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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桉被熏得快窒息了,正要动手,赵立杰拿住拖把肮髒滴水的那一头,欲抢过来,而拖把上面的棉布受到力得挤压,髒水的流速愈发快,滴到他的限量款的球鞋上。
但他为了反击回去已经拼了,只是刚才被宋清桉咬的惯用右手有些发软,使不上劲。
两人相互争夺,僵持不下。
宋清桉也看穿了对方抢夺的力量更大,若真让他抢去了,他都能想象到什麽下场。
于是他顺着力往对方方向打去,带髒水的拖把直直地打向赵立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赵立杰一只手拿拖把顺着宋清桉的力打向自己。
一只手还得捂住关键部位,为了保住子孙后代,他还得把拖把稍稍偏向外侧,看起来就像自己打自己。
片刻间,对方的整条裤子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随着一阵沽滋沽滋的挤压声,门外看戏的同学露出嫌弃的神情,忍不住发出鄙夷的声音。
一米八的大高个竟然被比他矮一个头的人欺负成这样。
“看什麽!还不快来帮我!”
赵立杰的小弟们还没反应过来。
而宋清桉刚好站在门边。
“砰”的一声,他先一步关上厕所门,顺便还上了锁,他才没那麽傻,要真让他的小弟来帮忙,他只有被打的份。
“艹!”
厕所里面赵立杰暴跳如雷的声音传来,不用想都知道他又被宋清桉压制了。
“怎麽办?怎麽办?”
“要不去找老师?”
“万一赵总知道了怎麽办?”
“管他的呢,知道了正好,让他爸好好管管。”
找老师的同学前脚刚走,厕所里面便发出“咚”的一声。
“啧啧啧,听起来战况惨烈。”
“诶,你们赌谁赢?”
“宋清桉吧,别看他个子小,竟然能压着赵立杰打。”
“前期的优势不算优势,等着吧,最后肯定是赵立杰赢。”
“甭管谁输谁赢,对我们来说都是大快人心。”
“哈哈哈哈……那倒是。”
学校向来是豆腐渣工程,厕所门一点也不隔音,地板砖倒是挺滑的,刚才那一声是赵立杰被沾满水渍的瓷砖滑倒的声音。
他躺在地上摔了个人仰马翻,很快他爬了起来,他握紧拳头,今日一定要弄死宋清桉。
宋清桉眉头紧锁,举起拖把,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赵立杰转头张望,把目光锁定在保洁阿姨清扫的那一桶水上,他拎起水桶,试探般往前来个假动作。
水只有半桶,若是能全部泼到宋清桉身上最好,浪费了,那狼狈的人只有他一个。
他要让宋清桉和他一样,浑身髒水。
果然,宋清桉也被吓唬得浑身一颤,来了个假动作。
他在心里鼓励自己,千万不能慌,千万不能表现出害怕,否则就没有反击的机会了。
两人相互试探,再次陷入僵局。
与此同时一班的教室里,本该是下课的时候,大部分同学还在埋头看书,好像休息一秒就会世界毁灭似的。
前排有个同学,叫肖星,他突然把笔往桌上一摔,两手一摊,靠倒在椅子上。
“压力好大,好累啊,真的没人管管学校的制度吗?”
“太累了,每次月考我都担心,要是考不到年级前五十被刷到二班得多难过。”
“要是能取消分班刷人制度就好了。”
“我要去教育局举报,呜呜呜,明明都这麽努力了成绩还掉。”
裴言的前桌杜仲好心安慰道:“只管努力就好了,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肖星整个人被焦虑包裹,语气有些不太好,“你的成绩可不能超过我,连你都超过我的话,我要哭死的。”
坐在两人身后的裴言听到两人的谈话,看了看手里的笔记资料,心头一动。
短暂的交谈之后,教室又回归平静。
直到有人从窗边路过,为安静如死水的教室投下一口深海炸弹。
“我刚才去隔壁楼上的厕所,你们绝对想不到我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什麽?”
“隔壁楼,有两个人在厕所打架!”
“隔壁楼那不是很正常吗?绕着走就行了。”
“不不不,打架的人是宋清桉和赵立杰。”
“宋清桉?是我想的那个破産的宋清桉?他竟然回来了?”
“是啊,你不知道打得真兇残……”
教室内听到这话的裴言顿时握紧圆珠笔。
这才一节课没见,长本事了,敢打架了,就他那儿小身板,打得过谁。
昨晚还求他带他回家,今天就敢打架了,明天还不得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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