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吓唬他这一下,人总也该能老实点。可津行止却没想到,殷染紧接着就拉起了他刚松力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腺体上,哑声道:那现在这种呢?
津行止后耳一热,一句脏话险些出口,却意外听见了从走廊传过来的声音:津行止人呢?
在屋子里,他心情不太好,我们就都出来了,让他独自静静。
津行止猛地抽回手,立刻无事发生似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唯有抓在椅子边缘无措的双手还在叫嚣刚才发生一切的真实性。
经纪人走进来,竟发现这屋子里除了津行止,还待着殷染。
她刚想问点什么,殷染却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笑完,他从容地从椅子上直起身,仿佛无事发生地拿起水杯,转身离开:你们先聊,我去透个气。
以前,殷染都是一句话不说就离开的,现在这么客套,反倒让经纪人有些不习惯。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侧身给殷染让了个位置。
等人出去了,经纪人这才把注意力聚集在津行止身上。
看着他有些难看的面色,经纪人叹了口气:脸色这么差,你自己先训了自己一顿?
没有。津行止轻咳一声,收了收神,抬眼看向经纪人,比起我,你好像更反常些。
经纪人将手提包放在桌上,扯开围在脖子上的丝带:经过上次演唱会的那件事,我已经不觉得今天这样的事算事了。除非你们俩能晒出什么床照,否则我肯定不会再像之前那么激动了。
津行止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立时摇了摇头:你这个状态,更像是已有底牌。
经纪人不由得笑出声:你年纪不大,倒是又眼力见。当初公司选你做队长的时候我还投过反对票,事实证明,你是值得的。
熄灭手机屏幕,经纪人继续道:昨天你给我打电话说要救场,我就去谈了合同。这其中有一条,就是规定杂志拍摄期间不允许流出任何物料。
这虽是个双向约束条款,但大多数情况下是用来约束艺人这一方的。出于严格保密需求,一般签订的赔偿比例也很高。现在,从摄影棚里流出了视频,你说,谁更着急?
经纪人转了个方向,抽了一张纸巾,却意外瞥见了津行止另一侧通红的耳朵,于是问道: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还没等津行止说什么托词,胡姐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意料之中,那是杂志社的电话。
津行止安静地听着胡姐和电话那头的沟通,脑子里却都是刚才被殷染握着手摸对方腺体的画面。
哎第三遍了,你到底在想什么?经纪人的呼喊终于把他带回现实。
津行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挂了电话,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好糊里糊涂地点点头。
经纪人啧了一声,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切进了微博。
确认他登录的是小号,她才搜出一个超话,把手机重新放在他手里:我是说我真没想到,你俩这样居然也能有CP粉。
行了,经纪人松了松自己的肩膀,杂志方已经答应替你们做澄清,就说是当时在和摄影师讨论拍摄动作。问题圆满解决,你也早点歇着,明天工作别是这个状态了。
津行止心不在焉地应声:辛苦了,姐。
经纪人回了一句没事,就离开了。
津行止打开手机,看见了经纪人给他递过来的超话界面。
他无意识地点开最上方的微博图片。
前几张还都很正常,只是他和殷染的同框的照片,可再往下翻,画风似乎就不对了。
P图的画面里,他和殷染耳鬓厮磨,双唇将碰未碰,满眼尽是声色欲望。
震撼令他心头激荡,联想起之前殷染近在咫尺的呼吸,津行止的喉咙有些发干。
就在这时,殷染的声音蓦地从他背后响起。
距离不近,却仿佛贴在他的耳畔:原来你喜欢这样?
第13章 信息素递进渴求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津行止手一抖,险些把手机甩出去。
他肢体不协调地从椅子上起身,手不自然地搭在衣角上,试图将其上的褶皱拉平。
他正欲开口,殷染却从后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张图里,我的手是这么搭着你的吗?
说完后,殷染故意长哦了一声,又在拖长的尾声中,缓缓把手往上移:好像,还要往上点。
那力道涣散地透过微薄的衣料,将属于殷染手指的温度传来,将津行止的窘迫尽数化作烦躁。
他抬起另一只手捉住殷染作怪的手掌,借势转身,沉声道:奉劝你一句,别招惹我。
殷染却直接忽略了他警告的眼神,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用还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靠近津行止的手机,在屏幕上敲了两下:我怎么记得,是你先开始的?
说完,他抽回手,又不老实地勾了一下津行止的指尖。
这时,房间门忽然打开,探进来半张脸:那个
姑娘的话还没说完,正巧看到两人的动作,瞬间瞳孔地震。
刚打开了一个门缝的门被她一把拍回,再次被关得严丝合缝。
她背靠着门,猛地倒吸了口气。
注意到刚送过去的人直接出来,温引疑惑地走过来询问情况:发生什么了?他
见温引靠过来,女孩马上挡住门:没没没,他没有瞪我,没有骂我,也没有为难我。我,我就是身体不好,刚才有点高血压。
温引困惑地重复了一遍:高血压?
房间里,津行止凌厉的眼神压下来,手腕间的力气也加大了些许:你是听见她过来,还故意这样?
殷染淡然一笑,还没等用这种情绪说些什么,那种熟悉却不知缘由的疼痛就从心脏处溢开。
疼痛让他戴在脸上的面具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他眉心微蹙,又故意靠近了些,轻道:是啊。
殷染的做法果然奏效,津行止终于遭不住地败下阵来,自行离开了房间。
人一走,殷染才捂住心口,猛地咳了一声。
平整的衣物被他抓出了褶皱,冷汗也层出不穷地涌出。
这着实让殷染觉得困惑。
他明明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只要碰一下津行止就可以缓解大半疼痛,可这才没过去多久,这机制怎么就失效了?
殷染艰难地在疼痛中维持着理智,终于,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门外,津行止接到了司夜的电话。
他没想到司夜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对殷染的信息素完成检测,一时有些惊异。
为了防止殷染听到两人的通话,津行止快速离开二层,走出了公寓才接起电话。
我还以为你又失踪了。
现在还没有,但快了。回应过司夜的寒暄,他转而问道,你不会这么快就出结果了吧?
我为什么不能是打电话过来关心你?
我倾向于你会用这个时间和医院的小护士多说句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笑,笑罢,那声音的主人回答道:这么快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情况。
津行止安静下来,等着司夜继续说。
他信息素里检测出的疼痛因子,是正常腺体疼痛时产生的58倍。司夜顿声,找到了一个贴切的形容方式,这意味着,峰值的疼痛等级,和被人向两腿之间猛地踢下一脚无异。
闻言,津行止下身一凉,他似乎能理解殷染为什么能疼到昏厥了。
他咽了咽: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用这种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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