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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

宿问清:原来帝尊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清晰。

宿问清正欲说什么,又见忘渊帝饶有兴致地身体微微前倾,透着股锋利,皮笑肉不笑:你家那个小崽子什么心思不用我明说吧?

宿问清:帝尊

苏和看看宿问清再看看忘渊帝,很是个无语:昭秦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子,帝尊这个醋也吃?

我不仅吃,我还想揍他。忘渊帝满脸认真。

苏和:传闻中的心怀六界神性悲悯呢?

离开这里,苏和走在空旷寂静的小路上,想到刚才忘渊帝的样子,没忍住轻笑出声,随着笑声越来越大,竟然带着几百年来难得的畅快。

挺好的,苏和心想,他自从跟荒山解籍,对于所谓的唯一就不怎么相信,毕竟荒山迎他回魔界时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也是初次动心,不知怎的稀里糊涂就应了,结果不必多说,六界笑柄中定有一个是关于他苏和仙尊的。

但是无妨,苏和合道后超脱红尘,对那些曾经耿耿于怀的往事早已不在意了,他将一份真心沉沉压住,化作对六界对众生的牵挂,直至见到问清仙君跟忘渊帝,才得以感叹世间当真有如此情谊,看着就让人觉得美好跟舒畅。

现如今苏和细细想来,他跟荒山早已斩断红尘,当初的耿耿于怀只是出于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一腔热忱化作乌有。

不甘心百年相知相伴,竟然会输给一个相识不过数月的兔妖。

但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一颗心变了就是变了,他让开路,成全别人,也省得污了自己。

衣袂在夜风中飞扬,快到自己院落时,苏和听到了争吵声。

滚啊!我都说了我师父不在!昭秦真的没见过比荒山跟他身边那个兔妖还不要脸的,偏打又打不过,只觉得堂堂魔尊,简直丢人至极!无耻至极!

苏和加快步伐,很快出现在院落中。

师父!昭秦眼瞅着都要哭了。

苏和抬起手臂,将气红眼的少年纳入怀中,在他肩上轻轻拍打两下以示安抚,然后眸色清冷地看向荒山:魔尊当真以为本座好欺?

荒山只觉得苏和跟昭秦这种姿势碍眼极了,他想说一句那是小孩子吗?!又惊觉自己跟苏和早已解籍,没立场质问什么。

不是。荒山深吸一口气:百年未见,草霜想来拜见你,所以我

是这兔妖境界不得突破,寿命将至,你来跟我套近乎,还要我的血?苏和冷冷打断,他乃已经消亡的药王谷出身,自小跟着师父遍尝百草,曾经服用过一株灵芝,导致血液有延续寿命的奇效,加之他修为高深,更是堪比灵丹妙药。

可该给的苏和早就给清了,他跟荒山解籍的时候化神后期,每一滴血都很珍贵,而为了跟荒山划清界限解开因果,苏和直接给了一滴心头血,为此前后闭关六百年。

仙尊。草霜低声,他的情况肉眼可见的不好,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披风似乎能将他的身躯压垮,说一句话都要咳嗽好几声,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既然知道又为何要出现在本座眼前?苏和懒得跟他们废话,魔尊你听好,除非本座身死,否则你休想再从本座这里拿到一滴血,你的道侣你想怎么救就怎么救,与本座无关,本座与你的因果早已斩断,前尘往事不必再提!若是关乎六界,本座愿意听上一两句,除此以外,本座同你无话可说。

昭秦终于解气了,骂道:滚啊!

苏和你怎么这样?荒山听他语气冰冷,说着这些界限分明的话,心中很是个不痛快。

苏和闻言直接祭出本命法器,是一根通体泛着幽蓝莹光的笛子,此音一响,万古绝唱。

荒山眼底露出忌惮,见苏和将笛子抵上唇畔,就知道他是来真的,草霜若是被笛音打到怕是顷刻间就要筋脉断裂,荒山一脸愤愤,连说三声好,带着草霜赶紧离开。

呸!昭秦朝着他们的背影狠狠一口唾沫。

苏和有些嫌弃地推开他,教你的礼义竟是全忘了。

没忘!昭秦追上苏和,一个劲儿跟他解释:礼义廉耻是对着君子好人,那一魔一妖,委实不配享有师尊教我的。

苏和眉眼间一片温和,其实昭秦护着他,他很开心。

当年离开魔界,他是一个人,魔族中虽有人不齿荒山这般行径者,但到底不是同族,自然不会同心。

回头想想,天道茫茫,得一两个知心好友,一个乖巧徒弟,足矣,何必拘泥于一个烂人。

仙尊想必恨死我了。房间里,草霜伏在床上费力咳嗽,他泪眼汪汪地看来,语气哀戚:我只想陪尊上更久点儿,若是仙尊不愿意相帮,我便以死谢罪吧。

你有什么罪?魔尊心头涌现不悦,草霜的罪就是他的罪,但荒山从不承认自己错了,修真界三妻四妾的多了去了,何至于此?说到底,一个仙尊的面子大过一切,是苏和没有容人的度量。

荒山扶住草霜,烛光下忽然觉得这张脸有些陌生。

或者说几百年来荒山觉得草霜越来越陌生,他曾经的道侣看似温和,实则坚不可摧,荒山嫌弃他的强硬,却在面对草霜这股子柔弱太久后,忽然乏味起来。

他又想到苏和,虽然给出一滴心头血导致功法行岔苍老了十岁,但仍是仍是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尊上?草霜眼神闪烁,有墨色流淌。

你好好休息。荒山起身,我一定会找到医治你的办法。

荒山这颗万年不动摇的廉耻心难得涌现出几分愧疚,他觉得再找苏和有点儿没脸,但草霜不得不救,为了这只兔妖他被魔界多少同族戳着脊梁骨,跟苏和解籍,代价太大,与其说救草霜,倒不如说他在不遗余力地救回自己的面子。

三个月前瞭望首跟他一战,原本打得不分上下,谁知这魔头回去听说了他跟草霜的事,再见面一边骂他不是个东西不配魔尊之位,一边将他打入魔域地窟中,整整三日才爬了上来。

羞辱意味明显,荒山岂能容忍?

他只能拼了命证明自己对草霜是真爱,当年所行全是出于一颗真心,如此才能好受些。

对,魔修为了所爱可以不惜一切,他荒山何错之有?!

这种自欺欺人的弱智我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了。忘渊帝解开问清的衣衫,嗓音嘲弄中又带着几分喑哑,明日我们就回岐麓山吧?这里好没意思。

宿问清略有情动,低低应道:好。

不说他了,晦气。忘渊帝眼底只剩下这个人,将宿问清整个纳入怀中。

烛影摇晃,又是一个长夜。

宿问清第二日自然没醒来,忘渊帝以顾潭的身份去了史千秋所设的酒宴,万器门那个老头将他缠得够呛,只能一边草草打发一边想着等问清醒来就回家。

草霜坐在对面,倒是没见荒山。

帝尊换了十几个姿势,也没发现草霜比之苏和,到底胜在哪里,这样的兔妖不是一抓一大把吗?荒山这眼珠子是不是那哪次大战给打瘸了?

一阵欢笑中,草霜忽然举起酒杯敬向苏和,祝仙尊安康。

愧疚?挑衅?不怎么明显,忘渊帝就觉得矫揉造作得辣眼睛。

苏和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兔妖,在他眼中,草霜哪怕占了他曾经的位置,也不过是一粒尘土。

两人隔空一碰,都没什么神情地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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