进城了!”侍女阿若端着一只珐琅瓷壶进殿,“奴婢将上次王后亲酿的奶酒盛了些出来,王后尝尝味道如何,接风宴上便可献给大王了。”
座上的美妇人高鼻雪肤,身段丰腴秀美,她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一脸威仪。
“大王已许久没有回城,此番回来,定是想念王后和太子了。”阿若又道。
闻人心冉看向身旁的少年:“忆萧,此次你父王回漠苍,你定要好好表现,收敛起你那玩闹的性子,不许再像平日这样惫懒,知道吗?”
她旁边坐着的少年懒懒的哦了一声,却垂着头,逗着手里竹编小笼里装的蛐蛐。
看见他手里的东西,闻人心冉脸上倏然变色,怒喝道:“这是谁给太子做的?不是早就说过,太子该用心读书,练武艺骑射,不许再玩物丧志!”
说罢,她抬手一挥,那竹笼就掉在地上,滚到了桌脚。
见母后发了怒,忆萧缩起脖子,拉着她的衣袖撒娇:“哎呀母后,儿臣知道错了!自从知道父王要回来,您就一直在儿臣耳边念叨这些,儿臣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顿了顿,又拍着胸脯道:“您放心,这次父王回来,儿臣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父王好好接风洗尘。”
闻人心冉见他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消了几分:“算你还有几分心意,你的剑练得如何了?大王这次回来,必要考校你的武艺。”
忆萧一脸不耐烦,回答道:“在练了。”
“在练了?大王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胜仗,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工夫,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加紧练,要练得炉火纯青,把别人都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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