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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自从宁久微成了七星夜的义女过后,一川山就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从前只要她和一川山一碰上不是在互掐就是互殴的路上。
当然谁也别想从谁那讨到好。
可如今估计不行了。
修魔没那么多讲究,魔道总共有十重境界,从前的一川山在第五重,如今过了百年,宁久微观他眉心那道惹眼的火焰纹的颜色已经从淡红变成浓深的赤红估计他如今的修为怎么也得有七八重了吧?
这,这这这,她明显不是他对手啊!
她冲他笑着,笑的比以往每次冲他笑的都谄媚,一川山却只是阴冷地呵了声,“拜你所赐,如今我好的很呐。”
宁久微哈一声,快速找了个话题转而又问:“咦,对了怎么这次来看百花节不见义父啊?”
听到义父两个字一川山的脸色变得尤其不好,目光阴鸷的可怕,“你还有脸提?”他这句话已经开始带了威压,这百年来他都在寻找他父亲,可始终无果,他甚至怀疑父王已经身陨世间,而放眼当今世上能杀得了他父亲的也就只有南浦云一个人。
而他父亲也正是那回亲自去仙霞宫寻宁久微之后不见。
随着一川山身上威压的释放,一时间,浓浓的魔气四溢于周遭的空气中。
连池林都感觉出来了。他握紧腰间的日月神刀,看着一川山道:“你是魔界中人?”刚刚就瞧他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如今一川山不再掩饰,直接释放了身上的魔气出来他便感知到了。
一川山漫不经心地说:“是,又如何?”
还没待池林作出反应,宁久微就先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他不仅是魔界的,还是魔尊之子。”
池林微微睁大了眼睛一瞬,旋即又恢复如常,他只是淡淡地哦了声,然后侧脸过去瞥了一眼宁久微道:“你看起来好像很怕他的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
“胡说!”宁久微立马站直了身体将他推到了一边去,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始……
开始吃刚刚从百花清天里摘来的那些花花草草!还顺手又塞给池林些道:“来来来,你也吃点,可以增长修为的。”
池林没吃,但是却将那些花花草草小心翼翼地收下了。
他腰间除了两把刀,还有一云白丝锦织就的储物袋,他把那些花花草草都收进袋子里了。
对面一川山的目光从宁久微身上落到池林腰间那两把刀上。
他勾了一勾唇角,呵了声,“原来日月神刀竟在你身上。”
他观池林修为不过只在炼气之阶,如何配得上那两把神刀?
他这百年来都在寻它们,没想到竟在看上去如此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身上。
也是,池林这些年从来都没下过翠微山仙霞宫,而仙霞宫守卫森严,又有重重结界相护,想要破了结界直上山顶宫殿可不是一件易事。
是以,一川山虽然怀疑父亲的失踪与南浦云有关系,但他也没直逼仙霞宫寻亲,这百年他都在养精蓄锐,培养魔兵,等待最佳时机。
宁久微此刻的出现或许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转折点,他要把她抓回魔界,毕竟对于宁久微而言,仙霞宫和魔界她都一样熟悉。
于是他一手释放出团暗黑的魔气,那魔气四分五裂,很快就化成一个又一个魔兵傀儡来。
而他则居高临下地嘲讽宁久微,“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死到临头还在拼命吃!”
宁久微没理会他的嘲讽,只心说:“哼,我就吃我就吃!我越吃我越厉害!”心说着把最后一朵花塞进口中,她就一个飞身扑过去。
半空中一道红黑劲飒的身影穿过团团魔气所化的魔兵傀儡,两手直穿魔兵之身徒手将他们捏爆。
她要是真打架起来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只见她眼眸猩红,额间那道红杠颜色也似鲜血一般艳丽夺目。
然而魔兵傀儡被她捏爆它们竟然又能重新聚齐,而且越来越多。
一川山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并未亲自出手对付宁久微而是一个闪身直逼池林而去。
他要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那柄日月神刀。
他的速度之快让池林尚来不及反应过来。
但是池林的胸口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一川山向他袭击过来的时候一道雪白的光亮起格挡了一川山对他的攻击。
那道雪白的光驱散了来自一川山手掌之间的黑色魔气。
池林和一川山都觉惊诧,这是怎么一回事?
池林低眸瞧了眼自己的胸口,那道白光为什么之前面对宁久微时没有展现?
一川山皱了皱眉,心道:为什么他伤不了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