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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宋喆不说话了,蔡书昀笑了笑把后视镜扳回原位,说:“说说吧。”
“说说?”
“过去情感经历。”
边鹤行向后侧了侧头,宋喆立刻默认提问者是蔡书昀,开口便说:“应栩说他以前和你谈过恋爱,你挺好的,不是,你特别好。”
“嗯。”蔡书昀不紧不慢地敲着方向盘。
“呃……说你成绩好,脾气也好,做饭好吃,所以……”
宋喆绞尽脑汁,悲伤地发现应栩就是没讲过分手原因,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应栩晃清醒,替蔡书昀问问他是怎麽把“你爱我我爱你”的美好结局强行扭转成BE的。
“最后……呃……你们分手了,” 宋喆心虚地开口:“但是……分手原因他忘了。”
“忘了?”边鹤行扬扬眉毛。
“忘了。”宋喆的眼神格外真诚。
“忘了……他要是能记得才奇怪。”
前方红灯转绿,尾灯流动,蔡书昀松开剎车,平稳地向前驶去,说:“当年的分手是我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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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先带应栩回去,”蔡书昀车停在楼下,看着边鹤行和宋喆带着应栩上楼,说:“我把车停到警局就回来。”
见蔡书昀没有跟着下车,应栩回过头,也不说话,站在原地眨巴眼睛。
“你先上楼回家,”蔡书昀在空中挥了挥手,像是在安抚,“我一会儿就回来。”
应栩点点头,看着蔡书昀将车驶出小区,等警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他就开始闹了。抱着楼下的电线杆子不撒手,非要旁边的绿化带赔他蔡书昀。
“你他妈……”宋喆气喘吁吁地把他拖上五楼,说:“你他妈果然就是装的吧。”
“嗯……”边鹤行沉吟一番,“如果是装的,这算装醉还是装不醉啊。”
“他就是装乖,”宋喆把应栩往房间里一撇,累得瘫倒在沙发上,说:“这小子中戏毕业辅修金融,你让你师哥赶紧跑。”
“你懂什麽,”应栩脚步不稳地走过来,大着舌头说:“这,这叫姜太公钓鱼,愿、愿者上鈎。”
“切,你哪只眼睛看见蔡书昀是自愿的了。”宋喆不屑于和醉鬼争论。
“蔡书昀上周睡的是我的房间,” 应栩奋起反击,“穿的是我的衬衣,这还不算自愿的?”
“等等,”边鹤行听了瞬间炸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在哪儿睡的?什麽衬衣?应栩你起来给我说清楚!”
“怎麽了?你有意见?蔡书昀都没意见,哪来那麽多意见?”应栩和他继续小学生斗嘴。
“我师哥上周办案累得要死,你这是趁人之危!强人所难!”
“冷静冷静,”宋喆一把拉住在暴走边缘的边鹤行,理智客观地说:“他俩是合法夫夫,持证上岗。”
第 9 章
下次再去应栩家已经是六月中旬,边鹤行打电话给宋喆,说他师兄做了火锅,问他俩吃不吃。
“怪不得我前面给应栩发微信他没回我,“宋喆关掉外卖软件起床刷牙,“去去去,你在地铁站等我一下,我不记得应栩住哪个单元楼了。”
进门时,火锅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应栩端着两盘肥牛走出来,说:“就空着手来啊,真行啊你俩。”
“不都是一家人吗,客气啥,”宋喆怼回去,“你学学人家蔡队,多大气。”
大气的蔡队从厨房走出来,身上还挂着围裙,说:“好了开饭了。”
“那个是胡萝蔔,不是土豆。”吃饭过程中,蔡书昀不时出声提醒。
“哦,”应栩松开筷子,在锅里继续寻找他的土豆片。
“你看看你,”宋喆忍不住吐槽,“生活自理能力急剧下降,蔡队你就是太惯着他了。”
“先吃饭,”边鹤行把刚剥好的虾放在方博面前,“吃完慢慢说。”
“你好到哪儿去了吗?” 应栩毫不客气地反击,“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你男朋友给你剥虾壳。”
“你日常生活不能自理!”
“你自理能力残障十级!”
应栩和宋喆在桌子底下你一脚我一脚踢得不亦乐乎,蔡书昀给每人分了一个牛肉丸,说:“别闹了,你们吃完饭有什麽计划吗?”
“今天六月十九,”边鹤行说:“我和宋喆去寺庙拜一拜。”
“烧香拜佛,”应栩一脸不屑,“你们当警察的还信这个啊?我作为唯物主义的信仰者,马克思主义的继承人,严厉谴责你们这些……”
“去拜财神爷。”
“哦,财神啊,”应栩摸摸鼻子,“那你们一会儿等等我,我换套衣服和你们一起去。”
他转头又问:“蔡书昀,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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