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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景山的母亲则将儿子受过的苦归咎到裴言身上,不準唐景山再和他玩。
但唐景山又实在喜欢他这张脸,拿着烧伤的那块疤逼迫他和他在一起,裴言当然没同意。
两人争执之间,唐景山拉着他往下倒,正好被路过的同学撞见,甚至拍了照片,看起来就很像是他在强迫他。
此后,谣言就这样传出来了。
他一开始时还会解释,后来,他发现无论他怎麽解释都不会有人信,甚至谣言发酵得更加离谱,上升到对他的人身攻击。
后来他发现无论他怎麽解释都没有用,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他也放弃了。
直到他直升高中后,谣言才淡了些。
“狗!动!西!”丁九柠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唐景山看着好看,心地却那麽恶毒!”
裴言没有说话,他只担心宋清桉还会不会回来。
“你先回去,我再坐会儿。”
丁九柠哪儿敢留他一个人在这,感觉下一秒就要为爱而亡的模样,他硬生生把裴言拉回家。
另一边。
没有时间,没有手机,没有表,找不到出口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宋清桉,快绝望了。
他试过在送饭的时候逃跑,结果就是在门外围了铁栏,只能通过铁栏送饭。
他试过昏倒,但是完全没有人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昏倒。
“有没有人啊……”
这天,他照例躺在地上。
外面响起一阵熟悉的锁链声,宋清桉偏头过去。
来者是一位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的头发盘得很精致,耳垂挂着价值不菲的耳环,脖子上挂着同样款式的项链。
只是那人手上没有端着饭。
他心想:这回连饭都不给了?
“桉桉,快出来。”那人给他开锁。
宋清桉唰的一下起身,“你是?”
“我是你姑姑,叫宋莹。”姑姑打开房门后拉着他离开。
“诶……姑姑。”现在能有人来救他就不错了,他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好人,总之,能出去就行。
宋莹带着他去到一家私立医院。
他推开门,看见祈远在里面。
“祈远?你怎麽在这儿?”
姑姑推了他一下,“没礼貌,要叫祈叔叔。”
“可是他看起来也就比我大几岁。”
“差不多大也得叫叔。”
祈远适时开口道:“没事,他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就你惯着他。”
宋清桉伸手挡在两人面前,“所以到这里来干嘛?”
“哎。”姑姑叹了口气,“这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得靠你自己,是姑姑对不起你。”
宋莹指了指里面的一台机器。
“这是我从国外带来的高端医疗机器,不仅可以消除记忆,更能篡改人的记忆。”
宋清桉一脸不可置信,“所以是你消除我的记忆?”
宋莹羞愧地点点头。
“为什麽?我不是你的亲人吗?”
祈远按住他说:“现在帮你恢複记忆,等你想起来你就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宋家过往
宋清桉的父亲,宋文山暗恋解渊多年,在听说解渊家遇到财政危机主动求联姻时,表面看起来很勉强,实际上悄悄给他们家送了好几个亿。
两人结婚之后,宋文山也从来没有向解渊表达过爱意,以至于解渊一直以为两人是毫无感情的商业联姻。
没有人知道解渊有个出了国的白月光叫舒东宇,直到白月光回国。
两人瞒着宋文山约会多次,有一天被宋文山的秘书撞见,两人的过往也被知晓,解渊就此提出离婚分道扬镳。
当时的解家依靠宋家的名誉在商圈混的风生水起,解家当然不可能同意离婚。
解渊撒泼打滚一阵,解家也不管他,只要不死就行,他想一圈打在棉花上一样,有气也出不了。
解渊当天就去酒吧买醉,宋文山得知消息后去把他接回来,没有解渊将他认成了舒东宇。
这才有了宋清桉。
但是解渊将他作为人生的屈辱史,若是没有宋清桉他就不会被困在宋家那麽多年,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舒东宇结婚生子。
宋清桉知道,自幼自己的爸爸就不喜欢他,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为什麽别人的爸爸都很喜欢自己的孩子,而他的爸爸却不喜欢他。
他也曾问过宋文山,“爹爹,爸爸为什麽不喜欢我?”
只是宋文山喜欢解渊多年,解渊自己不喜欢宋清桉,也不準宋文山喜欢他。
解渊曾说,若是让他知道宋文山对宋清桉好的话,他就把他掐死。
宋文山常常以工作忙敷衍宋清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