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伸手轻捏了捏希维尔有些的耳垂,忍俊不禁道:耳朵都红了,还说没有害羞。
希维尔被他的动作惊得后退一步,撞上身后的玻璃矮柜,玻璃柜微微一震。
他放下手,却是靠的更近,手揽住希维尔的腰,示意转个身。
给你看样东西。
希维尔糊里糊涂的按照他的话转过去,然后发现后背贴上了他的胸口,他们之间近的不能再近。
席渊的手点在柜子的玻璃上,道:你看那样东西,眼熟么。
这里面放着的都是各类饰品,全都是前身购置的,席渊重生后对这些东西没兴趣是以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唯一多出的那一件,还是席言在订婚礼后送来的。
听着他的声音和感知到的近在咫尺的气息,希维尔大脑运转的速度都慢了一瞬。
什么东西?希维尔顺着他的手看去,然后看见了放在丝绒盒中的精致耳饰。
怎么会不认识。
这枚耳饰出自自己的手,上面所有的细节都是自己亲手打磨出来的。
当时只觉得是为了完成任务,可现在想想真的只为了完成任务的话,为什么自己会在上面费那么多心思。
在这里看到它,希维尔十分惊讶。
我以为它会被你扔掉。
席渊心虚。
扔掉什么的不太可能,但距离丢真的就差一点,被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直接留在了席家,要不是席言送来,可能真的就没了。
怎么会呢。
不过,我都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就已经这么喜欢我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特别是当想起雌虫赠与雄虫耳饰所代表的含义是,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愉快。
希维尔本来想点头承认,但想到自己手上的戒指,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以前不介意,可现在想起来莫名的就有些不高兴,于是道:这是任务,和你一样。
希维尔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对,自己不应该对雄主有任何负面情绪,但自从确定关系后,阿渊对自己就一直都很纵容不,与其说是纵容,不如说是宠溺的顺从。
席渊擅长发觉他人的情绪变化,当这个他人变成希维尔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你在不高兴。他安抚似的吻了吻怀中雌虫的脸颊,轻笑一声说:是因为我那天只给你戴上戒指?
其实关于戒指有个不同的说法,在我看来它比手镯更适合用在婚姻中。席渊环过希维尔的腰,一手握住了希维尔的左手,一手将那戴在中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现在应该这样戴才对。他将戒指套在了希维尔左手的无名指上。
希维尔有些疑问:有什么不同。
戒指戴在中指上代表热恋,无名指表示已婚,你说是不是该换个位置?
希维尔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在虫族中戒指并没有特殊的含义,只作为普通的饰品存在。
真不是你在骗我?我从来没听过戒指有这种特殊的戴法。
席渊笑意晏晏的说:现在你知道了,并且它独一无二,代表我对你也是一样。
这枚戒指不管是样式还是含义,都不属于这个文明。
只是还少了一只,有些遗憾。
为什么这么说。希维尔被他牵着走,已经完全忘记刚才自己的那点小介意。
席渊抬起自己的手,道:因为戒指本该是一对的。
得找席言再让他帮忙做一只,一回生二回熟,总比自己再找人去定制的好。
一对的
他带着笑意,语气暧昧的说:就和我们一样,都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
希维尔的目光落在无名指的指环上,他明白阿渊话里的意思,。
还有另一只,它在哪?尽管是第一次听说,心里却不知怎么的多了些许的遗憾,是一对的,现在却只有一只。
面对希维尔清亮的眼眸,他不想说出那只不存在、还没做好,想了想道:等在我们的婚礼上,另一枚由你给我戴上。
席渊说:我能有这个荣幸么。
见希维尔还想问什么,席渊看了一眼光脑说:你到时间该吃药了,医生说必须要按时吃药,等吃了药我再替你检查一下心核,看看恢复情况。
这段时间每间隔四五天,他就会帮希维尔治疗一次心核。一点点修复,再控制着不让自己显露太多异于雄虫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去治愈心核上的伤。
***
第二天。
舅舅、舅父,早上好~~伴随着活力十足的童声,一块蹦出来的还有被打扮的可可爱爱的席棠。
起的那么早。他揉了揉小虫崽的脑袋。
席棠捂嘴偷笑说:是舅舅起的晚了。
席渊无奈一笑,这怎么能说是自己起的晚了,自己可是早就醒了,只是希维尔一直困的睁不开眼睛。
医生开的药物好像有些副作用,昨天晚上希维尔吃了药就犯困不说,比之前不知道热情多少倍,刚上床就往自己怀里蹭,然后抱着自己不撒手。
睡着以后的希维尔没了清醒时的克制,一味的凭本能行动,缠着他的力道让他都有些吃不消。
做了一晚上的活体自热抱枕的席渊,笑着瞥了一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希维尔,道:这不能怪舅舅,你得问问你舅父。
席棠仰着头看他,有些困惑:为什么要问舅父?
舅
醒来后发觉昨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的希维尔,在听到席棠想要来问自己,又见他在一旁看戏的模样,只能开口。
什么也没有。希维尔岔开话题,说:吃过早餐了吗?
席棠果然被带跑了,点了点小脑袋说:吃过了,雌父也吃过,就等你们啦。
早餐在厨房里。
先去吃早餐。他对希维尔说。
希维尔应了一声好,又有些奇怪的道:怎么没见席简?
席渊早就发现自己目光所及之内的范围看不到席简的身影,一开始就是这样,看来就算自己不在,席简也没忘记这点。
这么看,昨天晚上席简的表现算是可以了,至少没和先前面对自己时一样战战兢兢。
等吃了早餐,监督希维尔吃了药、又陪着席棠玩了一会儿后,他才和希维尔离开。
车上。
希维尔坐在副驾驶上,偏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席渊虽然在开车,但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希维尔,又怎么会不知道希维尔想问什么。
你从吃早餐的时候就一直这么看着我,是想问席简的事,是不是。他语气笃定。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和席简的关系。希维尔索性直白的问了出来。
他就知道是这件事,就是解释起来有些不好说,前身和席简的关系恶劣延伸到自己身上,可自己对席简却是根本没有敌对的想法,比起彻底的无视更是有意的忽视。
换了其他人问这个问题,自己都能找个理由敷衍过去,可这么问的是希维尔,就不能用这么回答。
席渊思索着,反问道:在希维尔你看来,我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希维尔被问住了。
撇开过去查阿渊资料时看到的相关内容,他总共只见过席简两次,一次是在席家的花园里,另一次就是昨天,两次看起来都谈不上好。
花园里那一次,尽管阿渊态度很恶劣,可那更多的是针对席辰和周恒以及周围围观的虫,对席简真要说起来的话,带着些维护。
至于昨天晚上,除了态度上的忽视和冷淡外,也没表现出其他来。
希维尔想到这里,说:你不讨厌他。
席渊面上流露出些笑意来:还有其他么?
这个结论还真是特别,不过希维尔说对了,自己的确不讨厌席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