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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整个班里的气氛都变了。
有人在紧张的看靳谦禾画在黑板上的简体图,有人在看书上的描述。
路斩临在这一片慌乱之中脱颖而出。
靳谦禾也注意到了他,看他跃跃欲试的表情,平静的点了两个名字:“覃思韵,阮恬沐。”
路斩临天真的以为靳谦禾会选择他。
被点中的两个女孩子瞬间发出了叹息声。
“上来吧。”靳谦禾丝毫不可怜她们,待她们手颤动着握着粉笔时,平静的念出了几个鱼类。
速度之快。
路斩临在下面画,发现根本跟不上靳谦禾的语速。
十个鱼类下来,他也就写出了三个。
旗鱼、鳗鱼、鲶鱼。
台上的两个女孩子根本连笔都下不了。
靳谦禾推了推眼镜,问道:“写不出来吗?”
明知故问。
台上的两个女孩子都快急哭了。
不是说靳老师是衆多海洋科技教师里最温柔的一位吗?
“先下去吧。”靳谦禾没多说什麽,放了她们。
“我来重新给大家讲一遍,拿着笔好好听。”他没作过多的评价,重新讲刚刚的内容。
不过这次不同于上次,上次讲的其实没有第二次仔细。
路斩临看着台上的靳谦禾,不禁感慨,靳老师的套路的确是多啊。
明明知道第一次不会有什麽人听,但还是简单的说了一点,即不占用时间,也不漏掉重要信息。
来个下马威之后,再细讲一次。
不愧是靳老师啊。
中午,路斩临依然是跟着靳谦禾吃饭。
“靳老师。”路斩临叫他:“你上午真是太威风了,是怎麽想到同学们都不听的啊?”
靳谦禾笑笑,说:“怎麽想他们都不可能仔细听这些无趣的科普,而且我的语言又很官方,听起来当然没什麽吸引人的。所以也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太狠了。”路斩临啧到:“还好我听了,不然你大概会抽我的吧?”
“本来就打算抽你。”到了食堂后,他们排了列人最少的队伍,“看你听得那麽认真,本来是想得到让你打击他们自信心的,结果害怕你拉仇恨,也就没选你了。”
“还好你没选我。”路斩临松了口气:“就你那速度,我是真的跟不上。”
“是吗?”靳谦禾快而不自知,打了饭之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和路斩临面对面的坐着:“你应该适应这个速度,估计我之后都是以这个速度听写了。”
路斩临两眼一黑:“以后?这磨人的环节还有以后?”
“斩临啊,不是我说。”靳谦禾说:“不到三周,你的这群同学适应之后,可有的你好难受的。”
路斩临打了个寒战。
回到教室,度过无趣的中午,路斩临收到了一个噩耗。
海洋科技实验楼出新规定了。
每周一小考,每月一大考。
俗称周考和月考。
路斩临:“……”
什麽玩意儿?我都离开语中了还有这些东西?
燕渐离看上去也很崩溃。他一手搭在路斩临的椅子背上,另一只手握着笔奋笔疾书:“我要疯了,为什麽才第二天就那麽多作业啊!”
托路斩临的福,靳谦禾意识到自己的规则还是放的太松了。于是,当天下午,靳谦禾便布置了一大堆作业。
路斩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作业、周考、月考……”燕渐离嘴里念叨着这些词语:“这半年我会怎麽熬过去啊!”
“松手,别抓着我椅子。”路斩临忍不住了:“你作业都写了一大半了,我连笔都没动。”
燕渐离三只手轮着写,路斩临心生无奈,右手没力。
“斩临。”燕渐离忽然放下笔认真的看他:“不是一大半,我还有一道大题就写完了。”
只、剩、一、道、大、题、了。
路斩临感觉自己被狠狠的打击了。
“带着你完成的作业滚出我的视线。”他忍着怒气拍开燕渐离的手:“否则我真的会撕了你的作业。”
燕渐离收回手比出投降的手势,“你加油。”
当晚,路斩临再次失眠。
不同于上次,上次是一闭眼就想到屈辱的历史,这次是一闭眼就感觉自己身临大海,呼吸不畅,不管以什麽样的姿势入睡,总是感觉下一秒就快窒息。
靳老师太可怕了。
淩晨三点,路斩临依然没睡着。
索性,他点开手机,準备骚扰一下“罪魁祸首”。
结果他发现靳谦禾也没睡。
为什麽会有人淩晨三点写教案啊。
路斩临看着靳谦禾发在朋友圈里的图片,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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