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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像压了千斤坠一般,动不了。
他靠着手臂倒在地上,抗拒不了疼痛,直接昏了过去。
裴言书包里装着给他带的礼物,甚至连他看到礼物的反应都预测到了。
打开门的瞬间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桉桉!”裴言将书包放在门口,失态般沖了过去。
宋清桉就连昏迷眉头都还是皱起的,可见在昏倒前有多疼。
裴言冷静地拨打急救电话,等待期间为他做了心肺複苏。
医院。
裴言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双手不自觉地合十,撑在下巴。焦急地等待医生为他治疗。
“你是……宋清桉的家属?”医生翻了翻病历,向他确定情况。
“病人情况有些複杂,需要单独跟家属进行沟通。”
吐露真心
裴言没有一丝犹豫,“我是宋清桉的家属。”
“是这样的,病人情况有些特殊。光从表面上看,是由于饮食不洁再加上感冒,免疫力下降导致的急性胃炎,但根据影像学检查结果,病人的头部受过伤。”
“病人平日是不是常常会出现恶心头疼的情况?”
裴言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他从练舞开始便时不时的头疼,而且上次的赵立杰打他的事。
他事后也了解了,他压根没打他,他就晕了。就连他也以为是被吓晕的。
他点点头,“对,近日频繁头疼,甚至出现昏迷的情况。”
“根据病人临床表现综合来看,病人头部的外伤不像急性挤压,更像是神经方面的受损。”
“神经受损?”裴言好看的眉头皱起,透露着不安。
“对,似是人为对他实用脑电疗法,一般这种方法我们主要用于神经心理方面的疾病,患者更像是操作不当引起的脑神经受损,导致患者可能失去部分记忆。”
裴言顿时呆在原地,原来是这样。
一开始他就疑惑为什麽宋清桉不知道自己的第二性别,甚至不知道有信息素这种东西。
宋清桉很早就暗恋他,并且在失忆后脑海里唯一想到的人是他,所以才会在大晚上出现在那条小巷。
他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他家那条小巷平日里压根没人来,更别提那天都已经那麽晚了。
原来这就是他不记得自己写的日记的原因,他还天真的以为是他害羞,不想说呢。
“医生,他的失忆能治吗?什麽时候能想起来。”
“这个不好说,主要看个人体质,可能一个月后,也许一年后,也许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医生补充说,“目前,我国已经研发出信息素治疗的方法,并且取得了较好的成绩,病人送来之前被临时标记过。”
医生扶了扶眼睛,正眼打量着他,“是你标记的吧?”
裴言淡淡点头,气氛有些沉重。
“是。”
医生轻啧了一声,“这样,你先去做个信息素检测,先看看你们俩的信息素匹配度再进一步制定治疗计划。”
裴言透过病房门口的玻璃望向里面,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没有放松过。
“他现在……”
“通过药物治疗暂且好转,建议再住院两天观察观察。”
得到肯定答複的裴言这才放心跟着医生去检测信息素。
检测结果大概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出来,裴言坐在宋清桉的病床前,伸手想要替他舒展眉头。
摸摸他的手,察觉到有些凉后,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再仔仔细细地给他掖好被子。
感冒,饮食不洁,脑部受损。
他不过才离开一两天,就这麽照顾不好自己。
他静静地注视着宋清桉,仿佛要将他的容貌刻进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宋清桉的睫毛微微扇动,幽幽转醒。
“裴言?”他语气无力地叫唤一声。
“嗯。”裴言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这儿是哪儿?”他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医院。”裴言连姿势都没有变过,“怎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宋清桉将头转回来,望着天花板,他意识回笼想起来晕倒前的事儿了。
想起前一天在外面玩雪导致感冒,又点了羊肉粉吃肚子疼。
他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力气责备,“都怪你乌鸦嘴,我真感冒了。”
裴言没有反驳他这一句,反问道,“今天吃什麽了?”
他脱口而出,“羊肉粉。”
裴言心感不妙,“哪家的?”
“就……烧烤店的旁边那家。”宋清桉有种会挨骂的预兆,慢慢将被子往上拉,盖住下半张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