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心核的伤势再次影响到希维尔,让不受控制的情况发生,席渊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让希维尔把那株千星草用了。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不开口,希维尔会硬撑到什么时候。
我会帮你。
别拒绝,这对你没有坏处。
心核梳理都做过了,也无所谓再多一次精神交融。席渊面无表情。
不,其实连后者都在昨天做过了,而且比想象中的更加顺利。
有了前面的经验在,将千星草的药效化开吸收后去修补希维尔的心核,会更加事半功倍。
你才耗损了那么多的精神力。希维尔下意识的想拒绝,却不知道自己的出发点是为了拒绝,还是担心席渊的身体。
心核梳理,难怪早上醒来的时候,心核上的裂纹少了许多。
那只能是席渊用他的精神力替自己修补,否则不可能一夜之间好的那么快。
心核被修复的裂纹大约是受损的百分之二十,这种程度的修复以席渊A级的精神力,恐怕都消耗光了,需要不少时间才能够恢复。
这你不用管,我没逞强的爱好和兴趣。感受到希维尔的关心,他嘴角无意识扬起。
我说了,就代表我能够做到。
你什么时候有空。他没忘记希维尔是有工作的。
希维尔没有默然太久,面对席渊要的答案,道:我可以请假,但你必须先恢复精神力。
否则就算了。
席渊愉悦的说:可以。
还有,下次遇到克利斯那样的雌虫,直接报我的名字。
要有虫问为什么,就说我是我不同意,让他们有问题来找我。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希维尔的回护和重视。
你的心核一直这样,不好。
等用千星草治疗后,再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心核梳理,次数多一些总能恢复。
希维尔察觉到席渊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就像是他们之间原本有着十米的距离,现在席渊朝自己迈出了一步,将这距离缩短了。
对于这样坦率直接的热心关切,希维尔有些难以招架,而更不知所错的是自己没有任何拿得出手、能够报答席渊的付出。
希维尔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口: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不知道席渊的目的,让他心中忐忑不安的同时,还有些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想做就做了。
他耸了耸肩,用一种无所谓的口吻安希维尔的心,说:一定要理由的话,你就当成是对合作伙伴的照顾好了。
自己改变的太多,希维尔一时想不明白是正常的。
不过他相信,慢慢的,希维尔就会适应现在的自己。
忆起自己早上在晨跑中,思考所做出的决定,席渊清楚明白自己和希维尔之间的关系也许需要做出一点点的改变。
这么随便的理由,希维尔竟然没有怀疑,反而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
噔时,他猛地发现了自己对席渊好像过于的信任。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席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被希维尔盯着看也不紧张,反而还有兴趣问上一句。
在他带着笑意的目光下,希维尔狼狈的移开视线。
没有,我只是有些走神。不,真正的原因是那个笑容让自己忍不住失神。
他就像是被果壳包裹着的存在,当他愿意展现外表下那层与众不同时,即使对雄虫漠视冷淡如希维尔,也会无法抑制的被吸引,甚至想要去了解。
还没有问你,心核现在感觉情况怎么样?还会疼么。
昨天替希维尔梳理心核的时候,他就发现希维尔口中的疼并不止指自己下手的力道,而是源自于心核。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已经好了很多, 情况比昨天之前还要好。希维尔有些受宠若惊.
席渊语气中关系的意味过于浓厚,让他不禁产生了一种正被关爱着的错觉。
那就好,我希望在用千星草给你治疗前, 不要在伤害你的心核。
有没问题么。虽然是询问的口气, 却根本没有希维尔拒绝的余地。
既然自己决定接受席渊的帮助,那么听他的话也是应该的,希维尔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没有。
真听话, 席渊心中感叹。
其实自认识希维尔以来, 希维尔几乎没有怎么拒绝过自己。
看起来强大坚韧的雌虫骨子里却很单纯,自己只说了几句话就能忽悠过去, 完全没意识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 最起码不需要面对那令人尴尬的场面。
这之后, 席渊和希维尔对着坐。
他们面面相觑, 相顾无言。
希维尔表现出的模样并不健谈,和只靠本能行动的时候完全不同, 席渊倒是有心想要说什么, 可除了那些不方便说的外似乎也没什么能说的。
他和希维尔之间的鸿沟虽然不至于和马里亚纳大海沟一样, 但想要立刻拉近先前保持着的疏远距离, 和痴心妄想没区别。
他和希维尔都太克制了, 他们都清楚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对方最合适,不远不近把这关系定义为合作伙伴完全没有。
一开始席渊也是那么想的, 但经过昨天晚上后,他对这段关系有了新的定义。
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意识到希维尔对他而言,和其他任何雌虫都不一样的, 也许谈不上喜欢或者爱, 但确实有那么些许的心动。
尽管仔细剖析这份心动, 就会发现里面蕴含着许多复杂的因素, 但这些都不能够成为否定这份心动的理由。
合作伙伴疏远了些,也许能够跨进一步从朋友开始。
这是席渊正视自己的内心后得出的结论。
活了两辈子加起来三十年,第一次动心的对象竟然是个外星虫,席渊在想明白这点的时候心中好笑,可动心就是动心了,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能是希维尔长在了自己的审美上,也可能是那醉后、清醒时反差的性格触动到了自己心中某一处柔软的地方,这些都说不清。
席渊是个喜欢计划的人,可偶尔的,他也愿意尝试在自己控制中的意外。
在他们沉默不语的时候,席棠踮着脚一点一点蹭过来。
席渊当然看见了小虫崽的动作,但他没有说话,直到席棠跑到他腿边。
舅舅,你们说完了吗,老师说不可以迟到啦。
嗯。
他刚应了一声,就听到席棠撒娇道:你说希维尔叔叔会和我们一起去的!
突然被点了名的希维尔有些疑惑。
席渊戳了戳席棠的脑门,示意道:你自己去和他说,这要希维尔自己答应才可以。
舅舅明明说
席棠嘟着嘴还想说什么,却在被他又戳一下后果断闭上了嘴。
小虫崽见风使舵的技术在席渊的纵容下,早就到了炉火纯青地步,故意可怜巴巴的往希维尔身边躲。
希维尔叔叔,你看舅舅欺负我。
希维尔假装自己看不出小虫崽在演自己,伸手替他揉了揉额头。
很痛么。
其实也没有很痛,舅舅戳的轻轻哒。被关心的席棠反倒扭捏起来了。
他只是只爱撒娇的小虫崽,只不过在类似的行为做的多了以后,雌父和舅舅都不会当真,更乐意在旁边看着自己笑。
可是希维尔叔叔却还会给自己揉揉,唔,席棠对希维尔的好感无形中upup,呈直线上升趋势。
席棠可没忘记自己的想法,拉了拉希维尔叔叔的手,脸红红的问。
希维尔叔叔,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参加活动吗,老师说会很好玩的。
希维尔忍不住柔和下声音,问:为什么不让你雌父一起去。
不知道是不是怀了蛋的缘故,面对虫崽的时候,他总会有几分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