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做五十四张木片,木片最好是很薄的,能拿在手上,长大概有五指,宽大概有三指。
程橙又嘱咐自家阿父,阿父,你可得能做多薄就多薄,听顾大哥说,一副牌可是要三四个人玩的,平均分的话,一个人得拿十八张牌呢,太厚了,两个手也拿不住呀。
程阿父说:没问题,我多磨一会儿,让你一只手都能抓住十八张牌还绰绰有余。
就是做的薄需要费些功夫,不过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说话间,程阿父就找到了几块木料。
他问顾泽宇,这几块料做牌行吗?
顾泽宇一眼就看出,这已经是中等的料子了,自然是行的。
他道:当然行,阿伯,你做吧。
程阿父拿着一块板料就开始做了,先是把板料固定,然后就是用直角尺比对着,用墨条画出一道道痕迹,把一块木料分成了八等份,都是长方形,然后就用锯子把这八等份给锯下来,再然后就是把那一份再从中间锯开,拿着锯下的一半,开始打磨抛光,等到觉得足够薄了,就拿给顾泽宇看看,问做成这样可以吗?
顾泽宇觉得还是不够薄,拿着的话挺有分量的,用来打牌肯定不太好拿,所以说:阿伯,这样不行,还得再薄一点。
程橙有点不乐意了,他阿父为了做这个牌磨了那么久,怎么还不行呀?程橙觉得已经够薄了。他看向顾泽宇,问他:顾大哥,还不行吗?这已经是我见过最薄的木片了。
顾泽宇解释道:这扑克牌,本是应该用硬纸做的,所以很薄,就是比普通的纸厚几倍,这样我们一下子拿十来张在手上才觉得轻松,抓牌,出牌都比较容易。
他又说道:阿伯,要不让我来帮你磨吧,我力气很大,你只负责把木块锯下来就行了。
程阿父有点不相信,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顾泽宇,不过他斟酌了一下,道:让你小子试试也不无妨,不过呀,这磨木片也是需要手上有点功夫的,你估计是弄不成的。
程阿父觉得,顾泽宇只是想替他干一会儿罢了,这都交给他,那可不行的,要是做出来薄厚不一,那就不美观了。
顾泽宇接过木板,就开始磨了,他力气确实很大,磨了几下,就磨出了木屑,不到一会儿就把一块木片给磨得差不多了,还别说,又变薄了一层。
程橙惊讶道:顾大哥,你还真会这个呀,木片变薄了,这个厚度可以了吧。
再打磨的光滑一点就可以了。顾泽宇回道,然后又拿起一个东西,开始把木片磨的光滑,这次更细腻的手段使得木片像是打了蜡似的。
程阿父也觉得顾泽宇打磨的还挺好的,于是就放心把打磨的事交给顾泽宇了。
他则是赶快把另外五十三块木片给锯出来,然后两人一起弄,这样也快点。
程橙见两人配合的挺好,也就不打扰了,他在这里帮不上忙,所以就出去了,准备找自家阿姆,两人一起做些针线活。
刘阿姆见程橙从工作间出来,笑着问他:怎么出来了,那个牌做的如何了?
程橙想了想道:他两个人都上手了,一个锯一个打磨,配合地挺好。
刘阿姆惊讶道:泽宇还会做这个呀?
程橙从篮子里拿出了做到一半的鞋子,不知为何有点骄傲道:顾大哥他会的东西很多,你别小看他。
刘阿姆打趣道:他会什么你还知道呀?还替他说话呀?
刘阿姆有点奇怪,自家哥儿什么时候和顾泽宇这个汉子熟悉了起来了。
程橙否认,他道:阿姆,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他。
他转移话题道:不说了,我要做鞋子了,今天专心做,或许能在天黑前把这只鞋做完呢。
刘阿姆这下子心里的疑惑更大了,橙哥儿眼看着就是没说实话,还学会了转移话题,不过自己有点想笑,不知道这样越想掩饰越掩饰不住吗?
刘阿姆眼见着自家哥儿慌乱的眼神,还有扎针扎几次都没扎对的动作,这不是不打自招,橙哥儿可真可爱。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可别跟我说你喜欢上他了,泽宇小子不适合你。
刘阿姆警告自家哥儿,他说的也都是自己内心的想法,顾泽宇这汉子,就不是个普通人,估计呀是想娶个镇上或者县里有钱人家的女儿,说不定看不上村里的姑娘小哥儿呢。
再说自家哥儿生性单纯活泼,需要的是一个疼他爱他的汉子,最好是那种怕媳妇儿的,这样自家哥儿能占据主动地位,过得开心幸福。
程橙没回答自家阿姆,直接低头做鞋子了,他心里有些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现在被阿姆点出来,倒有点不服气了,凭什么说顾大哥和他不适合在一起呀。
他觉得自己长得还挺漂亮,顾泽宇也挺俊的,浓眉大眼,身板壮,站在一起看着还行呀,挺配的。
还有就是顾大哥不太会做饭,而自己做饭很好吃,也互补呀。
作者有话说:
好消息,已经收到站短了,在签合同了,等审核后就能挂上小黄V了。
另,没存稿了,更新时间不定,应该还是日更。
还有就是,谢谢清大爷的营养液,8瓶。
第二十六章 随身带糖
◎顾泽宇问程阿父橙哥儿喜欢什么样的汉子。程阿父竟回答,反正我家哥儿肯◎
刘阿姆见他如此情状, 心里直接咯噔一下,明显两人有问题呀。
可是程橙逃避,不愿承认。
一直埋头, 一针一线地做鞋子。
那边, 顾泽宇还在卖力地帮忙做牌呢, 他也只能打个下手,大部分工作还是程阿父这个老手做,顾泽宇边磨着牌, 也和程阿父聊着天。
他和程阿父也没啥能聊的,就是谈天说地,大部分还是聊一下日常生活中的小事罢了,比如今天下雨,程阿父就很开心, 说地里的种子要发芽了, 苗也长得很好。
想必今年收成必定不错的。
顾泽宇也高兴下雨,附和道:今年小子种植了新作物,直到这雨下了,我心里的石头才落下。
程阿父道:你小子呀, 还是有点冒进,这新作物就算要种, 也最好种上一年粮食,把土地给养好了再种呀。你看,这要不下雨, 你那么多地, 难不成还挑水去浇地不成, 这地多了呀, 其实负担也大, 承受的压力更大。
又道:你得多考虑考虑呀,万一有什么天灾人祸的,这地里的作物你一个人收不上来,那不就白瞎了。虽说可以请人,但是有时候就算你出高价也招不来人,大家伙都顾着自己呢,哪能再帮你呀!
顾泽宇确实欠考虑了,只想着种植新作物,好处多多,可是这坏处可是没怎么考虑。
程阿父说得很对,他刚回乡没多久就想搞出一片事业,可是种地那不是靠人力就行的,老话常说,庄稼人都是靠天吃饭,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阿伯,我也明白了是我太冒进,出去了几年有些骄傲大意了,到时候这种地的事呀,还得请教你们这些老把式,多学多问,才能种得更好。
顾泽宇承认,并表示要多多学习。
程阿伯笑着道: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可是看出来了,你小子是个干大事的,到时候发达了别忘了乡里乡亲就行。
顾泽宇谦虚道:小子也就在家乡种种地,哪能有什么本事干什么大事呀,能吃穿无忧,平淡幸福度日,就已经是小子最大的愿望了。
程阿父又笑。叹气道:你小子呀。
可仔细一想,顾泽宇这小子说的还挺对的,这能平安幸福度日呀就是他们普通人最大的美好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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